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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还想尝尝第二只的时候, 被雄奴用力推开当然,他也没有特意压制, 只是顺势起身,看着清醒又精神的雄奴,语气自然地说道,“刚才不是在熟睡么,怎么叫也叫不醒。”
顾云迅速拉好衣服,只感到有些微肿发热,他抿唇片刻, 才带着几分沙哑地低声道,“做了个噩梦”
梦里差点被当成草莓给啃了
席稍稍回味了下,没有逼迫得太甚, 他把那一碟子又大又红的草莓重新端过来, 一颗一颗地喂给新收的雄奴。
礼尚往来,谁都不亏。
顾云推脱不掉,只好在睡前又吃了一肚子的草莓, 重新洗漱之后,他合衣而眠, 幸好,之后这名雌性并未再作出其他的举动来。
过了好一会, 顾云才沉沉进入了梦乡之中。
席侧过身来,单手撑着脑袋, 斜靠在床上,借着窗外的月光, 打量着身旁的雄奴。
银色的月辉给这名雄奴的身形镀上了一层微光, 勾勒出俊美非凡的曲线, 看上去像是真正进入了深眠当中。
但是他知道, 只要有一点动静,或是靠得太近了,对方就会立即恢复意识这不是有意而为之,反倒像是一种条件反射。
这一种现象,就很有意思了
一般情况下,无论是平民雄性,还是贵族雄性,都不会受到有关识字、防御等的教育和训练,毕竟他们只要足够的温顺,足够的就好。
如果灌输太杂的学识,掌握过多的技能,只会让这些雄性胡思乱想,并且不好掌控。
席倒是对那些被按照框架培养出来的雄性,没有多少兴趣,可也不表示他就喜欢追寻刺激,去专门找被特殊培养出来的货色。
席的眼神从头到脚地划过眼前雄奴的身体,他不过是觉得,这名雄性似乎藏了许多秘密但是又没藏好。
席忍不住笑了一下,对方看上去理智又冷静,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似乎连撒谎的经验都没有。
这真是被敌对势力培养出来的杀器吗
该不会是想直接把他给馋死吧
第二天,顾云睁开眼醒来的时候,身旁的雌性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沉默了一下,而后起身换上了外出的衣服,简单的洗漱后,推开门便看见了院子里边的那张桌子。
上面重新换上了新的果盘和热茶,还有丰盛的早点。
席坐在桌旁的靠椅上,见他醒来后,便轻轻招了下手。
顾云遵从雌主的呼唤,缓步走了过去,他发现在桌边旁边,还站着一名陌生的雌性。
对方带着一张纯黑色,镶嵌金色纹路的面具,从身形上看,不太像是之前那名叫凌的暗卫。
顾云正要找个地方站着,最好能拉开一点点距离,不料下一秒就被雌主给拉到了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席一边给刚醒来的雄奴夹菜,一边同站着的玖道,“刚从雾水镇回来,真是辛苦你了。”
玖行了个礼,目光透过面具,转向了那名雄奴。
席大大方方地和顾云介绍道,“这是我的另外一名暗卫,之前那名叫凌的,你应该已经见过了,这一名叫玖,他前段时间去调查你的背景来历了。”
顾云“”这是可以随便说出来的吗
玖“”这是可以随便说出来的吗
席似乎没留意到雄奴和暗卫的反应,他夹了一块加了点草莓果酱的点心,放在了顾云的碗里,继续淡然地说道,“查到了什么,就在这里直接说吧,尽量详细一点。”
玖静默了几秒,见少爷真的没有要让这名雄奴回避的意思,才开口道,“通过调查雾水镇周边的荒野情况,以及取得雾水镇所有居民的口供,发现名为顾云的雄性,既不是雾水镇中某位雌性所眷养的奴隶,也不是荒野之中所存活下来的异类。”
这名暗卫的声音比凌年轻一些,说起话来却是一板一眼的,“在扩大了调查范围,将雾水镇周边的相邻村落,以及荒野所接壤的环山都纳入搜寻后,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这名雄性所存在的痕迹。”
“对此得出以下结论他的所有痕迹都被故意抹除,对方手段高超,不留半点破绽。”
说完后,玖小心翼翼地警惕着顾云的一举一动,另外一边,隐藏在暗处的凌,同样伺机待动。
凡事存在,必有痕迹,玖得出调查结果的时候,就发现这名雄性大概率是抱着目的而来。
无论是容貌还是长相,甚至是出现的时机,都是那样的刚好入了少爷的眼
