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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让陆淮钦感受无比害怕,无比压抑,也十分无措。
这比四年前知道夏予死了还要可怕。随着时间的前进,他觉得自己的半条命已经被夏予栓在了手里,自己的生活完全离不开她。
以前每日睡前,都会有人将夏予一日做的事情报告给他。可如今除了“还没找到”这四个字,他再也听不到关于夏予的任何东西。
他甚至拿了济仁堂所有人的命威胁夏予,可她还是没有出现。
拂过画像中夏予的笑颜,陆淮钦最后拳头紧握。他愤恨地看着画像中的人,真想立刻出现在她面前,问一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无情。
她就是笃定他不会对她做什么吗
陆淮钦感到无比挫败,只能随手从架子上拿出一本关于夏予的册子,一页页翻看了起来。
他看的最多的,就是在浮玉山刚刚初识的那一册。页角已经被他翻阅到卷起,书封却还崭新。足见翻阅之人在有多爱护的情况下,还是不可抑制地翻了一遍又一遍。
又一遍翻完,已是深夜。
陆淮钦不舍地将册子合起,郑重其事地放到架子上,脑海里全是他和夏予过往的点点滴滴。
“陛下,那边完事了。”何幸的声音传来。
陆淮钦应了一声,指尖揉了揉穴口。
白日宴会上都筠澜暗示他,他也给了答案。都筠澜如期来找他,他只能故技重施,给人下药让旁人代替他和她温存。
刚登基的那一年里,无数人想方设法地往他枕边塞女人。收了这些女人,就暗示着利益上的交叉。刚开始势单力薄的他,自然来者不拒。
最初他尝试着和那些女人一起,以此来忘掉夏予。
可是他发现自己光是看那些女人就想吐。在她们身上,他完全找不到和夏予在一起的感觉。
即便很多女人进宫前,都是学了许多手段的,而且还有一些人还和夏予长的很像。他觉得自己本该是喜欢的,甚至可以说,面对送进来的,多才多艺又漂亮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都难把持得住。
可他脑海里却全是夏予的身影,那一张即便有桃花眼也不妩媚的女人。
有的女人会像吴秀珍一样下药,陆淮钦也不是没有中过招。
其实本不是什么致命的,甚至可以增加趣味,可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想起于非晚牵着他的手走在太医院药房的场景。
那一幕,足以让他对那种药物痛恨一生。
所以吴秀珍的下场很惨,惨到整个后宫都不再有人敢触陆淮钦的霉头。
但是今日都筠澜来的时候,还是带了那种药。
不过陆淮钦早就把她安排给了别人,一个会易容,又很会床事的替身。
用一个女人给北都一些甜头,陆淮钦并不介意。至于是否卑劣,那也是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为先的。
“陛下,夜太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何幸实在看不下去去陆淮钦每日在书房待到很晚,翌日又要起早处理公务的劳累样。
说好听些,陆淮钦的身体还有两年盼头。可他如今不是熬夜就是酗酒,能活过一年就很不错了。
北都不知道陆淮钦的情况,赶上来修复两国关系。可陆淮钦身患重症的消息一旦传出,北都定是会举兵打来。
“一点消息都没有吗”陆淮钦问。
“陛下,都查三遍了。若夏贵人不会隐身术,早该被找到了。”
“有没有可能她已经出城了”
何幸不知该如何作答。刚出事就封城,出城的概率微乎其微。
他们现在最怕的,是夏予轻信他人丢了性命。因为要在岐都突然人间蒸发,成为碎尸就是很好的方法。
陆徊远自从那日表明心意,要夏予给他一个机会,就时常来陪夏予。
那种粘腻的程度,只有在热恋中的情人才会有。
他不仅陪夏予吃饭,还时不时送夏予东西。甚至夏予来了月事他都知道,嘘寒问暖,俨然爱死了夏予的模样。
可夏予是不自在的。她甚至每次都以黑脸相对。
但陆徊远就像不会看人脸色了一样,他依旧在他空闲的时候不定时地出现在夏予面前。
夏予这时已经能走出那一间屋子了。
她住的地方有点像乐和宫。边上还有厢房、厨房、庭院,里外守了一层又一层的人。
因为陆淮钦总是在夏予身边安插一些人,如影随形的。所以夏予能察觉到除却明处的人,暗处也藏了许多人。
在这一刻,夏予真是毫不犹豫地把这一处地方比作了皇宫,两处的守卫一个比一个夸张。
她完全摸不准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岐都到底会有什么地方,让陆淮钦的人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
又一次一起吃完饭,陆徊远十分自然地要替夏予抹去唇边的米粒时,夏予急忙躲开,终于绷不住了。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关一辈子”
“都云谏还没有走,你出不了城的。”
“可我连最起码的自由都没有”
“至少这样你安全。”
陆淮钦会用什么手段来抓自己,夏予不是不知道。她也不敢想自己被抓到后,会面临什么。
“和我在一起,你就这么难受吗”陆徊远看着夏予,眼底是掩不住的忧伤。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夏予直视他的眼眸,“因为曾经没有得到吗”
陆徊远被夏予看得犹豫了半晌,一时之间竟是回答不上来。
夏予了然。
爱这种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即便陆徊远对她很好,细致入微到极致,可她还是能感受到这种情感与爱情的区别。
他就像一只木偶,被安排了“爱上夏予”或者“让夏予觉得他爱她”这种任务,一举一动都像是从别处复刻而来的,没有几分真心。
“你从哪里现学来的这些东西讨女人欢心”夏予又问。
陆徊远回味了一下夏予的话,怔了好一会突然又笑了,他反问“你觉得我是那般肤浅的人吗”
“不然呢”夏予挑眉。
“那你喜欢我皇兄什么呢”
“总之不会是那张脸。”夏予镇定自若,“初时是乍见之欢,久处不厌才是深情。不可否认许多东西都是始于相貌,可那不足以支撑所谓的一生深情。”
陆徊远听了这话,竟是没有反驳。他面露思索,像是把夏予这句话听了进去。
恰好有人进来,在陆徊远耳边低语了一句。陆徊远这才由思索转向拧眉,似乎十分不悦。
“我有些事,出去一趟。”
夏予巴不得他快点走,点了点头,连多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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