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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霜降简单擦了擦头发, 从浴室里走出来。
因为这一场短暂的胜利,意识也跟着清明了不少。
出来时喻宁栖正坐在床上,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oga抬起眼睛。
她一向冷静自持, 此刻眼尾却隐隐泛红。
陆霜降对于刚刚,或者说是白天从感到疼痛开始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有些模糊, 也不是完全模糊,但就是不太清晰, 仿佛那段时间里在梦游一般, 即使是现在回想也隔了层迷雾一样想不清楚。
但是尽管想不太清楚,凭借脑海里那些呓语带来的反应和眼前时有时无的模糊黑点, 陆霜降也能猜到之前自己的表现肯定很不对劲, 最主观的一点就是这种不对劲是直接面向喻宁栖的。
她走到oga身旁, 埋在对方肩颈处, 吸了口气“老婆。”
尾音被稍稍拉长。
听到这声“老婆”, 喻宁栖眸光微动, 她张了张唇,似是想问什么但又没发出声音。
其实不用她问,陆霜降都想直接说出来,但是不知道哪一点又触发了那不知名的禁止发声的判定, 一时间就连普通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
沉默中, 陆霜降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猜测。
如果说之前禁止发声的判定是阻止她们对彼此诉说爱语, 一旦被背后那股不知名力量察觉到就会被禁止,那么它是根据什么判断的她们的情感还是思维
她不由又想起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和虚假性来。
对于那个存在来说,连思维和声音都轻轻松松就可以插手, 世界就好像一场盛大的游戏, 随意更改模式或者插入新的指令。
如果照着这个思路进行推测的话, 和之前的禁止发声的相同的地方似乎就是思维。
诉说爱语的那一刻是出发于爱意。
而此时此刻,她再想开口是为了和喻宁栖沟通。
其实这么想,她上次在收到闻姣消息的那次,反应也有些古怪,不过当时只当是自己拧巴没绕过这个弯,在那次事件里是否又有这股不知名力量的手笔
潜移默化地影响她们,可能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插手。
陆霜降对上喻宁栖的视线。
她没错过刚刚喻宁栖想要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的一幕,喻宁栖似乎和她陷入了一样的境地。
被禁止发出声音。
那么接着照刚才的思路往下推测。
刚刚她被禁止发出声音是因为她当时的想法是想和喻宁栖沟通,想把这一切都告诉喻宁栖那么喻宁栖想的是什么
回想起自己之前种种不对劲的举动,陆霜降在心里猜测到喻宁栖的想法可能是想要关心陆霜降想要了解情况或者其他类似想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股不知名力量对于她们的限制似乎更多了。
或者也可以去掉似乎,就是真真正正的增加了限制。
不得不说新增加的限制是很好用的手段,如果它的目的是拆散她们的话,不断地干扰思维进行精神污染,其次疼痛折磨,再加上无法沟通无法诉说,成功率直接大幅度提升。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她们无从抵抗,局面是一边倒的被动。
她们连那股不知名力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都不清楚,更别提预防了。
像是顾如云和秦沅这种展露在表面的,还可以加以防备,不过想到这里,这两个人和这股力量说不定也有一种关联,哪怕没有关联,她们的立场和目的也是一样的。
脑海里浮现出秦沅之前说的那句“你不是这条世界线里属于喻宁栖的女主,你们注定分开”,这样看的话这句话岂不是很矛盾,如果她真的不是她们真的注定分开,那这些人大费周章做这些算计这些又是为了什么,直接躺平等着她们分开不就好了,毕竟照她的说法来看她们注定分开。
各种问题和思绪夹杂在一起,陆霜降却觉得在这种思路下脑海里再度清明了一些。
现在她已经尽量去避免聆听脑海里细微的呓语声,已经可以判断这种呓语就是会影响思维的精神污染,虽然24h不间断在脑海里循环播放,但刻意忽视还是有用的,只要越不去听她的思路就越清明。
这场禁止发声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不过在这期间,她们一直拥抱在一起。
空气中很安静,aha和oga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气氛静谧得让人有些昏昏欲睡,陆霜降也确实感到一些困倦。