当潜伏者的身份被揭穿的时候,往往就是他们暴起攻击的时候,哪怕仅仅是一名看似无能的雄性,也不是没有可能握有杀手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少爷身份尊贵,不容半点闪失。
让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少爷不瞒着这名雄奴,来听取他的汇报,那样不是更加隐秘和安全,且万无一失么
席认认真真地听完后,又给身旁的雄奴倒了杯茶,看向对方显得有几分苍白,却没有多少畏惧之意的脸。
他唇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底却是寂静无波地问道,“听完了么,他说得对吗”
顾云其实不太确定,他所来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重伤醒来后,周围环境大变。
不仅仅是时代特征,从高科技发展的现代,去到了仅有冷兵器的古代,就连雌雄之间的地位和关系,都调换了过来,可谓是翻天覆地。
这究竟是无法描述的宇宙级时空乱流现象,还是真的有幕后黑手在操控着一切
甚至可能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演艺厅内,一举一动都被拍录了下来,进行全球直播,实际上自己不过是一名毫不知情的拍戏角色
顾云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迅速思索了一遍这些可能性,最后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垂眸镇定地回答道,“抱歉,奴不记得了。”
玖“”我佩服你是一只好雄
凌“”这雄性的嘴能这么硬的吗
席似乎微微一怔,而后笑出了声来,他的眼底划过几分暗光,却是语气温和地说道,“不知为何,总是容易忘记,你还是个失忆没好的病患。”
顾云没有说话,他用银制的餐具,叉起了碗里的草莓味点心,放进嘴里。
并没有可爱的鼓着脸,和小仓鼠一样咀嚼,而是咬两下就吞咽了下去,再喝了一杯热茶后,同雌主道,“奴吃好了。”
席定定地看着这名雄奴,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似乎在犹豫着要如何处理对方。
顾云也不着急,他并未撒谎,而是实话实说。
谁能记住从昏迷到清醒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呢
就算是能把现代科技的测谎仪拿过来,他都无所畏惧
席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既然我们无法确定你的身份,你自己也说不明白,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来处理,要么是把你直接弄死,以绝后患。”
顾云心里咯噔一下,暗自留意四周,觉得突围的可能性并不高。
他还没有自大到在其他雌性有所准备的情形下,觉得自己确保能够一定独自取胜。
席停下了敲击桌面的指尖,继续道,“或者,把你关押起来,重刑逼供,直到你说出幕后黑手为止”
他扫了眼这名雄奴修长的身体,心想那样的话,对方也就废了。
席把这个选择掠过,直接说了第三个,“再来,就是流放到弃奴市场,让你自生自灭,能否活下去,活得怎么样,全靠自己造化了。”
这最后一个选项,可以说是恩典,因为雄奴不会被马上处死,可以逃得一命。
但也可以说是一个潜在的恶意,因为在弃奴市场里边,也许死亡才是最舒服的解脱。
席停顿了一下,故意饶有兴致地说道,“这三个选项,你觉得怎么样”
玖听见少爷这样问,就知道少爷有些心软了,准备等着这名雄奴哭唧唧地求饶呢。
凌倒是不觉得有多意外,这名雄奴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很容易取得周围的好感,就连明明相处不多的柏铭,也有让他多关照下这名雄奴的意思。
席很有耐心地等着对方回话,甚至还把一张手帕轻轻放在桌子边上。
不诚实的雄奴,总要受到一点教训,不然他岂不是一名没有家规的雌性了
顾云凝眉沉思,认真地剖析着这三个选项的好坏之处。
第一个选项,当场处死,和明日处死,都是有区别的,他也许可能恳求这名雌性多给一天的时间考虑,再趁机逃跑。
第二个选项,不管是什么样的酷刑,也许自己都能扛得过去,但是若是身体彻底废了,那逃出的可能性就几近于零。
