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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春归第9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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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隋川只好又担任起车夫的职责。

    容穆朝商辞昼挥了挥手“陛下, 别忘了我和你说的事,我等你啊。”

    商辞昼看了他一眼,没回话, 只嘴中低低喝了一声乌追,调转马头朝宫门的方向而去了。

    李隋川任劳任怨的跟在皇帝身后善后, 路过容穆的时候还拱手道“容公子,后会有期。”

    容穆笑着看他, “少将军,你不是陛下的伴读吗想来东宫没少来,你要来逛也可以, 我随时恭候。”

    李隋川心下一动, 正要回礼, 就听容穆接着道“还有, 那些事儿不要偷偷摸摸的做了, 你要想知道我是谁,只管亲自来问我,只是我自己可能也不太清楚,怕是不能满足将军所有的疑惑。”

    李隋川背后一悚,“谁和你说的。”

    容穆将手伸进宽大的袖口,“别管谁和我说的, 我只是告诉你, 我虽身份不高,但也不爱背地里那一套, 最是身无一物之人,有时候最不受束缚, 今日我在大商为陛下所用, 明日逼急了我可能就不在了。”

    李隋川虽高坐在马车上, 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比眼前的人高多少,相反,还有一种莫名的被反手拿捏住的感觉。

    更有一种就算是陛下在这里,也拿容穆没办法的感觉。

    对于这个人,陛下杀不了,他也下不了手,明知道一身谜团,还甘之若饴的在他身边环绕,就像在悬崖边绕着走,永远不知道下一脚踩进的是深渊还是平路。

    “你只要不做对大商有害的事情,陛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陛下登基多年,我从未见过他对谁这么宽容过,还有这东宫,陛下虽不常回来,但也绝不允许有人染指,对容公子,陛下可谓是宽容至极,你该珍惜。”

    容穆看着李隋川复杂的面部表情,嗓音清脆道“那少将军代我谢谢陛下,我脾气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回头对搞事的人微笑,要是脾气不好,恐怕早不和你们玩了。”

    李隋川暗地吸了一口凉气,容穆如此言语行事,想来平日里在陛下面前就不加收敛,这样放肆任性,陛下却从未出手惩治他李隋川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这等难缠人物,还是留给陛下亲自来应付算了。

    容穆笑盈盈的看着离开的马车“李将军慢走”

    送完两尊大佛,容穆才伸了个懒腰,他手叉在细细的腰带处,抬头看了一眼略显陈旧的牌匾。

    “东宫。”

    繁华之地也总有门庭冷落的一天,失了帝王之爱,再好的府邸都没了精神气。

    容穆看着东叔还望着商辞昼离开的地方,不由得心内起了一阵波澜。

    东叔得有六七十了吧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高寿之人。

    商辞昼但凡回头看看,就知道不是没有人站在原地等他,只是这么些年来,他却硬生生将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的模样。

    容穆将飞到身前的长发拨弄到身后,站在东宫宽大的牌匾下喊道“东叔,别看了,回家吧。”

    东叔恍惚回身,看见少年面带温柔神色,“陛下对我还有那么点兴趣,我在东宫,他就一定会来找我,这东宫多年来不曾打开正门,但只要开了一次,后面就有无数次再打开的机会。”

    东叔面色动容的朝容穆跪下,行了一个正礼。

    “容公子是陛下亲自带回来的人,老奴就要将您当做小主子看待,万不会亏待您,容公子尽可安心。”

    容穆伸手扶起他“客气了。陛下不许我住主殿,还劳烦东叔给我找一间偏殿,最好能靠近你刚才说的玉湖明白了吗”

    东叔诧异“玉湖边蛙声聒噪,蚊虫也多,公子为何”

    容穆“欸”了一声“青蛙不要紧,蚊子可以熏香祛离,我就喜欢有水的地方,劳烦东叔替我收拾了。”

    东叔只好点了点头,颔首走在前面,身旁有一府卫低声道“刘伯,我记得玉湖边有一小楼,名叫亭枝阙,只是亭枝阙好像被陛下锁了”

    刘东脚下一顿,回头看了眼围着花缸转悠的少年,突然问道“阿风,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你帮我仔细瞧瞧,这位公子带了一朵什么花来东宫。”

    名叫阿风的府卫看着碧绛雪好一阵思索,才啪的拍了一下手,“我想起来了刘伯这位公子带着是一朵莲花好多年都没见着了”

    刘东瞳孔一晃,朝满身新鲜感的容穆看去,后者察觉视线朝他俊俏一笑,郎朗少年模样。

    “可是玉湖边也不让住”

