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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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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

    周临渊毕竟是朝廷命官, 纵然周家要关着他,也不好过于明目张胆。

    祠堂也就跪了那一会儿,次日就就照常去了衙门。

    虞冷月则回院子去妆奁里找两支钗。

    如有必要她会交给公爹。

    周文怀可能不会保她,但坐到今天的位置, 他不必再舍弃自己与原配仅剩的一个儿子了。

    拆开钗, 里面空空如也。

    她空望了半天,一抬头就看到了铜镜中自己惊诧的脸。

    原来那日周临渊让她戴钗, 是想偷看她把钗放在哪里

    他什么都为她做了, 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虞冷月握着空空的钗苦笑。

    行吧, 他既然想生死与共, 她又何惧

    但就算是会死, 也要死得痛快,死得其所, 死的后顾无忧。

    虞冷月悄悄见了陈嬷嬷一面。

    周临渊已经回了翰林院, 一去馆中,便听到许多关于周家和宋家的消息不过都不是什么要紧的。

    如今最要紧的, 就是虞冷月那两支钗里的东西。

    他铺平了钗里的取出来的两张凭证, 去京城最大的钱庄里取了二十多年前,宋元贞留下的木匣子过来, 写好奏折, 奏了上去。

    那两支钗里, 有银库里出去的银子的交接文书。

    当年银子的去向, 清清楚楚,并非像卷宗里说的那样所说, 银子在宋元贞手上凭空消失了。

    文书上,笔墨宝印犹在,不作伪。

    足以证明, 宋元贞当年并未贪污。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官员主张重查当年贪污一案。

    周临渊与虞冷月一起登上了风口浪尖。

    风浪再大,有人一同携手,便不觉得风大水凉。

    各处纷扰不断,虞冷月低调地替雪书操办了婚事。

    因这时机不当,也没有大办,但嫁妆却给得丰厚,连周临渊也添了一份。

    还有陈循礼。

    虞冷月代顾豫他们夫妇谢过陈循礼,说“他们的婚事,陈先生费心了。”

    陈循礼这几日脸上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还是平常那副模样,儒雅温和“太太客气了,我与顾豫老弟相识已久,应该的。”

    虞冷月知道周临渊还有许多事交给了陈循礼,也就没留人,只说“等事情都平息了,我和三爷再摆酒谢陈先生。”

    陈循礼也是点头应了,转头就去外面与人斡旋。

    老夫人为此事“气病”,周家对虞冷月来说,已经是个牢笼了。

    她关上了院门,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

    不过她不招惹人,总有人来招惹她。

    她和雪书在市井卖茶的事情,不知从哪里流传了出去。

    即便不为朝堂之事,老夫人亦能借妇德之名,降罪于她,虽说这个关头,周家的人不敢拿她怎么样,毕竟她有可能还要出堂面官。

    却将她整个院子的人,全部都叫去了议事厅外的院子里,在烈日底下站着。

    包括雪书。

    虞冷月换了身素净的衣裳,素着容颜,去见老夫人。

    甬道上,丫鬟们瞧见她,唯恐避之不及,实在避不开的,也都对着墙,把脑袋埋起来,亦或是匆忙唤一声“太太”,就跑了。

    虞冷月全然没放在眼里,径直往老夫人院子里去。

    徐氏的心腹妈妈悄悄窥见了,便去禀了徐氏“三太太去老夫人院里了。”

    轩哥儿在她院子里睡觉,徐氏亲自儿子给打着扇子,见儿子睡熟了,低声道“她胆子倒大,主动往老夫人那儿撞,这是真不怕周家休了她。”

    妈妈笑着说“她不怕有什么用,就凭她在市井抛头露面干的那些事,周家必容不得她三爷还敢违逆老夫人不成她若是自觉,就该自请下堂。”又道“幸好盈姐儿身边的奶娘过来传话,不然咱们和老夫人不都还被蒙在鼓里。”

    提到这事,徐氏眉头皱了皱。

    她道“盈姐儿要早些主动跟我说,宋元贞的女儿压根进不了周家门”

    也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妈妈叹道“估摸着盈姐儿这是爱屋及乌,看在三爷份上,盈姑娘不想做这等下作的事。”

