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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7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天生下来进了奴隶所,没有虫愿意搭理一只晦气的黑发黑眸奴隶,没有对外的交流,导致他对虫语实在一知半解。
但不妨碍他辨别出了一个,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音色。
那声音很好听,泉水一样,叮灵灵的,声调有些高,带着有些娇气的怒意。
那声音伴随着这样清冽的信息素,更让人觉得他天生矜娇,贵不可言。
a47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强烈的欲望想要解开自己该死的眼罩。
他想,他近乎热烈的想要知道这只雄虫是谁,是什么样子,为什么解开他。
手的颤抖慢慢停了下来,缓慢却坚定地再次解开他的左手手腕上的铁环。
那个铁环毫无阻挠地落下,露出他森白的腕骨。
铁环划过血肉淋漓的手腕时候疼得几乎发木,可是在手失去钳制的第一刻,他便猛地翻过来死死握住那只解开他铁环的手。
入手是一片软滑,白皙细嫩,宛如一块上好的汉白暖玉。
小皇子的手腕连杯水都不怎么自己拿,都是亚雌伺候着喂着喝,何其金贵,就在被这只奴隶大力锁住的一瞬间,围着手腕的一圈儿白嫩瞬时间青紫涨红,勒出一段触目惊心的伤痕。
周瓷一直紧紧盯着a47露出的腕骨,反而没太在意自己的手腕,直到愈发明显的疼痛席上来,他才微微感叹这具身体属实太娇气。
“少,少,少将”负责人站在另一边,怕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一脸焦急又惊又怕。
a47还在握着那只手,瞬时间也就感受到那只手白玉似的漂亮又弱小。
他不知道该怎样留下他,没人教他该如何对待善意,他也从来没有感受过善意。
所以他选择了这样一个,有些错误的方式。
像是哭闹的孩子想要吃桌子上的糖,结果胡闹一通反而不小心把桌布扯掉,五彩斑斓的糖果洒落一地,再也吃不到了。
a47松开手腕,他终究怕这个声音很好听的雄虫受伤。
于是身上戴了十多年的,沉重的耻辱的,连进食睡觉都不会被摘下的枷锁,就这样轻飘飘的落下了。
a47顿在原地,没有了铁环,但他还是保持着刚才浑身枷锁的状态和姿势躺在地上。
过了半晌,他小心翼翼活动了一下手指。
可以动了。
a47愣怔着,他第一次,眼前虽然一片漆黑,但是心里却是这样的轻松,甚至于明亮。
又由于太久的禁锢,他几乎有些不会活动了,手腕颇有些滑稽的转动,像刚刚学习用筷子的小孩儿。
周瓷把少年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微微靠在自己怀里。
好在自己这幅身体虽然有些瘦弱,但是因为小孩常年在奴隶所缺衣少食,营养不良,比自己现在还要小一圈儿,周瓷就可以很轻易地把他拥在怀里。
a47这才从刚刚的茫然愣怔中回了神儿,他有些不自在地在这个充满清冽的干干净净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抬手就想要把自己的眼罩扯下来。
周瓷微皱着眉头制止住他的动作。
他想了想,又道“本少将允许你动了吗”
那条眼罩被周瓷轻轻解开,下一秒,在a47还没有感受到强烈的光线的时候,那只手附了上来,盖上他的眼睑,为他阻拦了刺眼的光。
a47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那只手为他带来的一片迷蒙,感受到那只手微凉的,软软的触感,明明眼睛很舒服,一点也不刺眼,却还是莫名其妙有很强的刺激感和酸涩感,有种流泪的冲动。
这是为什么呢
a47不太懂。
过了好一会儿,那只手一点一点地挪开,那只雄虫的脸出现在漆黑的瞳仁的倒影里。
a47看到那双碧绿的眼睛,像夏日满是绿藻的湖面一样绿,隐隐看到一股贵族的骄矜和皇室的气派。
那张脸长得实在温润,皮肤被皇室的水土滋养地很好,几乎看不到毛孔,细腻如玉,可是五官却是和温润不甚搭边,一双桃眼挑着,朱唇不笑自弯,看谁都带着几分透着嘲讽的不屑。
但是却让人感受不到怒气,只觉得理所当然,这样漂亮优秀的s级雄虫天生就该如此,漂亮极了。
周瓷这才看到摘下眼罩后a47的脸。
确切的说,是a47的眼睛,因为当看到那双如此隐藏着凶狠,有攻击力,像是要把人吃掉一般的漆黑如墨的兽瞳后,似乎其他五官是什么样子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归本少将了。”
小皇子甩了甩头发,随口对负责人道。
