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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闻霁和宁如青花了许多力气去促成这件事, 给了他们一个宝贵的可能性。但要真的把这个“可能性”变为现实的,全得靠eureka七个人。
但只要有任何一个人不同意,这史无前例的协议就无法向后推进。
“来呗。说实话, 这是出道到现在让我最感兴趣的一份买卖。”林老板率先表态“完成后eurkea就在我们自己手里了是吧那敢情好,再也不用受dts约束了,免得我想说句粗口都害得看人脸色。”
“以后想做什么歌就做什么歌,不想去的无聊综艺就不去,谁爱谈恋爱谈恋爱生孩子结婚都没所谓, 反正是我们自己的团, 怎么高兴怎么来。”
“嗯我正式出道过一次后心愿算是了结啦, 以后也不想再加入别的男团了。”
尤奇开心道, “前段时间家里人还说只活动一年怪可惜的,爷爷问我要不要盘下来留作纪念呢。还有我几个叔叔几个哥哥”
“宁如青感兴趣的生意都不会差。”
夏语冰靠在岑意肩头, 一边转手机一边懒散地应和“我没意见啊。反正我经纪人也是听你经纪人的。”
“那就这样吧。多接些工作冲一冲, 最后也不会差太多。”
对这样的资本博弈,易池多少比他们更了解些。只要目标确定,大不了自掏腰包找路子偷偷补贴专辑销量,能完成合同额就行。根本上他们想得到的只是“eureka”,而非计较盈利。
有压力的目标让人更有动力,那种一定想要办成某件事的心情也是久违了。易池感受到阔别已久的热忱,回过神来发觉大家都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道, “看我干什么你们不也都很想做的吗。”
da“听哥哥哒”
“如果有差我也可以帮忙凑上。”岑意乖巧举手,“我零花钱还有很多呢。家里收藏室里的字画我爸爸说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留给我的,说不定也能帮上忙。”
虽然随便拿出一副来他就不用工作了,但这样不好,还是当最坏的打算做兜底用吧。
“”
祁燃惊觉自家团里除了他自己全都是怪物, 一个比一个底气丰厚,连向来都是老实人定位的尤奇都是个超级富三代。
只有他一个本本分分教职工子女,还在为每人三千万的奋斗目标发懵“啊我本来想着以后回家当个舞蹈老师什么的”
他本来以为解散后混圈子也到头了,就打算把这段经历当成人生回忆珍藏起来谁能想到峰回路转居然前面还有个这么大的挑战
几个人连哄带骗的语气如出一辙“队长,你不想要我们了吗”
“当然不是”
“那就先把当舞蹈老师的养老规划放一放”
“”
祁燃c位出道备受瞩目,但除了dts约定给予的优待,公司为他个人争取的资源相比团里其他人而言一直都差着一截,这时候就更担心些,也不希望自己拖后腿。
岑意想,说是人均,最后算的还是个整体收入。那有人达不到也没关系,大不了他行程排满点,超额完成把数字拉上来就好了。
每个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岑意伸手拍拍队长的大腿,不拘小节道,“嗨呀,我爸爸对朋友都很大方的,到时候把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收藏的字画送一幅给你呀,肯定就够了。”
“”
祁燃感到窝心“那我,我还是先冲一冲吧。”
“放心啦,我们肯定能做到。”
夏语冰起身伸出手,示意大家都聚过来,扬起下巴道,“来,数个三二一”
一个人难以达到的目标,如果是一群人,就一定可以。
七只手叠在一起,稳稳地向上荡。
“eureka”
相比以往易于传播和翻跳的流行歌舞,fa ith舞台的设计更偏向艺术感。祁燃和易池参与编舞精心设计,加上舞美效果惊艳。完整的打歌舞台视频被上传后,专业音乐人之间评价有口皆碑,是新生届男团作品中少见的一致好评。
因为有了新的合同,大家对歌曲的成绩也更加看重。新歌在各大音乐平台的销售状况也比预期要好一点,但因为不是那么标准的洗脑流行歌,无法轻易达到人人传唱的程度。反倒在国外各音乐平台上的口碑成绩比预期亮眼很多。
dts巴不得他们无法完成协议稳赚不赔,在海外的宣传推广便也做得并不尽心尽力。有这样的成绩大部分都是自来水的功劳,也算是对歌曲质量的肯定了。