    刘东老脸上逐渐浮出一个慈善的笑意来。

    “不不,是老奴年纪大了,见公子这般神仙容颜觉得面善玉湖边有一二层小楼,名为亭枝阙,是陛下当年亲自题字,周遭风景是东宫头一好,公子若是愿意,老奴就安排公子住在这楼阁里面”

    容穆当然愿意,“全看您的安排。”

    阿风目瞪口呆,但也只好按着刘东的意思去办。东宫有些阴森,但府灯一盏盏点起,还是能看出当日的繁荣富贵。

    容穆不知何时走在了东叔前头,他还未察觉到,自己高兴起来连周遭的风都变得温柔缱绻,卷着飞叶在空中画了个圈,往玉湖处去了。

    东宫上下重新活动了起来,容穆看着他人忙碌收拾,贴着自己的大莲缸乖巧的坐在木阶上。

    明日要怎么吃露水呢商辞昼会不会回来啊,两个人睡了这么一段时日,乍一分开,那三贞九烈的暴君指不定怎么高兴。

    容穆摸了摸碧绛雪的叶子,又在想乌追跑那么快,自己还在这收拾床铺,商辞昼恐怕早已经在龙床上躺平了。

    可恶啊

    东叔拿着火折子,提起衣摆走上亭枝阙的楼阁,他垂下眼皮,默默的将这里的灯一盏盏点亮,随着灯光燃烧之处,楼阁上的风景一一浮现出来。

    墙壁上的挂画,红木床的精雕,纱帘,摆件,宽大的屏风,逐渐朦朦胧胧挂上了一层柔光。

    东叔俯下身子,将床铺拍了拍,拿起绣花小被走到窗边伸抖,眼神不经意间就瞧见玉湖上飘起了一层薄雾,蛙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只有三两只夜宿的蜻蜓闻着味儿飞过玉湖,正停在那少年伸出的指尖。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东叔回过神来,嘴唇颤抖,心知自己今日做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决定,开了这亭枝阙。

    他活了一把老骨头,这个年纪什么该经历的事情都经过了,近些年越发迷糊,但他总是相信人在暮年,能察觉到别人察觉不到的东西。

    这位方才在东宫门前初见的容公子,从行事性情到神态举止,实在是太像一个面容模糊的小故人。

    他回身,火折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弯曲的线。

    凡光所照之处,入眼皆是菡萏。

    “太子殿下陛下,多年过去,您可还记得当年亲手布置的亭枝阙吗”

    护国寺大殿有一盏长明灯,终年不灭,身穿暗黄色袈裟的僧人自佛像后走出,过了道隐门,就看见了后殿的人。

    “为何又去了那里。”僧人道。

    怜玉眼睫湿漉,半晌捏紧了拳头砸了一下池边的石台,然后才比划起了双手。

    神棍,我心中苦闷,放不下他。

    僧人看外表只有三十多岁,法相庄严,眼眸中闪过悲悯,“放不下又如何,有人比你更放不下。”

    怜玉竟然真是一个哑巴,他吸了一口气又道。

    他当皇帝舒服着呢我今日去,竟然发现他放人进了东宫,还住进了亭枝阙我本想直接取那人性命,他竟还护着对方,可恶至极

    僧人微微动了动眼睛,看见怜玉愤恨比划,手都出了残影。

    前段日子只听说他新纳了宠君,这又是一个谁我心中为主人不平,于是吹了半曲一莲在水。

    僧人转动佛珠的手指一顿“不是叮嘱过你,不要在陛下身边吹这首曲子”

    怜玉就是因为你不让吹我才要吹,他果不其然神魂不稳吐了口血,哈恐怕这会还心口剧痛呢

    悯空沉默半晌,缓缓叹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将干净帕子递给怜玉。

    “我知道你忠心护主,但陛下已不记得当年事,何必再多加为难不如放过彼此。”

    怜玉情绪蓦地激动了起来,他侧过半张脸,那额侧竟然浮现起了几片未褪去的红色鱼鳞。

    放过彼此那谁放过我的主人他出身尊贵好不容易才从南代王莲中修出人形,就被那不识货的老东西当战利品送给了敌国太子一朵花本就娇嫩,身在异国他乡万般不适,还要辛苦隐瞒身份后来与敌国太子互通心意青梅竹马,又为他做了多少事情,那暴君审美迷惑宛如色盲,就连黑甲卫的服制都是主人亲自帮着挑选的

    悯空转动佛珠“莫要动杀气,杀性一起,你的主人不在,谁都救不了你了。”

    这句话效果立竿见影,怜玉浑身凝滞,恨恨的抹了一把眼睛。

    我宁愿当初从未接过主人的施舍,只当那浑浊池水里的一条凡世锦鲤

    悯空叹了一声“因果流转,他生来灵物,予你一片本体花叶吞吃,催你生出灵智,就是你们主仆之间的缘分,事已至此,看开些吧。”

