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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苏绥说的是, 说的是唐慢书
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赵平完全愣住了,瞳孔瞪大的如同心脏病发的人, 且这个状态至少维持了整整三秒。
稍微从死亡边缘缓过来后,他先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不敢去相信事情的真实性。
接着,赵平惶恐不安的环顾一周, 急切地想要从在座各人的表情里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证明从苏绥嘴里说出来的那个人名并不是唐慢书, 或者是他痴心妄想搬出这么位大人物来给自己挡木仓。
但无论是柏钺、顾屿安, 还是周路阳,皆是脸色铁青、无比阴沉的看着他;就连剩下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好哥们,也全都是一脸的严肃, 人人脸上都写满了自危。
越看心里便越没底,希望便越渺茫。到最后, 赵平终于将惊慌失措的目光投向了苏绥,企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来。
但很可惜的是, 苏绥从始至终都噙着淡淡的笑意, 似乎有些嘲弄, 又好像没有, 看得赵平的心一点一点的沉入了谷底。
唐慢书
如果他真的是苏绥的叔叔,不管是不是“干爹”, 那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
前一分钟还自高自大、仗势欺人的赵平, 这一下子, 气势瞬间就降了下来, 带上了讨好的笑, 一个劲的说“瞧我, 这嘴真是犯贱,一个没管住就爱胡说。”
“怪我怪我,都怪我,苏老师千万消消气,可别跟我这种阿猫阿狗一般见识。”
赵平翻脸可谓比翻书还快,这么快就自己抢走了“阿猫阿狗”的头衔,惹得在座众人都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是憋不住的嘲笑,嘲笑里还带着落井下石。
苏绥笑容未变,依旧保持着刚刚的样子,对赵平轻轻的说“我叔叔临出门前,特意嘱咐过我,要是有谁欺负我呢,就找他告状,他来出面解决。”
说话间,目光放在了赵平紧紧攥住的那杯酒上“这酒,我今天确实是不想喝。赵副台长要是特别想以酒会友的话,要不然,我给我叔叔打个电话,把他叫来,你们好好的把酒言欢一下”
嚯
众人的眼睛猛地就亮了起来,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目光灼灼的在苏绥和赵平之间来回转换,一时之间简直是目不暇接。
赵平听完苏绥的这一番话,连冷汗都流下来了,豆大滚圆的汗珠“啪嗒”一声打在深色的西装领带上,现出明显的一片痕迹。
他现在根本是骑虎难下,答应苏绥也不是,不答应苏绥也不是。思来想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后悔,悔到嗓子眼里去了
叫你他妈的见色起意这下好了吧,踢到铁板了
心中虽然绝望,但赵平还是想垂死挣扎一番。
他二话不说,立马举起酒杯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苏绥说“苏老师,我这人酒一喝多了就爱瞎说,您多担待点儿,我在这儿给您赔礼道歉了。”
说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口气干掉了整杯白酒。
这酒度数太高,辣得赵平缩脖子挤眼的,喉咙里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好悬没重新吐了出来。
赵平将喝光的酒杯倒过来展示了一圈,一滴都没有流下来,以此证明自己的诚意。
他诚惶诚恐的看向苏绥“苏老师,您看”
苏绥压根不吃他那一套,微微笑道“我没有逼谁喝酒的爱好,您可以随意一点的。”
话确实说得温声软语的,可这温声软语对于赵平来说,却无异于魔鬼的诅咒。
苏绥是不会逼谁喝酒,但有的人会啊。
周路阳率先站了出来,挑了个红酒杯大小的圆柱形杯子,容液量可比普通高脚杯大多了。他倒了满满一杯茅台,端着走到了赵平身后。
赵平只觉得一阵阴风吹了过来,吹得他后脑勺层层堆积的肥肉都一阵发凉,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
却被周路阳往下一按,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动了。
赵平面带讨好的仰起一张肥头胖耳的大脸,这个角度看得周路阳直犯恶心,喉结都已经涌动了几下,好悬没一口吐出来。
“周影帝,您这是”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来敬赵副台长您的酒啊。”
周路阳笑着往下按了按他的肩膀,见这人还有些挣扎的意思在里面,于是又加重了力气。
