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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血蝴蝶(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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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温婉烛光的掩映之下, 景桃执着剖验刀,刀刃锋锐如雪,尖端部分受到了近侧烛火的照彻之中, 泛散着犀利而凛冽的清光, 且应和着窗棂的幽咽之声,刀身悄然切入胸腔, 顺应着胸腔骨骼的肌理顺切下去。

    女童腐烂臃肿的胸腔, 如一柄收敛的扇页, 逐渐被打开了去,此际, 一股腐臭且浓郁的霉味直扑而来, 呈青紫之色而溃烂的五脏六腑,呈现在泛青的肋骨环抱之下, 经过多日的酵变,诸多脏器已然失却了往日鲜活的样子,但此端落入景桃眼中, 却是纤毫毕现。

    景桃心思如发, 沉腕抬肘,眼眸垂落,仔仔细细地横掠过去, 诸多脏器,尤其是脾肺与和颈间下六寸的喉管等处, 皆是聚集了一坨暗红色血淤块。

    景桃心中有了一些计较,剖验完胸腔部分,她接着换刀,打算切剖颅骨,近旁默观的尤玄霖递与她一柄更细更长的剖刀。

    景桃应谢接过, 再拿起了一方木槌,左掌捻刀,右掌握槌,刀刃瞄准了颅骨小脑的柔软部分,如剖开椰子似的,数槌下去,头皮很快呈蜷曲之时,应声而绽开,一小截阴白的脑髓露了出来。

    刀刃敲击颅骨的闷响,在偌大的厢房内不绝于耳,桑念很快就挨不住了,许是勘案多年,但他未曾真正见识过死人脑袋被剖开来的样子,今次得以一见,却是异常震悚,他悉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股僵滞冷麻之意直直涌上脑髓,他煞白着一张脸,不敢再多看几眼,转身便是大步离去,走至厢房外边回避。

    其他衙役亦是多少有些扛不住,那些铮铮哐哐的剖骨之声,就如刀剖在他们自个的脑门儿上,他们忍不住护着脑袋,亦是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见外人一走,尤玄霖倒是淡淡地舒了一口气,原是绷紧的身体此刻舒活了起来,他好奇的目光从眼前执刀的纤手挪过,径直挪到了少女的侧颜,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一会儿,问“景桃,在如此多的外人注视之下,你不紧张吗”

    这个问题,他从景桃娴熟的剖骨那一刻起,便是十分想问了。

    不论是在提刑司,亦或是在京兆尹府门,他常年在这两处地方频繁走动,结识了不少仵作,多多少少对他们的验尸技艺摸了个底,鲜少能有女仵作精谙剖骨之术。

    并且,女仵作验尸,常常会因为自身的原因,在众人面前犯紧张,一紧张便会分神,拿起一柄手术刀的话,手肘和肘腕就会容易发颤,手心容易出汗,致使其在验骨之时往往并不能做到完美剖验,反而是纰漏百出。

    然而,尤玄霖这一观念,在景桃这里碰了冷钉子。

    她淡沉冷静,就如冬日平寂无澜的湖面,罩上了一层冷静而理智的冰面,无论是谁都不能撼动她分毫。

    并且,她剖验尸骨的动作十分娴熟且流畅,居然未曾出现任何纰漏或是不缜密的地方,剖验的每一道工序皆是精准拿捏,足以窥见其功底之扎实丰硕。

    尤玄霖原是想着要以老带新,景桃虽然跟过侯爷破了好几次案桩,但她年岁尚还是稚嫩了些,今岁暑月才开始进行剖验之事,剖验的尸体不足十具,经验自然是薄弱的,他起初想着自己一边剖验,一边细细跟她分析每一刀的手法、轻重,以及尸体上边的每一处征象。

    他害怕她会紧张,亦是提前备好了一腹蕴藉之语,但现在看来,好像是不太能用得上了。

    景桃没有停下手中剖验的动作,仅是微微抬头,回道“多验几次,习惯就好了。”

    尤玄霖摸了摸鼻梁,有些哑然,但很快笑了开去,眸中添了几分柔和之色,看着景桃剖验尸骨。

    她徐而缓地将颅骨剖开了去,颅骨之中的各种脏器亦是汇聚了少量的成团血淤,脑髓存在较为显著的损伤,在骨荫之处亦是有出血征象。

    景桃眸色一暗,刀锋掠过颅骨自处,顺着尸身脑干下方四寸位置,精准滑入了颈部筋肉,与颅骨伤况迥然不同的是,颈部两侧覆有大量的尸僵尸斑,里端诸多筋肉肌理有大出血的浓烈瘀伤,颈部附有触目惊心的掐痕。

