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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监摇摇头,“庆幸原大人他们赶到及时,陛下才没出什么事。就是有位公子为了救陛下受了伤。”
皇后与众嫔妃才松了口气。皇后后怕之余是怒气冲冲,她猛的拍桌,“光天化日春猎场内竟然还能有刺客!简直是无法无天!去猎场把众位王爷叫回来,还有进了烟台山的各家家眷,统统都给本宫记录在册呈上来!”
“是!”
然后各位嫔妃与亲王,还有坤平长公主都去后面看望皇帝。
这番动静闹到沈青琼这边来。她紧张地拉住一个小太监,“小大人,陛下没出什么事吧?”
这小太监说:“陛下天运护体,没什么事,倒是那个救了陛下的公子被射中了手臂,幸亏只伤到了皮肉,也没什么大事。”
沈青琼才放下半个心来。这是...成功了一半?
说皇帝那边,太医刚把江起淮的伤口包扎好,他说:“幸亏这箭上没有毒,公子没有生命危险。也没伤到筋骨,养个小半月就好了。”
江起淮急急忙忙的问:“敢问大人,我这伤耽误写字吗?”
太医摇摇头,“翻翻书还是可以的。公子多养个七八天,就可以提物了。”
江起淮松了口气,“多谢大人了。”
皇帝被皇后喂了口茶压惊,他看着江起淮白白的脸,说:“你救了朕。”
江起淮连忙跪下,“小民不敢局功!若换成别人,想必也会为陛下赴汤蹈火的。”
“可你确确实实是为朕挡了那箭。”皇帝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民江起淮。”
“……江起淮,”皇帝反复回忆,才突然想起来,“年关时意书坊出了人命,是你为了死者发声的?”
江起淮道:“回陛下,是小民。”
皇帝又问:“还有沈家小儿走丢,也是你找到的?”
“是。”
皇帝看了眼一旁的裴薄楼,缓缓点头,“原来是你。”
刚正不阿又洁身自好,还能顾及皇家体面,如今又展现了英勇无畏的一面。皇帝眼睛慢慢亮起来,“你是今年待考的学子?”
江起淮回道:“回陛下,小民在白鹿书院读书。”
皇帝身边的气压缓和了下来,视才如命的他不住的点头,他赞许的看着江起淮,“江爱卿生了一个好儿子。”
在场的都是人精,哪能不知皇帝的心思。见也没出什么大事,皇后抚抚皇帝,“出了这样的事,还要陛下主持大局。”
“哼!”皇帝的气一下子上来,“让他们都去查,把烟台山翻空了也要把朕给那些刺客找出来!”
皇后说:“还要留批御林军保护陛下呢。”
“就是御林军!”皇帝气着对御林军统领道:“竟然混进了刺客,若抓不住人,你自请辞官吧。”
蒋统邻跪在皇帝面前,一脸羞愧,“属下办事不力,必当抓住刺客!”
皇帝摆摆手,但是蒋统领却没走。他说:“陛下,方才下官在外头捡到一个令牌,恐与背后之人有关”
“嗯?”皇帝看向他。
蒋统领从怀中取出包着东西的帕子,掀开,他举着这令牌靠近皇帝,“陛下请看。”
皇帝接过他捧上来的令牌,仔细看了许久,“这令牌……”
“狗皇帝受死吧!”谁想方才毕恭毕敬的男子突然大喝一声,飞快从袖中取出匕首就要向皇帝的心口刺去。
众人惊吓,在他们反应前坐在一边的江起淮立马飞身而起踹开蒋统领,“护驾!”
现场兵荒马乱,蒋统领挥动匕首与江起淮搏斗起来,裴薄楼也加入,很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再次被制止了。
一众妃嫔吓的大叫,皇后也差点背过去。“陛下!”
再次被江起淮久了的皇帝大怒,他走向被裴薄楼限制住的蒋统领,狠狠踢一脚,咬牙切齿,“原来竟是你!”
蒋统领见大势已去,对着皇帝又咒骂了几句,然后动了动舌头。
“不好,”江起淮连忙说:“他嘴里藏了毒!”
