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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雌没有拒绝,莱文就擅自把这当做默认了。
然而在实际操作中,莱文碰到了困难。他几次伸手的行为,都被机警的克里默偏头躲过了。
触角本就是弱点般的存在,凭借本能感受到危机的克里默展现出军雌的过人素养,在简陋狭小的床铺中闪躲得游刃有余。
莱文没有气恼,反而被激起了兴致。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才不珍贵,他乐于享受得到之前的捕获过程。
在克里默的特长上硬碰硬显然不明智,莱文要把军雌拉入他所擅长的领域。
莱文向军雌亮出两只空无一物的手掌来展现自己的无害,低声说道“之前捂过的手又凉了,能再帮我一下吗”
充满磁性的声音惑人心神,牵引着克里默的视线到了熟悉的双手,手腕上发紫的青筋是苍白之间唯一的色彩。军雌情不自禁地要搭上自己的手,却被一个反客为主,压住了双臂。
莱文的声音不似他的行动那么粗暴,在用手肘钳制住克里默后,温柔地循循善诱,“用手捂不热,我们这回换种方式好不好”
然后,莱文把左手贴上克里默的脸颊。
炽热与凉意交汇间,军雌不可控地嘶了一声,眼底的戒备却随之软化。克里默微微贴近,感受着手掌上的薄茧、掌纹和冰凉体温,妄图用脸颊记住这只手的形状。但不安分的手掌不愿轻易满足这个小小的心愿,在克里默的脸上描摹、攀附。
从柔软的嘴唇到高挺的鼻梁,在把玩过鼻骨之后,轻轻地覆盖住眼眸。
莱文悄无声息地倾身贴近,用着诱哄孩子般的语气说道“快睡吧,克里默。”
呼吸隔着手背,从指尖的缝隙中泄露,与之并行的是若隐若现的光。
莱文从手掌中接连扫过的睫毛感受着军雌细微的情绪,是紧张的。
而狩猎者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随着军雌呼吸的放缓、睫毛的停止颤动,莱文知道,时机到了。
骨节分明的右手试探性地附上黑色短发,在没有得到排斥反应后,又顺势而上,沿着发顶找到了隐没其中的黑色触角。
柔软光滑的手感让狩猎者咧开了一个极其少见的嚣张笑容。
蝴蝶的触角竟然也是温热的。
敏感的触角在发梢间不安地抖动,动静越来越大。终于,狩猎者在还未品尝够战利品滋味的同时被粗暴的挣扎扫开了。
真是不乖。
莱文危险地眯起眼,充满挑战性的拉锯让他兴致盎然。
六年来,他隐忍蛰伏了太久,久到他快要忘了自己的本性。如此傲慢主宰一切的状态,才是他应有的。
在莱文察觉不到的地方,一直尚未掌控的精神力突破界限,从精神海里逸散出来。
克里默似是有所感应,挣扎的幅度弱了许多,最后,停下来闷声哼哼,像是解释般的说道“不能碰,疼”
绷紧的唇角被一个“疼”字滞住了。
触角是这么脆弱的地方吗
这简直和战场上英勇无畏的军雌形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怪不得克里默从来不会向他人亮出触角。
莱文仔细回忆,确实从未见过有蝶系虫族在任何场面下露出触角的模样。
那么解释只有一个了。
触角是只有在私人场合才能展现出的软肋。
莱文复杂地审视着安静眨巴着眼的克里默。
笨蛋黑蝴蝶,露出触角又不让他碰,是要在精神上折磨他吗
赌气般地把脸贴近到只剩一指的距离,把呼吸随意喷洒在军雌的脸上,莱文散乱的银色长发顺着自己的脸颊垂坠到克里默的脸颊。在这近乎于无的距离下,那双涣散的黑曜石眼眸突然刺激到了莱文。
相互拉锯这么久,一切皆是趁人之危。
平常情况,冷漠的军雌根本不会允许他的放肆碰触。
一腔热情冷却,莱文从强烈的好胜心中清醒过来。狼狈地想撤回动作,却一个失神贴到了乱晃的触角。克里默主动扬了扬触角,在他脸上贴了贴。
愣怔之后,冷笑声起。
呵,怎么这回不疼了
骗子。
莱文一个气恼起身与克里默拉开距离,偏开的视线扫到了因为一番动作早就掉落在地上的紫色发带。
一个恶劣的想法诞生了。
“发带就留给你了。”
然后,莱文站起身,任衣衫不整,表情难看的醉酒军雌在凌乱的被褥中扭动。
洗澡去了。莱文无情离去。
完整洗漱后,在睡前,莱文才想起某个房间尚未关灯。
他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门里的军雌半穿着外套已经沉沉睡去,莱文离开前在克里默触角上系好的蝴蝶结完整地仿佛从未动过。
