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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么。
性向这种东西, 不可能说变就变的吧
乔安年抓头发的那只手被贺南楼握住。
他的心狂跳了下。
乔安年佯装镇静“你做什么”
贺南楼没说话,他将乔安年那只被他握在手里的手摊开, 无根手指插入他的手指之中, 与之十指交握。
乔安年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他怀疑小楼他的胸口是不是飞进来了一只鸽子,要不然怎么这么能扑腾。
贺南楼的脸在他的面前放大。
这张脸太具有蛊惑性, 乔安年一时失了神,他的下巴被抬起, 唇上覆下一片温热。
昨天下午跟昨晚上吻得那么凶,今天的吻却很温柔。
先是舌尖舔了下他的唇,接着才试探性地小心地进入。
如果贺南楼像是之前两次吻得那么凶, 乔安年肯定要把人给推开。
别的不说, 光是他一个大男人被强吻这事儿, 他就没办法坦然接受, 之前两次都是事急从权, 情况实在有些特殊。
可这个吻,太温柔了。
甚至,就连温柔两个字都太重 ,简直只能用小心翼翼来形容, 以至于他不忍心把人给推开。
乔安年睫毛轻颤, 闭上了眼,接受了到这份含着小心跟珍视的试探。
他以为,把眼睛闭上, 心底的那份羞耻感就能够减少一些。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再错误不过的决定。
眼睛看不见,所有的感官反而被无限放大。
碾在他唇瓣的唇,不经意扫过他虎牙他的舌, 唇边沾染的湿热
如果说,昨天的亲吻是一场被危险的海妖拖入深海的沉沦,今天的亲吻则像是被海妖的尾巴温柔地圈住,浮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像是感觉到他的配合,他青涩的舌尖被卷住,没有骤然冒进,而是停了停,像是在等着他适应,很是循序渐渐地吻法。
乔安年心底陡然一颤,他的身体发软,撑在衣柜上的那只手都失了力气。
衣柜的门被他的掌心压得发出些微的声响。
许是察觉到他体力不支的这件事,他撑在衣柜上的那只手被拿下。
身体骤然失去支撑,他的腰间揽上一只手,及时撑住了他。
乔安年下意识地睁开眼,眼前微晃,他的后背撞在衣柜上。
贺南楼的手在的后背给垫了一下,倒是不会疼。
位置转换,两人瞬间易了位。
乔安年猝不及防地对上贺南楼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是一片深海一样幽深。
乔安年被那双眼睛所蛊惑。
他失神的功夫,唇瓣再次沦陷。这次,温柔的海妖要比刚才大胆一些,略过小心翼翼试探的步骤,灵巧舌尖直接勾了他的舌,十分温柔地予以徐徐善诱着。
一吻结束,乔安年被吻的唇瓣发麻。
他的双腿没有力气,全靠托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才不至于沿着柜门滑落。
贺南楼的拇指轻抚着乔安年红肿的唇,“像现在这样色诱。”
乔安年眼底水雾未散。
闻言,他的耳朵瞬间染上一层姝红,脸颊爆红。
他必须承认,他被引诱了。
刚才的亲吻,他的确不是毫无感觉。
乔安年忽然有点心慌。
没有到大惊失色的程度,但是直了二十九年,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弯的倾向,这种认知是颠覆性的。
当了二十九年直男的乔安年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一个人的性向是说变就能变的吗
乔安年连连摇头,“不对,肯定,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什么”
乔安年的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贺南楼没有听明白。
乔安年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正色道“如果穿书的那个人是我,我会决定跟你在一起,一定不是一定不是这个原因。”
“噢为什么”
