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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番外一 if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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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五桥正愁照顾不了任延,听说琚琴愿意收留,举双手双脚赞同。他开车把人送到琚琴的南洋风花园小洋楼下,叮嘱任延要有礼貌,别动辄装酷。

    多年未见,琚琴还是喜欢穿旗袍,年纪见长,身材却不见走形,裹在旗袍里腰是腰腿是腿的,见了任延第一眼,轻笑且直白地说“延延可比照片里还好看。”

    任延还没怎么有反应,安问倒先不自然起来。任延看穿了,问琚琴“什么照片”

    “就是一张随手拍的相片,你妈妈在电脑上发送给我的。”

    任延挑了挑眉,看着安问“你也看到了”

    琚琴用不来dos的电脑,用一用就载满了垃圾和病毒,又不会清理,什么东西都往c盘存,这两年买了傻瓜式的苹果电脑,才用得舒服了些。老电脑给安问查资料和上远程网课,安问格式化垃圾桶前,看到了任延那张照片,特意拖了出来保存好。

    安问瞥过眼神“看看你有没有长残。”

    任五桥推着他的行李箱入内,和琚琴非常生硬地寒暄,剩两个初中生在身后。任延问“那长残了吗”

    安问难以察觉地抿了下唇,懊恼自己多话,现在反倒掉坑里了。

    “长残了。”他罔顾事实,违心地说“还是小时候好看点。”

    任延不计前嫌,客观道“你没有,你是小时候等比放大。”

    安问小时候的漂亮可爱有口皆碑,小脸蛋粉雕玉琢,大眼睛透着乖巧,被保姆阿姨带出去在临江西路遛一圈,能从路口被摸到路尾。

    任延说完,就长腿大步一迈,慢悠悠地追上了前面两个大人,把安问兀自留在后面升温发热。

    任五桥公司里有事,便没留下吃晚饭。琚琴跟保姆两人把餐桌搬到了一楼花园里,又搬了两扇立式风扇出来,牵了长长的线,对着吹。晚饭做了本地菜,炖了花胶鲍鱼鸡,那是任延在美国遍寻不到的地道口味。

    琚琴的花园种满了绣球,浅淡不一的蓝白,花团锦簇的很热闹,铁艺路灯高高耸着,一旁长条案上放着锃亮的冰桶,桶里清泠泠冰镇过的水中浸着西瓜与黄色的水蜜桃,说是这样比在冰箱里直接冰镇滋味更好。

    这样讲究的画面绝不会出现在崔榕的生活画面里,再一想到安问被养得这样好,任延觉得这似乎是天经地义了。

    “你知道这个花叫什么”还未开席,安问陪任延看那些绣球。

    “什么”

    “无尽夏。”安问公布答案,回眸看着任延勾起唇角“是不是很好听”

    “但是夏天会结束。”任延两手揣在兜里,一张嘴就老煞风景。

    “”安问果然怒容,缓了一下,自认为懂了,酸不拉唧地说“我知道了,你想夏天快点结束,好赶快回到美国。”

    “你错了,我不想回到美国,所以不想夏天结束。”

    安问愣住,别扭了一下,装作去摘绣球花得模样“我以为你不喜欢国内,住不惯,所以一直都不回来。”

    任延看着安问伸出的那只手,“我在哪里都住得惯,只有喜不喜欢。”

    “那你喜欢住哪里”

    “你这里。”

    安问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花丛里,脸被花粉扑了满面。他撑着红砖围墙狼狈起身,任延看不过去,勉为其难伸出一只手,搀了他一把。

    “这么紧张干什么。”

    顺便伸出手去,在安问沾了花粉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你脸花了。”

    琚琴正端了一盘腰果出来,几步道走得风姿绰约的,跟急冲冲的安问擦身而过“干吗去”

    安问一抬脸,打了个喷嚏,脸颊绯红气急败坏。

    琚琴噗的一笑,捏他鼻子“又让任延给欺负了。”

    花园小洋楼三层,照道理来说多的是客房,但琚琴不爱折腾,让他们跟小时候一样睡一张床。

    “刚好你们培养培养感情。”她说得很有道理,又笑着警告道“别闹太晚。”

    即使换了干净床单,但睡上去后,还是鲜明的安问气息。两人并排仰躺,谁都没睡着,谁也都没吱声儿,看着天花上的吊灯灯盏,在暗影中仿佛一树白玉兰。

    过了半晌,安问先开口了,话题直奔刺激“你在美国交女朋友了吗我看那个什么,新成长烦恼,你们初高中就挺开放的。”

    “没有。”任延微微转过脸“你谈了”

    “也没有。”安问语速畅快起来“那有人喜欢你吗”

    “有吧,”任延漫不经心地回“没怎么注意。”

    安问忍不住问“你对别人也这么酷吗”

