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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夜恨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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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堂瑛彦不需要学,也不想学。他只是睚眦必报而已,松田阵平喊了这么多声“小朋友”,总得报复回去。

    于是,他带着绝对的恶意明知故问“那警官先生有没有失败过呢”

    “或者说你有没有朋友曾经失败过呢”

    松田阵平瞳孔紧缩。

    本堂瑛彦不喜欢别人的感谢,说得好像他是什么救世主一样,其实他只是一个自私的人,就和列车上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孩一样。

    警视厅里不知何姓何名的警官已经感谢过他了,鞠躬握手合影,什么都没有漏下。

    如果不是警视厅不流行送锦旗,那他绝对会抱着一块什么用都没有的红布走出警视厅,说不定还会面对一些记者的闪光灯和话筒。

    说是什么用都没有不太妥当,红布也可以用来垫在浴室地板上,或者送给琴酒,然后收获一个想要杀人的眼神。

    那人的感谢方式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本堂瑛彦已经不想再日行一善了,功满三千不知道,焉无福至绝对是假的,如果他能偷渡欧洲也不至于出现在这里了。

    而且,这感谢太过虚伪了,在半个小时前他还坐在审讯室里,像犯人那样接受询问。

    他的待遇甚至还不如劫匪,好歹他们可以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他走进审讯室,准备坐上那张椅子时,就看到了贴在椅背上的标签你和这些劫匪是同等待遇呢。

    名义上是做笔录,本堂瑛彦觉得更像是审讯。坐在铁椅上,如果他戴着手铐,那就真的和这间小黑屋原来的用途相匹配了。

    佐藤美和子捏着笔,桌面上的白纸已经记了一半,本堂瑛彦余光看着白纸,上面的标签红的发亮满满一页都是你的罪证。

    纯属瞎说,才记了一半,哪来的满满一页。还有,这与罪证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拿出活了这么多年最大的耐心,面对佐藤警官时而像对待孩子时而像对待嫌疑人的问话,以及双面镜后面,监控室里在看着他的不知道多少人。

    恭喜你受到的关注甩劫匪八条街

    进出警视厅的不仅是警察,还有犯人和热心市民,那么你究竟是哪个呢

    先提前习惯一下审讯室,为将来哪一天被警察抓到提前演练一下

    标签在他眼前扑腾,本堂瑛彦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所以,他在警视厅门口问松田阵平那个问题是对松田阵平的报复,也是对警视厅的报复,虽然错不在墨镜精,但是本堂瑛彦承认他不是君子,他会迁怒每一个可以迁怒的人。

    直到他不再愤怒为止。

    本堂瑛彦最终还是选择自己走回去,漫无目的地一路走,走到他自己都不熟悉的地方,走到他几乎走不动为止。

    他拿出手机,拨通琴酒的电话,似乎完全忽略了这个时间绝大多数人都应该在梦里。

    电话接的很快,大概也只有琴酒会二十四小时守在手机前。

    本堂瑛彦理不直气也壮地问道“有空吗我迷路了,来接一下我。”

    琴酒冷笑一声,问他“任务做完了”

    本堂瑛彦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恹恹地说“早做完了,碰到一堆渣滓,被条子带到警视厅做了个笔录。”

    琴酒问“要不要找人处理尾巴”

    本堂瑛彦的大脑艰难地转了几圈,觉得没什么暴露的,就说“没有。”

    琴酒丢下一句“伏特加去接你。”就挂了电话。

    本堂瑛彦目光扫过街道,把路名发给伏特加。伏特加不愧是劳模的小弟,他只等了半小时就看见保时捷转过街角向他开过来。

    本堂瑛彦坐上后座,那是他的专属位置。副驾驶座属于琴酒。

    他在伏特加平稳的车速中昏昏欲睡,窗外偶尔闪过彻夜不眠的招牌灯光,照亮他下半张脸。

    上半张脸依旧隐藏在帽子的阴影里。

    他放任自己的思绪信马由缰,从半山坠崖的越野到马甲怪的雪佛兰,从琴酒宝驾保时捷回转到坐的豪华警车丰田皇冠。

    车是好车,但不代表坐得舒服。很显然,开车的警察不会考虑到坐在车尾的人的感受,踩着油门压过凹凸不平的街道,这车给抖出蹦迪的效果。

    本堂瑛彦当时就在心里把市政工程的人的祖上问候了几百遍,有点想拿炸弹把这破车给炸成碎片。

    最好就在繁华的街道上载着什么嫌疑犯飞驰而过时,炸成一团火球,将车里的警察全部送上西天,而碎片四散射出,给予周围所有人致命一击。

    炸弹旁边,那个穿着警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大喊道“快跑”他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却只能看见轰然的火光和滚滚的黑烟。

