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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苏氏不至于这么不谨慎, 她在和情郎幽会的时候都会开启系统提醒功能, 可以有效防止其他人搞“忽然袭击”。
这次她不是因为摄政王与泰平帝好感暴跌气昏了头,再加上没钱了吗
话说她的好感度系统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号称无人不可刷,但实际上只有身带气运的重要人物才能正收益。
这个原则,苏氏在绑定好感度系统的当天就已然知晓。
幸好摄政王忽然上门, 终究是从天而降, 给了她足够的反应时间。
眼见情郎副统领动作娴熟地钻入床下并收拢四肢,迅速藏好, 苏氏心情微妙了起来她这位情郎可不是徒有其名的禁军副统领,身手好是应该的, 而且她俩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她再次扫了眼系统内副统领那超过八十点的好感度, 算了, 难得糊涂吧。
苏氏缓步走出卧室,揉了揉脸,再一扭头,刚好对上摄政王无喜无悲的目光。
摄政王与泰平帝好感暴跌总有缘由,她不敢断定是哪位重生又或者是穿越, 但摄政王的读心术八成还在, 她面对他的时候依旧得时刻提防。
这次钱不能省了。
她让系统开了精神护盾有这个功能在,她可以指定摄政王听到她的哪些心声。
于是她死死盯着摄政王,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开口,同时在心里默念委屈, 委屈死了啊我冒着让皇帝知晓的风险,挣命一样生了孩子出来,他说翻脸就翻脸了负心汉妥妥的负心汉
摄政王一如苏氏的安排,下意识开启读心术后钻入脑海的便是负心汉反复循环。
上辈子在泰平帝死后, 他再次作为摄政王在宫中当值,与卿卿朝夕相守心心相印的好日子,一时间他也有些尴尬,于是他摸了摸鼻子。
苏氏见状,猛地转身,“你还来做什么不去挽回你那出身名门的好王妃”
摄政王大步上前,长臂一伸,把苏氏抱了个满怀,“她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跟她真是连同床都没有过。”
苏氏垂下眼,泪水也顺势滑落,“那又如何她身份贵重,如今更入了皇帝的眼,你不也无可奈何”
摄政王闻言苦笑连连,“与其说皇帝看上她,不如说皇帝在故意报复你我。”
卿卿在心里抱怨他突然翻脸不认人,实际上皇帝那才叫真翻脸,他只是莫名再得奇遇,脑子快撑爆了,在理出头绪前不知如何是好而已。
花了大半个下午,他总算略有所得如果皇帝得了跟他一样的奇遇,必然恨上卿卿,此次绝难善了,他得尽早准备。
他皱紧眉头,下意识手臂用力。
苏氏略有些喘不过气,用手肘顶撞摄政王肋骨,颇为幽怨,“你分明是在报复我”
摄政王连忙松手,“抱歉,我刚刚走神了。让我好好想想,你再给我出出主意”
这分明是要在景仁宫过夜。
其苏氏很愿意趁此机会巩固下好感度摄政王好感一直在缓慢回升,目前已经超过六十;而皇帝那负二十好感,她一时半会儿真挽回不了。
可惜她现在床底有人。
于是她假意用力,挣脱了摄政王怀抱后用了张库存的卡片,冷声道,“你回去吧。”
卿卿的悲哀与痛苦,摄政王忽然间感同身受,他心中一痛,“卿卿,我不是不想带走你而是情非得已,不得不从长计议”他脑子一热,控制不住嘴巴,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想起了好多好像是上辈子,恍若隔世一般若我没猜错,皇帝和我一样得了这等奇遇,他绝不会放过你和我。只不过我是摄政王,手握十余万精兵,他轻易动不得我,才只能暂且忍耐。”
苏氏面上大惊失色,其实心里只掀起了点小波澜而已。
确认过系统的护盾处在开启状态,她默默在心中吐槽好家伙,摄政王还真重生了我就知道,真实世界不比小说,不可能事事处处按照原著情节来发展。
原著里男主没有重生,泰平帝也是男女主联手弄死的。