    “怎么酷”

    “就是话很少,惜字如金,省略主谓宾。”

    任延闭着眼睛“你可以当作是我语文不好。”

    安问真服了,如果是别人这么对他,他早就也回敬以爱答不理了。但看到任延,总想起小时候那短短的七年。三四岁前能懂个什么事所以细数起来,他跟任延的共同记忆满打满算也就是个四年去了美国在sn上的记忆不算。

    安问翻了个身,面对任延“我们也算不上是朋友吧,只是小时候玩过一阵。你是不是觉得跟我玩很没意思你朋友都是什么样的跟你一样很酷吗”

    任延终于淡淡掀开眼皮,字句缓慢地问“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他好像生气了。安问也不知道他突然生什么气,冷冷淡淡忽冷忽热的是他,从重逢至今,安问自己可够友善了。他可以理解任延忽然被扔回国过暑假,十分烦闷无聊,诸事不顺,所以脾气坏。而且美国的中学生在电视剧里演起来可有意思了,既不用升国旗,也不用做早操,还不用老在一个教室里待着,都是抱着书走读的,十分时髦,还能开趴体谈恋爱,难怪任延会觉得国内无聊。安问再一回想自己的小学初中,唯一的记忆就是上课上课,做题做题,补习补习,以及八百米体测。

    他不能再跟任延这么耗下去了,明天还得早起去上课遂打了个哈欠,说“我要睡了,那你喜欢这里,就多住一段时间,我不会总吵你的。”

    任延难以置信,话是他先挑起的,没头没尾说什么“不算朋友”的鬼话,现在竟然又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去睡觉他还沉浸在深深的震惊和费解中,安问的呼吸却已经十分均匀绵长,还磨牙,可见他睡得十分酣甜。

    第二天安问六点半就起了,任延昨晚上快天亮才睡着,此刻想当然不省人事。安问想到任延对他的冷淡装酷,忍不住起了报复心思,在他小腿骨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哼。”

    谁想到任延觉居然这么轻,瞬时便醒了。安问还想再踹,被任延捏住了脚腕子逮了个正着。真不知道一个准高中生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冷冷的,微眯的模样十分有侵略性。

    安问紧张地吞咽了一下,看到任延似乎是清醒了些许,目光从他纤细的、“人赃俱获”的脚踝上,慢慢移到安问的脸上“你,很讨厌我”

    “没有。”安问矢口否认。

    “那你”任延想了个合理解释“心理变态”

    那截脚腕子给任延握得热热的。他打了数年篮球,掌心早已覆上薄茧,衬得安问的脚腕仿佛凝脂滑玉,肌肤相贴的手感极好。安问往后蹭了一下,也没把脚抽出来,眼一闭破罐子破摔地说“我昨晚上做噩梦了。”

    任延挑了挑眉。

    “梦到怎么追你你都不搭理我,还拉着另一个人的手说我们走,别理他,我气死了,大声问你你以前还会保护我呢,都不舍得看我哭的,你说我现在比较舍不得看他哭。”

    任延“”

    安问说完后察觉出点不对劲“怎么说出来怪怪的”

    任延松了手,沉沉舒了口气“你今天有事吗”

    “要去上补习。”

    “几点下课”

    “三点半。”

    任延便约好了三点半去他补习的地方。安问每天的课表都很满,一科分一天,到处跑,今天就在老城区上课。任延太久没回国,吃不准路况,提前两个小时出发,在教室门外等了安问整整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刚开始在手机里靠玩保卫萝卜消磨时间,等安问出来时,已靠着墙面双手环抱睡了过去。

    这栋楼里全是补习班,尤其多的是教日语的,穿樱花色和服的小女生们下了沉浸式游园课,陆陆续续从任延身边走过,都回头张望他。

    安问搞不懂他打个盹儿的姿势怎么也这么酷,在他“高贵”的airjordan鞋旁浅浅踢了一脚,把任延弄醒了。

    “找我干吗。”他不冷不热地回,一副高冷模样。

    “请你吃冰。”

    老城区有条街全是甜品店,一追溯历史都有百来年,一到黄昏晚上,那些个骑楼底下的铺面就坐满了人,连街上的空气里都飘着甜香。安问他们到的还算早,店里还没热闹起来,临街的木质窗台尚有余座。安问放下书包,按下任延,很有东道主意识地去窗口排队点单。这种老店,服务基本没有,全程自助,安问一连跑了三趟,才端来了六碗甜品。

    “你当饭吃”任延诧异道。

    “我喜欢啊,”安问嘴里咬着勺子“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任延装相“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因为你喜欢所以才来这里”

    “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干吗来这里你肯定嫌这里挤,又吵,还热,没有空调。”

    全部说中。

    任延没声儿了,拿塑料勺子搅起一勺冰冻姜撞奶“出门前问了琚阿姨,她告诉我的。”