贺南楼其实并不在意当初乔安年为什么会答应跟他在一起,因此问得多少有些漫不经心。
乔安年是出于心软也好,因为割舍不下他们两人一起长大的情谊也好,又或者仅仅是习惯使然,他都无所谓。
他要的,就是乔安年的人。要他只属于他。
乔安年沉浸再自己的思绪当中,他继续近乎喃喃自语地道“因为,我了解我自己。如果,按照你说的,我是在你六岁那年就穿书过去,一起长大的孩子,如果不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是不会跨出那一步的。会有罪恶感。”
一定是对小楼的喜欢,抵过了那份罪恶感,也一定是太过喜欢,他对于感情一贯以来的理性,没能起作用。
所以,才会跨出那一步。
性向的顾虑反而是无关紧要的。
贺南楼一怔。
聪明如他,自然听出了乔安年话外的意思。
乔安年话分析的这个角度,他从来没有思考过。
换位而处,如果他是穿书的那一个,遇见小安年,对他而言,动了心就是动了心,乔安年就只能属于他。
区别只在采用什么什么手段。
罪恶感,不存在的。
贺南楼亲了亲乔安年的耳朵,“原来年年哥哥这么爱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乔安年身体一颤。
这种陌生的战栗,令乔安年本能地抗拒。
“等,等一下”
乔安年双手放在贺南楼的肩上,把人给推开。手趁势从后者的手心里挣脱,倚着柜门的他身体越过贺南楼。
跟贺南楼拉开一定的距离之后,乔安年这才深呼吸一口气,“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贺南楼瞬间黯下去的眼神,让乔安年充满了罪恶感。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渣男。
乔安年硬着头皮,“我没有没有穿书的记忆,我们没有感情基础。我觉得,我还是喜欢异性的。甚至,两天前打飞机的时候想的都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安年不认为自己不排斥贺南楼的亲吻,就代表他已经弯了。
他是男人,他太明白男人的劣根性。男人的性跟心是可以分开的。
他听过不少gay暗恋直男,以为成功掰弯直男,定期发生关系,后面人家正常交了女朋友,照样结婚生子。
那些直男跟骗婚的gay不一样,他们是真的喜欢异性,可能是出于一时好奇,又或者仅仅只是为了寻找刺激,总之,哪怕是跟男人上床,也不代表就弯了。
同理,他对小楼的亲吻有感觉,不代表他喜欢同性。
至少,如果现在有人敢亲他,他一定一拳揍得对方连爹妈都不认识。
“你打飞机的时候,想的徐曼吗”
“什么”乔安年的音量陡然拔高,“当然不是”
事实上,在打飞机这件事上乔安年撒了谎。
他最近累得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不要说打飞机了,让他射个飞镖,他估计都抬不起劲,真的太累了。
“那是谁”
乔安年心累,“没有谁。小哥哥,你是没有打过飞机吗就只是脑海里一个模糊的人”
“我第一次打飞机想的人就是你。”
乔安年被贺南楼这一记直球给整不会了,他的脸颊爆红。
他跟小楼两个人的对话究竟为什么会忽然开上了手动挡
喔,好像就是他自己开的头。
“不,不重要。”乔安年磕巴了下,“重点是,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就是,我没有穿书的记忆,我可能没有办法跟你”
“年年哥哥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的过去都不作数,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声音很轻,轻得好像是水中的泡沫,一碰就会碎。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就算穿书的那个人是我,你现在要我把你当成我的妻子,我可能暂时没有办法做到。你你给我点时间。”
乔安年其实压根没想好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一觉睡醒就多了个老婆这种事,换谁,谁能立马知道该怎么办