    徐氏眉目细细地蹙了蹙,低声说“这叫什么下作她是光明磊落,到现在亲事也没定下,以后把自己耽搁成老姑娘,我看她肠子悔不悔青。”

    但凡这丫头机灵点儿,不说心愿圆满,达成一半总是不难的。

    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妈妈心说,怎么不是呢。

    徐氏低一低头,看着儿子的睡颜,笑着不说话。

    妈妈见徐氏十分乐观,还是表达了另一种担忧“三太太出府了固然好,周家的郎君日后入仕也不受大牵连,可三爷若跟着一起走了,三房到底是少了一份助力。”

    “夫人,三爷跟他那两个哥哥又不一样,早前轩哥儿还没出生,放纵前头两个爷坐大,夫人跟轩哥儿日后肯定没有出头之日。如今轩哥儿也渐渐长大,就算三爷想要把持周家,他一个人能拿去多少何况老爷心里还是有轩哥儿的,不会亏待咱们哥儿。”

    徐氏微微一笑,一贯的柔和,嗓音也温柔“妈妈糊涂。他要一心向着周家,向着他亲弟弟轩哥儿,他便是周家的好助力,可你看看,他把周家的谁放在眼里了

    “妈妈说的道理,我也都想过,他若真的只是想争周家的东西,我倒还不担心了凭他争去。偏他压根没想过争,这才要命了。”

    妈妈一怔,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和周临渊有关的细节,逢年过节,周家聚在一起都热热闹闹的,独独他像个宾客;府里大小事,若与他无干的,他从不关心,与他有关的,他也未必关心,像游离在周家的鬼魂。

    还不如她这个当下人的像周家人。

    有时,甚至让人感觉,他游离人间。

    旁人渴求的,他如探囊取物般轻松得到,自然也不必动真情,所以他对盈姐儿无情,对周家无情。

    独独只在三太太的事情上,像是动了真格。

    这样的人,却不知道他到底在乎什么、想干什么,不知道什么能够约束他,只能远远地仰头看着他也,凭他拿捏。

    想到这里,心腹妈妈有些胆寒。

    徐氏早就胆寒过了,她道“老夫人要真逼得三郎媳妇自请下堂,皆大欢喜。”

    妈妈暗自庆幸,幸好不必她家夫人出面做这个恶婆婆,老夫人和其他两房的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动手了。

    哪怕,三太太在市井的事情,是从她们这里传出去呢。

    她家夫人,总是能够安全无虞地站在背后。

    就像送给丫鬟熙雯的那杯酒,至今无人知晓。

    虞冷月孤身走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外。

    进去之前,她想着自己也许会吃些苦头。

    吃苦没什么可怕,但要值得。

    值得就行。

    但是她没想到,会在院子里看到周临渊。

    他也是刚刚才来的样子,甚至还没走到走廊下,听见了脚步声,回过头来看她。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亦不敢接近他,远远儿地避着。

    虞冷月快步走到他身边,眼睛在太阳下熠熠生辉“三爷怎么回来了”

    周临渊脸色有些疲倦,眼下是淡淡的乌青,眼底有浅淡的笑,答她“回来换身衣服。”

    虞冷月克制着欣喜甜蜜,道“换得巧,换到老夫人院子里来了”

    周临渊无声地笑了笑。

    夫妻两个对视片刻,周临渊道“走吧,去给老夫人请安。”

    虞冷月点了点头。

    院子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夫妻二人。

    两人齐肩朝正房走,踩着石阶一级级上去。

    如果这是在明苑,虞冷月心想,她肯定已经牵着他的手了。

    上房厅里,有丫鬟听见动静,打了帘子出来看一眼,又放下帘子进去传话去了。

    老夫人知道虞冷月要来,她本来也是想把虞冷月逼过来。

    却没料到周临渊也会过来。

    她锤着桌子,切齿道“这个糊涂东西不肖子孙”

    大丫鬟问道“老夫人,叫不叫三爷跟三太太进来”

    老夫人躺在床上自己给自己顺气,半晌才说“算了。叫议事厅里的人,也都散了吧。”

