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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 章 黑化第二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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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星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还以为国师大人又是想起了许久之前,被公主叫到金露殿去要他剥核桃的事,在这儿生气。

    于是劝道“大人, 怎么可能呢您不要多想。”

    睢昼的声音还是沉沉的,语速很快地道“那她为什么老是叫别人给她剥核桃”

    点星这才顺着国师大人的目光看过去。

    公主身边坐着一位一身红衫的青年, 那喜庆的颜色,正是此次新鲜出炉的状元。

    裴绪身出名门, 自己又博闻强识,年纪轻轻便一举考中状元,在朝中正当红呢, 谁见着他都要想方设法说几句话。

    当初殿下让大人剥核桃,大人不肯, 如今状元在公主身边剥核桃,剥得很起劲嘛。

    点星想了想,先义正言辞道“就是啊, 殿下怎么能这样对待新科状元呢”

    然后又忍不住说“不过,那核桃的确难剥,要是要让殿下亲自剥,也不好吧。”

    以前点星还总说公主的不是,现在他却已经忍不住为公主说话了。

    “你搞错了。”睢昼捏紧手心, 低声怒道, “他凭什么给知知剥核桃”

    点星张大嘴愣在原地。

    知、知知公主的名讳, 可以随便乱叫的吗,大人是不是喝醉酒了。

    点星连忙低头去看自己端过来的杯子,但看来看去, 都确定这里面不过是果浆而已。

    再抬头时, 面前的国师已经不见踪影。

    睢昼大步走向正席, 那步伐简直虎虎生威,每一步都踩着满满的慷慨愤懑。

    但越靠近正席,却越收敛。

    最后走到公主面前时,已经又收回成了他平日里优雅端静的步子,不动声色地在鹤知知身前站定。

    等鹤知知抬起眼来看他,睢昼便温温一笑。

    “睢昼”鹤知知有些意外,放下撑着下颌的右手,“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睢昼抿抿唇,垂眸看着桌上那盘核桃果肉,并不说话。

    鹤知知熟悉他的表情,每当他如此含蓄的时候,便是有话不能直说,希望她能够自行意会。

    于是鹤知知努力观察了一下,可是在桌上也只能发现一些瓜果花生,再无它物。

    鹤知知食指在桌上点了点,似是明白过来,小声问“你饿了”

    也不知道太常寺的人怎么想的,可能觉得国师只要食甘露,饮清风,他那一桌净摆了些名贵纤细的花草,美丽是美丽,但是光看能饱肚子吗。

    难怪睢昼被饿得脸色都有点黑了。

    睢昼“”

    他的原意,当然是想让鹤知知将旁人剥的那盘果肉挪开,并且让鹤知知自己知情识趣,多看他一些,不要只顾看着旁人。

    但他当然不会去指责知知会错意。

    于是睢昼轻轻点头,伸手去端状元面前的那个盘子。

    他自己拿开也可以。

    鹤知知眼神唰地跟了过去。

    倒不是嫌弃状元郎,但睢昼一向好洁,经过陌生人手的食物,他怎么会愿意吃。

    鹤知知飞速端起另一盘点心,塞进睢昼手里。

    “来,你吃这个。”

    睢昼又“”

    她为何,如此护着那盘核桃

    睢昼暗自咬紧唇,难受地瞥了鹤知知一眼。

    “公主殿下。”

    “嗯”鹤知知应声。

    “我有话同你说。”

    睢昼握着衣袖边,面对面站着,一双清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清风拂过国师大人的身姿,疏朗且俊逸,好似人间谪仙。

    看向这边的人越来越多。

    鹤知知起身道“那我们另寻一处。”

    一边往出走,鹤知知一边不忘端起那盘点心。

    要离开前,鹤知知顿了顿,回头对还坐在那儿的裴绪说“你不用等我了。”

    裴绪讷讷地点点头。

    听到这话,睢昼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也没再看裴绪,拂袖转身,随着鹤知知的背影离开。

    裴绪默默地搓掉手指上残留的核桃皮,抱着自己的东西低着头离开。

    同伴早已在另一张桌上等他,立刻空出座位来,招手让他去坐。

    裴绪坐下,周围人看着他的目光都又怜悯又期待,好似看着一个落难到海上之后好不容易漂回来的人,希冀他能讲出一段动人心魄的故事。

    裴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喃喃说“你们要干嘛”

    他一向都是如此温吞木讷,周围几个同伴早已经非常熟悉,此时也并不在意,彼此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抬起手臂搭到裴绪的肩上,围成一个圈。

    “怎么样,吃亏了没”

    裴绪脸红了,推着他们,结结巴巴道“吃,吃什么亏,你们不要胡说。”

