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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听了李熙口中所言,垂了垂眸后柔顺说道“或许母后是因为卧床不能行动,所以难免在珉王之事上多花了点心思陛下您看要不这样,从明日起臣妾便去母后宫中听候母后吩咐,刚好臣妾也能同母后聊聊天,化解化解母后的心事。说不定到时候母后心情好了,也就不会非得把心思放到珉王身上了。”
李熙心中虽说原本没有这个打算,但是他此时听皇后口中如此说,倒也是跟着认同的点了点头。
“皇后所言极是。”
或许母后真的是太过孤单了吗所以才总会在心里面胡思乱想。
李熙伸手抓住了皇后的手,深情款款道“那便辛苦云溪了。”
皇后唇角带笑的点头“陛下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母后的。”
望着烛光下皇后温柔的面容,李熙心中一动,他偏头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外面天色已黑,便直接伸手想要去皇后的手。
“天色已晚,云溪”只是李熙话还没说完,皇后便已经灵巧的避过了他伸过去的手。
李熙疑惑看向皇后,皇后便微垂着头有些羞涩般的解释了一句。
“臣妾今日正好来了月事。”
这女人来了月事,自然是没办法再行房事了。
李熙被这么一打岔,他心头原本升起的那点暧昧心思当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那云溪这几日便好好休息吧母后那边不用着急,等你身子爽利了再去也不迟。”
皇后温柔的摇了摇头“陛下不用担心,这个不影响我去照顾母后的。”
李熙听了,心中则更是对皇后产生了几分怜惜。
母后以往对待皇后那般刻薄,皇后现在听说母后心情不好都能想到去照顾母后。
果然,他当初的眼光没有出错,皇后就是一个即温柔又善良的人。
李熙带着忧愁来到皇后宫中,此时再离开的时候却满脸都是笑容。
此时外面等候他的大太监也已经知道了皇后今日不能伺候皇帝这件事。
因此在李熙上了软轿之后,他身边那位大太监便又在轿子旁边问了一句。
“陛下,现在您是要回宫还是”
李熙闻言揉了揉自己的额心,他方才被皇后挑起的火此时还没有落下去。
“去兰妃宫中吧。”
李熙犹豫一会后还是如此吩咐道。
皇后宫中,在李熙离开之后,皇后宫里伺候的宫女们几乎是立刻便紧紧闭上了凤惜宫的大门。
一直在皇后身边伺候的大宫女重樱则是连忙进去向自己的主子汇报了皇帝去了兰妃宫中这件事。
皇后寝宫内,陈云溪又拿起了自己之前正在做的绣活,只不过这次她刚刚做了两针,便又有些烦躁的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此时的陈云溪已经不复之前在李熙面前那副温柔的模样。
她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自己绣的那个鸳鸯戏水的手帕,良久冷笑一声道“烦真不亏是他能做出来30340记事。”
重樱跟着叹了一口气,“毕竟兰妃那边是有着太后做后盾的。”
陈云溪挑了挑眉,“她再得意又如何,这安朝的天下终归还是要交到我的儿子手中。”
重樱听到这一句,却是有些紧张的屏退了原本在寝宫内伺候的其他婢女,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她方才小心翼翼说了一句。
“也亏得太子殿下是照着娘娘您的相貌长出来的。”
陈云溪闻言垂眸笑了笑“他骗了我,违背了当初对于我的承诺,我总得送他一点礼物不是”
李熙对于她,从来是不够了解的。当初他借用她们陈家的势力翻了身,登上了现在这高高在上的位置。
却是直接忘记了当初他对于她的承诺。
新人一个个的从外面往宫里抬,他的母亲,那个恶毒的女人更是害的她当初怀上的第一个孩子就那样流产掉了。
在李熙登上皇位,陈云溪也从太子妃顺理成章的升为皇后。
从那一天开始,太后便总是把陈云溪叫到自己的宫殿里去,但是陈云溪去了之后她又故意不给陈云溪赐座。
陈云溪身体本来就不好,在这样的故意刁难下她怀的第一胎便直接流产掉了。
但是皇帝知道此事后做了呢
她的夫君没有选择为她做主,而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压了下来,她派人出去给父亲传信,想要让父亲为自己做主的人也是被李熙拦了下来。
李熙来到她面前,对她说抱歉,告诉她太后并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没有想到陈云溪的身体会那么弱。而他与陈云溪以后,还可以再拥有另外的孩子。
在那一刻,刚刚流产,身体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的陈云溪知道,她赌输了,那个曾经说爱她的李熙已经不复存在了又或者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爱过她。
他爱的永远都是他的权利。
自那一天起,陈云溪便陡然变得清楚了起来。
她开始装成李熙最喜欢的那副柔顺的样子,渐渐的放低了对方对于她的警惕,对于她的父兄权势的忌惮。
又借由自己那个可怜的第一个孩子,从李熙口中得到了对方的承诺。