关键是,他妈他还是个直男,可他老婆是个也是个男的
这事儿,谁摊上谁都得抓瞎。
“好。”
乔安年本来还有点慌,想着贺南楼要是不答应,掉眼泪可怎么办。
谁曾想,对方竟然答应得这么干脆。
“只要是年年哥哥提出的要求,我都答应。”
乔安年的心再一次被轻轻地扯了扯。
贺南楼很是明白适可而止,徐徐图之的道理。
他没有追问乔安年,所谓的给他点时间,具体要多久。
乔安年会是他的,不会有另一种可能。
贺南楼“我下去买早餐。 ”
贺南楼从柜子里拿了衣服换上。
他当着乔安年的面,把身上的睡衣脱了。
乔安年昨天还能坦然地拿着手机,对着赤果着上身的贺南楼拍,这会儿眼神却是有些飘忽。
倒不是忽然害羞了,就是怕自己的注视不太礼貌。
男男有别么不是。
贺南楼把身上的衣摆往下拉,弯腰脱掉身上的睡裤,露出撩人的腰线。
乔安年是个摄影师,他拍过那么多的模特,也很少有身材好成小楼这样的。
乔安年转过了视线,也走到衣柜前,随手拿了一套外出服,背对着在换裤子的贺南楼“我跟你一起下去吧。“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漱。””
现在让他睡,他估计也睡不着。
“年年哥哥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乔安年手里拿这着衣、裤,面无表情地把衣柜给关上。
这么一说,他还怎么放心
乔安年甩着湿漉漉的手,从洗手间出来,“我好了,我们走”
见贺南楼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乔安年猛地想起自己出洗手间时忘了擦手这件事,“我是不是,得去擦个手,才能出门”
乔安年嘴里虽然这么问,但是心底一直在疯狂吐槽了。
不用的吧
反正只要出门,手很快就会干了啊,他现在又没有要上床。
唇角被指尖给碰了下。
乔安年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下巴被捏住,“别动。”
贺南楼左手托住乔安年的下巴,右手大拇指揩去他唇边沾着的牙膏。
“好了。”
听见这一声“好了”,乔安年骤然回过神。
不是。
他刚才,干嘛真的站着不动
乔安年给安琪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今天不去工作室了。
没等安琪回复,他就把手机锁屏,带着贺南楼一起下楼。
乔安年之所以跟着一块下来,多少也有点带着他一起把小区给熟悉一遍的意思。
以后也要长住还是把小区周遭环境多熟悉一下比较好。
乔安年买的不是什么新楼盘,新楼盘价格高,他吃不下。他买的小区比较有年头了,虽然设施上可能没有新小区那么好,不过小区环境的绿化反而要比现在很多新楼盘要好。
最关键的是,因为是老小区,周围生活圈也比较成熟,出了小区,早餐店、超市什么的应有尽有。
乔安年领着贺南楼去了一家他经常去吃的一家早餐店。
平时乔安年要是出门,店里都是人满为患,根本没空桌,他每次都只能打包,去车上在吃。
今天他下来得比较晚,店里的用餐高峰期已经过了,只有零星几个年轻的爸妈带着要去上幼儿园的孩子在店里用早餐,期间还时不时地听见孩子爸爸,或者是妈妈催促自家宝宝稍微快一点的声音。
“这里的煎包很好吃,要不要尝尝看”
乔安年站在餐柜前,转过头问贺南楼。
贺南楼“油么”
乔安年“”
看来他的“小娇妻”不喜欢吃太油的东西。
乔安年想了想,“还行主要是这家煎包煎得很香脆,外面包的皮又很嫩,里头也都是选的很好的精肉,不像别的家都拿皮肉充数,是真的好吃。”
贺南楼“有放葱吗”
乔安年没好气地道“贺总,您还有什么忌口的,能一次性说了么”
贺南楼听见乔安年的那一声贺总,眼底漾开了笑意。
贺南楼长得好看,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不笑的时候像是一片静谧的海,很容易让人一眼沉溺,笑起来,那一片海域就洒落了满面的星光。
乔安年听见自己的心“咚咚”跳了两下。
长得好看的人果然是占便宜,仅仅只是一副皮囊,就能轻易地占据他人的目光。
乔安年也不想想,其实他自己也是属于外表好看的那一挂,只是他一心扑在摄影上,对感情又太迟钝,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扑在他身上的心,他很少有注意到罢了。