现在仅凭摄政王这只言片语,她估计摄政王想起的就是原著里的情节。至于泰平帝究竟是重生还是穿越,她还要再继续观察。
但不管泰平帝情况如何,皇宫真不适合再待下去了。
即使摄政王、鲁王和她的好情郎在宫里都安排有靠得住的人手,皇宫终究还是泰平帝的大本营。
她心里有了主意,却还想再听点细节,便猛地跌坐在身后的贵妃榻上,“什么”
摄政王忽然管不住嘴,他自己只惊讶了一瞬,卿卿失魂落魄,他赶忙上前扶住心上人,“如今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
苏氏顿时又憋出两眼眶的泪水来,“你不想和离是吗”
摄政王侧过头,他此时几乎不能直面卿卿,“和离等同于撕破脸。”
苏氏猛地推开摄政王,“我明白了,你滚”
她心里倒不怎么失望,更多的是无奈六十点好感差不多是极限了。想要让男主予取予求,可能要九十点好感,因为好感度达到八十点的情郎也做不到不顾一切带她远走高飞。
总而言之,她得再努努力。
然而她都没等来摄政王的回应,她的系统先闪烁起了红色叹号,她连忙在脑中点开。
短短几行字没看完,门外便传来了清晰的拍手声,紧接着就是无比刺耳的“陛下驾到”。
摄政王一怔,旋即抬脚往卧室里间去,“我找地方躲躲。”
里间只有床下能躲人
苏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对方,犹豫再三还没没把那张能干扰摄政王情绪的卡片收回,“你站住你还是不是男人”
摄政王脑子再次一热,顿时停住脚步,端详了苏氏片刻,“你真是罢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话音刚落,容道远便走了进来,他目光在摄政王与苏氏脸上以及他俩牵在一起的手上游移不定,“大晚上的,景仁宫里居然还有贵客。”
泰平帝平生头一次阴阳怪气,配合系统里泰平帝那红得刺眼的负四十好感,她知道这宫里绝对不能再待了苏氏深吸一口气,“陛下都知道了,臣妾也没什么好说。”
话一出口,系统就提示她摄政王好感再次掉了十点,她松开摄政王的手,一拜到底,“求陛下成全。”
摄政王面色不虞,却没说什么。
容道远笑了,“怎么,你俩没商量好吗在朕令你入宫前,你俩不是情投意合又情比金坚”
苏氏看了眼身边摄政王,没有答话。
容道远摇了摇头,“朕说了,愿意成全你。皇叔还是皇弟,哪个愿意带走你,朕都可以成全。”
苏氏很清楚她必须离开,越快越好。泰平帝负五十好感让她实在心里没底。
同时她刚刚自作主张,得罪了摄政王一回,但有五十点好感打底,摄政王终究不会对她怎么样。
她不选鲁王,纯粹是因为鲁王才能手段都比不过摄政王和泰平帝;至于副统领,她相信自己前脚选择副统领,后脚她和副统领双双暴毙。
于是她斩钉截铁道“臣妾要跟着摄政王。臣妾儿子的生父正是摄政王。”
摄政王猛地抬头,看向身边苏氏,他仿佛头一次真正认识了他这位心上人。
容道远又笑了,只是笑容和笑容有点瘆人,“叔王,朕这次是真的仁至义尽了。”
齐王循声走了进来宗令齐王乃是先帝同父同母的弟弟,极有威望。
他打量了下摄政王与苏氏,神情凝重,“你俩还不赶紧谢恩”目光落在喜怒莫测的摄政王身上,他故意强调道,“若非你有战功在身,有功劳有苦劳,陛下如何能容忍”
苏氏机灵,当即跪地,“臣妾谢主隆恩。”起身后便招呼自己那群完全吓傻的宫女内侍赶紧收拾行李。
她则走向暖阁,从嬷嬷怀里接过睡得正香的儿子,快走几步,把儿子塞进了摄政王手中。
摄政王抱住儿子,看着苏氏带人前后忙碌,依旧一言不发。
容道远耐心等了一会儿,果然等来了摄政王抬眼望了过来,他故意吩咐内侍,“帮苏氏收拾收拾大物件,朕要眼不见心不烦。”
苏氏悚然一惊,压根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泰平帝身边内侍直奔里间卧房,在一声惊呼后,副统领灰溜溜且步履蹒跚地从里间被人提溜了出来。
本就惶惶不安的内侍与宫女此时此刻面色惨白,更有人承受不住,膝盖一软,直接歪倒在了地上。
景仁宫里鸦雀无声。