第三个选项这看似有着很明显的一线生机,但据说弃奴市场里的黑暗规则,远远超乎想象。
恐怕一旦进入市场之中,遇见残暴的管事,连手筋脚筋都会被挑断,只能在地上爬行。
如果考虑周全一些,那他应当在去往弃奴市场的路上,就得考虑到如何脱身了。
若是沿途的守卫森严,那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等到了弃奴市场后,再小心应付
席在一旁等着、等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名雄奴,这名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的模样,是为了装模作样一番
这哭前的准备,难道还要讲究点仪式感么。
顾云思索片刻后,最终还是谨慎地选择了第三项,“感谢雌主的不杀之恩,奴选择到弃奴市场去。”
席“”
玖差点没把面具给震掉下来,怎么着,这名雄奴还真选上了
凌同样一脸的不可置信,要是脑子不好,选就选了,竟是还选了第三项这不明摆着不信任少爷,宁愿去到那个堪称雄性地狱的地方,都不奢求少爷会一时心软,高抬贵手么。
两名暗卫愣了几秒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们的少爷。
席沉默地将眼神扫过桌面上的那条洁白的手帕,又将视线放在了眼前这名态度老老实实,脑子里边却不知道装了什么的俊美雄奴身上。
半响后,他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地冷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选好了么,那就这样,一会就出发,直接送你去弃奴市场。”
席把那条手帕收进了兜里备用,一会去到后再拿出来,说不定就派上用场了
顾云没有丝毫异议,他为了积攒体力,也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越发留意起周围的安保情况,和侍卫分布了。
从第一次进入这个巷子里的宅子开始,顾云就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权势贵族之家,至少他没有在这些侍卫的分布和值班上,看出一点漏洞。
连半夜里卷着轻便包裹偷跑的可能性都没有。
顾云只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一辆兽车上,他记得兽车的窗户,即便是上了锁,自己应该是可以踢开的。
不料,在上车后,那名雌性也跟了上来。
顾云“”
只不过是押送一名身份可疑,直接废弃掉的雄奴,还需要贵族雌主亲自出马吗
这会不会小题大做了一点
席无视掉雄奴略显讶异的眼神,上了兽车后,就把对方抱在了怀里,完全没有给雄奴一丝一毫动弹的机会。
甚至在去往弃奴市场的这一条路上,席借着以后再也见不到,现在只能抓紧时间,尽一下主奴义务为缘由,把另外一边也给品尝了。
于是到了弃奴市场后,顾云是一脸羞愤地下了兽车,压根没能在半路上找到脱离的机会。
甚至还被留下了个齿印
他无奈地把衣服系紧,一个扣子都不松开,而后才定神看向眼前,一幕幕从未见过的景象,顿时映入眼帘之中。
弃奴市场位于帝城的北门处,几乎涵盖了整个北区,无数的笼子里边,装着各种各样的雄奴。
有些是标了价格,放在那里售卖的,有些是标了用处,放在那里自取的。
从大门走入,顾云只觉得脚底下的泥土都是带着深深的暗红。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艰难地迈开步子,往前走去,越到里边,血腥味越浓郁。
一直到了一个似乎是进行交接的场所,马上就有一名亚雄管事迎了过来。
他本是没有打算去理会这名即将成为废弃物品的雄奴,但是对方的长相实在是太过于惊艳,而且身体状况看起来十分良好。
甚至以这名亚雄毒辣的眼神,可以识别出,这名俊美非凡的雄奴,很有可能,很大概率,不可思议的还是个雏
他实在是搞不懂现在的雌性,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这样的极品都会带来这里,就算是贵族雌性,眼光也不该挑剔到这个程度。
不,哪怕是伽帝的后宫,可能都没有这么暴殄天物吧