    松田阵平猛地弹起来。

    这只是梦而已,他还在自己家里,在温暖的被子里。而这幕场景日日夜夜缠绕着他,那是萩原研二最终的结局,无论做多少遍噩梦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千里外的陵园里埋着他没穿过的崭新警服,尸骨无存,连可以凭吊寄托思念的东西都没有。

    “那警官先生有没有失败过呢”

    “或者说你有没有朋友曾经失败过呢”

    有没有呢

    “没有人是专家,警官先生,你们也不是次次都成功的,一旦失败,那就是轰的一下,跟那些什么都不会的人一模一样的下场。”

    恶魔的低语环绕着他。小朋友天真而残忍,带着强烈的恶意,似乎是诅咒,又好像从他眼中读懂了什么。

    松田阵平感到一种深沉的焦虑,那个小朋友不是热心市民,他绝对不像档案上展现出来的这么清白。

    不提不知从何处学到的拆弹技术,他们绝对漏掉了什么没有发现的线索,小朋友是比想把全车人送上西天的劫匪们更加恐怖的人。

    可他们把北条律瑛放走了,松田阵平有种放虎归山的直觉。

    本堂瑛彦惊醒,保时捷停在车位上,从车窗看出去,能看见依旧亮着灯的独栋小楼。

    他愣愣地盯着小楼,过了半分钟大脑才重启,一条标签蹦出来,琴酒的房子。

    到了吗,本堂瑛彦想,睡得真熟,连伏特加下车都没醒。他打开手机看时间,才三点多,再睡也睡不了多久,不睡又太早了,不知能做些什么。

    琴酒大概也睡了,接电话时本堂瑛彦听到了他声音中的困倦。在车里休息一下就行,不必再劳烦别人跑来给他开门。

    车子没有锁上,大概是伏特加怕把他闷死在琴酒的爱车里,只是换成了泊车档。

    本堂瑛彦打开邮箱,先看看有没有邮件,他刚刚完成一个任务,琴酒没派别的任务给他,邮箱空空如也。

    本堂瑛彦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距离公社社长死亡才过去了九小时,可他感觉好像过了很久。

    或许这是他大脑在这九小时里超负荷运转所带来的错觉,他大脑处理了的信息量相当于正常人的九十小时。

    这让他觉得已经过了漫长的三又四分之三天,而实际上半天都没过去。

    狭义相对论被你提出了一个新解释,爱因斯坦一定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感谢你的

    标签总是这样说话,本堂瑛彦习惯了。

    然后,所以你比别人老了八十一小时,折合起来是三又八分之三天

    本堂瑛彦决定收回他的想法,他与标签不共戴天。

    他仰靠在保时捷的座椅上,眨眨眼,觉得自己应该找点让他觉得有趣的东西。

    比如,昨天的那个墨镜精,非常好懂又很有意思的拆弹警察。准确来说,有意思的是那个他一直怀念的朋友。

    本堂瑛彦记得他问出那个问题时没能控制住自己表情的警官先生,那双总是遮在墨镜后的眼睛里似乎藏了一颗炸弹,一触就炸,炸出了漫天的烟火,炸出了悲痛哀恸。

    墨镜精失态了,他感到兴奋,兴奋于那种心碎的声音。所以他再接再厉。

    “没有人是专家,警官先生,你们也不是次次都成功的,一旦失败,那就是轰的一下,跟那些什么都不会的人一模一样的下场。”

    本堂瑛彦几乎从警官先生的眼睛看见了两年前带走了某个警察性命的爆炸。

    这么容易就崩溃的人没什么意思,本堂瑛彦无聊地撇了撇嘴,准备离开。

    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他有种错觉,那位英俊的警官的拳头会重重落下,敲碎他的牙。

    可是没有,本堂瑛彦等了半晌,等到警官先生手在痉挛,关节被握得没有血色,就是没有挥向他面门。

    作者有话要说改一下更新时间,改成晚上十一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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