只有她生的儿子,才会被立为安朝的太子。
而陈云溪的肚子也确实争气,哪怕太后再想让自己那个侄女生下李熙的第一个儿子,继续维系她的母族的辉煌。
陈云溪还是赶在兰妃的儿子出生之前,抢先一步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整个安朝在将来,都注定是要落在她的儿子手中的。
是的,只是她的儿子,而不是李熙的。
陈云溪可不是宫中其他那些被父母养的只知道逆来顺受的后妃。
李熙既然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承诺记,那她便也相应的回报他一番。倒也亏得那段时间李熙忌惮于她的父亲的权势,总是在下意识的冷落她,这才给了陈云溪做出这件事的机会。
这整个凤惜宫里,在她这些年的经营下,除了她特地留下来的那几个被人悄悄派过来盯她的人,其他的奴才基本全都已经效忠于她了。
陈云溪回忆起这些心酸往事,不由得便又想起了如今正因为中风而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太后。
她不由有些畅快的笑了笑“原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亲手替我那可怜的孩子报仇了,没想到这个老虔婆这会却是给我送了这么大一个惊喜过来,此次我要是不好好的回报于她,实在是难解我心头之恨。”
重樱闻言也跟着点头“依我看这都是报应,太后娘娘她下毒毒死了珉王妃,说不定就是珉王妃的鬼魂在暗地里报复于她,才让她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珉王妃”陈云溪想起自己之前曾见过几面的那个女孩,不由感叹了一句“他们李家倒还真是没几个好东西,出的尽是一些背信弃义的种。”
虽说皇帝已经下令封闭珉王府发生的一切事情了,但是对于消息灵通的陈云溪来说,想要知道发生在沈玉身上的那些事,实在是难不到哪里去。
四年前为了迎娶沈玉,李烨在皇宫里闹出的动静可着实不算小。
陈云溪当初看着李烨那副深情的样子原本还以为这两人真的可以走下去。
结果没想到距离那时不过才四年多的时间,李烨便已经背弃了他当初对沈玉许下的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的那个誓言
一生一世一双人。
现在想想,这七个字从李家人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人讨厌呢。
陈云溪叹了口气,不再想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
“睡吧,明天还得好好去照顾太后娘娘呢。”她道。
第二天一大早,陈云溪在自己宫中用完早膳后,便直接赶去了太后宫中。
彼时太后正躺在床上用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她宫里面伺候的那些宫女。
看到陈云溪走进来,太后先是一愣,而后脸上便显出了几分厌恶来。
“你来做什么”
陈云溪温柔笑道“听陛下说母后心情不好,所以特地来陪母后说说话。”
她看起来实在是好欺负极了,而她以往在太后面前表现出来的也确实都是一副好欺负的形象。
太后看到陈云溪这副样子,却是完全都不打算领会陈云溪的好意。
“滚开,我这里不需要你来碍眼。”
太后却是觉得陈云溪就是来看她的笑话的。
她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而对方却四肢健全的来她面前显摆。
陈云溪闻言脸上露出了一点委屈之色来。
“母后怎能这样想我”
她怎么可能只简简单单看一看太后的笑话就完事呢她是要让她付出代价的。
当然,在让太后付出代价之前,陈云溪还需要做一点小小的准备。
从这一记天开始,陈云溪便雷打不动的每天都要去太后宫中报道。
甚至于为了做一个孝顺的儿媳,她还主动从宫女们手中接过了一部分照顾太后的事。
比如给太后喂药,用湿毛巾为她擦脸。
期间李熙倒是也常常过来探望太后,有几次他甚至都亲眼看到了在陈云溪给太后喂药的时候,太后非但不知道感激,反而还一直躺在床上不停的咒骂着陈云溪。
而陈云溪始终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李熙见此心中也有些不好受,他知道母亲一直都希望他可以更加宠爱兰妃,他的表妹。
甚至于下一任皇位的候选人,太后也曾明里暗里的提点过他不知多少次,希望他可以把这个位子交给表妹生下的那个儿子。
现在看到陈云溪不计前嫌的去伺候太后,结果太后又这样刻薄的对待陈云溪,李熙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起来。
“母后那边有人照顾,你往后便莫去了吧,也省得你受了委屈。”
这天李熙陪陈云溪用了晚膳之后,试探着对陈云溪说出了这句话。
陈云溪闻言垂了垂眸,她温柔道“陛下多虑了,臣妾不委屈的。”
现在倒是知道她委屈了,那他早先便是瞎了聋了,看不到太后对于她的刁难吗
陈云溪看出李熙还想要说些什么,赶在对方开口前温柔的抬手抓住了李熙的手。
柔情蜜意道“我只是想替陛下分担一点。”
就好似她还是很多年前那个很轻易便可以被他口中所说的“爱”所哄骗的小女孩。