    并且,当她深入查看瘀伤之时,发现女童的舌骨已经呈深度断裂之势。

    验察至此处,景桃眸色微闪,十三岁女童的脖颈纤瘦而温软,凶犯一掌便能掐住,只消再使些气力,便能致其死亡。

    景桃视线落在了尸身右胳膊处的血色蝴蝶,一枚近乎挑衅的弑人印记,她手指执着剖刀的劲道微微紧了一紧。

    寻常,验出了真正死因,其他的验尸工序便是一些较为常规的操作,但景桃目光看到女童裸露的下半截躯体,迫近腿根的部分,残留有少量污血。

    景桃眸心一凛,稍稍俯住身体验察,视线落在女童的会阴位置,于迫近左腿腿根的内侧位置,僵冷的肌肤处,出现了好几块破裂的皮,表皮被擦破了去,突露出了暗红的血肉。

    此征象一下子刺痛了景桃的眼,她悉身上下的血管皆要逆流了,自己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尸身腿根上方的位置,被凶犯侵害得不成样子,肌肤上的每一处伤痕、每一处戳伤,皆是触目惊心。

    察见景桃的身子极为僵硬,尤玄霖垂落眼睫,伸出臂膀,轻微扶稳了她“没事吧”

    景桃摇了摇头,蓦觉眼眶微微浮泛上了一抹涩意,她咽下了一口干沫,放下了手中的剖验刀,深呼吸了一口凉气,故作轻松地说“没事。”

    只不过,一抹飕冷的寒意从头到脚贯穿了她,虽说在当初弄堂里,给女童勘验过尸表,她便是注意到了其满是血淤的腿部,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的到,凶犯居然真的会对一个稚龄女童干出这等龌龊之事

    但她同时有生出了一丝浅浅的困惑。

    假令凶犯对着女童实施内射的话,那么在女童的会阴处,应该会残留有对方喷薄出来的浊黄近白的秽物,但是方才景桃细细勘验之时,在会阴的地方并未发现有任何浊物。

    景桃按捺住心中的困惑,眸中敛落一抹黝深的光,将白绸布严严实实地掩上尸身,转身去验察邵青青的尸体。

    邵青青的尸身腐烂程度,比秋婉婉要严重几些,腐朽溃烂之气亦是益发熏鼻,景桃还是循照方才验尸的工序,逐次去验察胸腔、颅首、脖颈和会阴等部位。

    刚一用剖刀切开了胸腔位置,一涌蠕动的白色蛆虫,便是如失了控的泉水似的,跌跌撞撞蔓延至尸身的腰腹和手肘处。

    景桃稍稍凝了凝眉,尤玄霖便是道“我去打一桶热水过来。”说罢,便是大步踱出了厢房。

    不出多时,尤玄霖拎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水大步走来,门外有些许霜雪扫荡入内,他身上落了些雪花,走得速度快了些,身上的雪花便是飞落在了地面上。

    景桃欲要帮忙,但他却是笑了笑说不用,且让景桃先退开几步,他独自走上前,热水往蛆虫汇集之处一冲,薄凉的空气里猝然撞入了一股浓郁的热气,蛆虫悉数被冲散在了地面上,此刻,一位老衙役率着几个人前来清洗地面上的狼藉。

    很快地,蛆虫被清扫走,尸身之上的狼藉亦是被热水冲洗干净,熏鼻的傅修溃烂之气亦是淡却了几分。

    景桃复上前去勘验邵青青的尸体,腹腔之中各种各样脏器有少量出血,而这一具尸体的脖颈之处,同样存在诸多掐痕,诸多成坨状的血淤汇集在颈部骨荫位置,青紫瘀伤红肿而刺目,伴随着大量突露细枝状的暗红色血瘀。

    两具尸体的致命伤势,均是出现在了一模一样的位置,就如对作案手法进行复制黏贴一般。

    这一回,景桃又特地去验察了尸体的会阴处。

    同样地,在迫近左腿腿根的内侧位置,出现了三块破裂的损伤,肌肤俨似被什么比较钝的器具擦破了去,皮肤脱了一层皮,露出了暗红色的肿肉。

    景桃在渗入会位进行勘验之时,那一内层的薄膜已经被戳破,伴随着大量淤血,在距离子宫近处的地方,亦是有较为严峻而残忍的伤创。

    疑惑点又出现了。

    在邵青青的会阴位置,凶犯同样以内射的方法侵害了她,但是,景桃未曾发现会阴里有任何浊秽之物。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桑念适时带着其他衙役陆续入内,他等得焦灼,见着景桃便是问道“验得如何”

    景桃放下了剖刀,略微支棱起了身子,道“邵青青和秋婉婉皆是因掐颈扼喉,窒息而亡。”

    与寻常的仵作不太一样,景桃开门见山便是给桑念交代了两位女童的死因。

    “大人可以看得到,两具尸体身上的伤势皆是一模一样,尸斑与尸僵多半集中于背部、颈部,而颈部皆覆有大量青紫臃肿的瘀伤与掐痕,舌骨断裂,而胸腔的脏器聚有坨状的淤血,此则窒息之征象。”

