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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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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十二。

    如我记忆中的情节里一摸一样的,“我”与谢濯,就这样相遇了。

    接下来,似乎就没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了。我飘在空中,看着当年的自己与我一直守护到现在的谢濯经历“过去”。

    “我”将他扛回了雪竹林里的山洞中,照顾了他半个月,为他包扎外伤、换药、简单的清洗身体,“我”对他这一身的伤感到好奇,也十分喜欢他这副漂亮的皮囊。

    此时的谢濯,对“我”来说,是神秘、危险却又充满诱惑的。

    人总是会被这样的人事物吸引。

    二月底里,谢濯第一次清醒了过来。

    他伤得太重了,完全动不了。

    适时,“我”正在谢濯身边,为他身体注入魂力,以待他能早日醒过来。

    他睁眼后,看到的便是在他身边一边打瞌睡,一边注魂力的“我”。

    他眉头皱了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又看了看我。他动了动指尖,似乎想让自己坐得更起来一些,但他伤太重了,不过动了下手,便让他喘气了粗气。

    “我”也被他惊动,从瞌睡中清醒过来。

    “你醒了”

    “我”很惊喜,立即坐直身体,左右探看。

    “怎么样感觉可还行我也不是很专业的医师,这两天找营中的医师学了个大概,我还怕把你治坏了呢没想到我还行。”

    “我”笑着望向谢濯“你身体也可以啊,这伤都扛过来了。”

    谢濯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直到与“我”带笑的眼神触碰,他愣了愣,随后眨了一下眼睛,微微转过了眼去。

    以前的我,或许并不知道谢濯为什么会转开目光。

    但现在的我,陪他走过了那么多的路,我明白的。

    一直活在追逐与生死之间的人,几时能见到这么毫无阴霾的笑容。

    冰冷与麻木中,诧然间感受到了温度,会不适应。

    “为何救我”

    谢濯嘶哑开口,嗓子仿佛被刀磨过。

    “难不成看着你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吗”

    “我”脱口而出,随后想了想,又道,“之前你在雪竹林也算是救了我,我不把你报上去,全当是报恩了,我照顾你到伤好,你伤好之后,就悄悄离开昆仑吧。我不告诉任何人。”

    谢濯没有再多言。

    过重的伤到底是让他精力不济,没一会儿,他又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我”在他身边,继续渡了点魂力给他,见他呼吸平稳,便又挎着挖雪竹的篮子,哼着调子,离开了山洞。

    接下来三个月的时间,谢濯一直呆在这个山洞里养伤。

    “我”几乎每日都挎着篮子来找他。

    一开始给他渡魂力,换药。

    到后来,谢濯身上的绷带几乎全都撤下了,皮肉伤看着都好了七七八八,他的内伤“我”逐渐也意识到,我帮不上什么忙,就任由谢濯自己调理。

    但“我”还是日日都来。

    “我”来找他说话,哪怕他不喜欢说话。

    “我”常常絮絮叨叨的,把最近身边发生的那些琐碎的小事,开心的,不开心的,通通都说给他听。

    偶尔,“我”也会问一些他的过去,但一旦察觉他不想开口的时候,“我”便也将这话糊弄了过去。

    “我”还会给他带来一些昆仑集市上的小玩意儿,我会告诉他“最近昆仑之外的邪祟气息似乎弱了好多”

    谢濯听闻此言,总会垂眸点头。

    我知晓,他是为此事感到欣慰。

    而当年的我对他这般情绪并不能体会,毫无察觉的继续说着“西王母打算将昆仑集市的规模再变大一点,这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多新鲜玩意儿。你跟我一起玩吧。”

    这种事情上,谢濯没有拒绝过“我”。

    尽管“我”掏出来的那些“新鲜玩意儿”,是他在昆仑之外那么多年里早就见过的东西。

    他还是会陪“我”一起在山洞里面捣鼓这些东西。

    那时,昆仑卖的东西鱼龙混杂,而“我”一直生活在昆仑,确实没什么见识,偶尔买来的东西里面,会掺杂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