裴薄楼立马捏开蒋统领的嘴,往里面塞进刚刚给江起淮擦伤口的布。
皇帝扫掉桌上茶杯,是发了大火了。
众人纷纷下跪,不敢多喘息。
……
等几位皇子回来后,看皇帝没出什么事都松了大气。
皇帝冷着脸,注意到了一身血泥的裴琛,他皱眉问:“做什么弄的这样?”
裴琛没回话,是身边的齐牧为跪下说:“启禀陛下,是方才在猎场,靖王爷与我们遇上了刺客!两方搏斗,拼死才回来了。”
“什么!?”皇帝震惊,他看着裴琛一身狼狈,气血上涌。
皇后吓了一大跳,“陛下!陛下当心!”
皇帝缓过来,抬抬手,随后左右都坐不安宁。“胆大妄为……”
德妃抹抹眼泪,后怕地问身边的儿子,“浩儿,你没事吧?”
裴浩摇摇头,“母妃放心,孩儿没碰上刺客。”
裴薄楼知道这时候皇帝需要些时间冷静,于是他代为下令:“派集城中御林军,联系大理寺与开封府,要把刺客一网打尽。猎场里的人,不论官眷奴仆,一一排查后护送回府。蒋当,关起大牢,交给江意明江大人亲自审查。”
江意明接令,“是。”
皇后点点头,“还是宫里安全。安排马车,回宫。”
“是。”
江起淮跟江意明一起上了马车,赵安与沈飞凌过来看他,见他没出什么大事才真正放下心来。平日与他交好的同窗说:“幸亏伤的是左手,不耽误科考。”
江起淮说:“老天眷顾。”
那一边,沈青琼与彭氏也回了马车,她一直在注意那边的动静,最后看赵安与沈飞凌放松的神色,才知道她这是赌对了。
她十分高兴。拉着沈誉上了马车,“你江叔叔算是熬出头了。”
朝廷里最近气压很低,经历了遇刺的事后皇帝十分不高兴,他已经三四天没展笑颜了。
江意明负责这批刺客的事,才知是与当初五王夺嫡有关。当初皇帝登基,七皇子暗中造反,结果因不成气候失败了。皇帝抄了七王府,不想还有漏网之鱼,蒋统领就是原来七皇子从小收养的暗卫。他得以偷生,这些年却一直潜伏,寻找机会为主报仇。
皇帝震怒,“这个老七,当真是祸害!”
他下旨道:“即是反贼,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拉到菜市场上去,斩首示众。”
“至于江家公子,护架有功,当赏。”
江意明启奏,“陛下,我儿欲专心读书备考,也不想在书院里分心,况且他舍身救架是分内的事,不敢求赏。”
皇帝点点头,“既如此,就等江公子中榜提名后,再双双赏赐吧。”
他这话一出,朝中人心思各异。皇帝说江公子会中榜?如此笃定,这是想给江家公子走后门?还是对他的才华万分肯定?
可不管因为什么,江起淮是铁定的前途无量了。
苗氏的父亲也在朝为官,他把朝上皇帝之言说与苗氏听,苗天当下就坐不住了。“这小贱种!竟然攀上了圣上。怎么办?怎么办?”苗氏急的团团转,“不能让他站起来!”
相比苗氏的不安,江合竹嫉妒大于愤恨,他这一整天都跟在妻子身后,终于是把张水俪缠的烦了。
“你做什么?!”张水俪没好气的说。
江合竹深深看着她,固执地问道:“你还爱我吗?”
张水丽一言难尽,她皱着眉,“你又发什么病?”
江与竹说:“如今江起淮风光无限,你会后每没嫁与他吗?”
张水俪只说:“事已至此,如今他如何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江合竹抱住她,“你还在怪我?可我不这样做,就要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我会疯的。”
张水俪不说话,江合竹说:“我会对你好的。”
他眼露凶光。江起淮,我不会中让你风光好过的。
天将将明,二沈府里就有人出来采买了。那婆子挎着菜篮子,低着头快步回了府,就往沈思思的院子走。
犹春拿过菜篮子里的包裹,给了婆子一些钱就打发她走了。
她把包裹抱进屋,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一个绣着丹鹤的塑腰带子,做工精细,高贵美丽。
沈思思看了眼,虽然一眼惊艳,但她还是没留下。她冷冷的说:“早晚要出事。”
犹春知道她的意思,想了想说:“其实奴婢觉得姑娘大可不必急着与成王爷画清界限,如今三位皇子中就数成王爷家世最好,最有可能荣登大殿。姑娘不如先钓着他,然后直接进宫当皇妃?”