    隔壁坐了一个老外,他的中国朋友正跟他绘声绘色地介绍这些传统而充满智慧的美食。安问吃他的红豆双皮奶,拿膝盖撞了下任延“你到底找我干吗,跟我搞好关系吗”

    出乎他意料,任延居然“嗯”了一声。

    “那”

    “我咨询了一下我们学校里的心理老师,她建议我们一起玩个小游戏。”

    安问捏着塑料勺,一时间都有点愣了“好时髦啊,我们学校的心理卫生老师就是摆设。”

    任延清了清嗓子,垂着眼眸,看着淡黄色的姜撞奶“她建议我们,一起来回想一下小时候的事,你说一件关于我的,我说一件关于你的。”

    安问更愣“好像我爸妈离婚前做的婚姻咨询。”

    任延“”恼怒起来“原理一样不行吗”

    甜品店窗户西晒得厉害,把两人脸色都晒成澄澈的金色,过了半小时,光线缓慢移走,最终在支起的窗格上倏然一闪,西沉了下去。夜幕降下时,街面上的暑气也随之蒸腾而起,安问已经从红豆双皮奶吃到了杨枝甘露,喝完杨枝甘露又开始啃炸牛奶,两人的回忆也搜肠刮肚的快说完了。末了,安问抿着舌尖的奶味,仔细想了会儿,又想起来一件“我亲过你。”

    任延的姜撞奶从冰的搁成了常温的,这味道他吃不惯,硬着头皮吃,此刻一听,呛得胸腔发疼。

    “你忘记了”安问帮忙轻拍他的背,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不对,你耳朵红了,你记得。”

    姜的味道也不是那么冲,被奶味一和,其实回味挺甜的。

    安问把自己的那碗海底椰黑糯米换给他“借你喝两口,吞一下就不咳了。”

    任延端起塑料碗,一口气灌了个干净,剩下一个完整的黑糯米球在碗心,仿佛退潮时露出的黑岩石。他放下碗,抽张纸巾,站起身头也不回“走了。”

    安问“”

    任延确实记得安问亲过他,而且亲的是嘴唇,亲之前,他还亲手给安问喂了一颗水果软糖,因为怕他没刷牙。闭上眼时,分明只勉强允许他碰碰脸颊的,结果被这个白痴亲到了嘴上。

    安问记性好得很,一边拎上书包追上任延冷酷又暗含慌乱的脚步,一边回忆且记仇地说“你还把我推开了,我哭了一下午。”

    任延回头凶他“不然呢,难道抱着你跟你接吻吗”

    四周人声鼎沸,是夏日傍晚的烟火气,下班族放下公文包,在街边支起的小桌上喝一碗枸杞叶猪杂汤配粿条。摩托车的声响穿街过巷,没有人注意到这一方突如其来的寂静。

    “我那个”安问抱着书包,眼神无处安放“我想起有个同学住附近我找他一下。”

    这次轮到他头也不回,匆匆的脚步在骑楼下老式的方砖上绊了一下,被任延搀住胳膊“你跑什么”

    “我找同学。”安问还那样紧紧地抱着书包。

    彼此间静了数秒,书包被抽动,他抬头,见任延动作轻缓但坚定地从他怀里取走书包“我要回的是你的家,你不回去,我怎么好一个人回无关紧要的同学以后再看。”

    “谁说无关紧要”安问轻轻嘀咕,为这个子虚乌有的同学不忿。

    “没有我重要。”任延教他。

    安问抿了下唇,想反驳的,最终却是“哦。”

    任延将他书包挂上肩,目视着前方,轻咳一声“这件事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再提。”

    “嗯。”

    “烂在肚子里。”

    “嗯。”

    到底是谁在心底率先破坏了承诺任延看不见安问的梦,只知道自己反复梦见他柔软的唇,和带有橘子果汁软糖气息的亲吻。那股香甜与他这张南洋风的、搭着帷幔的黑色古典大床上的气息越来越接近,交织着,混杂成一股令人无法拒绝、亦无法忘怀的鼻尖记忆。

    有一天夜里不知为何抱在了一起睡。应当说是他单方面抱上去的,从背后,手自安问腰间横过,收拢在少年单薄的胸膛前。抱着时无知无觉,只知道一直寻觅游荡的梦安定了下来。第二天天光大亮,就着这样的姿势醒来,安问却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只是抱怨“你睡相好差,胳膊好重,我说怎么醒来这么累。”

    偶发成了常态,任延住了半个暑假,夜夜拥他入眠。有时候难得睡懒觉,琚琴推门而入,径直走到窗前,唰的一下拉开窗帘,继而回头调笑他们的睡姿“好哇,都睡习惯了,看延延回去后你们怎么办。”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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