    桑念听罢,肃声问道“按你所说,这些女童皆是被同一个人掐死的”

    景桃点了点头,继续道“两具尸体的眼球污浊之色较为浓重,结合近些时日突发的雨雪天气,尸体应是腐烂得较为缓慢才是,但两具尸体皆是腐烂得较为显著,虽说腐烂的轻重程度不一,但比起寻常雪天里的尸体,这两具尸体,尤其是邵青青的尸体,体内的蛆虫数量繁多。”

    景桃顿了一顿,“我推断,这两具尸体的死亡时间比我们所预计的要更早。邵青青失踪时是在夜晚,而被人发现尸体是在翌日卯时,可能邵青青在失踪后的一两个时辰之内,便是被人掐颈致使窒息而亡,然后被人藏到什么隐秘的地方去了。

    “等凌晨夜深人静之时,凶犯再将尸体拖动至外边。这个拖动尸体时的声音,可能便是李家的屠猪夫所听到的声响,而在凶犯拖动尸体时,尸体腰间的钱袋玉佩掉落在雪地上,这些遗物,便是被屠猪夫捡拾到了。”

    桑念听着,蹙了蹙眉,陷入了一片深思,良久才道,“你方才剖验尸骨之时,可否能够得知凶犯的作案特征”

    景桃扫视两具尸体,道“其一,便是凶犯对创伤手法有近乎病态苛刻的偏执心,邵青青和秋婉婉脖颈上的掐痕,轻重、角度、力道均是一模一样。”

    “其二,凶犯嗜好以内射之法,对女童进行侵害。”

    “噗”景桃话未说完,桑念原是要喝水的,听到此处,一霎地呛了呛喉咙,脸膛俱是青白之色,他有些狼狈地用袖裾拭了拭脸颊,觉得景桃说此话有些露骨,但又见她脸上毫无异色,许是觉得自己所言并无不妥。

    尤玄霖倒是在近旁淡淡抿唇,一面静静听着,一面飞快抄手做验状笔录,似乎她这般所言,委实在他的预料之中。

    景桃莫名其妙地看着桑念,中断话辞,刚欲慰问一句,桑念却是匆促地摆了摆手“你继续,继续说。”

    景桃适才继续道“第二点,亦是我最为困惑的一点,凶犯对两位女童会阴处的撕裂损伤很是严重,但是,大人可以看得到,会阴之处并无浊白液物,甚至连一丝疑迹也无,这就委实过于诡异了。”

    据她所了解,大熙朝并没有发明有避孕的物事,既然毫无物事遮挡,那么会阴处定是会留有凶犯的痕迹。

    但除了大片损伤与瘀肿伤创,别无其他。

    “据此推断,凶犯可能是在方面有很大障碍的人,亦或者是因为其他特殊缘由,他对这种侵害之法抱有嗜狂的心理,尤其是将此法加诸在幼龄女童身上。”

    桑念擦了擦冷汗,他原是对凶犯的形象没什么实感,但经过景桃这般一描述,他忽然心生一种毛毵毵的惧怖。

    桑念刚想说什么,忽然之间,厢房之外的房门被推了开去,一个老嬷嬷带着一个穿着雨蓑的荷衣衫裙的女童径直入了内,俩人是一位老衙役带过来的。

    桑念一瞅见女童的面影,女童遂是不由分说地扑入桑念怀里,似乎还带着浓浓的哭腔,哭哒哒地唤了他一声“爹”。

    此则官府办案的重地,府中女眷突然闯入内里,桑念面色十分僵硬,看着近处大半衣裳湿透的老嬷嬷,她狼狈地收了纸伞,走来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大片雨色深迹。

    桑念沉声低斥道“廖嬷嬷,你怎的带澜儿来这里了,我不是吩咐你看管好澜儿,有什么事等我今晚回去再议吗”

    廖嬷嬷道“老爷,小人也想看着澜儿,但澜儿执意要见老爷,她说今日一整日都很害怕,还说院子外边的墙头上,有个黑色人影在看她。但小人过去看,并无甚什么人影。但澜儿说找老爷你,不然澜儿总认为有人在暗中盯着她。”

    桑念头大如斗,案子本就严峻至极,现在府中的女儿又开始闹事。

    他也不怕景桃和尤玄霖见笑了,他先把女儿抱起来,先带她去义庄外的马车上,廖嬷嬷亦是重新撑开伞,紧随跟上。

    又有漫天的夹雪冷风灌入内堂,景桃看着那个名曰澜儿的女童,看着她小脸上那一抹惊惧瘆然的神色,不像是凭空的无理取闹。

    澜儿的眼眶亦是红肿着的,看样子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然而,桑大人似乎并不把她当回事。,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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