泰平帝与齐王那让她窒息的目光都不算什么,因为苏氏感受到那源自摄政王,仿佛凝成实质刺得她皮肤微痛的杀气,再听到系统提示她摄政王好感归零,副统领的好感直接跌到了五十点
她只有一个想法今天大翻车。
幸好她之前富裕的时候未雨绸缪,准备了一颗能翻盘的丹药。
这颗丹药叫“怎么胡言乱语别人就是觉得对极了丸”,当然,效果这么强大,甚至有点不讲理的丸药,不仅价钱贵,更有一定的副作用。
服下这颗丹药的一个月内,关键人物的好感度极难提升,商城里丹药卡片效果减半。
苏氏再一次读完这颗丹药使用须知,借着抬手捂嘴的功夫把丹药塞进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还唇齿留香。
她略一沉吟,快步走了几步,扯住摄政王的袖子,“都是你不好犹犹豫豫,不肯和离,也不肯直接带我走,我只能向表哥求助”
算起来,副统领的确是苏氏的表哥,而且血缘离得还不是很远。
苏氏继续控诉道“没有表哥帮衬,我根本熬不到今天你口口声声心里只有我一个,却始终全无动作,只是让我忍让我等,我如今儿子都生了你究竟还要我怎么样用不用我以死表心迹”
在丹药的加持下,她这么一番胡搅蛮缠,不仅让摄政王忘记使用读心术,更让摄政王的好感直线拉升到了六十点。
但副统领的好感却当场归零。
苏氏听到系统提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能失去接连泰平帝和副统领两个目标,却绝对不能错失摄政王这个气运之子
摄政王摇了摇头,“我确实怂。走吧,咱们回府。”
他真就一手抱着儿子,另一手拉着苏氏,一家三口扬长而去。
等摄政王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齐王终于憋不住,不吐不快,“他是被马踹了脑袋吗”
容道远一本正经道“只怕不止挨了一脚。”顿了顿他又说,“终于解决了个麻烦,朕现在可是一身轻松。”
齐王沉默了一下,由衷说道,“陛下您也忒不容易。”
容道远苦笑一声,“朕若是跟摄政王决裂,再加上鲁王,大周危矣。”
齐王只能叹息,“可不是嘛。陛下,臣陪您喝一杯”
容道远道“你让朕静一静。”
齐王感觉皇帝并非强撑,再目送副统领被侍卫们带走,送去诏狱,他也拱了拱手向皇帝告辞。
今天晚上看了好一场大戏,他自知回府后也消停不了他得告诉宗亲重臣们今晚发生了什么,他且有的忙呢。
话说齐王走后,容道远吩咐心腹太监,盯着景仁宫中内侍与宫女,等他们收拾妥当,连他们这些人带一大堆行礼一起送到摄政王府去。
这群内侍宫女一如字面上的如蒙大赦,齐齐跪地磕头谢恩。
容道远也不在意,抬脚就走。
而那位现在改住诏狱班房的副统领,则跟这群内侍宫女不同,他与北狄人勾结多年,这会儿已经有了造反之实。
容道远是认真把这货当突破口来着。
回到乾清宫,小光替南瑾平传音,“趁着摄政王不在,我顺利回到娘家啦。”
容道远笑了,这次他是真心的,“我也顺利把苏氏赶走了。”景仁宫捉间实录由小光进行编辑,他匆匆看过一遍就让小光发了过去,“我特地在场体会了下苏氏那系统运行时的能量波动,确实是吞噬气运的普通流氓系统。”
南瑾平秒懂,“是那种眼见情况不妙,立即解绑撒丫子跑路的系统”
“没错。”
“我的任务是回收好感度系统,回收到的系统越是完整,我的评价就越高。也就是说,我要么让女主苏氏心甘情愿解绑系统,要么让好感度系统主动弃苏氏而去,”南瑾平故意停顿片刻,“咱们一起,双管齐下”
容道远笑着应下,“当然没问题。我刚来,只是给摄政王那么点压力,女主就绷不住,急着跑路。明天早朝准有好戏。”
南瑾平咯咯直笑,“我可等着呢。”
话说齐王回府,加急制作了几百封密信,连夜送给他认为有资格知道来龙去脉的宗亲和重臣。
于是第二天早朝,本就觉浅觉少的百官在“吃了个大瓜”后身体比平时更疲惫,但大多精神亢奋,他们不好议论却不停地交换眼神,往摄政王身上瞄来瞄去。
唯独鲁王不能平和,他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望向摄政王的眼神里满是恨意。