身后几个侍卫本想上前,却被周瓷的眼神劝退了。
下一秒,浑身僵直的a47被打横抱起,愣愣着被周瓷带走了。
虫族的血统尊贵一方面体验在看不到的等级上;另一方面便体现在虫虫可见的体外特征,以金发为贵,以黑发为贱,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大多数的雄虫是金发。
而其中,又以金发绿眸为至尊,黑发黑瞳为最卑贱。
人的审美往往趋利避害,例如喜欢身材好的人并不只是喜欢那具躯体,更喜欢的是那具躯体底下蕴含的可以保护他人保护自己的物理能力。
这是生物的本性,自然的法则。
虫族也是如此,虫的审美就是金发绿眸,象征着雄虫的高贵身份和几乎零成本的泼天富贵。
怪不得小皇子从小嚣张跋扈,被惯的无法无天,单是那双美丽的绿眸就向来被虫民们称为帝国绿玫瑰。
有人质疑周瓷的能力性格脾气,但是论美丽,周瓷目前在整个虫族算是无虫能敌。
但此时,帝国绿玫瑰竟然就这样公主抱着一只脏兮兮的的黑发奴隶
a47实在太小太瘦了,周瓷身体20岁,相较于地球上20岁的人已是偏瘦,但此时把这只雌虫抱在怀里仍然是绰绰有余。
a47低头将脸埋在有些偏长的发丝里,除了在角斗场厮杀,他从未收到过这么多的注视,这激发了他的不安和惶恐,只觉得所有的声音似乎都在指责他
他喉咙里传来低哑的声音。
周瓷不理解虫族的审美,在他眼里黑发黑眼的中国人就是最美的,况且这只小雌虫的五官虽然有些脏兮兮,但也不掩俊美,洗把脸能跟明星比一比了。
他看着小孩儿在他怀里发抖的样子心都软了,想要低声安慰安慰他,可是原主的性子就是嘴里没一句好话,一时间他又无可奈何。
周瓷放慢脚步,抱着a47的力气更加轻柔,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小孩的头顶以示安慰,转头不悦道“叫你的虫子都给我闭嘴。”
他声音不大,按理说远处的很多虫都是听不见的,可是他话音刚落,整个奴隶所悄无声息,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a47窝在周瓷怀里,仰头可以看到少年尖俏的下巴,白白嫩嫩的,再往上看就是祖母绿的眼睛,真真好看。
刚才这只漂亮虫子的手在摸自己的头,这是a47从来没有给人摸过的,不知怎么,他竟然还没有反抗。
他觉得心脏那里不再像刚刚那样被药性逼得难受了,反而变了一个感觉,酸酸的,涨涨的
黑发雌虫的眼神有些迷茫,这样的感觉他从来没体验过,真奇怪。
周瓷抱着a47坐在软软的星际皮椅上,努力避免着a47身上的伤口。
周瓷蹲下身,准备先查看一下雌虫的脚,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回家。”
驾驶位的管家按下启程器,帝国第一华丽的星船伴随着闪瞎虫眼的灯光起航。
周瓷先是握住了雌虫乱登的腿,顿了顿,把嘴边的“乖,坐好”换成了“别给本少将乱动”
他声线是冷冷淡淡的,这样一句带着情绪的话听上去别有风味。
a47虽然听不懂,但也乖乖不再乱动。
他半垂着眼,仔仔细细观察者周瓷的动作。
周瓷拿出星船上常备的医药箱,随手拿出一把医用镊子,细细挑开了a47小腿上和新长出来的肉连在一起的布料。
他紧缩着眉头把深深扎进肉里的布料挑开,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呼吸放的十分轻缓,额头隐约渗出冷汗。
这块布料扎的太深,根本不是一天两天能造成的,这个伤口一定是被反复的裂开又合上,最后只是半流着血任由衣服和血肉粘连
周瓷简直不敢想象这得有多疼。
而这样的伤口甚至不止一两处,只要是雌虫身上有布料的位置几乎都可以看见这样恼人的,单纯为了折磨人的伤口。
“操”周瓷简直想要骂死这个世界该死的制度。
什么玩意儿,这里的人权制度就这样光明正大恶心人吗雌虫就没人权就该被这样祸害
a47乖乖垂着头,有些出神的看着周瓷几乎滴下来的冷汗。
他向来没什么欲望,更没什么想要的和不想要的,但是此刻他知道,他不想看周瓷流汗,不想看周瓷对着自己的那几块烂肉踌躇的样子。
a47眼睛瞄到了一旁的医药箱,从里面捡出一把手术刀,低头看了眼让周瓷下不去手的位置,只是一瞬间,那块嵌着布料的烂肉就被他剜了出去
顿时鲜血直流。
周瓷来不及惊呼,赶忙伸手拿着医药箱找了块纱布,还没等他来包扎,这只雌虫就手起刀落,眼看就去剜第二块
周瓷一把抓住a47的手腕大喊“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a47皱眉好像又把老公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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