对岑意而言,下一件大事就是个人新单曲如坠的筹备和发行。
原本想再压一压等圣诞节跟沈闻霁一起发歌,但有了对赌协议里时间的约束,就变成了越早发越好,和经纪人协定后提前上线。
没有更多的预告,新歌突然传入视野中带给粉丝的惊喜可想而知,因为是独属于自己的歌,比起团体创作具有更明显的个人特征,在业内前辈的评价中也是灵气十足,颇为看好。
宁如青从不满足于只将他定位成年轻人追星小圈子里的偶像歌手,一直在调动资源推向更广阔的受众人群。这次为新歌宣传,各大电视台的黄金档节目都安排到位,她听取了岑意的想法,把电视首演放在明市广电台。
明市广电台的节目收视率在全国前列,声入我心是台里老牌的晚间音乐节目。多年前岑教授夫妇就都是忠实观众,岑意出生后也很喜欢,从小就陪他一起看。
确定行程后,岑意把自己要去录制声入我心的日期告诉岑教授,一如既往地将观众席留着,希望父亲能来看。
这是他出道后正式发布的第一首原创歌,在家门口的首秀又有多一重意义。沈闻霁排开其他工作来电视台陪他录制,岑教授的回复却有些模棱两可,说这天有重要的学术会议要参加,结束得早才能赶来看他。
电视台候场室里,岑意握着手机不安地等待消息。项欢见状,给他倒了杯温水润嗓。
“紧张吗”
“还好。”
“正常发挥就行。”马上要进场了,项欢照常帮他保管随身物品“手机也给我吧。”
“嗯好。”
最后看一眼沉默的消息,岑意把手机交给了她。
沈闻霁等得无聊,逛来后台先看一眼。他今天穿了件蓝色风衣,修身熨帖的款式,领口敞开,衬出清俊干净的少年气。只是嘴角抿着,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立正站着,仍旧显得紧绷。
整个录制现场也没多大,算不上是太困难的工作,也不至于因此怯场。沈闻霁习惯性想揉他的脑袋,注意到他刚做好的头发,上场前不能弄乱,便又克制着收回了手。
项欢在旁边欲言又止的担忧才跟着收了回去。
“怎么愁眉苦脸的。”沈闻霁瞄了他一圈找能下手的地方,最后只能凑合着屈指刮了刮他的下巴,“紧张吗”
“不是因为紧张。”岑意握住他捣乱的手指,牵下来放在掌心里摩挲,低着头说,“我爸还没有来呢。”
岑意不太能确定,岑教授今天没有来,会不会是因为还在生他的气。
这么多年来父子俩说是相依为命也不过分。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成家立业时,岑教授会感到伤怀,但从没想过会是这么大的反应。
“这个时段外面正在堵车,他可能会晚点到。”
“他是不是不想来看我”
“他会来的。”
沈闻霁说,“你知道他的,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耽误了,可能会迟到。但他会来的。”
岑教授从来都是嘴硬心软的人,对自己儿子更是了。岑意当然知道,只是凡事放在自己身上都难免患得患失。听到他这样笃定的语气,不知不觉就安心很多,故意哼了一声,“你怎么那么了解我爸啊。”
“当然,我做功课了。”沈闻霁堂堂正正道,“当成我爸去了解的。”
“”
“那要是他来晚了,没看到前面的怎么办啊。”岑意又说。
其实他是找着有的没的随便说,想缓解心情的。观众迟到了又不影响节目录制,就算真没看着前面的,节目播出时都是完整的,大不了到时候看电视播出就行。
沈闻霁却当真想了想“那我帮你录小视频给他从你进场开始录。”
现场观看的视角和官方播出视角当然还是不一样的。
就很讲究,有求必应。
岑意想,也不能怪自己时不时的就要盲目崇拜一下子。沈闻霁这个人,好像什么状况都有办法应付,什么事都做得到。
很快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催上场。看来岑教授是注定得看他的小视频了,岑意深呼吸调整状态,清清嗓子说,“那我去啦。”
却又被沈闻霁叫住,转头看了项欢一眼。
“”
项欢接收到信号,默默转过身去,熟练得令人心疼。
他拉住岑意风衣的腰带拢向自己,低头给一个上台前的鼓励。细腻柔软的唇肉上覆着浅浅一层唇釉,抿到舌尖犹然带着甜味的莓果香气。
岑意一个不留神唇妆被吃了,舔舔嘴唇想起今天的口红好像是透明的滋润型才放心,踮起脚又亲回他一下,感觉被充满电“我会好好表现的”
“我会好好看着的。”沈闻霁说。
声入我心每期的嘉宾时间安排都是固定的出场时一首代表作,中间访谈音乐历程,最后再宣传一首新作。