而几乎一夜未眠的摄政王则眼观鼻鼻观心,愣是八风不动,稳如泰山。
他手里有兵,目前谁都不能把他怎么样,鲁王恨他又如何,皇帝狠狠记了他一笔他都不那么在乎。
但同时他也非常清楚他与苏氏有私情,传扬开去皇帝固然颜面扫地,他的声望也会随之一路狂泻贤王之名在这几年里肯定保不住。
他既然图不了名,干脆图利。
像是上辈子一样,安排个意外送走皇帝,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儿子登基,都是一件美事。
至于他谋反后,朝臣以及天下的反应,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上辈子他们屁都没放,这辈子他会用“拳头”让这群人比上辈子更安静。
想到这里,苏氏的笑容在脑中一闪即逝
虽然苏氏自作主张,惹他生厌,但不得不说昨夜一番恳谈,苏氏提醒了他不少,他这才能心念畅达,面对宗亲和百官们鄙夷的目光安之如素。
不过摄政王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打定主意掀桌子谋反的时候,他身上浓厚的气运顿时没了一半。
容道远并非人道修士,看气运只能看个大概,但男主摄政王气运折半,逸出的气运大部分飞到他身上,那一小部分则飘飘悠悠,一边消散一边往摄政王府,苏氏所在的院子而去。
要知道好感度系统最低目标是摄政王、泰平帝、鲁王与那位副统领的气运“全包全收”,这么折腾一场,苏氏不得不放弃贵妃身份,却只能吃点碎渣,好感度系统能甘心才怪。
而好感度系统不甘心,就一定会撺掇或者说逼迫苏氏不停作妖甚至是作死。
容道远估计摄政王想低调发育的愿望注定是一场空。于是他在御座上,居高临下望向摄政王,故意眼带怜悯之色。
摄政王察觉到他的目光,傲娇地扭开头去,也没对着他使用读心术。
而那股子特殊能量自摄政王身上飘出,直接落在齐王身上,容道远不禁莞尔居然没能骗到摄政王的技能。
这会儿齐王递了奏折上来,说的就是昨夜景仁宫那场大戏。
当然齐王好歹记得给皇帝留面子,只说摄政王与苏氏余情未了,陛下仁厚决心成全他们二人。
摄政王垂眼垂手,状似无动于衷,却把读心术刷到了齐王身上。
苏氏原本是鲁王的未婚妻。
泰平帝偶然见到苏氏,便非苏氏不可,取消了鲁王的婚约更下旨令苏氏入宫所有人都觉得泰平帝这事儿办得不太地道,但泰平帝毕竟是皇帝,有任性的资本,且泰平帝除了强抢苏氏和独宠苏氏这件事儿之外,再没什么能惹人非议的地方。
苏氏入宫后有盛宠,偏偏不安于室,跟摄政王与鲁王都余情未了摄政王与苏氏有私情被皇帝抓了个现行,而鲁王那边没有被抓不等于无人知晓,这次大家大都觉得苏氏这个祸国妖妃是主犯,而摄政王与鲁王不能自控,同样有错,只不过尚有悔改的余地。
摄政王从齐王那儿听到这么一番心声,不免暗暗松了口气。
他确实不用太在意文武百官看法,但终究不能毫不在意。苏氏夜里就说过,找机会还是请些亲朋故交,诉诉苦示示弱,能正下名也好。
而且他拉拢宗亲重臣总不至于一个给面子都没有,皇帝必然会捎带着恨上愿意为他说话的宗亲重臣。
总之,摄政王一言不发却越琢磨越有信心。
容道远高高在上,把摄政王微表情,身上气运以及诡异能量起伏尽收眼底。
他等齐王禀报完,直接让摄政王闭门思过三个月。
摄政王没有二话,直接应了下来,毕竟他明面上理亏。
容道远笑了笑,又道,“命摄政王与萧氏即刻和离。”又为了符合原主人设,故意阴阳怪气来了一句,“愿叔王得偿所愿。”
摄政王也没辜负他的期待,抱了抱拳,“一定。陛下恩德臣必定铭记于心。”
朝上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嗅到了皇帝与摄政王侄叔之间那股子几乎不加掩饰的味道。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对至尊侄叔不合,正方便他们火中取栗,但他们又不希望侄叔俩真正撕破脸,因为北狄人这些年野心勃勃,边关压力着实不小,真内斗到必须动兵的程度,只能便宜北狄人