    一次,“我”刚从兜里掏出一朵金属做花想送给谢濯。

    “集市的人说,这花是法器,送给养病的人,能”

    “我”话没说完,忽然,谢濯抬手就将那花连带花瓣一并握在了掌心,紧紧捏住。

    “我”一脸困惑的看着谢濯“怎”

    话不过开了个头,下一瞬,那金属花便在他手中炸开,“嘣”的一声,将“我”吓了一跳。

    “是暗器,不是法器。”谢濯平静的说着。

    “我”在他开口之后立即回过神来“手怎么样”

    “我”伸手要去拉他的手,却又怕碰疼了他,“你张开手,让我看看”

    谢濯却只将掌心对着自己,他近乎冷漠的将那金属花的花枝从手里拔了出来,带着皮肉与血,扔在一边“皮肉伤,无碍”

    没等他话音落下,“我”双手抓住他的手腕,轻柔却又不容拒绝的拉过了他的手。

    他的掌心扎入了不少金属的花瓣,血肉翻飞,看着可怕。

    “我”望着谢濯,神色间全是愧疚与心疼“痛不痛”

    “我”问他,自己声音一拐,竟然心疼哭了”一定很痛,对不起,都怪我,信了那些小妖怪的忽悠。”

    眼泪一滴一滴,啪嗒啪嗒的落在谢濯的手掌心里。

    “我下次不乱买东西了。我回头一定找他们去算账”

    谢濯看着“我”,却似有点愣住,不是故意沉默,而是不知所措。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又张开了,反反复复,临到头了,终于憋出了话来,却只生硬的说了五个字

    “别哭了,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真的不疼。”

    “都扎进肉里了”

    “没事。以前的伤都好了。这一点”

    “那你以前是不是更疼”

    谢濯沉默了下来,他看着“我”一双漆黑的眼瞳,带着泪意,里面全是他的影子。

    “现在不疼了。”他抬起另一只手,帮“我”擦去脸上的湿润,“九夏,笑一笑吧,别哭了。”

    “我”抿着嘴巴,憋了半天,还是笑不出来,最后一埋头,“我笑不出来,但我可以不哭了,我帮你把伤都处理好。”

    “我”帮他一点一点的处理掌心的伤,谢濯将手交给了我,只在一旁偏着头,静静地看着“我”。

    时间一点点的过。

    五月二十五的时候,谢濯能站起来简单的活动了。

    “我”此前将恶意售卖暗器的妖怪抓了,并通报了西王母,西王母整顿了昆仑集市,正好,这几日整顿罢了,昆仑集市上要办一个小集会。

    “我”因为此前上了当,差点伤了谢濯,十分愧疚,又想着谢濯许久没有离开山洞,这下伤终于好了,可以带他出去走走。

    于是便邀约谢濯在二十八日那天,随我去逛集市。

    谢濯自然也答应了。

    五月二十八当日。

    昆仑的集会半得热闹极了。白日里市集上,吃的玩的都有,“我”带着谢濯从街头逛到街尾,从这条街又吃到了那条街。

    临到夜里,街上点上了灯笼,空中升起了祈福的天灯,远处还有颜色各异的烟花。

    气氛好极了。

    “我”带着谢濯去了集市上一个僻静的高处,“我”买了集市的酒,饮了两口,随后告诉谢濯

    “谢濯,我似乎有点喜欢你哎。”

    烟花声中,昆仑月下,谢濯愣在了“我”的身边。

    “你呢你喜欢我吗”

    “我”等着谢濯的回答。

    等到烟花不再绽放,月色被云遮掩。

    谢濯终于开了口“我不知道”

    然后“我”眼中的光芒隐去,尴尬与局促立即涌上脸颊。“我”仿佛酒醒了一样,立即站直了身体,挠了挠头,有些不安的往后退了一步。

    “呃,是挺奇怪啊,突然说这个有些唐突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你再逛逛也回去吧我先走了,告辞”

    “我”都没有转身,直接翻身从这高处跃下,马不停蹄的跑了。

    谢濯看着“我”跑远,在远处站了一会儿,他低头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处“喜欢”他困惑的抬头。