乔安年嘀咕了一声“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点吧,我先尝你的,如果好吃,我再另点一份。”
乔安年“”
行吧。
贺南楼去找了一张空桌坐下。
乔安年端着餐盘,去跟贺南楼汇合。
贺南楼在拿纸巾擦桌。
乔安年不理解“你现在用纸巾擦桌子,你手不擦了么”
贺南楼刚好擦完桌子,他把纸巾扔垃圾桶,“嗯,我去洗个手。”
乔安年“”
他在这里用过这么多次早餐,就没有借店家的洗手间洗过手。
贺南楼洗手回来,他的桌前,多了两个盘子,以及一碗豆浆。
乔安年把筷子递给他,“除了煎包,这家的肠粉也是一绝,肠粉都是现做的,特别软嫩滑口,跟网购冰冻过的很不一样。但是不确定你吃不吃得惯,所以我只给你夹了三分之一,要是喜欢,你自己再点。还有煎包,我也给你拿了一个,你都尝尝看。”
闻着煎包跟肠粉的香气乔安年自己也饿坏了。
贺南楼把筷子接过去以后,他就自己拿了双筷子,开始享受他自己的早餐。
肠粉上撒了点葱,贺南楼拿了纸巾,自己用筷子一点一点把葱给挑出来,放在纸巾上。
乔安年“”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穿书的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祖宗
还有
乔安年咬了一口皮嫩多鲜的煎包,好奇地问道“你这么挑食,没有被教育吗”
贺南楼“被谁”
喔,对,书里男主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主,基本上是保姆给带大的。
保姆肯定不会教育小主人。
不过根据小楼的说法,如果在小楼六岁那年,他就是已经穿书了,他看见小男主挑食的行为,就一点意见也没有
乔安年慢吞吞地道“我。”
贺南楼“没有。”
乔安年不怎么信,他对这种挑食的行为可看不惯了,要是成年人他肯定不会去多这个嘴,毕竟习惯已经养成了,而且成年人谁还喜欢被管着啊。
可是他穿过的时候,小楼还那么小,他竟然也没教孩子不要挑食吗
“那你这么挑食,我就视而不见”
贺南楼“你会替我把葱、姜、蘑菇、黑木耳、香菜,所有我不要吃的东西给挑出来。”
乔安年陷入长长的沉默。
麻了。
把人宠坏的竟然是他自己吗
三分之二的肠粉,乔安年很快嘬完了。
他喝着豆浆,余光一个劲地往对面还在挑葱的那位祖宗身上瞄。
他大概,可能也许,终于为什么会帮忙上手挑了
因为如果不帮忙,小祖宗大概等凉都未必能吃得上一口热的
乔安年吸了口豆浆,他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拿过贺南楼手里的筷子,“我给你挑,你先吃煎包吧。”
怕人误会,乔安年赶紧解释了一句,“你千万别多心啊,现在天气凉了,食物容易凉得快。”
那双漂亮的眼睛黯了黯。
乔安年心说,糟糕,他说错话了,却见对面的人弯了弯唇,“是这样啊。”
乔安年见到他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更加追悔懊恼。
他刚才干嘛多那么一句。
乔安年怀着愧疚,葱挑得特别仔细,带着点哄人的意味,把盘子轻放在贺南楼桌前“趁着还有点温,赶紧吃。”
贺南楼吃了一口,乔安年又殷勤地把豆浆给递上,“来,喝口豆浆。”
贺南楼垂着眼睑,沉默地喝着豆浆。
乔安年在心底哀嚎。
完犊子。
他好像把人给伤着了。
乔安年“小楼,想不想去逛商场”
在吃煎包的人抬起脸,脸颊鼓起一边。
乔安年摩挲了下自己的指尖。
好想上手戳一戳是肿么回事
乔安年“嗯,你接下来,不是要在我这儿住么你总是穿我的衣服也不是个事。等吃完早餐,我陪你一起去商场添置几身衣服怎么样特别是贴身的”
贺南楼把嘴里的煎包吞下,咀嚼完,才缓缓地道“不用了。安年哥哥毕竟不是我的谁,我没有理由花你的钱。”
乔安年一口气给憋在了嗓子眼。
“我刚刚真不是那个意思。”
“这两天的开销,我会想办法还给安年哥哥的,安年哥哥放心。”
乔安年一开始也没注意“安年哥哥”跟“年年哥哥”这一个字的称呼上的差别,但是贺南楼一连说了三遍,他就算是再粗神经,这会儿不注意到都难。
这一注意到,乔安年更加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会吧