    “殿下有没有”

    “没有”裴绪小声喊道,“殿下多么正派的人,又很体贴。”

    “好吧好吧,那殿下跟你说了什么。”

    裴绪嗫嚅着说不出来。

    公主基本没跟他说什么话,除了叫他剥核桃。

    他摇摇头,不肯回答,只说“传言都是假的,你们总会明白的。”

    “没劲算了,你真是胆小如鼠。”圈着裴绪的手纷纷收了回去。

    裴绪呼出一口气。

    传言还说公主经常强迫国师做这做那,可他方才看到的,公主与国师之间分明很客气,一定是外人想多了。

    睢昼同鹤知知走到一棵大柳树下,树枝遮蔽了外人的目光。

    鹤知知柔和问“是什么事”

    睢昼咬咬唇,反问鹤知知,“你方才,为何与裴公子那么融洽。”

    鹤知知微愣,回道“裴公子温和知礼,并无讨嫌之处,为何会有不融洽”

    睢昼脸色变了,急道“那,你”

    他急得竟有些支吾,鹤知知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下半句,便接着说“更何况,他们是新鲜出炉的进士,是母后亲自邀入宫的客人,我总不可能对他们冷着脸。”

    这句话在睢昼耳中,便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了。

    他的面色又柔和放松下来。他就说,知知都已经说了要对他好,又怎会把别人的地位置于他前。

    得了知知的解释,睢昼轻咳一声,又端起清风明月的姿态,表示自己十分大度,绝没有拈酸吃醋“嗯,我自然知道。我没有多想什么,你放心。”

    什么意思

    鹤知知一头雾水,疑惑地瞅着睢昼,她想起另外一事,问道“大泗城中的邪教徒,已经找出来了吗”

    睢昼微微一顿,摇摇头“他们从外表来看跟普通人一样,并没有特殊的标志,一时之间很难分辨。”

    “那怎么办”

    “只能等到他们下次再有动作,凭借线索和证据去捉人。”

    鹤知知暗暗咬牙。

    “好。如果有什么新的线索,也要告诉我。这些人危及国家福祉,必须要防。”而且也把她害惨了。

    睢昼又点点头,犹豫地说“其实我”

    鹤知知抬眸看着他。

    “算了。”睢昼明显把话咽了回去,微微一笑,“没事。”

    鹤知知更觉奇怪。

    睢昼从来不曾吞吞吐吐,这是怎么了

    但睢昼不说,鹤知知也不好再问。

    风吹着柳絮簌簌落到鹤知知的发间、颈间,有些痒。

    她低头去拍,但颈后看不到的地方不好处理,总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去抓痒,只能忍着。

    指腹柔和的温度从颈后划过,激起一片战栗,鹤知知猛的缩了缩脖子,抬头瞪着睢昼。

    睢昼正收回手,手指上沾着一片柳絮。

    他发现自己被瞪,眨眨眼回视鹤知知,无辜。

    鹤知知伸手捂住自己后脖子被摸过的地方,压下那种心口不自禁微颤的感觉,慌张地后退一步。

    “我,我要走了。”鹤知知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转回来,将手里的那盘点心塞给睢昼,“给你吃。”

    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走出老远,鹤知知才抬起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给脸颊降温。

    睢昼是不是有点呆啊。

    鹤知知想着。

    他难道真的一点不介怀吗明明见过她兽性大发的样子,还敢跟她这样接触。

    刚刚被睢昼的手指碰到后颈,那种感觉很难表述,有些害怕,又有些想要他再多碰一点。

    后颈连着脊背,那关节正是要害的地方,触感极为鲜明。

    鹤知知抿紧唇,反手摸到背后,用手指反复擦拭那块皮肤,也似乎难以将睢昼留下的触感抹去。

    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她怎么会觉得,在睢昼面前,她能做到古井无波、无动于衷

    鹤知知深吸一口气,只想赶紧离开芷荷宫,以免再和睢昼碰上。

    好在她终于想起来,之前无歧匠人让人来给她捎过口信,说是有新研制的一物请她去看,她还一直不曾有时间去。

    趁现在这个机会,不如干脆去文六所探望无歧匠人。

    到了文六所,鹤知知见无歧匠人住的院子很整洁干净,看来下人们每日都有仔细打扫。

    鹤知知便取出钱袋,赏了一锭银子给门口的小太监。

    小太监不敢接,跪下来谢恩道“无歧匠人是殿下带回来的能人瑞士,小的们自当尽心竭力照顾,不敢领赏。”