岑意发歌都是随心随性,每首都很喜欢,也不太知道哪首算是自己的代表作,就捻来一首歌词记得最牢的虽然是自己写的歌,写多了隔久了也还是会忘词。
声入我心面向的观众是全年龄不分老幼。他满电状态发挥很稳,唱自己的歌也格外有底气。看现场观众的反应,也能证明出场曲的表现效果不错。
沈闻霁前排朝他竖了个拇指。
接下来就是访谈环节。以往来的嘉宾年纪都是前辈,访谈主题内容就是成熟艺人的音乐人生。岑意属于来上节目的嘉宾里年纪很小的那波,主持人跟他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柔些,问答之间也是在讲述他的人生经历。
先是介绍他如何出道成团,过程中遭遇了哪些艰辛。再深挖下去,便绕不开家庭背景的影响“我听说是因为妈妈去世的比较早,所以一直是跟爸爸单独生活的对么”
“对。”
项欢提前看过台本,说都没什么问题,大胆回答多说话就行了。岑意笑着说“我们一家人很喜欢看这个节目。我小时候眼睛不太好嘛,不能多看电视只能听,我爸就在旁边跟我描述,哎呀今天这个明星又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啊,什么发型。然后我在那里想象。”
“所以我小时候对明星的印象特别简单,就是穿着好看的衣服上台唱歌。从小就非常向往。”
“哈哈,看来我们的节目对你的成名之路还是有积极影响的。那爸爸也支持你学音乐吗”
“对,他帮我请了老师教我唱歌,也给我买好看的衣服。”
主持人频频点头,赞叹道“那你现在也是明星了嘛,爸爸也很为你骄傲吧”
岑意余光瞥向观众席的空座位,愣了一下,才不确定地说,“应该有吧。”
他这会儿才注意到,不止岑教授还没有来,不知何时沈闻霁也离开了录制间。
去了哪里还说要在下面帮着补录小视频的。
“可能还是跟家庭角色有关系。”
主持人试着去解读他游离的语气,“大家都是这样的,如果是在妈妈跟前就更容易撒娇嘛,父子之间比较难开口直接表达。但相信你们心里都是装着对方的,是吗”
“嗯其实我爸爸是很细心,很会照顾人的。我们经常聊天,也有很多话说。”
岑意收回目光,稳了稳神继续道,“在我们家里,表达心意并不是件很难的事,因为从小他就是这么教我的啊。他是经常会说爱我的,我也会这样跟他说。”
“哇,这一点很多父亲应该都难做到吧。”
“嗯,但是我们岑教授就可以做到。”
岑意不由自主地说了下去,“我从小就觉得自己比别的孩子幸运。因为我爸爸很爱我,是不止双倍的爱我。他会为我做很多别人难做到的事,他在我心里是无所不能的。”
“你听起来很依赖他。”主持人说,“当然,也很爱他。”
岑意笑着叹气“是啊。”
他就是这样的。无论是父亲还是后来的沈闻霁和eureka,乃至更多的朋友和粉丝们,是因为喜爱,所以才会心无芥蒂地依赖他们。
虽然偶尔因为这个会被人说撒娇鬼娇气包,但他不觉得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更不会因为有了可以依靠的对象就停止努力,滞步不前。
因为心里一直希望,自己也能够成为他们的依靠,永远的依靠。
因为很爱他们啊。
“我爸爸啊。”岑意说,“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因为上台没有带手机,岑意错过了岑教授许多通电话。
沈闻霁简直料事如神,岑教授开完会赶来路上异常拥堵。到了电视台大楼又没能找到准确的演播厅在哪,联系不上岑意一急之下打给了沈闻霁。
沈闻霁忙不迭出来接人,回到录制现场正赶上岑意最后那句“我的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沈闻霁眼瞅着身边这位爸爸的泪花都要涌出来了。
访谈已入尾声,他们正巧赶上了最后一首歌曲演唱。岑意在前奏时发现两人赶过来,开口第一句声线都哆嗦了一下,凭着近一年来积累的演出经验迅速稳住,才不至于让新歌首演再出现瑕疵。
岑教授坐在以往只能在电视机上看到的录制现场,看着多年前依偎在自己身边听电视的小朋友站在了摄像机前表演,心绪难以平静。被那种“吾儿长成”的强烈心情又煽动得老泪纵横。
录制结束后岑意仍旧走不开,还有庆功宴要参加,宁如青神通广大请了台长来介绍给他认识。
沈闻霁向来不太爱掺和这种场合,有宁如青在也能够放心,便主动提出替他去陪岑教授,一言不合两人背着岑意喝起了酒。
