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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表示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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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逸风搅动着汤匙,目光落在月轻玉白皙的脸上,负在背后的手收紧。

    “你气色不好,该多吃些好的补补。”夜逸风道。

    南乔险些吐出一口老血,目光错愕的看着夜逸风。

    这算什么

    陛下是打算放过霍氏一族

    为了一碗汤

    月轻玉看了一眼马上就要炸肺的南乔,示意她先退下,随后便说起小时候的事。

    幼时她与母亲颠沛流离,地方随着人贩子换了一处接一处,四岁那年的一个雨夜母亲带着她和冬香从人贩子那逃了出来。

    拖着被打断的腿,连夜跑了十几里地,母亲背着她怀中抱着冬香,咬牙没有喊一个疼字。

    后来他们侥幸被一个猎户所救,母亲抵了身上最后一块值钱的簪子从村医那儿换了一剂汤药回来。

    大黄煮沸的汤药

    若非母亲懂些医理,没有喝下去,不知她们三人会不会死在那破落的山村里。

    后来,母亲暗示过村医的药不大有效,让猎户一家有个头疼脑热的便去镇上药房抓药病才好的快一些。

    她至今还记得那家女人说过的话“镇上也好,村里也罢,鸟不拉屎的村里能有个大夫临死前多让你喘口气就不错了,好不好的喝哪里的不一样呢”

    事后的很多年,她才明白娘眼中的那种落寞和失望是因为什么。

    这个世道,人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差一点和差两点的差别对于那些穷苦大众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苟活于世四个字已经深入骨髓,骨子里的奴性根深蒂固。

    “霍家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好好休息。”夜逸风扶着月轻玉坐到临窗的软塌上。

    窗外似百合般的香气扑面而来,绿草聪聪夹杂着些许不知名的野花,

    抬眸远望便是插入云天的皑皑雪峰,白天鹅、灰雁扑腾着翅膀往尕海方向飞去,耳畔隐约还能听见驼铃和悦的声音。

    夜逸风本来就没有打算放过霍家,多加一条大不敬之罪只会让他们死的更惨一些。

    霍老夫人急躁不安的在房中来回踱步,见楼金才回来不等他多喘一口气,便问“事都办妥了么”

    “老夫人放心”楼金才换了一口气,“齐府那倒是意外,没费什么口舌东西便都收下了,人也都安置好了这次绝对查不到咱们霍府头上来。”楼金才道。

    “奴才有一点不明白”

    霍老夫人斜睨着他,眼神明确,有话就说。

    她现在哪还有心思打哈哈

    “咱们这药材终归是交到了齐元手上,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齐元该不会真的要了孙老爷的命吧”楼金才到现在想起月轻玉说的那些话依旧肝儿颤。

    霍少成死就死了,千万不要连累他

    楼金才一提,霍老夫人挖心般的难受,脚下步子一顿,险些站不稳,手心里紧紧攥着帕子满朔州谁人不知,霍家不肖子孙霍少成是她的命根子。

    谷欑san  “老夫人”楼金才弯腰连忙上前虚扶住霍老夫人,感慨道

    “我们霍家到了孙辈上就少成一个孩子想当初老爷在时叮嘱过,子孙不济若再遇上个顽劣的,便让我从宗族里挑一个人品德行端正的过继到长房门下承继家业。”

    霍老夫人眼眶通红,“我想着外人再教养跟我们也不是一条心,待我百年之后少成这孩子怎么办呢没有家产傍身,宗族里的那些恶鬼怎么会给他留一席的地位”

    “临了了,也是我”霍老夫人泣不成声,恨铁不成钢道“害了他”

    慈母

    多败儿,这句话霍老爷在世时经常挂在嘴边,她觉着不通,男人不懂十月怀胎之苦,更不懂一朝生产之痛,母爱与父爱天生本就不同。

    现在,悔之晚矣。

    楼金才道“老夫人还不是为了孙老爷好么老夫人也不必太伤心,依齐元的性子,这次送礼送的这么痛快,是不是代表着咱们霍家有机会”

    侥幸活下去

    楼金才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老夫人是明白人,不需明言。

    “齐元不是看在我们霍家的面子上,他是为了陛下”霍老夫人抹了抹眼泪儿道,“齐元算个什么东西,不打紧,只要我们能讨了陛下的欢心,少成或许能讨出一条命呢”

    只要能讨出一条命,霍老夫人便是死也甘心了。

    监牢里,烈酒熏肉,香味儿勾人。

    海碗里倒满了酒,狱卒们高声议论着朔州军归来的喜悦。

    霍少成竖着耳朵听消息,听狱卒们说陛下率军击退戎狄人亲临朔州城,又说着朔州城内近日实行的新政,官绅恶霸一个接一个的落马整治,听得霍少成踉跄着缩了回去。

    狱卒余光瞥了一眼霍少成,拔高了声调道“哎,你们知道不,当初齐大人征药没出的那几家昨儿被斩首了。”

    “嗨,斩首还不好啊朔州军几万人,这是平安归来了,想想他们做的事儿,这几万人的唾沫星子不得淹死他们”

    “可不,这子孙都得被人戳脊梁骨,几辈都抬不起头来。”

    “我我们霍家交药了么交药了么”霍少成扒着栏杆慌张的问道,“大哥,求求你,告诉我,我祖母交药了么”

    狱卒的目光投过来,淬满了毒,他年仅七岁的妹妹高烧不退,高价买了霍家药铺的神药,烧是退了,人也没了。

    “哟,你

    霍老爷也知道一个怕字”男人饮下整碗烈酒,醉红的脸带着杀意,揪住霍少成连连后退的衣领,酒气喷薄在霍少成的脸上,“这些年你们霍家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还真以为你们个个是硬骨头呢不过稍用了些手段便吐了个干净”

    “霍老爷霍大爷哈哈哈你且过了今日吧,等明日上堂,我就看着你们霍家几十口如何为我妹妹偿命哈哈”

    天亮,七教坊内传来熟悉的哀嚎声。

    陈王氏的儿子失踪了好几日了,陈王氏腿脚不便吃喝拉撒都靠自己的儿子打理,瘫在冷炕上这么多天,若不是街坊里送些饭和热水过去,陈王氏怕是也要死在炕上了。

    这有什么法子

    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河,锅里的那点子吃食一家子都不够吃,能匀出来一口绝对是看在这十几年街里街坊的情面上了。

    再说了,陈生那孩子能挣钱,等他回来了还能不表示表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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