喻宁栖拥住她,身上是很好闻的玫瑰香气,她几乎要沉溺在oga的怀里。
就在这时,喻宁栖突然起身轻轻松开手。
陆霜降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喻宁栖从一旁拿出来沙景房备好的吹风机。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头发还没有吹干。
吹风机插上电,被调到适宜的档。
暖风之下,陆霜降被吹得有些昏昏然,只觉得眼皮都在打架,和不知名力量的那场对抗中精神消耗无疑是巨大的,可能是因为在喻宁栖面前,所以那点倦色都被她压在眉眼之下。
喻宁栖也很累了,这条路太波折又充满荆棘,稍有不慎就划得人遍体鳞伤,她还可以撑住,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表现出来了,表现出来还会增加压力,她现在也摸索出了一些抵抗那股不知名力量的办法,至于那些疼痛更是可以忍受,哪怕不能忍受也要忍受。
做人好啊,确实很好,这一刻陆霜降再次觉得之前那小妖说的话很有道理。
做人真好,做人,她可以喜欢喻宁栖可以爱喻宁栖,而爱使她一往无前。
再疼也没事,那股不知名力量再怎么使手段折磨她都无关紧要,只要想到喻宁栖,她就很开心,哪像之前做草时枯燥的时光,似乎整棵草都没有别的想法,山间风是风,花是花,可是现在因为喻宁栖,哪怕空气都能品出那一点甜,甜得她心甘情愿,甜得她神魂都要倾倒。
如果那股不知名力量打定主意要拆散她们,那么疼痛和折磨都冲着她来就好了,那么痛,还是不要让喻宁栖体验了。
她舍不得。
因为困倦,思绪也跟着模模糊糊地飘来飘去,但是想到这里陆霜降又徒然压下那点想法。
那些剧里和书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和写的,越在意什么,什么便会被针对,她不确定那股不知名力量对她的思维监测到哪种程度,总之还是克制一些。
于是有关喻宁栖的一切又都被她深深压在心底,像是最珍视的宝藏,无人能看。
aha的头发因为这段时间的繁忙长长了许多,这么散下来也几近到了腰间,喻宁栖仔仔细细又认认真真地从发顶吹到发尾,等全部吹干时,陆霜降已经半靠在oga怀里陷入了熟睡。
视线扫过陆霜降睡着后也微微蹙起的眉,喻宁栖伸手抚平。
禁止发声的判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终于解除。
喻宁栖看着陆霜降的睡颜,长久而又专注。
刚吹干的发丝抚到指尖上时还有点微微的热意,是吹风机暖风留过的痕迹。
喻宁栖调整了一下她们的姿势,带着陆霜降一起躺倒
在床上。
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哪怕陆霜降说不出来她也能大致猜到一些。
就像上次在林水阁陆霜降偶然提到的梦。
陆霜降看起来并没有全部想起来,但她想起来的内容却是越来越多了。
肌肤相触,彼此指尖的温度交融。
喻宁栖将自己的手指穿过陆霜降的指缝,形成一个十指紧扣的姿势。
眼前的一幕渐渐和某次迷离梦境中的画面重叠。
梦里的陆霜降远没有现在成熟,是明显能看出来的单薄少女,也很阴郁沉默,话不多,直到喻宁栖伸手将她拉出来,从此就像条小尾巴一样遥遥跟在喻宁栖身后。
跟在身后,又不完全是跟在身后。
她不大敢跟得太近,就像是从小到大无数人说她会让别人倒霉一样,年龄尚且不大的少女显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灾星,第一次触及到温暖,渴望又不敢接近。
直到一次她跟丢了对方,再一抬头就发现女人出现在自己身后
她会给对方带来霉运的。
这个认知使陆霜降转身就想跑。
但却被喻宁栖伸手勾住衣领拉了出来,女人身上很香,话语也温柔,带着点轻笑,和她从前接触过的人完全不一样。
“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同一张床上,喻宁栖是在回想,陆霜降却是直接陷入了这些梦境里。
只不过在梦境里她依然看不清女人的脸。
她不断地挣扎,想要看清对方是谁,然而就是无法看清,像是有人在刻意阻止她看清楚一般。
一旁喻宁栖正回想着,就发现陆霜降轻轻动了动,她侧头,发现aha又蹙起了眉。
如果不是地点不同情景不同,简直快要和她梦里一样了。
她还记得那梦境最后,也是深夜。
她问对方“痛吗”
少女的声音有些嘶哑,大抵是极痛的,痛到她都有些说不清楚话了,但即便如此,她也满心信任地看向她,话里话外却都盈满了一种开心又柔软的情绪“值得。”
为了你,都值得。
卧室里的灯光灭了,今晚她们没有开直播镜头,窗外有皎皎的月光映照进来,借着这点月光,喻宁栖再次伸出手抚平陆霜降蹙起的眉心。
她启唇,话语轻得仿若呢喃,仿佛下一秒就要随着月光飘走了“笨蛋。”最近弹窗厉害,可点击下载,避免弹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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