    怜玉忍不住喉中发出一声嘶哑的哽咽。

    若是他在若是他在,我还怕藏不住鱼鳞还怕说不出话来悯空,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初与商辞昼的约定,到底算不算得数主人到底还能不能回来你告诉我

    悯空看了看他,转身遥望天边,乌云蔽月,今夜有雨。

    雨通万物,润植养灵。

    花季要来了。

    悯空的声音带着一股平和安宁的意味,轻易就教人定下心来。

    “贫僧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陛下当年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甚至没了与那人的记忆,现在就只等一线机缘我已从南代引了碧绛雪做介子,碧绛雪与当年王莲双生并蒂同出一体,他若回来,东宫玉湖必定盛开满池莲花,大商也不会再养不活莲株。”

    “只是一件事你需谨记,”悯空神色转为肃然,看着怜玉道“不可再吹一莲在水,除却你主人本体绽放的花香,这一莲在水也能解开陛下记忆,陛下情深不寿,贫僧这些年给他念经让他心存活志也不容易,你就当关照贫僧了。”

    怜玉倔强不语。

    悯空最后叹气道“你我已是幸运,还知道你的主人非肉体凡胎,天生灵物有一线生机,陛下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当那跟着照顾王莲的“南代小奴”没了就是没了,若贫僧不想一点办法稳住帝星,这大商如何有今日光景,只怕早就是一片废都了。”

    怜玉看向悯空,抬手问道我再问你一次,商辞昼当年到底使了什么法子救我主人究竟靠不靠谱为何让你这么讳莫如深

    悯空神色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泄露,且看一切能否尘埃落定吧。”

    怜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再和悯空说话,一个转身扎进了许愿池中。

    他消失不久,就有小沙弥来找悯空。

    “师父,方才有陛下的人追到这儿来了,说有刺客。”

    “拦住了吗”

    小沙弥“拦住了。”

    悯空垂眸“那就无事,一会你同几个师叔说一说,花朝节快到了,来京都的人员繁杂,护国寺近日闭门谢客,谁来也不接见。”

    小沙弥作难道“那若是陛下”

    悯空“陛下年轻气盛,若是问起我或找我,你就说我快圆寂了。”

    小沙弥满脸无奈“师父又说糊话”

    悯空叹了一口气“为师也不想啊,若是陛下施压,你就和他说,什么时候陛下能养的开莲花了,再什么时候来护国寺找我吧。”

    这些年悯空没少如此搪塞陛下,小沙弥只好退了下去,想起师父说的花朝节,心中不由得雀跃期待几分。

    除去过年,花朝节可是大商最热闹的节日,这日全城不设宵禁,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可在城中玩耍走动,到时不仅花灯满城亮如白昼,还有艺人杂耍糕点果铺,极为绚丽好玩,运气好的话,求得师父同意他也可以跟着出去热闹热闹

    月色被乌云遮盖住,传来一点闷雷声,小沙弥路过园子,带下来了一两瓣粉色。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不知今年是怎么回事,寺里桃花开的愈发迟,城里的花也谢的迟,大家全都攒在一起,好像等着什么一样,他疑惑的挠了挠头,掩上门睡去了。

    东宫。

    容穆看着刘东瞧着他的眼神,那眼神像是透过他看着什么人一样,让他不自觉的动了动脚往旁边挪了挪。

    太医院院首正在给商辞昼诊治,皇帝不知为何吐了一口血,那太医脸色却反倒慢慢高兴起来了。

    “陛下不必担心,这许是胸口郁气淤积,吐出来就好,吐不出来才是麻烦,微臣给陛下留两副药,喝天就会彻底无事了”

    商辞昼摆了摆手,太医走后,亭枝阙又恢复成了一片诡异气氛。

    刘东留下了一个响雷般的大秘密,默默领罪下去煎药了,留下容穆一个人在旁边站没处站,坐也没处坐,只得端着金镶玉小枕消化这惊天大瓜。

    白月光啊白月光,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了,他后脚踏入这泥潭子,这会还在被当小男宠用呢。

    商辞昼方才看了他一会,又闭目养神半晌,容穆现在看见他不知为何就想溜号,但脚还没踏出去,就被皇帝给叫住了。

    “容穆,和你在一处,孤的身边总是会发生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容穆咽了咽喉咙,尴尬的笑了两声。

    他能怎么办他也想躺平,但就算是在旁边当柱子,这瓜皮都能砸到他头上来啊

    “孤不对东宫设监管,刘东才能联合悯空瞒孤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本该守口如瓶,为何看你一眼,就将事情托盘而出了孤实不解,你究竟有何种魔力。”