容道远默默观察,群臣的小心思基本瞒不过他。
初步了解群臣的想法后,他跟女朋友感慨,“左看右看,大周距离亡国还远着呢。”
看完小光总结的图文并茂的报告,南瑾平也明白了好感度系统的运作方式,“女主那个系统胃口真大。不过那系统胃口越大,我完成任务时奖励也会越多。只不过,”她心里有数,“这段时间我会避着女主走。”
女朋友太省心了
容道远十分欣慰,“嗯。”
散朝后,容道远特地留了留萧父萧父就是摄政王妃萧氏的亲爹,南瑾平的便宜爹。
萧家是大周排得上号的勋贵名门,专出武将,不过他家在宫里没什么眼线耳目。
因此昨夜景仁宫里的好戏他是在早朝上知道的,他第一反应是难怪他闺女半夜带着陪嫁们回了家。
其实他真心不在乎苏氏跟谁好,他只在乎苏氏跟了摄政王,他闺女要怎么办
他连皇帝与摄政王小小斗法都没留心,只一个劲儿琢磨要怎么说,或者说拿什么好处换,才能让皇帝下令摄政王与闺女和离。
就在他神思不属之际,皇帝当众令摄政王离婚,皇帝的声音头一次犹如天籁。
散朝后,他快步往外走,心里盘算着赶紧派人跟闺女报喜,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拦住了他。
跟着内侍,来到乾清宫,他规规矩矩行礼,按照皇帝的吩咐坐到了皇帝手边,然后他就听皇帝说,“令爱,朕甚爱之。”
萧父一个激灵,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什么”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失礼又失态,赶忙跪倒在地,请罪道,“恕臣无礼,小女”
容道远知道萧父想说什么,无非是齐大非偶,女儿嫁给摄政王苦了好几年,他不想女儿再吃同样的苦头。
能当着皇帝说这样的话,萧父当然是个好父亲。
萧家算是权贵世家之中最有人情味儿的几家之一,但因为萧氏的缘故,没有好报在剧情里被男主摄政王的心腹诬陷通敌卖国,全家抄斩。
容道远脸上带着明明白白的欣赏,打断了萧父,“朕瞧着你闺女哪里都好。”
萧父猛然想起眼前的皇帝跟苏氏缘起于一见钟情,难不成皇帝故态复萌,又犯病了
苏氏进宫后盛宠三年,然后就弃之敝履,固然是苏氏有错,作为男人他觉得皇帝没要苏氏的命,当真仁至义尽。
但身为一个爹,皇帝这样的女婿他真正怎么看怎么觉得极其不靠谱
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于是他就跪在地上,低着头并不说话。
容道远轻轻敲了下太阳穴,笑道,“爱卿回去一问便知。”
萧父回到家里的时候人仍旧比较恍惚。
明明是苏氏与皇帝、摄政王和鲁王之间的爱恨情仇,怎么把他闺女和他家牵扯上了
摄政王掌兵,他们萧家光是有实权且在位的将军就有四位,不算已然致仕但提拔了不少曾经下属的长辈与族兄堂兄们。
陛下要除掉摄政王,便打算提拔他们萧家,为安他们萧家之心就令他闺女入宫伴君。可等摄政王倒台,他们萧家只怕要步摄政王的后尘
他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他越想越是这个理,越想脸色就越难看。
话说南瑾平听说便宜爹回府,她亲自到二门处迎接。
等便宜爹下马,她快步上前挽住老爹胳膊,“父亲见到陛下了陛下跟您说了他想要我入宫。”
萧父正心乱如麻,女儿这么一说,他也不管正身在人来人往的二门处,语气里都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你不是昨天入宫找苏氏讨说法吗怎么跟皇帝眉来眼去上了”
南瑾平眼见便宜娘亲以及一众兄弟姐妹汇聚而来,她坦荡极了,“昨天我进宫是骂人去的,本就不打算跟摄政王过了啊。正好陛下也不想跟苏氏好了,我俩都受过情伤,就这么一拍即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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