亚雄在心里猜测着,这名倒霉的雄奴,是不是犯了滔天的大错,那样还真是便宜了自己,用不着去惩罚玩弄,只要好好包装一下,转手一卖,就是天价。
当然前提是这名雄奴的雌主,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毕竟有些雌主在丢弃废奴的时候,会叮嘱一下要如何处理。
有些兴趣来了,甚至还要过段时间,来检验下惩罚的结果,确定完完全全废了之后,才会撒手不管,扔给市场。
亚雄管事在心里祈祷着,这名雌性不要太过分,不要的东西既然都扔了,不如就分点油水给市场好了。
他收回了打量雄奴的视线,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行了一个大礼,才敢开口问道,“这位贵雌,您看起来有些面生,想必是第一次到弃奴市场来办理手续,请到这边来。”
亚雄管事将席领到了一张桌子旁边坐下,并且让一名年轻的雄性沏了一杯茶上来。
席对这种地方的茶水不感兴趣,他挥了挥手,示意有话直说。
亚雄管事腆着脸,笑眯眯地说道,“按照这里的规矩,先是要给您的雄奴进行检查,如果还有价值的,我们会和当铺那样,支付一点费用”
“当然,这对于您来说,肯定是微不足道,但是拿去打赏打赏随从也是好的。”
他这一番话是通用的,毕竟有些雌性是因为出了事没钱了,所以会典当雄奴,有些被玩得太残了的,典当铺子都不收的,那扔到弃奴市场里,也许能换到一点钱财。
有点总比没的好。
不过亚雄管家看着那名俊美的雄奴身上,带着的银白色锁链,就知道这名贵族雌性,应该是不差钱了。
光是那一副锁链的价值,都可以是一些雌性的全部家当了
他不禁搓了搓手,等待这名雌性答复。
只要经过鉴定,出了价格,那剩下的就是看看要如何处置了。
没见到一些过来弃奴市场闲逛的贵族们都围了过来吗,那些雌性的眼睛盯着这名雄奴不放。
毋庸置疑,这绝对是一笔大买卖
典当铺的老板看了都要拍大腿哦不,恐怕就连最大拍卖场的主持者都得眼红不已。
顾云被这些雌性看着,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注视,无论是被攻击之前,还是被攻击之后。
只不过之前的雌性看向他的眼神,不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恶意和残忍。
席也察觉到了这些不友好的视线,他在心里有点后悔,不应该这样直接把雄奴带出来了。
总感觉被那些雌性的眼睛占了便宜
席将身旁的雄奴拉到身旁,解开披风,把整个雄奴给兜头围了进去,隔绝了周围的垂涎目光。
没得看后,一些雌性就散去了,反正这种高档货,他们也买不起,只剩下一些意犹未尽的雌性在等待着,想看看弃奴市场要如何处理这名雄奴。
那名亚雄管事见到了席的反应,却是有些疑惑,他试探着问道,“这位少爷,您看要不我们先把他带去做个检查”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席看向身旁的雄奴。
顾云被雌主的披风包裹着,只露出个半个脸来,他听见那名亚雄的话后,非常自然温顺地点了点头。
配合是逃跑的前奏,还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顾云没有注意到,那名雌性的脸变得更黑了
席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用了,他的价值当然不低,你先说说,这些弃奴要怎么处理。”
亚雄连连点头,道,“请您随我来,很荣幸给您介绍一些我们这里的各种业务,不敢说应有尽有,但也算是全面了。”
他领着这名雌性沿着道路往里走,指着一排笼子道,“这些是身强体壮,准备送去斗雄场的,那里因为损耗率太大,所以除了会接受一些雌主所带雄奴来押注外,也会从我们这里进货。”
顾云跟在一旁,见到里边的雄性即便身体还算结实,但是都双眼呆滞,面无表情。
亚雄管事又指着另外一排笼子,道,“摆在这边的,是可以被来客随意选购的,只要花费一点点财物,就可以五个一组打包带回家,无论是做什么,都非常的实惠,具有超高的性价比”
亚雄管事殷勤地介绍着不同笼子里边的雄奴用法,听得顾云脑海中嗡嗡直响。
他发现原先所以为的冷酷与残忍,也只是浅层表现,隐藏在这浓厚血味之下的,竟是深渊一般的黑潭。
难怪,刚才在走过来的时候,看见有些雄性给雌主送了过来,一路上双腿瘫软,不断地哭泣恳求。