沈思思不屑的笑起来,“我那祖母唯一让我听进来的,就是男女之情轻如浮萍鸿毛,皇家之爱转瞬即逝,我可不会进那皇宫里蹉跎一生。”
她走到疏妆台前坐下,点上脂粉,“况且科考在即,何愁没有省心的男人?”
“以后成王府里送来的不论什么都拒了,不要节外生枝。”
犹春低头:“是,奴婢明白。”
而沈青琼那边,忙着照看意书坊。她戴着帏帽,安排各位娘子的休假与歌舞,她这边的紫棠娘子跟在她身边,“徽州稻田下了苗,可明显地是少了几亩,那边的庄户寸了坏心思。”
沈青琼点点头,“山高皇帝远,守着那些良田难保不会有人动歪心思。还有那边的池塘与果林,估计也烂了。”
紫棠说:“既然主子早料到会有此事,为何不早早收拾了那群人?”
沈青琼说:“我在等。”等宣护府传来匪讯,等裴琛领旨平乱。
等什么?
紫棠不知道,她只听沈青琼悠悠说道:“终于到了这个时节,我该去趟徽州了。”
……
这沈家上下,比往日松快。老太太没了,压着胡氏的大山终于消了,她好好扬眉吐气了一把,而且沈哲哲也出嫁了,胡氏整个人就闲了起来。
人觉得无聊就想找点事做,于是胡氏把主意打到沈思思身上了。
这天,她趁着沈思思奉早茶的时候发难,“如今婆母已安土,家里也没有什么大事了,你的管家之权也该还回来了。”
如今老太太不在,胡氏当大王,沈思思自然不会跟她对着干。她低眉顺眼的,“母亲说的是。”
胡氏得意的喝了口茶,“其实说起来你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那个马家的公子我瞧着不错,改日你们可以见一见。”
说到这,沈思思却不吭声了。胡氏见此,撇了她一眼“怎么?”
沈思思抿着嘴,过了会儿才说:“女儿目前,还不打算成亲...”
“哼!”胡氏啪的放下茶盏,“你到了年纪,不说亲是要叫人耻笑的。你又不是沈青琼,也困于八字不成?”
沈思思说:“祖母在时与我说...”可没等她话说完,胡氏就打断她,“那是母亲糊涂!到了年纪还不许人家,她还真以为来日新皇登基,你能进宫当宠妃呢?”
要不说胡氏是个蠢的,这样的话也敢大大咧咧说出来,真叫沈思思一时没接上话。
胡氏是千万个不乐意。一个庶女,也配肖想高枝?
胡氏还在说:“这人啊,最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她不屑的撇了眼沈思思,说:“我瞧着马家的公子挺不错的,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你祖母还在,想必也会点头的。”
点头个屁!沈思思旁边的丫鬟都忍不住在小里爆了粗口。若是老太太还在,定会拿着扫把把胡氏赶出府去。
沈思思不动声色,就任由着胡氏说话。胡氏见她如此,以为她是认命了,当即自得的笑了笑,回头就约着马家夫人打牌了。
几个人家都知道了胡氏欲与马家结亲的事。
沈既得知了这件事,怒气冲冲地来到后院找到胡氏,“听说你在给思思看人家?”
胡氏说:“是啊。我思索着她也大了...”
“胡闹!”沈既大声打断她的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既冷着脸,不耐烦地说:“母亲去前千叮铃万瞩咐,思思的亲事急不得。你好端端的与马家攀扯什么?”
胡氏就不乐意了,“我是当家嫡母!为儿女张罗亲事还错了?”
沈既冷笑:“你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你尽管去张罗吧,反正我不同意,思思出不了阁,到时候丢人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去吧,让全盛京的人都来着你的笑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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