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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洲接到消息的时候, 表情堪称平静,他一边吩咐属下去查看定位装置的信息,一边将手中的文件合上。
他表现得很理智, 按住不断在跳动的太阳穴,内心无法忽视的躁郁感也被他强压下去。
他只要一闭上眼,负面的阴暗情绪就像潮水般,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睁开眼,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破纸船,放在眼下, 手指一寸一寸慢慢抚过上面破碎的纹路,希望能够保持冷静。
上次他就该解决了那条不长眼的狗。
他的小染,从小被养得那样乖巧听话, 如今却被人骗走了。
辛染或许该被他藏起来, 好生豢养在他造的笼子里,像小时候那样禁足,就好了。
修长的手指翻动着破碎的纸船,越来越多的想法翻滚在他脑海中,和他伪造出的表面平静截然相反。
高秘书将获取到的定位信息,报了上来,原先准备好的劝解话语, 在看到老板的状态时,立马又噤声了。
属下循着定位装置开车过去的时候,霍南洲就坐在车内, 静静地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树木。
定位信息搜出来后, 他的心情出乎意料地好了起来。到达辛染的具体位置时,他已经想不起之前要给小染的教训。
他知道,自己根本舍不得将辛染囚在牢笼里, 只要小染乖乖地,跟他回去,他是不会为难这个小笨蛋的。
霍南洲甚至能够料想到,只要小染对他笑一笑,连认错也不用,他就会很轻易地原谅他。
他早就被辛染吃得死死的
车停在一栋隐蔽的房屋外,他将纸船的皱痕抚平,放回西装内侧的口袋里。高秘书先下车走到另一边,为他开门。
他走进那处房子,隔着一扇门听着里面人的对话。门内的话很清楚传达给他,保护,一辈子,永远。
身后的手下绷紧了身体,纷纷低下头,清楚感受到霍南洲周边的空气,都充斥着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霍南洲在按下门把手前,压下了那股子怒气,他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失态,再岌岌可危的情绪状态他都能够控制住。
没关系,小染很容易被人骗,没关系,这不是小染的错。
所有的错,都该算在姓梁的头上。
他拾起往日里小染最喜欢的温柔模样,置若罔闻地开门进去。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远处开始乌云压阵,风起,吹动树叶簌簌,一道闪电划过阴沉的天空。
划破昏暗的环境,乍亮起的白光,带着惊悚的压迫感,照亮了霍南洲布满阴霾的瞳孔。
“小染。”
灰暗的瞳孔,盯着躲在别的男人身后的辛染,压抑至极。
一股寒意从辛染的骨子里钻出,大脑中晃过第一次见到霍南洲时的记忆,他被照顾得太好,都忘了最初时候霍南洲不好招惹的样子。
曾经有谁跟他提过的,心狠手辣,养虎为患
他的身心情况,令他想不起太遥远的事情了,他忍不住抓紧了梁寻的手臂,想要寻求安全感。
这一动作狠狠刺进了霍南洲的眼里。霍南洲的面上彻底冷了下来,却依旧用尽量温柔的话语跟他说,
“过来。”
“梁寻”
辛染小声地叫着护在自己面前人的名字,他不断地喊着梁寻的名字,对方也用力握紧了他的手,给他回应。
梁寻还来不及安慰他,就被霍南洲的属下缠住,起先他还能应付,但是霍南洲带来的人马实在太多,他双拳难敌众,被人从背后偷袭,压倒在地。
他刚站起来,就被那帮人反扭过手,狠按在了窗边,再动弹就是坠楼的下场。
霍南洲踱步上前,扣住了辛染的手腕。不管辛染怎么剧烈挣扎,都掰不开他的手。
惊慌失措的人被霍南洲一把拉到了面前,一点也挣脱不开。
霍南洲抬起他的下巴,以晦涩的怒意俯视着他,压抑的眼眸里全是凉意
“现在是怎么了,我变成坏人了吗”
辛染被单手钳着脸颊,悲伤地说不出话,只是不停摇头,希望对方能够松开他。
面前的人,俯下身跟他对视了良久,就像小时候要弯腰抱他一样,可到底是不同了,现在,那双眼眸里全是风雨欲来的郁色。
窗沿的金属条压进梁寻的腹部,他奋力反抗,当听到背后辛染不断的抽泣声,梁寻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眼中通红一片。
最糟的结果还是出现了,霍南洲要的,从来不是辛家的财产,一直都是辛染这个小白痴。
“没有人能够从我身边抢走你。”
话是对梁寻说的,但霍南洲的眼睛一刻也没有放过辛染。
滚烫的泪水溢出殷红的眼尾,辛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他抓着霍南洲的衣袖,扬起的脖颈裸露在空气中,被霍南洲的目光紧紧地黏住。
他哭得很可怜,温暖的口腔里,憋出的话语也是断断续续,“哥哥不要,不要这样”