    “我”已经消失在了昆仑集市的人海之中。

    谢濯当然也没什么要逛的,他沉默许久,回了那山洞。

    五月二十九日

    “我”的仙府上降下雷劫,因为谢濯的拒绝而伤心的一天的“我”,背雷劫猝不及防的劈清醒了。

    “我”慌忙调整内息,应对雷劫,天雷劈了整整一日,“我”以为我渡不过去了,在一道雷劫之中,“我”彻底昏迷了过去。

    又一道雷劫降下的时候,谢濯来了。

    他挡下了雷劫,还喂了奄奄一息的“我”,一口自己的血。

    “我”昏过去了,所以没有看到,“我”与谢濯缔结血誓时,周围升腾起了红色的光芒,光芒被一道道雷劫披散,化为粉色的粉末,围绕在我们周围。

    仿佛是这天劫在我们奉上来自上天的祝福。

    祝我们喜结连理,欢好良缘

    五月三十日

    “我”在被天雷劈烂的仙府里醒来。

    死里逃生飞升上仙之后的“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鼓起勇气,又去找了谢濯。

    适时,谢濯照顾了我一夜,见我气息已经平稳,他便回到了雪竹林的山洞里,打算静息片刻。

    而“我”找上门后,开门见山的就跟他说“我昨天差点被雷劈死了,我当时在想,我有点后悔,我应该在集市里做得再绝一点的人就应该活在当下所以我决定”

    “我”说着,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

    “我们成亲吧谢濯”像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又像是怕他拒绝我,我大声喊了出来,“我不想错过你”

    谢濯看着满脸通红的“我”,没有沉默,也没有犹疑,他点头说

    “好。”

    “我”听到这个词,先是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随即,欣喜与快慰压抑不住的涌上心头、嘴角、眉间。

    “我”大笑着,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谢濯。

    谢濯被“我”扑了个满怀,甚至脚步都微微往后面踉跄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不停拿脸颊在他怀里蹭的“我”,一直紧绷的眉眼,微微柔软了下来。

    六月一日。

    “我”终于将谢濯介绍给了我在昆仑的朋友们。

    朋友们看出了谢濯是妖,身上的气息深不可测,他们强颜欢笑着与我们吃了一顿饭,饭后,朋友们你来我往的将我从桌上拉走,一个个的来问我。

    “哪里冒出来的妖怪”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嘛”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这人的底细你摸清楚了吗”

    我也便一个个的回答。

    “管他哪儿冒出来的。”

    “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就行。”

    “婚姻大事,我当然不儿戏,我认真得很。他的底细我不用摸清楚,他的品行我摸清楚就行了”

    朋友们一个个的被“我”怼了回去,最后蒙蒙还是不放心的跟我说了一句

    “你现在飞升上仙了,你的婚事,可不是小事,你要嫁妖怪,我们昆仑可是没有这个先例的,你得去请示西王母。否则,他留不下来。”

    六月二日。

    为了让谢濯留下来,“我”带他见了西王母。

    大殿上,众仙看着“我”与谢濯,摇头叹气,西王母却没有说什么,只问“我”是否心意已定。

    “我”当然立即点头应是。

    西王母当庭也没有表态,只是沉默又意味深长的看了谢濯一眼,就便让我们退下了。

    那天夜里,“我”有些忧心。

    “我”感觉西王母在殿上的态度十分模糊,怕西王母不许谢濯与我成亲,留在昆仑。

    “我”在还没修好的仙府里,辗转反侧,谢濯沉默的陪在我身边,只说了一句“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当时心想,是,若西王母实在不同意,那我就带着谢濯,住到昆仑结界外面去。

    反正现在昆仑也开放集市了。以后,白日里我就来昆仑管理守备军,夜里,我就回去过我的小日子。

    生活工作,两边都不耽误。

    反正,这亲是一定要成的。

    “我”想定了,便也安心睡了下去。

    所以,“我”也不知道,在这天夜里,谢濯还去见了西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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