席也注意到了那些垂死挣扎的雄性,他有点担心,会不会给自己的雄奴留下心理阴影。
万一惊吓得太过了怎么办
听说哭多了也会伤眼睛
席只是想看看这名雄奴服软的模样,如果眼角泛红就更好了,现在想想,他何必要同一名雄奴置气呢
回头在床上把对方弄得低声求饶,不也挺好的么。
等走到最后一排的时候,那名亚雄管事随口道,“这些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实打实的废弃物了,大都是老弱病残,如果您有喜欢的,不用花钱,免费赠送,就是万一死在家中,可能会有些晦气。”
顾云看见这排笼子里边,关押着的都是一动不动的雄性,看不出死活,也许已经断了气,但是没被关注。
席对这些货物,没有什么兴趣,他拽着银白的锁链,把似乎在悲哀和恐惧着,一直保持沉默的雄奴拉了过来,搂着对方的腰道,“知道错了吗”
顾云“”
席淡声说道,“没有下次。”
教训完毕,他准备把雄奴带回去,然后好好安抚一下。
顾云“”
那名亚雄管事听了,不禁暗暗顿足捶胸,原来这是哪家的贵族少爷,借着他们弃奴市场的威名,在管教不听话的雄奴
他就知道,这种天上掉馅饼,地上捡好货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的头上。
亚雄管事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寄希望于这名贵雌在玩腻了这名雄奴后,可以再送过来前提是拍卖场和当铺不抢货的情况下。
当席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裤腿。
席略带疑惑地底下了头,看见从最后一排靠右的笼子中,有一名似乎刚成年的雄性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抓住了他,是想求救
席不明白这名雄性在想什么,难道他看起来很像是来者不拒的圣雌转世么
此时,一道轻微又甜腻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帮帮我,好吗”
里边的那名年轻的雄性抬起了头来,一双如同湖水般的眼眸装满了纯真,他有着一张红色的嘴唇,精致的鼻尖,肤白如雪,只是有些肮脏,但这无损他的美貌。
那名年轻的雄性似乎有些不谙世事,他天真地向这名看上去就很有钱的雌性,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亚雄管事见状,连连把那只手给打掉,骂道,“这可是贵族少爷,也是你这脏手能碰的吗”
那名年轻的雄性瑟缩了一下,却依旧用水汪汪的大眼睛,饱含希望地看着席。
他小声又无助地说道,“我很便宜的,可以免费送,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席稍稍侧过身,弯下腰来,问道,“为什么选我”
年轻的雄性语气真挚地说道,“因为你好看。”
席笑了笑,又问道,“那你会做什么,会茶艺吗”
年轻的雄性愣了愣,说,“不会”
“识字吗”
年轻的雄性摇了摇头。
“会种草莓吗”
年轻的雄性用白皙的手指头互相绕了绕,耷拉着脑袋,有些沮丧地说道,“我、我都也不会”
顾云“”
席的语气变得冰冷了起来,道,“那我为什么要收下你”
年轻的雄性的眼眸里开始泛起了泪花,他带着哭音道,“我可以学的,我会很努力,你不要凶我好不好。”
席看向一旁的亚雄管事,了然道,“难怪你们把他报废处理了,刚还以为是放错了地方。”
亚雄管事赞同地点了点头,“其实这名雄奴的年龄不大,身体也没有受到多少损伤,但是他实在是太废物了,什么都不会,学了也不会。”
“也不是说智商不行,就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求取帮助上了。”
“如果得不到帮忙,就会开始哭哭啼啼所以过来挑选雄奴的雌性,都不太瞧得上他。”
“而一些想玩刺激游戏的贵客,又因为他被鉴定过,确认是不耐玩的,也一直瞧不上,所以他才沦落到免费送的笼子里。”
“也是今天才刚归类的,如果您感兴趣,可以带回去。”
对于不介意这一款的雌性,勉强算是捡了个漏,这名年轻雄性的脸长得还是可以的,就算不用,放在家里当当花瓶也好。
还可以自动供水,养花省事。
席当然没有兴趣,这名年轻雄性的出现,本就带着几分巧合。
虽然顾云对于他而言,就已经算是计划之外的东西了,而且可能隐含着不小的风险,但是抵不住他乐意。