李熙便叹了一口气,望向陈云溪的目光更加温柔了起来。
陈云溪眨了眨眼,心中清楚她需要的机会已经到来了。
一夜无话。
隔天早上,送走了晚间留宿的李熙之后,陈云溪又一次盛装打扮着来到了太后这边。
她如同往常那样接宫女手中的药碗,而后把太后宫中其余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带来的几个心腹。
太后如今也已经习惯了陈云溪每天都来她宫中报道。
她一边厌恶的看着陈云溪,一边颐气指使的命令陈云溪给自己喂药。
只是这一次,往常会温温柔柔对待她的陈云溪,却是丝毫都没有理会太后的咒骂与催促。
她只是用那种让人有些胆寒的目光看着太后,直到太后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
陈云溪嘴角蓦然荡开了一抹笑容,而后她手里端着的那碗药便直接被她倒在了太后脸上。
“啊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如此对我”
太后一时不察,被那漆黑的苦涩药汁浇了满头满脸。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疯狂的开始咒骂起陈云溪来,还努力的伸出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她唯一可以动弹的一只手臂想要来打陈云溪。
陈云溪面不改色的看着对方这幅狼狈的样子,只淡淡的喊了一声“重樱”。
重樱便会意上前压住了太后那只胳膊。
陈云溪笑着倾身向前,伸手抓住了太后的下巴记,抬起来看着对方脸上那怨毒的表情。
她温温柔柔道“母后莫要着急,儿臣对于您的报答才刚刚开始呢,您可要好好的瞧着,感受着长长久久的活着。”
陈云溪伸手,跟随她一起过来的另一个婢女便递了一小包东西到她手中。
陈云溪接过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递到太后眼前,让太后仔仔细细的瞧了瞧。
是一只细如牛毛的银针。
陈云溪仍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表情,但是她的动作却不复以往的温柔,她就这样拿着那只银针,隔着一层亵衣用力的扎进了太后不能动弹的另一只胳膊。
太后的身体虽然不能动了,但是她的感官都还是可以正常使用的,甚至于于因为近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她不能动弹的那部分躯体上的感官甚至更加灵敏了。
就像是现在,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银针刺进她皮肉里时的感觉,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尖锐的疼痛从被刺进去的那只胳膊上升起。
太后张了张嘴,想要痛叫出声,但是她的声音还来不及从口中发出,便被早有准备的重樱给伸手捂住了,她只能发出一点只能让陈云溪几人听清楚的呜咽声。
陈云溪笑着看着目露绝望之色的太后,从对方胳膊上拔出那只银针之后,她又像是试探似的,扒开太后身上的亵衣,把银针扎进了另外的地方。
她用与手下动作截然不同的温柔笑容看着太后“母后放心,咱们以后的时间还长呢这也仅仅只是开始呢。”
陈云溪此次一直在太后宫中待足了半个时辰,而后她才捂着自己红肿的额头从太后宫中走了出来。
太后宫里的宫女看着陈云溪这幅样子,便知道对方又是被太后给刁难了。宫女们想起自己之前隐约听到的属于太后的咒骂声,免不得又在心中感叹了一番她们这位皇后娘娘实在是良善的过分。
她们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向自己原来的岗位走去,准备好再次接受太后的刁难。
但是往常每一次到了这时候都会把气撒在她们这些宫女身上的太后今日里却是安静的过分,又宫女见此心中有些担忧,不由小心翼翼的踏进了太后寝宫内殿,想要看看太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而后她便看到太后衣衫整洁的半靠在床榻上,眼神却不知为何直勾勾的盯着床榻顶部的雕花出神。
听到有声音响起,太后先是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而后再看到进来的是自己宫中的宫女而不是陈云溪之后,她的眼神陡然间便亮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咒骂,自己催促着这些宫女去找皇帝过来。
太后宫中因为太后的催促与咒骂而乱起来的时候。
陈云溪已经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凤惜宫内。
她坐在寝宫内的梳妆台前,一边自己给自己包扎记着额头上她故意用东西砸出来的伤口,一边听着自己派去监视皇帝与太后的人分别汇报来的消息。
良久,她才淡淡笑了一声,不知是在对谁说话。
“着急什么,这才刚刚开始呢。”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那个被血渐渐由内向外浸湿的纱布。
