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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十一年,李世民病重,卧床不起,李泰发起动乱,被李治带兵平息,韦贵妃跟德妃斗的两败俱伤,李世民立李治为太子。
武德一直没有孩子,一直帮李世民代笔处理政务,些许是病重,李世民对武德多了几分怜惜,特许她自由出入寝殿,太子李治也时常在床前侍疾。
这五年,李治对武才人是越发迷恋,明知道是父皇的妃嫔,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爱意。
或者是因为长大了,也或许是因为当了太子,李治比五年前多了一份勇气,这一日,李治亲自喂李世民喝了汤药后来到后殿。
武德正在批阅奏折,就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正是李治。
五年的时间,武德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怀春的少女,她知道李治是跟姐姐有几分首位的,而姐姐正是以她的名义跟李治纠缠在一起,为的就是让李治上位后,她能成为李治的女人。
姐姐的这一番苦心,武德当然不会辜负,见到李治,武德就用姐姐教给她的方式,眉目含情的看着李治,叫了一声“李郎。”
李治最爱的就是她眉眼间的那份柔媚,让他心生无限怜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媚娘。”李治深情款款的大步走过去,握住武德的手。
这手倒是不如以前滑嫩细腻了。
妲己自小就摆烂,没写过字没干过活,哪怕是当宫女也像个大小姐养着,平日里不是睡觉就是玩耍,还有妹妹武德给她的珍贵物品,全是皇帝的赏赐,这皮肤自然是细腻光滑。
武德常伴君侧,这批阅奏折就是六年,保养的再好,这手在笔的摩擦下也有几分粗糙,特别是手指还有细茧。
李治视线落在御笔上,一瞬间就释然了,甚至还很心疼她。
“媚娘,你看你每日批阅奏折,这手都有细茧了。”
李治只是这么一说,武德却放在了心里,不着痕迹的抽出手,面上露出几分哀怨“李郎可是嫌弃我了”
“自然不会。”李治搂住武德的肩膀,武德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昵,身体僵了僵。
李治心里有些怪怪的,也只当是他的媚娘今日太累了,也没多想。
两人你侬我侬了会,情到深处,李治捧住武德的脸吻上去,武德楞在原地不敢动,最后闭上眼睛回应这个吻。
李治心中大喜,先前他想亲对方多次,都被拒绝了,这次终于如愿以偿。
武德满脸潮红,眼含秋水,李治早已不是五年前不通男女之事的小子,现在的他娶了正妃还有美妾,自然很有经验,但这是在李世民的寝宫,李治多少有几分害怕,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武德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只是因为李世民身体越来越差,她已经五年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两人都一脸情动,又碍于这是皇帝寝宫而止于情。
情浓时,李治抱着武德说道“等我即位,定许你后位。”
武德有几分意动,李治长的俊俏,身份尊贵,马上就要是天下最尊贵的皇帝,这番甜言蜜语,武德心里跟吃了糖一般,随即,她脑子里就浮现姐姐说过的话。
男人画的饼不能吃。
李治有太子妃,别说她这个先帝的妃子,就算不是,以她的家世也当不上皇后。
武德瞬间清醒了很多,但面上还是一番感动的模样,两人腻歪了会,李治就先回去了,武德就在后殿歇息。
李世民病重后,武德大多时间就歇在这边,大多数时间都是为了替他处理奏折,稳住朝堂上老狐狸的心。
所以朝堂上以太子太师长孙无忌为首的大臣,都只是以为李世民身体不好,还没到病死的地步。
现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妲己按照旧制,二十四岁被放出宫。
出宫的那天,妲己见到了一个熟人,贺兰安石。
贺兰安石成熟很多,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中二的少年,看见妲己,贺兰安石激动的跑过来握住她的手“顺儿。”
“你、一直在等我”妲己很惊讶,贺兰安石居然没忘了她。
贺兰安石点头“这些年我在军营,一是为了建功立业,二是为了等你出宫好娶你。”
自古男儿多薄情,贺兰安石一直未娶亲,在这个朝代已经是大龄剩男,外面风言风语都有,说贺兰安石在军中伤了命根子云云。
妲己冲着贺兰安石露出一个笑容“安石,我武顺何其有幸遇见你。”
贺兰安石大喜,抱住妲己,随后贺兰安石把妲己送回武家。
杨氏看见女儿平安回来,高兴的只抹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杨氏拉着妲己说了会宫中的事,话题就落在贺兰安石身上“你跟你妹妹不在家的这些年,都是贺兰公子照佛我们武家。”
妲己闻言“母亲,我跟安石两情相悦。”
杨氏早就把贺兰安石当半个儿子看,闻言高兴的合不拢嘴“好好好,原先我还担心你心气儿高,年岁大了找不到良人”
后面的话,杨氏在妲己压迫的眼神里咽了回去。
贺兰安石郑重的对杨氏说道“伯母,聘礼我早就准备好了,明日便来下聘,顺儿找夫婿的条件我已经知晓,我贺兰安石发誓,这辈子只有顺儿一人,不纳妾。”
翌日一早,贺兰安石就来武家下聘,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
贺兰家对于这门婚事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毕竟儿子为了武家女儿等了这么多年,他们敢反对,儿子就敢一直不娶亲。
成亲那日,长安街很是热闹,李治出宫里出来,看着十里红妆,脑子里幻想着他若能娶媚娘的场景。
李治骑马跟花嫁擦肩而过,一阵风吹过,李治若有所感的回头,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侧脸。
李治笑了笑,看来他太想媚娘了,都生出了幻觉。
贞观二十三年,李世民驾崩,李治即位,遗命长孙无忌与褚遂良辅政,武德依例与部分没有子女的嫔妃们一起入长安感业寺为尼。
武德到感业寺的时候,妲己正等在那,因为贺兰安石有官职,妲己也算个诰命夫人,尼姑们也不好阻拦。
姐妹二人分别三年终于见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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