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霍南洲的手背上。
霍南洲怔松地用指腹抹掉了辛染颊边的泪水,钳着辛染下巴的手指顿了下。
猛地,用双臂死死搂住哭得整个人都软掉的辛染,就像抱着自己的精神支柱。
“你跟我回去。”
原先挺拔的身姿,现在佝偻下腰身抱着他,再也没了之前的气势。
辛染的脸上已经沾了太多泪水,流涌的眼泪在他垂眸不愿答应时,再次悄然滑落。
霍南洲紧搂着他的手颤了下,手足无措地松开了一秒。
西装革履的男人,双膝缓缓弯了下来,手臂下滑虚扶住辛染的腰,跪抱着他。
霍南洲将脑袋埋进了他怀里,似乎是害怕看到他潸然泪下的样子,不似之前强硬的命令,嘴里只是呢喃着,
“跟我回去,我不计较了。”
辛染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能感受到对方埋在自己怀里,压抑的呼吸声,就像一条原先发疯的狗,心甘情愿把项圈和绳子交给主人,希望被他牵回家。
静谧的空间,窗边骤然响起了手臂脱臼的声音,梁寻心狠地扭身,一脚踹开了压制他的人手。
带着满额头的汗,他冲过来,要将霍南洲拉开。
侯在门外的手下,立马冲进来。人手太多,梁寻寡不敌众,被反剪着手摁倒在地上。
他的上衣口袋掉出两本证件,正好甩到霍南洲脚边。
霍南洲偏过头,缓缓地垂下眼,盯着那两本护照,跳动的太阳穴一阵阵刺痛,一直被忽视的偏头痛更加剧烈。
他放下了环着辛染的手臂,凶狠地盯着那两本护照,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他不能失去理智。
但压抑的郁气,早已被积压到极限。
他从小照顾到大的小孩,只是缺席了几年,就被人拐跑了,要跟一个偷走他爱情的小偷跑了。
“砰”雪白的墙壁上迸出红色的血印。
辛染吓得浑身一抖,他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霍南洲一拳打在了身侧的墙上,手背上鲜血淋漓。
霍南洲不在意自己的伤,他喘着粗气,眼里冒着火气,“你想去哪儿”
流血的手捡起那本护照,将护照递到他眼前,嘴里还在喃喃地不停问他,“你想跟他去哪儿”
方才的冷静,一寸寸崩裂开,
护照被攥得变形,证件撕碎的声音刺耳又干脆,带着”滴答滴答“的血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像一团垃圾被弃在脚下。
霍南洲用那只受伤的手撑在地板上,重新站起了身,地板上留下一滩暗色的液体。
他挺直了腰身,以俯视的姿态看着被摁在地上手臂脱臼的梁寻,然后,转过脸哀愁的蹙起眉梢,眼含悲悯,说出的话,似怒似讽,
“他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吗”
辛染愣愣地低头,看着脚边撕碎的带着血的护照,不知道为什么会闹到现在这个局面。
冰冷的手指摩挲过他滚烫的腮边,掐着辛染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转过来,只对着自己。
几近呢喃的低哑声,贴着他的耳垂,一点点入侵。
“辛染,你告诉我,我算什么”
辛染噙满泪水的眼睛望着他,踌躇了会儿,抓住霍南洲的衣袖,带着恳求的语气,“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
低哑的声音无孔不入,就像密密麻麻的针线不断从他毛孔里钻入。
辛染流着眼泪,说不出话,心中蔓延开无限的悲哀,像遇到了没有尽头的黑暗。
“还记得你成年时,是谁给你极乐的欢好吗”
辛染浑身战栗,那个雨夜的潮湿感似乎又黏上了他的肌肤。
霍南洲一把将他抵在墙上,带着隐晦的暧昧,按住了他的下唇,
“我会好好带你温习。”
辛染哭得浑身发抖,泪水大朵大朵地落下来,一直摇着头,开口求他,“不要”
在他乞求时,霍南洲低头吻上了他的唇瓣,顺势伸进了舌头
不断有泪水流出来,他无力地被摆弄着,大口喘着气,津液从嘴角流下又被吮走
霍南洲舔着他脸上的泪水,像条闻到味儿的狗,粗重的喘息冒着热气,贴着他的脸。
“小染”,霍南洲含着他锁骨处的肌肤吮吸,沙哑地嗓子一遍又一遍亲昵地唤着他。
他使劲捶打着霍南洲的肩膀,几乎是崩溃地躲着狎昵的亲吻。
“救我,梁寻,”
柔软的脸颊,被吻得泛红,不断滴落的泪水从下巴汇聚,“救,救我。”
盛满泪水的眼眸,眼巴巴地看着说要保护他一辈子的小狗。
梁寻被霍南洲带来的人拽住头发,仰起脸,看着面前的画面。
他眼睛通红,睚眦欲裂,恨不得杀了霍南洲。一股鲜血从他喉间涌出,铁锈味充满了他的口腔。燃起的怒火烧得梁寻钻心裂肺。
“他救不了你,”霍南洲温柔至极地贴着辛染的唇缝,吐出残酷的话语,
“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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