两根触角可怜兮兮地被绑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叉字形,配合着蝴蝶结好笑又滑稽,莱文却觉得这个精致的蝴蝶结为军雌贴上了名为“礼物”的标签。
关上灯,莱文向自己房间走去。
明天这位军雌醒来会怎样呢。
宿主宿主好样的进展神速。
掉线许久的祖祖冒头了。
“一般吧。”
这顿操作直接拉满害,您怎么不趁机偷亲几口呢。
“”
没事,您已经进展飞速了,直接获得了三天的稳定时间。
莱文的脚步停滞。
“怎么只有三天”
这次的接触明显比之前多了许多。
宿主,您还不清楚您自己的状况吗精神力暴涨带来的不仅仅是精神海的损伤,还有许多并发症,包括您的身体情况和心理情况。这都要由我亲自为您慢慢调理。
祖祖说中了。
精神暴涨带来的头痛影响宽泛,常常令莱文食不下咽、精神狂躁,体内的身体循环受到影响,营养药剂也难以吸收。
莱文难得对祖祖给予理解,“知道了。”
宿主,真心建议您完成亲亲任务,亲一口直接稳定精神一个月哦
话说早了,这个破烂系统还是不要了吧。
第二天清晨。
莱文没有见到期盼已久军雌尴尬的模样,等他醒来时,克里默已经大方地占据了厨房的空间。
克里默穿戴整齐,军服上却免不了有了褶皱,正把做好的早餐端上餐桌。
“醒了感谢你昨天的收留,我做了早饭。”
克里默面上一如既往地古井无波,冷峻的神情和昨晚迷愣的情态判若两人。
莱文在餐桌边落座,一时之间拿捏不准状况。
照理说如果尚存记忆,克里默不该如此淡定,若是断片了,克里默又怎会在陌生环境下毫无戒备。
思考被无情打断,一米高的圆柱形机器人a1滚动着滑轮状的腿进入到客厅。
“少爷,这位军雌擅自抢夺了a1的做饭工作”
“a1向我说明了昨晚的情况。我第一次喝酒,断片了,如果做了失礼的事,很抱歉。”
克里默坐在他对面,表情严肃,态度真诚中带了些许疏离,仿佛眼前只是一位普通朋友,非是久别重逢的恋慕者。
这翻脸不认的本事真是闻所未闻。
莱文放松的表情因为这句话绷紧,心里很是不爽,便信口胡诌道“你确实应该道歉,你亲了我。”
两位雌性谁也没有动冒着热气的早餐,克里默板正着脸,一瞬间浑身僵硬。
对视之间,莱文注意到克里默胸口重新戴上的铭金勋章。
军雌应该真的不记得了,不然以克里默的性子,即使他拒绝了,也不会把送出去的铭金勋章再拿回去。
真是省下他白费口舌解释的功夫了。
“我开玩笑的。吃早餐吧。”
莱文以浅笑应对。
这顿早餐到底没有吃上,克里默刚刚撇去了不自在,通讯器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你先吃吧。”
克里默看了一眼通讯器屏幕,冷着脸起身走向阳台。或许通话没有涉及机密,克里默没有采取极端保密的状态,阳台隐隐传来说话声。
出于礼貌,又或是气性使然,莱文没有刻意听取通话内容。他用叉子胡乱叉着卖相一般的荷包蛋,没有提前吃。
不一会儿,克里默回到了客厅,却是一副不准备再坐下的样子。
“我有事,要先行离开了。抱歉。”
停下叉子,莱文状似无意地回答道“好。这里是别墅区,你着急的话可以去我车库挑一辆车开,钥匙就在车上。”
“不用了。”
克里默断然拒绝,径直朝大门走去。
才试探了一句就这么避之唯恐不及,是青涩还是敏感
莱文望着桌上两人份的早餐,内心笃定,他们恐怕很难再有醉酒时那般亲密接触的机会了。
叉起荷包蛋放入口中。
嗯,调味还行。
莱文独自吃完了自己的早餐,却意外摒弃了贵族的奢侈做派,把克里默那份一动未动的早餐包好保鲜膜放入了冰箱。把使用过的餐具丢给了a1收拾。
做好了这一切,莱文准备回昨天的房间看看。
这时,通讯器响了,休伯特请求通话。
莱文没有寒暄,直接单刀直入,“昨天你回包厢之后出事了”
普通情况不用电话汇报,实在紧急昨日就应该收到联络了。一定是特殊却与他关联不大的事。
“我就不能是因为想你才打过来了吗”休伯特调侃道。
“说正题。昨天你回包厢做了什么”
“你又冤枉我,我很懂分寸的”休伯特无辜地说道,下一秒,语气带上了玩味,“是克里默。我们的法雷尔上校把尊贵的法雷尔雄子打了。”
所有雄虫都受到了最高法保护,更别说贵族家的雄子,违反法律殴打雄性会受到严厉的惩处,即使是上校也不例外。
一瞬间,莱文明悟。
克里默昨天刻意躲避法雷尔家族,今日又被一早传唤皆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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