    鹤知知笑了下,叫他起来,把银子抛给他,自己转身进屋。

    屋中,无歧匠人还在忘我地磨着一块木料,木屑到处飞扬,还沾了些许在他的白发上,呼吸中也不免掺进一些,他却不以为意,磨得十分陶醉。

    小太监在旁边唱喏了一句,无歧匠人才反应过来,转动着脑袋,往后“看”来。

    他双眼不能视物,精神头却不比常人差。

    至少比鹤知知最开始把他带回来的时候,要好上十数倍。

    “殿下”无歧匠人大喊一声,“来得正好哇,殿下。”

    鹤知知含笑朝他走进,一边道“这个正好是怎么个说法”

    无歧匠人随着她的声音靠近,转动着脑袋“我听说,今日宫中有客人。”

    “不错。”

    “那便一定要试试这个”

    无歧匠人招了招手,一旁的小厮赶紧跑进内室,过了一会儿咕噜噜推出一个东西,放在离人颇远的地方,对着宫墙。

    鹤知知不由得凝眸仔细看了看。

    这东西像是一辆战车的形状,上面还装着炮筒,让鹤知知联想到了战场上的炮车。

    炮车都是只有经过专门训练的投弹手才能操纵的,可这东西十分轻便,连身材瘦小、只有十来岁的小厮也能轻松推动,那轮子十分灵活,甚至还能原地转弯。

    鹤知知踱步走过去,轻轻摸了一下。

    外壳都是用木头打造的,里边儿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很轻,但却很牢固。

    “这是何物”

    “这是,星陨舆”无歧匠人兴奋地搓搓手,“用来放焰火的。”

    烟花

    鹤知知失笑,就为了放个烟花,还专门造一辆这东西吗。

    但她也知道无歧匠人失去了大半记忆,脑子里剩下最多的内容大概就是木工手艺,他不会去权衡利弊得失,只是按照喜好和兴趣来打造器具。

    “殿下,今日有客人,正好放焰火给他们看呐。就用这个,就用这个”

    无歧匠人对鹤知知倾情推荐着,语气颇有几分孩子般的天真。

    鹤知知笑着应下“好,没问题。不过,这东西宫人也没见过,不会操纵呀。”

    “很简单的。它旁边有两根引绳。”

    鹤知知低头一看,果然有。

    “一根,是用来换火药的。一根,是用来引燃启动的。殿下只要把那根引燃线点燃,再调整炮筒角度,便能看到烟火了。”

    这倒是谁都能操作了。

    鹤知知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番,兴趣越来越浓,问道“我现在能试试”

    “可以,可以。”

    鹤知知便让人取了火折子来。

    她小心调整角度,确保炮筒的方向对着没人的空缺处,在星陨舆的后面站定。

    “老先生,我要点哪一根”

    无歧匠人答道“右边,右边那根。”

    鹤知知接过火折子,伸手去点。

    无歧匠人却在思索着什么。

    想来想去,忽然觉得不对劲。

    “不,是我的右边,你的左边”

    “砰”

    一声巨响,烟尘四起,燃烧的火光噼里啪啦,深粉色的烟雾弥漫开来,险些吞没了整个小院。

    有风吹过,才渐渐吹散些许。

    “咳、咳。”鹤知知挥着手,试图赶散面前的粉尘。

    一旁的小厮早已吓破了胆,软着双腿跪倒在地上,惊魂未定地看着她。

    方才,方才这星陨舆竟在公主手里炸了

    公主被爆炸后的火光和粉尘吞没的瞬间,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掉在了地上。

    好在,好在公主还全须全尾的,并没有出事

    无歧匠人也吓了一跳,摸索着快步走近。

    “我没事。”鹤知知赶紧说,又捂着嘴咳了几声。

    “哎呀,是我糊涂了。我拼装时,习惯站在炮筒一侧,所以我的右侧,应当是殿下的左侧”无歧匠人懊恼地直敲脑袋。

    鹤知知赶紧拦下他“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好在里面只放了很少量的火药,而且,这批火药还有些受潮了,才不致使殿下受伤。”无歧匠人叹息一声。

    鹤知知又安慰了他几句。

    说几句话的功夫,院外已经响起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鹤知知面色一垮,心道,完了。

    一队禁军赶到,停在门口,各个手中持盾。

    看到鹤知知,禁军头领便是一愣,单膝跪下行礼道“属下不知殿下在此。殿下,属下方才听闻一声炮响,就在这附近”

    禁军队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分明看见鹤知知脸上、身上都有黑印,是火药的痕迹。

    鹤知知无奈道“没事,是我不小心点错了引线。免礼,徐大人。”

    徐都虞候起身,又看了鹤知知一眼,低头道“殿下千金贵体,千万要小心呐。”

