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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孤命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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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楼前三个穿着侗家服饰的家丁正使劲按住石江水的头,他试图向上抬头看看打伤他父亲的恶人本村族长儿子保长石本来。涨红面部两眼喷火牙根咬得咯咯作响作响,恨不得扑上前一把撕碎他。

    “什么东西你家世代给我家当牛作马,难道还想翻了天,这几天你们这些穷鬼,听说前些天广西百色的红七军打下了下江府一点小地盘,你们以为要变天了嘿嘿我告诉你们想得美”他得意的说道。

    “本来少少少爷我们家江水年纪小,不懂事你放过他吧,我这把老骨头求求您高抬贵手”躺在地上的江水爹用双手捂住不断流血的腹部,语言中接近于哀求。

    这时石本赖睁着一双雌雄眼一脸不屑的走过来蹲下,对江水爹冷笑道“我这人很讲道理,也很公平,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片山虽说原先曾是你们家的,你们可得认两家上辈人立的字据吧”

    “你们爷俩说火不是你们放的,也没有说是别人放的,难道是鬼放火吗谁作证”

    江水胫部青筋暴涨,咆哮喊道“天上的萨岁明末侗族反抗压迫的起义女领袖,死后受百姓尊奉由人及神可以作证,今天我和爹按族长规定做护林活路,这样的活儿我们做的也不是一两天了,难道这样就说是我们放的火吗”

    “听你在背后老是叫我石本赖,我是真的是无赖吗“他撇撇嘴说道。

    ”这次可是在火场见到你们爹俩,两旁可没别人,傻子都知道你们恨不得烧了那片林子,嘿嘿“

    ”那些杉木烧了也就烧了,我都不在意,但面里有20多颗金丝楠木,运到广东那可是大价钱呐。”他用手用劲拍了拍江水的脸说道。

    “不但这样,有几颗还是省城当大官的朋友预订好了的,用作百年老木,光是订金大黄鱼都是5大根,你们这么一烧赔得起吗但今天还必须得赔。“

    他怒目圆睁,狠狠地从嘴里挤出两字赔命

    “少东家,哦说错了保长大人,不行啊”他不顾伤痛爬到石本赖跟前报住他大腿哀求着。

    “咣”江水他爹当胸挨了一脚,身子飞出两米之处晕死过去。“老东西你找死”恶少骂了一声。

    江水急切地喊道“爹你没事吧爹你怎么了”“石本赖你不是个东西,有本事你朝我来。”

    那恶人得意地哈哈在大笑,“这样我们来玩一玩,我家里有三个高价钱请来护院的武师,我看身体有些块头,如果你能赢得了他们,我就放你们爷俩走,假如输了”他停顿了一下,用一指村后一处悬崖,“就把你们扔下去同下面的百年老骨作个伴。”

    江水一看就明白,那是摔人崖,专门是族里族长执行家法的地方。打小的时候放牛经过那地若逗留或玩撒,回家后被老爹知道后,难免先是一顿臭骂,然后就是竹笋焖鸡肉用竹条胖揍一番,整个流程走下来,两三天内就不要想好好走路了。

    今天,父子俩的性命却要和此地紧紧联系起来,真是造化弄人啊他怒道“你说怎么个比法”

    “生死各安天命,下手不留情,你敢吗小仔子。

    “好今天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奉陪到底。”

    “好有胆量,那就看你的命硬不硬了。

    ”他一招手,对那20多名家丁说“带上那老不死的,如果他儿子打输了,把两人一起扔下那升仙的地方,到阴间一起作个伴。”

    那老族长吸着水烟壶躺在靠抬椅上,眼睛时闭时开,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仿佛置身事外。殊不知这老东西那么些年来,在村里说人话就是不干人事,一两条人命对他们来说就象踩死只蚂蚁或臭虫一般。

    今天借此又可以抖抖他家的威风。四名彪形大汉头上扎着侗家黑色头布巾,腰间捆扎宽大的腰带双手叉腰站在两旁。

    摔人崖上是一个宽阔的平地,一颗大榕树就长在悬崖边。江水听老人说有了这个村就有了这颗古榕树,它就象一位老人看透人世间沧桑,又象一把大伞为地面带来夏日的一片阴凉。

    这时有许多闻讯赶来的乡亲,纷纷站在江水的身后都希望他们躲过此劫。

    那恶霸保长石本来一步三晃走到空地中央,清了清嗓子。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也知道了,石老根这一家今天放火烧了我的山,烧掉了我家20多颗金丝楠,他赔不起,怎么办那就让儿子江水同我的拳师比一比,他三场要是都赢了,我们就放过他们父子,只要是输调一场就得扔下崖,这就怪不得我不讲人义了,来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约定的,让大家见个证。”

    这时上来的是一个肩胸宽阔留着两撇八子胡,一副东瓜脸的灰衣人进入场中,两手一抱拳“我叫付魁,外乡人到贵村已经三年有余,今天的比武双方是不死不休,生死各安天命。”