席带着身边的雄奴准备果断离开,即便是免费赠送的东西,带回去碍眼也不好。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那名年轻的雄性,竟是将目标转向了一旁的雄奴。
“求求你,可以劝劝你的雌主,让他把我收下来吗”
“我是免费的,既不花钱,也不费力,平时还可以帮帮你,分担一下工作。”
“我什么都愿意做,伺候你也可以,你身上的那条链子你是宠奴吧,求求你,你一定可以帮我的”
顾云闻言,步伐不禁停顿了一下。
他有心帮助幼小,但是并不能左右身旁雌性的选择。
如果自己有能力,的确是可以将其带走,到外边解开笼子,让这名年轻的雄性取得一定的自由。
但是这种自由能维持到什么时候,是否是对方想要的,结果到底是好是坏,他对此就无能为力了。
更何况自己现在连这个能力都没有,身旁的雌性并不会听取他的建议。
顾云心里刚刚想完,就听见雌主主动开口问道,“你想带他走吗”
顾云微微一怔,垂眸回答,“都听雌主安排。”
席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倦怠,他道,“你要是喜欢,就带他回去,给你做个伴。”
那名年轻的雄性闻言,不禁眼眸一亮,如同小动物一般,楚楚可怜地看向了顾云。
顾云想了想,却是转身问那名亚雄道,“请问有什么地方,可以收容无家可归的雄性吗我是说可以让他们正常生活的那种”
亚雄管事万万没有想到,这名雄奴竟是胆大包天,敢和他对视说话
一般雄奴看到他,应该是和看到了恶鬼一样才对,难道对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是管事吗
亚雄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一些新奇。
果然是被雌主宠爱着的雄奴,看来这个他猜测的宠爱程度,还要再上升一点
说不定会是传说中的独宠
亚雄管家假装咳嗽了一下,缓解了下诧异的表情,才回道,“如果是无主的雄奴,可以在缴纳一定费用后,去学校里边进修,等毕业了取得成绩,可以更好地找到优秀的雌主。”
“要是没钱,又想有一定自由,那只能是沦落荒野,我说句实在话,那种地方,尸骨无存的可能性也很大。”
顾云微微皱眉,他试探着问道,“就没有什么地方是可以找到工作的吗,就像是仆从那样的。”
他记得宅子里的柏铭,就是一名雄性仆从。
亚雄管事忍不住笑道,“你是贵族家的雄奴,可能见到的都是家生雄,知根知底,代代传承,外边的雄性想要进入贵族宅子里,去做这一行稳固的工作,那可是撞了大运才会有的机会。”
“当然,如果在学校里边成绩出色,或许会被一些没什么钱的雌主选中,带回去两用,那样可就更累了,白天晚上都不得歇息。”
顾云这才发现,这个地方的雄性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导致最为平常的工作,都会出现激烈的竞争。
他无奈之下,只好同那名年轻的雄性道,“我没有钱,只能让你去荒野,但是可以先教你一些野外生存的技能,可以吗”
扪心自问,同样的处境,顾云会选择死在自由的天地之中,总归直到最后一秒,都可以真正活着。
年轻的雄性顿时哭得更凶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名同类,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无冤无仇的,对方要送他去死
年轻的雄性哭得稀里哗啦的,席听了都觉得有些刺耳,他大大方方地说道,“你还可以给他另外一个建议,去学校的钱我可以出。”
顾云没想到雌主愿意出钱,他刚才甚至都没有找到可以借钱的理由因为雄奴的所有都是属于雌主的,包括他身上任何值钱的地方。
但是既然有了钱,可以去学校,那至少也是一个能够接受的选择。
于是,顾云重新道,“刚才你也听见了,可以送你去学校,之后的道路就由你自己努力了。”
他心里想着,这应该是不错的方法了。
那名年轻的雄性却依旧睁大了双眼,悲哀地看着他,道,“我真的会很听话,很懂事,不会威胁到你的,带我回去吧,好吗,求求你了”
顾云看了看他,道,“去荒野,或者去学校,只有这两个选项。”
年轻的雄性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你不帮帮我呢,我不奢求什么,只是希望能有一个落脚之地,不要被关在笼子里,求求你了”