    投鼠忌器,她固然想用妇人手段打发了虞冷月,可周家若少了周临渊,后继无人。

    她的儿孙不争气,周家要是想有未来,还真少不得周临渊。

    她倒要看看,难道周临渊还能时时刻刻护得住一个内宅妇人

    大丫鬟心领神会,出去传了话,打发走了那两口子。

    雪书和那一众下人,也都回了院子。

    虞冷月当晚就搬去了明苑。

    是周临渊的主意。

    老夫人猜得没有错,他的确不能时时刻刻看守在她身边,那就让她永远留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旁人无法踏足。

    廖妈妈一干仆妇和顾豫、雪书夫妻两个,也一并搬来明苑里。

    再加上王喜一家子,明苑已然是个单独的府邸,有管事有仆妇,五脏俱全。

    当晚,明苑里灯火通明,布置好了园子,还热闹了一阵子。

    不过周临渊不在。

    虞冷月歇下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雪书和她一起,一边铺床一边抱怨“让你别吃太多,撑了吧。”虞冷月笑一下“也没吃很多呀。”

    雪书要陪着她睡,虞冷月挤眉弄眼“你只管我,不管他了”雪书脸颊一红,背过身去,低嗔“谁管他自己睡一晚还委屈他了”

    虞冷月捧腹笑“啧,才成亲都这么泼辣了。”

    二人借着床边灯笼的光,躺在被子里讲私话,就像小时候在金陵一样。

    翌日,虞冷月起了个早。

    陈嬷嬷过来了。

    虞冷月问周家怎么样。

    陈嬷嬷叹气说“老夫人气坏了,也冲三老爷发脾气,不过三老爷”

    怎么说呢,她是没想到,三老爷这样会打太极。要说他没跟着生气,那也不是,但若说他是动了真格要把周临渊怎么样,那也没有。

    何况现在朝堂之上剑拔弩张,老夫人就是想冲着这对父子撒气,也没恁多机会。

    虞冷月听陈嬷嬷说完,也不觉着意外,从公爹周文怀处理周临渊坑徐家钱财的事,她便看出来了,公爹心里有一杆秤,拎得很清,若事关周临渊和周家前程,他便随了周家人的心意出一出手,除此之外在他眼里全是无关紧要的事,凭他什么嫡母、还是他枕边人徐氏,他通通拿出一副好脾气来装糊涂。

    事到如今,公爹大概还是更希望有两全之策吧。

    只可惜,他这个当爹的不明白,周临渊不肯妥协,并不全是因为她。

    周文怀不知道,幼子的成长,是他另两个儿子的遭遇铺出来的血路。

    这种遍布荆棘鲜血的锦绣前程,周临渊不想要。

    虞冷月脑子里百转千回,回过神来,又问陈嬷嬷“劳您上心的事,可有消息了”

    陈嬷嬷点头,有些恨恨的“太太猜得不错,我瞧见三夫人身边的偷偷去见徐家的下人了,好像是盈表小姐身边的奶娘李妈妈。”

    虞冷月笑了笑。

    她就说么,周临渊做事向来周全,连同她从金陵上京的整个行程都做了假,必然也全部抹去了她在三必茶铺的痕迹,她在市井的消息到底是从哪里流露出去的

    定是有知情人泄露。

    但她没有怀疑过徐昭盈。

    虽说两人只见过寥寥几面,那姑娘不像是在这关头落井下石的人。

    谈完话,虞冷月谢过了陈嬷嬷。

    陈嬷嬷拉着虞冷月的手,真心实意地道“太太,三爷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该谢太太才是。”她眼眶泛红,丰腴的面容展现出一种引人落泪的温柔慈和“朝堂上的大事我不明白,可我知道,三爷这样护着太太,是因为太太值得。三爷心里的苦,只有太太能解。”

    虞冷月不知说什么,低垂眼眸,微微一笑,眼眶酸楚。

    陈嬷嬷惦记着周家的动向,又怕她过来这里会生事,悄然离开了。

    这厢,陈嬷嬷才走不久。

    明苑里来了稀客,徐昭盈。

    这时候还敢来看她,胆子也是够大。

    不过王喜一家子曾经可是顾氏的陪房,莫说是徐昭盈来,就是徐氏亲自过来,他们也不会和颜悦色。

    雪书进来问虞冷月“你见不见她”

    虞冷月点头“见吧,我有事要问她。”,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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