    鹤知知点头应下。

    一队禁军严阵以待赶来,却带着乌龙莫名其妙离去,徐都虞候将要出门之前,鹤知知喊住他“徐大人”

    鹤知知拧着指尖,身体也忍不住轻晃。

    “那个,”她眼神乱飘着,“你能不能,别把这事告诉我母后。”

    徐都虞候为难“这”

    鹤知知拱起手,抵在下巴前,就差给他作揖了,眼珠子湿亮湿亮的“拜托你了,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徐都虞候最终也没应下这话,只是沉默着,肢体有些僵硬地挪着离开了院子。

    鹤知知叹息一声。

    就当他是默许了吧。

    “殿下,要不要紧啊”无歧匠人不懂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有人来了又有人走了,只好追问鹤知知,心虚和后悔都像个孩子一般写在脸上。

    鹤知知挺直脊背,努力挺起胸膛,淡然道“没事。徐都虞候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不会忍心叫我去吃这顿竹笋炒肉的。”

    无歧匠人挠着脑袋,还是很自责,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方形的小玩意,送给鹤知知。

    那小方盒子上面都是一个个小方块,方块上是雕刻好的汉字,用一根横轴将它们串在一起,但又是可以分开活动的,轻轻一拨,便灵活地转来转去。外层的还可以往下按,将内层的文字替换出来。

    如此一来,它表面共有数十个小方块,每个方块又有六个面,一个这样小小的木盒子上面,竟能放下几百个字。

    这东西真是十分精巧,鹤知知颇有些爱不释手,顿时忘了自己的处境,朝无歧匠人高兴道“谢谢老先生”

    她一路把玩着这个新玩具,一边往正宫那边走,直到快要靠近殿宇,才收回神,把木盒收了起来。

    路上风平浪静,想来,徐大人应当,是替她好好遮瞒了吧

    鹤知知吞了吞口水,刚要绕过下一个路口,眼前忽然挡了一个人。

    金蓉嬷嬷笑容可掬,拦着她道“殿下。”

    鹤知知干笑两声。

    没过多久,就带着一脸黑灰被押到了芙蕖宫的大殿上。

    今日宴请宾客,皇后本来与客人相谈甚欢,赏花赏景,悠闲自得。

    现在却被气得头痛,让婢女烧了热帕子摁在额角,看也不看鹤知知一眼。

    鹤知知平日里再怎么会赖皮,此时也不敢上前,只缩在角落里,张了几遍嘴,也不敢出声。

    她到底还是被告发了。

    呜呜。

    也不知道母后这回会生多大的气。她其实已经有好久没有真正触怒过母后了,上一回这样的时候还被摁在腿上揍屁股呢。

    鹤知知下意识捂了捂自己的臀部。

    不会还要打这里吧,她已经长大了啊。

    鹤知知可怜地站在角落,袖子里还藏着玩具,脸上黑一块灰一块脏兮兮的,简直像一只从外面玩得一身乱糟糟、回来恐怕要挨打的小猫。

    殿里的宫人都不敢抬头看她,生怕对上她无辜又带着害怕的求助眼神。

    好半晌,皇后终于动了动。

    她蹙着眉推开在额角揉按的侍女,走下台阶来,用力剜了鹤知知一眼。

    鹤知知吓得后退一步,胸膛也起伏起来。

    随着皇后走近,鹤知知也一个劲地往廊柱后面躲,喉咙里嘤嘤哭道“母后,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想故意”皇后怒瞪凤目,平时优雅如孔雀的女人,此时也如老虎一般,“你是要把我气死才算完”

    鹤知知眼圈一红,这回是真害怕了。

    算了,打屁股就打屁股吧,她没什么不能忍的。

    皇后提溜着她的衣领,把她从廊柱后面拽出来,推着肩膀叫她转了几圈,亲眼看了一遍,倒是没有缺胳膊少腿。

    皇后又狠狠瞪她“你怎么答应我的说再也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结果呢才过了多久,你差点把自己当烟花点了”

    鹤知知挨了骂心里难受得紧,可她又没办法反驳,的确是她闯出来的祸。

    鹤知知轻轻拉拽皇后的衣袖,呜呜咽咽道“母后,你打我吧,是我不好”

    “打你”皇后冷酷地看她一眼,“我不嫌累”

    皇后甩开她的手,无情道“既然你不听我的话,我是管教不了你了,我也懒得管了。”

    鹤知知何曾听过这样刺耳的话,只觉母后要把自己给扔了,心口紧紧揪在一起,眼泪立刻就要滚下来。

    “我既然没那个本事,还是叫别人看着你吧。从今日起,你把东西,通通给我搬上将龙塔去,在国师那里清修静心一个月,须得磨掉你这毛毛躁躁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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