    容穆磨了磨脚尖,小声道“陛下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要是早知道这里是陛下的秘密小房间,我睡湖边都不会住在这鸠占鹊巢。”

    商辞昼拍了拍床沿,示意他过来。

    容穆磨磨蹭蹭上前,站累了干脆就坐在了旁边的小塌上,一脸极不情愿的模样。

    商辞昼却不像往常一样问罪,只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盯着他的脸看,“一莲在水竟然还有如此功效。”

    容穆眨了眨眼睛,微翘的眼尾漂亮无比,他的五官精致,尤其一双眼眸,盈盈如湖光一样。

    “孤以前只觉得你迷雾重重出现蹊跷,此刻却因着半首曲子突然连起来了孤当年赢了老南代王一盆花,一个人,像是养在了东宫,而你,如今也是一盆花,一个人,同样被孤阴差阳错养在了东宫。”

    “容穆,你说,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孤在想,刘东为何那样看你,还有李隋川之前的举动,这些旧人都对你如此特殊,莫不是”

    商辞昼说到这里却停了停,他伸手,指背缓缓摩挲了一下容穆的侧脸,温柔又诡谲,暗含着一股令人心中发毛的剧烈占有欲。

    “莫不是花枝重生,人复还阳,这世上,还有重来一次之奇事”

    “睡得也好,我叫都叫不醒。”

    “就是脾气有些大,经常莫名其妙的生气,”容穆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陛下宠爱我,我也担忧陛下身体,最近想着法子的在哄人。”

    三位年轻侍君在旁边听的眼光发直。

    最开始抄手神游的绿伏实在没忍住道“容公子每日都和陛下这样相处吗”

    容穆点头,愁道“是啊,伴君如伴虎啊。”

    其他三人“”

    容穆说着看向这几人“你们都陪了陛下多久了”

    “均是三年左右。”蓝季答道。

    原以为这位新晋的宠君盛气凌人,没想到不仅容貌上等,就连性情也使人如沐春风。

    就是,好像太过大胆了一些。

    容穆边往里面走边低声感叹“三年啊放在正常人家孩子都能生两茬了”

    轻飘飘的话语将三个年轻人的耳朵说的通红。

    容穆说到底还是不太愿意去和女孩子做比较,于是自顾找了个小亭子坐下,又让跟在他身后的几个蓝绿红依次坐下。

    绿伏默默给容穆倒了一杯茶,他们几人都是男子,与对面赏花作乐的贵女们隔了一条鹅卵石道。

    容穆喝了一口茶,绿衣飘坠唇红齿白,微翘的眼眸扫过对面的莺莺燕燕,用小亭子框一框,像是景中神仙。

    他开始有些相信明春说的话了。

    这皇帝果真将大商治理的很好,宫中侍君的修养,来往贵女的风姿,无不显露出大商整个顶层圈子的繁华,根本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轻浮。

    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做底蕴,怎么都养不出来这份京都的傲慢骄矜来。

    容穆一手撑着脸颊,眼睛在几个小姑娘环绕的圈子扫过,突然问道“那是谁”

    绿伏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就瞧见一装扮十足贵气的小姐众星捧月的站在花丛中,还与他们对上了视线。

    绿伏低声道“容公子有所不知,这个就是严阁老家的那个孙女,名叫严华凌,是京都出了名的大家小姐,这次赏花会就是严阁老带头提议的。”

    容穆“哦”了一声,慢悠悠道“严阁老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可惜皇帝一大早就没见人了,摆明了十足抗拒这样的小桃花。

    几个人脸色一时间都很精彩,容穆自己隔岸观火,没有察觉到旁边真正的三位侍君也是一副吃瓜模样。

    在场就四个男宠,竟然没一个真正心思在皇帝身上的。

    古代大家小姐,就算是好奇某个人,也不会和市井小民一样围上来叽喳,容穆在这儿坐了半晌,才找着了一个接近贵女们的机会。

    他走出亭子,正巧击鼓传花停在了他身前,容穆从容端起面前的酒杯,微微抬起脖颈就将酒液喝下了喉咙。

    肺腑骤然一片辛辣,容穆没怎么喝过酒,皱眉默默压了压这股劲儿,心道自己可是为皇帝牺牲大了。

    绿伏想拦一把,却被蓝季挡住了。

    “急什么,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

    “什么”

    蓝季“我们三人无用,而这位新侍君有用,陛下叫他出来,就是要让这些小姐和她们背后的人知道,连一个男人的容貌都比不过,还是趁早收回打算得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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