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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昀实验室似乎真的出了问题，之后的好几天莫聆除了接到固定的晚安语，其他时间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问过也只是让她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下课后，莫聆习惯性的发了个消息给杜昀，消息成功发出后，莫聆怔了一下，嘴角抽动了一下，这是什么手贱反应。
回过神想要撤回已经过去两分钟了，莫聆磨了磨后牙，眼不见心为静的收好手机。
向前走了几步，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新消息，再走几步，还是没有。
心情莫名低落，手指摩挲手机外壳。
“莫莫，发什么呆，回去了”从后跟上来的文倩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嗯”莫聆点头，走了几步让文倩等人先走，拨了个电话给姜子浩。
“小离离怎么突然想起打电话给我”
“问你点事。”
“让我猜猜，是问老三的事吧”
“嗯他最近怎么样”
“老三他都好几天没回来了，连上课都没来上，听说是实验室那边出了问题，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也别太担心，他可是杜昀，相信他他能搞定的。”
莫聆叹了口气，她自然是相信的，连杜昀都搞不定的东西在同阶段基本很少存在，和姜子浩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还没收好手机，辅导员的电话再次打进来，她已经晾了很久辅导员的所有信息，无非是那些老生常谈的话，莫聆直接无视，这次响了很久莫聆还是接通。
“李老师”
“嗯，最近比较忙，没怎么看消息。”
“忙着考试，正复习呢。”
“行，下午吧，正好我要递交申请书，麻烦老师签字”
“自然是，交换生申请书。”
莫聆眼底满是嘲讽，你不是让我认命么，我偏要越过你把这事办成。
那边沉默了半晌挂了电话，莫聆漫不经心笑了一声。
“你要出国你要去哪儿”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莫聆没回头，当作没听见的往前走。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齐舷拉住她的胳膊扯回来。
“这位同学，请不要拉拉扯扯，我们很熟吗”莫聆拉回被扯歪的衣服，眉头紧皱。
“不熟”齐舷气笑，捏紧她的手腕拉近距离“你忘了高三最后一年怎么过的吗”
莫聆偏头冷笑“谢谢提醒，当时没有让你断子绝孙是我的错。”
“我也很后悔当时放过你”齐舷眼含冷意。
放过如果不是为了让自己不再被随时打扰，莫聆每隔几天就要拼命打架最后差点集体被开除这算放过的话，莫聆神色越发冷冽。
不耐烦的抽手警告“放手，如果你不想打架的话。”
“你以为我还是高中小鬼吗你的那些下作小招数我还会让你做吗”齐舷逼着她后退两步抵住树干。“女性天生在力量上弱于男性，这就是不争的事实，除去那些花招，你还有什么”
“那你除了把我堵在墙角毫无新鲜可言这种幼稚手段，你还能做什么”莫聆嘲讽。“杀了我，还是让我残废”
莫聆顿了顿继续道“你做不到的，你只是个坏脾气的男孩，而不是彻头彻底的坏人，你没法做这种违背天性的事，所以，放手，你不能拿我怎么样，我也不想和你纠缠。”
齐舷心神震动，从小到大，几乎所有坏学生的事他都做了个遍，抽烟，打架，烫头染发，偏偏学习上又不错，导致学校的老师爱恨交织，一边爱惜他的天分，一边痛恨他的嚣张跋扈，无恶不作。
日日上榜的坏学生典范，其实不过是，寂寞而已。
人生无趣，所有人都那么的规矩，走着一条大众所走的路，渴望着同样的未来，简直太没意思。
这些胡闹不过是让自己太过寂寞的路上热闹起来。
看中他成绩的老师，畏惧他胡作非为的同学，都是些无趣至极的人。
直到莫聆转学过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高三转学，或许是在上一个学校干了什么事，或许是被欺凌得不得不转学，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并未把他放在眼里。
年级第一这种东西，谁喜欢拿走就是了。
但是莫聆，这个女人，即使拿走也没见多少高兴，即使被他刁难也面无表情，即使被他带头孤立也毫无所动。
她来了，没有把所有人放在心上，包括他，他做了所有想引起她的情绪波动，然而都失败了，他兴奋的发现了新的玩具，一个和周遭不一样的玩具，于是奋不顾身，然后被莫聆耍手段揍了一顿。
于是他们的交集正式开始。
莫聆没有说错，他最多也只能在话语和禁锢方面占便宜，他不会做某些真正不可挽回的事，齐舷暗了眼眸，那不就是没得玩了。
齐舷定定的打量面前矮半头的女生，眉头微皱，发丝挣扎间有些凌乱，唇色浅淡，微张中露出一点贝齿，就像三年前第一次被他堵住一样，明明不耐烦却摆脱不了，比起往日的冷淡毫无情绪，微蹙的眉头让她整个人生动起来。
原来你也有不一样的表情，齐舷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少年，惊喜的想要更多。
齐舷制止住她的所有挣扎，甚至空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摩擦，低声缓缓道“你知道吗你的出现实在让我无趣的人生有趣多了”
“你说的没错，我做不了什么坏事”齐舷垂眸笑了一下，抬眼瞳孔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但是有件事我还是能做的。”
莫聆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比如，让你爱上我”
“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猛然凑近的气息几乎让莫聆寒毛竖立，转瞬间撩阴脚踢出，反手扇了他一巴掌，想继续补一下被按住双手，莫聆咬住后牙槽，血色涌入眼中，如果齐舷再继续下去，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齐舷摩擦了一下她的手腕，以前总不离身的玉坠居然没在手上。
眼眸微眯“你的玉坠呢”
还记得某次只是碰到玉坠，被莫聆算计了很久，取消了他的多项成绩，每次堵住她要拿玉坠，莫聆都会拼了命的抢回来，于是接下来的报复升级。
“是不是给了他”杜昀齐舷冷了声色。
“我给谁和你有什么关系”莫聆真是受够了他。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喜欢到连自己随着的玉坠都送人”齐舷嘲讽“可是你现在被困在这里，他连救你都不能，他最近是不是一直没出现知道为什么吗”
莫聆冷冷得看着他。
“他的实验室出现重大事故了，正在接受调查，说不定还要赔的倾家荡产，听说他家老头子正要和他断绝关系来保全自己，他现在自己都焦头烂额，你觉得你发生什么事，他会在意吗”
莫聆眼眸轻抖，瞳孔乌黑“什么重大事故。”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他现在麻烦大了，自身难保。”齐舷手指勾起她的一缕头发亲昵如同情人般低低絮语。“怎么样，我的提议。”
莫聆沉默了半晌，突然扬起一抹笑容，阳光又炙热，齐舷几乎看呆了。
脚狠狠的踩上齐舷的脚，挣脱的手捏了一把齐舷手臂上的麻筋，把人踹到一边。
“滚你的，你做梦去吧”
莫聆没给他几乎再次制止她，疾步离开，转身的瞬间脸色黑下来，不把这个牛皮糖踩到地上，真是让她难受。
划开手机，多了一条消息，点开是杜昀的回复。
小狸花下课了
杜昀好好吃饭。
小狸花你那边还好吧
这次杜昀很快回复。
杜昀没事。
莫聆看了半晌，终于吐出一句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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