顾云沉默了几秒,站起身来,心下叹了口气。
席拉着那根银白色的锁链,淡淡地开口道,“第三个选项我也可以给,你如果喜欢,可以带他回去。”
顾云轻轻摇了下头,却是坦然道,“谢谢您的荣宠,带回去就不必了。”
席稍稍停顿了一下,倦怠之色散去了几分,他眯着眼问道,“为什么,我看你不是很同情他么,又是给自由,又是找学校的。”
“他自己也很想跟着你回去吧,并且确实不碍事,给口饭而已”
“总不会,你是担心他抢了你的恩宠”席摸了摸下巴,安抚道,“放心,少爷是念旧的,吃腻之前不会换菜。”
顾云“”
他正经肃然地解释道,“他能够出现在这里,遇见了您,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必然,既然没有做好调查,彼此都还陌生,最好不要轻易带回家,这是为了安全起见。”
“因此送去荒野,是一个可以考虑的选择,而花钱送去学校,也是合情合理的关照。”
顾云的小心思盘算得很好,也许这名雌性收到了他的暗示,知道要如何处理来历不明的雄奴了。
去到荒野,他便勉力生存。
去到学校,能学更多知识。
席揽着这名雄奴,心想之前的宠爱没有白费,还是让这个蠢笨的雄奴开了窍。
瞧见了没,都会为他考虑了
刚刚还在郁闷,这名雄奴啥也不懂,看不出潜伏的危机,只会到处散发好心,又或是其实看出来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只顾着同类,没有为他着想。
席只觉得心里一阵舒坦,他带着雄奴,离开了这个肮脏的地方,没有理会那名年轻雄性的哭喊声。
临走前,席给了亚雄管事一笔钱,好事做到底,让他将那名年轻的雄性送去了学校,由不得对方愿不愿意。
就算是因此而让这名年轻雄性的任务失败,那又关他什么事情呢
他不过是满足自家雄奴的一个小小的善心罢了。
当席抱着雄奴,乘坐兽车重新回到了宅子里后,诸位仆从侍卫,纷纷私底下交换了个眼神。
带去了弃奴市场,还能再带回来
不用说了,这位主将来肯定能再进一步,升到雄侍的位置。
柏铭看见了顾云,也是悄悄松了口气,虽然之前凌就已经和他说过,少爷只不过是心里闷气,想要吓唬一下那名雄奴而已。
但是眼见为实,他还真担心少爷会一时冲动,就把这名雄奴留在弃奴市场了。
到时候若是再回头去找,就很有可能找到的是一团烂肉。
程管家看着少爷回来,便吩咐下边的仆从开始把做好的午餐端上来,一如既往,两份餐具,他早有准备。
顾云一脸莫名地被带去了用餐,吃饱喝足后,又两眼茫然地被拉去了午睡。
他不是即将受到惩罚的么
说好的三选一,有死无生呢
怎么就变成了享受安逸午后了
顾云躺下的时候,还没有彻底理清思绪,此时,他听见身旁的雌性突然开口道,“如果刚才在市场上,我和你说,要把你留在了那里,你会怎么办”
顾云不知道为何,这名雌性现在才去犹豫那个可选项,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奴听从雌主的安排。”
席此时听到了一样的答案,心里反倒是不生气了。
他从这名雄奴给同类的两个选项之中,就能猜到对方大概率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从弃奴市场里边逃跑。
席似笑非笑地问道,“那我要是不仅仅把你留在那里,还想当众展示一下你的性能,再进行提价出售呢”
顾云不禁怔了怔,这名雌性怎么能够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去做那样的事情呢。
席看着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雄奴,强调道,“还是会让你报数的那种,报错了一下,就要重新来过哦。”
“那样子,你会怎么做呢”
顾云耳尖微热,他见躲不过,斟酌片刻后,才勉强回道,“那我会先试着私底下说服您,维护好在外形象,避免成为围观者的谈资。”
这样既可以给雌主留了面子,也十分地合情合理。
席闻言,不禁笑了一声,“你确定吗”
顾云微微颔首,他会试一试,不保证管用。
“想睡服我”席的声音低沉而悦耳,道,“那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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