不会是真要跟他划清界限的节奏吧
小楼在这个世界连个合法身份都没有,他去哪里他搞钱啊
乔安年的思维已经控制不住地发散,比如去卖血,还有卖脏器什么的
噢,不,不,就凭小祖宗这张脸,来钱的路子可能都很广。
贺南楼拿纸巾擦了擦嘴,“我吃饱了。”
才吃了一个煎包,肠粉的量更加是一半都没有。
怎么可能饱
很显然,这是生气了。
情急之下,乔安年去握贺南楼放在桌上的那只手,“我跟你道歉,刚才是我说错话。你,你别生气。”
乔安年哄小孩儿有经验,哄大人实在不擅长,他憋了半天,也只是憋了一句道歉,还有承认自己说错话,让贺南楼别生气。
他自己听着也觉得太干巴巴,想说点什么行之有效的,又因为经验缺乏,实在想不出。
贺南楼把手往回抽,“我没有生
这一回,乔安年双手握住了他的手,“我们去逛商场,我给你买衣服、裤子、鞋子,给你从头到脚,都买个十套的,当给你赔罪,成么”
贺南楼淡声道“无功不受禄,我们非亲非故。”
乔安年“刚才是我说错话,你就说吧,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贺南楼把手抽回,“安年哥哥先结账吧。”
乔安年听见那一声“安年哥哥”,顿时苦着一张脸。
这是,还生他的气呢
乔安年好说歹说,最后才让贺南楼又吃了一个煎包,还哄着人,把豆浆给喝完了。
只是小楼还是没主动跟他说过话
乔安年走在前面,他余光一个劲地往他身后的身影瞄,眉头皱得都能打个结。
从早餐店出来就是这样,小楼不肯跟他并肩一起走,总是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地缀在他的后面。
只要他不出声,小楼也就不主动跟他搭话。
但是只要是他开口,小楼也不会不理人。
有点小性子,但是不多。
好像,连发脾气都克制着。
乔安年愈发懊恼,好端端的一顿温馨的早餐,被他自己给搞砸了。
乔安年没有回小区,而是往昨天他们停车的地方走。
他以为小楼会出声问一句,他们要去哪里,但是一直到他们来到停车的地方,跟在他后头的人也始终没出声。
昨天他们两个人在回去时聊得有多开心,就越称得这会儿得无言有多难以忍受。
上了车,乔安年已经知道指望小楼主动跟他说话是没可能的了,他主动出声道“我们先不回去,我先带你去商场。好不好”
贺南楼低头,将安全带的扣子扣在座位的卡槽里,“嗯。”
乔安年实在不习惯这样的贺南楼,“你到底,怎么才能不生我的气啊。”
贺南楼系扣子的动作一顿,许久,他出声道“你亲亲我。”
乔安年张了张嘴,“啊”
一般闹性子,不是应该你离我远一点,或者是我不要跟你说话,之类的吗
贺南楼抿起唇“对不起,是我强人所难了。“
“不,不是这样”
意识到对方误会了,乔安年连忙解释道“小楼,我必须要告诉你,在我没有想明白之前,在我没有对你产生感情之前如果我对你有任何逾矩的地方,那是我在占你便宜。对你也不公平。”
“我不在乎。”
乔安年有自己的原则“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能那么做。就算我现在亲了你,如果不是出于喜欢,哪天我拍拍屁股走人,到时候受伤害的人还是你。”
“我不要公平,我也不怕受伤害。我只要”
贺南楼越过车子的中控台,他在乔安年的胸口处点了点
“年年哥哥,我只要你。”
停车场附近的居民,有人养了鸽子。
有落单的鸽子落在前面宽阔的地上,轻啄着地上不知名的果实,发出咕咕,咕咕的声响。
乔安年的心跳声,跳得比鸽子的咕咕声还要欢。
贺南楼“对不起,我说过,要给年年哥哥时间的。”
贺南楼的颊边被快速地亲了一下。
对上贺南楼那双像是墨染似的黑眸,乔安年的耳朵染上一层薄红,他佯装镇静,轻咳了一声,“现在可以跟我去商场了吧”
“年年哥哥可以,再亲一下吗”
乔安年一怔。
“如果不行的话也没有关”
贺南楼的脸被捧住。
乔安年身体前倾,越过车子的中控,他转过贺南楼的脸,轻轻地,缓缓地,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像是一朵花,在亲吻一只为它栖息的蝶。,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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