有些话,父子两人之间再贴心都没法儿出口。岑教授近来心绪烦乱,今晚索性不醉不归发泄个痛快,也是没拿沈闻霁当外人。
“这样,从今以后我们各论各的,你管我叫哥”
他红着脸一拍桌子,平日里的儒雅教书匠多了几分不羁的豪气“我再另外给你再介绍个好孩子闻霁啊,你条件这么好,想找什么样的都有。真的,不是难事。”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惆怅到近乎请求,“把意意留给我吧把我儿子,留在我身边吧。”
他并不是真的对沈闻霁不满意,只是对岑意这么快就要离开自己跟另一个人组建家庭这件事,很难迅速地接受。
从妻子去世后,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全世界了。如果可以,他希望父子俩余生都能住在一起相互照应着,不要再有家人分离。
沈闻霁跟他碰了一杯,一饮而尽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表情和语气同样郑重“我只想要岑意。但是哥,我能理解你。”
“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儿子谁敢把他带走,我腿都给他打断”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嘛”
“”
沈闻霁被灌得不轻。因为要好好表现,所以给多少喝多少,岑教授喝一杯他得喝三杯,为了表示心甘情愿做被还得自己再追加两杯。这么喝下来是头牛也要给灌懵了。
“可是我不会带他走的,老师。”
沈闻霁靠在桌上勉强支着头,渐渐的快要滑落下去,自言自语般呢喃。
“我不会把他从你身边抢走的。我跟着他。意意去哪,我就去哪。”
岑教授看他趴在桌上醉得一塌糊涂,目光欣慰又复杂。
等岑意过来接两人回家时,眼前的场景连一同来帮忙的项欢都震惊了“幸亏我跟你一起过来用不用把他们俩翻个面儿确认一下身份”
“你爸也就算了,万一沈老师知道我见过他喝成这样酒醒了以后会不会把我灭口”
岑意“”
喝醉了本来就会比平时更重,两个烂醉如泥的大男人他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拖不动的。连拖带扯地把两人运回家,岑意汗都出了两层。
岑教授酒品很好,喝醉了谁也不折腾沾床就睡,项欢帮着先把他扶进屋放在床上就离开了。
还剩一个难搞的被留在客厅里。岑意从没见过沈闻霁喝醉的样子,本来想拉他去休息,可根本拉不动,反而让困住了。
腰被他牢牢抱着,腿被他紧紧压着,连胳膊都被他箍在怀里抽不出来,浑身蔓延的酒气熏得人跟着头晕。
这两个人都聊了些什么啊,居然能喝这么多酒。
岑意无可奈何,却听见他的笑声,好气又好笑“有这么开心吗”
“嗯。”
沈闻霁贴在他颈间深深吸气,嘟嘟哝哝地告状,“你爸太能喝了我要是不装醉,说不定今天就要睡在大街上了。”
“我看你醉得挺真实的。好了好了,先放开,我去帮你倒水”
岑意挣扎着想去掰开他的手,冷不防被他低声的一句叫住。
“意意。”
“”
“意意意意。”
“”
岑意忽然觉得他喝醉了也挺可爱。就是不知道,他酒醒后还会不会记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沈闻霁黏在他身上,坚持不懈地叫他的名字。一直到他有回应,起誓般郑重地说,“我会对你好的。”
干嘛突然说这个啊。
趁他不清醒,岑意肆无忌惮捏他的脸,“你已经对我很好了。”
沈闻霁吃力地摇头,好像觉得他还没有理解自己的心意,更努力地表达“我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啊,我也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乖。”岑意半哄半诱,艰难地拉他起来,想把他扶进房间去睡觉,“渴不渴喝水吗”
“不喝。”
沈闻霁不满意他敷衍的态度,把他压回沙发,无意间掀起衣角露出一小片细嫩的皮肤,手指触到便一发不可收拾。滚烫的手掌在他身上流连,酒精发酵成香甜的草莓味。
“意意”他轻声说,“给我揉揉尾巴。”,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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