而与此同时,被人从书房里紧急喊过来的皇帝,面对着眼前母亲的哭闹,只觉得自己头疼无比。
皇后把药泼在了母后脸上还故意用针扎母后
这怎么可能,皇后根本就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那是那样温柔善良的一个人,就连以前母后害她没了第一个孩子,在他的劝说下,她都渐渐原谅了母后。
甚至于现在,在太后中风不能动弹的时候,她前段时间都一直忍受着母后的谩骂,尽着自己身为一个儿媳应该尽的责任。
所以,皇后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但是李熙面前的太后却仍然是一副哭天喊地的模样。
“熙儿,你莫要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给骗了,她就是想报复我,就因为她肚子里流产的那个小贱种。”
“母后”李熙听了太后这句话,眉心却是狠狠的皱了起来。
“那也是朕的孩子。”
皇帝一直都知道太后看不惯陈云溪,但是他却没想到太后对于陈云溪的刁难竟然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什么小贱种那也是他的孩子,怎么可以被冠以这样的称呼。
太后被李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了一跳,她反应过来之后也知道自己这是说错了话,便连忙补救道“熙儿,我不是说你,都是陈云溪这个恶毒的女人逼我的,她用针扎我,母后真的好疼好疼。”
想起自己之前遭受的那番折磨,太后忍不住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她这个样子便着实有几分可怜了。
李熙见此,不禁又心软下来,只能向太后承诺到自己一定会好好调查这件事。
然后他吩咐人喊来太医为太后检查身体,便径直又去了陈云溪宫中。
凤惜宫内,在听到那声标志性的“陛下驾到”之后,陈云溪这一次并没有出去迎接李熙,而是一直坐在梳妆台前等待着。
直到李熙推开凤惜宫正殿的大门往里走时,她才仿佛反应过来似的,从座椅上站起来,往寝宫内殿走去,一副不想让李熙看到的模样。
李熙有些疑惑的瞄了陈云溪一眼,而后他的眼睛猛然间便瞪大了些。
他几步上前抓住了想要躲进里面的陈云溪的肩膀,拧眉看向对方额间那块浸血的纱布。
冷声怎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云溪垂着头不答话。
李熙便目光冷凝的看向了重樱,再次问道“皇后额间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重樱被李熙的视线逼的呼吸一窒,她仿佛承受不住李熙视线的压力才说了出来。
“回陛下,今日娘娘又像之前那样去伺候太后娘娘吃药,但是今日太后娘娘似乎心情很是不好,在娘娘喂她吃药记的时候,便趁娘娘不注意直接夺过药碗砸到了娘娘额间”
重樱垂着头,再没法继续往下说了。
陈云溪在这时适时的拉住了李熙的手,她摇了摇头,眼神躲闪的看向李熙。
“陛下,您别听重樱乱说,这这伤口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跟母后没有关系。”
但他越是这样说,李熙却越是感到自己的皇后实在是单纯善良的过分,母后都如此对待她才,她竟然还想为母后隐瞒。
特别是在揭开陈云溪额前那块纱布,看到那道几乎贯穿了陈云溪额头的伤口之后,李熙心中更是确定了陈云溪就是在为太后隐瞒了。
因为没有哪个后宫的妃子,会愿意自己的脸上出现这么一道足以称之为毁容的伤口。
李熙现在回想起太后之前的怒骂与装可怜,心中便只觉得对方都是因为把陈云溪弄毁容了,所以才想要先行一步在他面前诋毁陈云溪。
李熙想到这,又看了一眼陈云溪额头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心中不由愈发愧疚起来。
“我待会让陈太医来给你瞧瞧。”
陈云溪充满信任的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李熙便再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一个公务繁忙的借口之后,他便径直离开了凤惜宫。
他害怕自己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会越来越愧疚于面对陈云溪。
而且他还得去再见一次母后,劝劝她,不要在这样针对云溪了,云溪为他,已经付出的足够多了。
只是这样想着的李熙却没注意到,在他离开凤惜宫的那一刻,陈云溪脸上所有柔弱的表情便尽数收了起来。
她看着李熙离开的背影,问自己身旁紧紧跟着的重樱“陈太医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回娘娘,一切都准备好了,太医院不会有人发现不对劲的。”
陈云溪便真心实意的笑了。
她现在倒是有些好奇,她们那位尊贵的太后娘娘,面对不信任且责备自己的儿子,心里又会是怎样一副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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