    “石江水你如果不敢应战,可打断你一条腿,我同老爷说一声可饶你们两人当中一人的性命。”

    江水看了看被捆着的老爹,心中一股热浪涌上脑门。他扎紧裤带,把头巾扯成四根布条,一根布条打活节缠在左手中指根,逐步将其余四根手指根部缠绕住,在掌心收尾,右手也是这般如法炮制,两只手臂上端位置用布条捆住,他将镰刀割开宽大的裤脚,最后一条刚过膝盖的短裤这就这样弄好了。

    那付魁半天看不出个门道,“喂你搞好了吗还没打就准备好死的东西了卵仔。”

    双方摆开架式,江水弓着上身双拳护住头,两足交替呈八字形进退昂拳古壮族挙种,广西古狼兵军队博击杀人技。

    江水瞪了他一眼。两道充满杀机的目光也让那姓付的打了一身寒战。

    相互走位掂量对手,伺机找出对破绽。

    付彪比江水高出一个头,脑部太阳穴外鼓,此人有一定的横练功底,转了三圈后,他主动向江水逼近。

    “唿”的一拳破空朝江水门面打来,江水头也不避,用脑门迎击,只听到“跨擦”随着那拳师啊的一声惨叫,脸色大变心中一惊好个横练的小崽子。江水也不给他有过多喘息的机会,一了记低扫腿踢断对方右小腿。

    在一旁观战的石本来惊得张大嘴下巴都快掉下,噫“这小崽子年纪不大身上好象都是铁打似的。”

    “来人把付师傅抬走,上好药。”

    “黑龙,快给我把这卵崽的腿打折了,气死老子了。”

    从人群后面挤出一个身材中等汉子,脚穿一双薄底布鞋,身穿一件白布坎肩,边走边活动着身上筋骨,颈部、指关节咔吧咔吧作响。

    他话不多说满脸杀气腾腾,坚起食指示意江水上前打斗。

    在几个回合的试探性出招过后,这位拳师也是上肢力量极好之人,下盘步法稳健。在江水指东打西凌厉攻势下,那人两只手如同两扇门防守密不透风,头部、咽喉、裆部要害一时间无法触及。

    用低扫、高鞭腿技法一时难以奏效,只能进入内围寻找机会。

    十多个回合过后,黑龙手脚也感到阵阵火辣,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渗出。心想照这样打下,自己的手和脚不定也被那小崽子踢断。

    他强作镇定,想通过缠抱绞死以对方,于是先前防守的双手也大开大合故意露出破绽,以此引诱江水中圈套。

    黑龙想右手虚晃一拳,乘着江水向左躲闪的空档,左手一把抓住施以巨蟒锁命

    当右直拳打去,哪知江水根本不避,只见他曲肋护住左脸,身体下弓右腿向前探出,猛地站直身右肋对准黑龙上巴上挑。

    ”咔”下巴骨拆了,断骨直接入对方喉部血流如注,血液倒流让黑龙呼吸困难,他双手捂住咽喉发出吱吱的声音,倒在地上抽搐不停,最后腿一伸就再也不动了。

    江水虽习武多年,但从未在人前显山露水。

    今天形势所逼,第一次亲手取人性命。

    当他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性时,开始有点不适应,但很快他双眼中又透出阵阵杀意。

    连输两局,石本来气急败坏,心想高价聘请的拳师,我给他们好吃好喝,今天怎么这么多熊包,这脸一会儿红一会白。

    妈的他暗骂,这小崽难道是在娘胎里都开始练上了吗基本上都是硬弓硬桥对打而又能致对手于死地,招式太霸道了邪火得很。

    看来拳脚这里没人是他对手,何不找个善用刀同他比试也许能治住他。

    “阿坤该你了,上来吧,交给你了,就看你怎样把他给大卸八块了。”

    那人听到石本来的喊话,用手揉搓着双眼从斜靠榕树干酣睡中醒来。

    此前的双方搏命似乎与他关,站起后双手叉于胸前,此人尖下巴长脸,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长着一双鹰眼,消瘦的身材腋下夹着一把黑色长刀,梨花木刀鞘古铜色刀档乌木刀柄,可见此人的来历可不一般。

    那老族长刚才见识了江水的威风,便低声问他那保长儿子“这位走起来,蚂蚁好象都踩不死,行吗”

    “他玩刀的时候,江水都还在吃奶,我看接下来就看他怎么一刀刀地把那小崽子活刮了。爹你就看好戏吧。”

    “小崽你挑一件兵器吧”那人冷冰冰的说。

    江水回顾围观的乡亲,见一中年人肩上扛着一个牛粪钯。他走入人群,“义通哥,我借你的粪钯一用。”

    “这东西能手吗要不然我叫家人拿把长托柴刀给你”

    “用不着,粪钯对付他绝配。”

    “那好你要小心些,大家都看着呢,即便这关你赢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江水点点头,然后走向那人。

    当他看见江水从人群拿一个粪与他比试,鼻子都气歪了,心想当年西南三省官府都耐何不了他,今天却被这无名小卒当众羞辱,好吧小崽子你就怪不得我手下无情了。

    他将刀鞘斜插入地面,身体猛扑向江水的同时右手靠后抽刀出鞘,一道寒光直奔江水门面。

    江水也不招架,以右脚根为转轴,左脚贴地面扫向对手支撑脚,手中的钯也扫向其左腰。

    阿坤见招式已老,急忙将收回护住左侧,一招金鸡独立轻松化解,江水也暗自称奇,不愧是老江湖。

    斗过十多回合,粪钯木杆上有着几道很深的刀痕。江水的招式攻中有守,他也意识到再耗下去,自己手中拼命的家伙迟早会变成两截。

    稍分神,坤刀法骤变,唰唰两刀,江水的右臂立即出现两道血痕,此时,江水在刀光的笼罩下险象环生,且战且退。

    江水一转身背对着袭来的刀锋半寸有余,身体猛然一沉弓箭步半跪右脚,倒背在身后的粪钯沿着地面半圆弧线好似“回马枪”, 五根铁钯钉自下而上自奔阿坤的哏桑而来。

    “咔“的一声,木柄断了,对方的刀虽已回防,但无济于事,断了柄的粪钯劲道十足,在惯性的作用下仍然向上飞出,硬生生地从下巴插入咽喉并透出。

    “怎么又是下巴你td只会这招“

    他一左手一把抽出钯钉,右手的刀此时已变为拐棍,血液从喉咙处4个血孔不断地向外喷洒,他看着江水的眼睛一片血红,接着刀“当啷“掉在了地上,双手在空中乱抓了一阵,终于倒下。

    江水手里拿着半截木柄,表情已麻木,脸上血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

    气息稍定,他回头对场外的石本来说“三场我都赢了,我们的约定你要兑现了,把我的老爹给放了。”

    ”石江水你想得太天真了,你杀了我的人,今天你还能活吗”

    “石本来,看来我叫你石本赖还真是叫对了,你们家一老一少都不是好东西,今天我就算是死了,也会让你们脱一层皮。“

    那恶霸一招手,20多名家丁恶狠狠地围住江水。

    红了眼的他用余光扫了躺在地上父亲没了动静,正想过去,被身后一名家丁的三尺短棍打中背部,他怒火中烧,未棍离身之际,他左腿已伸到此人身后,左手从其腋下探出手猛抓胸口,使其动弹不得,左转身飞右膝撞击对方腹部应声倒地。

    眼前忽然三道寒光直奔面门砍来,江水往右侧一窜闪开这致命一击,就地一滚顺势捡起地上三尺棍,用力扫向那三个家丁的脚后跟只听啪啪啪三声又倒下三人,三把明晃晃的侗人腰刀也掉在地上。

    三人痛楚地在地上翻滚,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刚定神,只觉腰间和双臂立马被一双尤如巨蟒怪力的铁臂锢住,两肋疼痛无比呼吸越发困难,心中一个念头闪过,过今天遇上硬茬了

    “嘿嘿你卵仔狂,今天老子把你打融了”一个铁塔般的大汉瓮声瓮气地说道。

    此时江水双脚离地双臂被夹住无处发力,他猛用右脚后跟踢向对方裆部,唉哟一声两人仰面朝天。

    乘着大汉倒地空当,江水急忙一个鲤鱼打挺足尖点地腾空而起,接着双手反拉双脚掌,双膝借身体下落之势重重砸在其腹部,只见大汉口吐鲜血两眼一瞪,脸一歪死去。

    江水得势不停手,一连串眼花缭乱低边、正蹬、飞膝、砸肘格斗技法一气呵成,人体骨骼折断咔咔之声刺激着人的听觉神经,顷刻之间地面黑衣家丁倒下一大片。

    江水弓步左拳平置右拳贴于右耳,正一步步逼近石本赖。

    狗急跳墙,那恶霸大喊一声”快把石老根扔下去。“

    一直看守的两名家丁立即将江水爹用力抛下山崖。

    ”爹“江水惊叫一声,就地一滚顺势捡起地上两把腰刀,飞快地掷向那一老一少的恶人。

    因心急没了准头,均伤不到对方一丝毫毛。正要急步上前结果恶人的性命,发现腰间被人抱住,原来是那被他双膝重击的大汉未死,昏死后醒来见江水正背对着自己,他眼睛布满血丝,恨不得一口把江水给吞了。

    此时,两人拼尽全力在地上扭打,所有的招式都顾不上了,如同淋上盐巴的泥鳅翻滚不停。

    俩人相互掐着对方喉咙,睛眼翻白仍未撒手,这当头那大汉定眼一看已到悬崖边他停住脚步,江水侧一看崖下一云雾缭绕人深不见底,脊背发凉。

    耳边听到一句“你给我下去吧”

    两缠抱在一起跌入万丈深渊

    石本来狂笑小崽子你还是被扔了下去是不,哈哈哈哈“

    围观的人群一正骚乱。

    那恶人道”谁再大胆胡乱非为,这就是下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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