赵平只是个大腹便便、外强中干的中年男人,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根本就敌不过年轻力壮的周路阳。他稍微一用点力,就能够把赵平给干趴下。
面对这种情况,周路阳心里清楚,赵平一定十分生气。
可赵平越是生气,周路阳反而越是表现得笑里藏刀,按着他的肩膀,状似很亲热的说“学长性格腼腆,家教好,喝不来酒。赵副台长,你想喝酒,可以来找我啊。”
“我可是奉陪到底的,保证让您足够尽兴。”
赵平想到周路阳刚刚逼柏钺喝酒的样子,背后止不住的冒冷汗,心想他怎么可能喝得过这种不要命的疯子。
“这,这,不用了。”他尴尬的打着哈哈。
“不用赵副台长这是看不起我”
周路阳说笑间,酒杯已经递到了赵平嘴边,他打眼一看,对面还有个苏绥在笑意盈盈的看着。
这种情况下,赵平就是心里再发憷,也不敢拒绝周路阳的敬酒。
关于白月光剧组里的一些传言,赵平其实也有所耳闻,知道周路阳可能对苏绥抱有不一样的情感,但他在此之前一直认为那不过就是看苏绥长得好、随便玩玩图个新鲜而已。
如今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传言竟然是真的,光看周路阳是第一个站出来替苏绥出头的就明白了。
事到如今,赵平也没有办法,只能应下这杯藏着刀光剑影的酒。
面对周路阳明显捧杀他的话,赵平绞尽脑汁的应付道“鄙人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和周影帝喝上这么一杯,简直就是托了苏老师的福。”
周路阳闻言,眼睛里的光亮莫名闪了一下,嘴角也扯出了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
赵平正想接过那杯酒,周路阳的手臂忽然一抬,举到了他的头顶,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的将酒杯倾斜
白色醇香的酒液从头顶二十几公分的地方,淅淅沥沥的倒在了赵平的地中海脑袋上,顺着油腻到能发光的大脑门往下继续流,就这么流了一脸,直到快流到嘴巴边时,周路阳才大发慈悲般开口道“敬您的这杯酒,您可一定要喝啊。”
他的笑容很是恶劣,还带着几分邪气“赵副台长,可别给脸不要脸哦。”
赵平忍着屈辱,闭了闭眼,伸出舌头舔干净了流过嘴角的酒液,一滴都没有放过。
辛辣的酒液刺激得赵平满脸通红,每一个粗大扩张的毛孔似乎装满了酒精,泡得他面红耳赤。
赵平从混到副台长这个位置后,就从来没有受到过今天这样的羞辱还是由一个自己一直都不怎么看得起的明星。
他的拳头在桌布的遮挡下握得死紧,浑身都因为周路阳的所作所为而气愤到发起抖来。
赵平甚至不敢抬脸,只敢悄悄地用余光做贼心虚般迅速地扫了一圈,被众人戏谑的眼神烫得浑身一震。
业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在这儿了,他们会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记在心里,将他的耻辱模样记一辈子,并且出去之后,恐怕就会当做一笔津津有味的谈资,将今晚的事宣扬扩散,最后闹得人尽皆知。
那时,他的脸就会真的丢尽了,永远都会被当做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话来看。
可即便是这样,赵平也根本不敢有任何意见。他不只是忌惮着周路阳一呼百应的影响力,更是忌惮着苏绥背后的唐慢书,不得不硬生生扛下了这份羞辱,即便面对周路阳带着恶意的问题,也还是只能陪着笑回答,就像那些曾经他包过的赔笑的小明星一样。
唯一的差别就是,小明星们至少长得好看,笑起来还挺赏心悦目的,而赵平除了谄媚的倒人胃口以外,就只剩下恶心了。
“怎么样,这酒烈吗我看赵副台长这副油光满面的嘴脸都被呛得通红呢。”
“烈,烈,真是好酒”
周路阳满意的勾起了唇角,抬起头看向了苏绥,眼睛亮晶晶的,犹如一条求主人夸奖的小狗狗。
赵平言语猥琐的强制敬酒让他想起了和苏绥的第一次杀青宴,那个时候的周路阳还没能认清楚自己的内心,错把白月光当做柏钺,因而在杀青宴上,不仅对苏绥困难的处境冷眼旁观,甚至还推波助澜,将自己被针对后的敬酒都推给苏绥,害得他最后醉到没有办法一个人回去。
一想起这件事,周路阳心里就难受得要命,恨不能穿越回过去,在第一个人恶意向苏绥敬酒时,就把他拦下来,竭尽全力保护好他的学长。
可惜,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了,那些早就造成的伤害,也不可能再被抚平,周路阳只能在悔恨的煎熬中尽力的去亡羊补牢,寄希望于能够起到那么一丁点儿的作用。
他无比期待的看着苏绥,然而青年和他正相反,不仅没有露出太热切的眼神,甚至连表情都是淡淡的,就只是很普通的回望了一眼。
预想中的夸奖没有,周路阳顿时丧气起来,把怨气全都撒在了赵平身上。
“我再敬您三杯,赵副台长可一定要赏脸。”
说着,又给赵平倒了满满三杯白酒,这次倒是没有倒在他的地中海发型上,只是整整齐齐的推到了他面前。
赵平无法推辞,咬咬牙,将这三杯喝得一干二净,一滴多余的酒都不敢剩下。
喝完之后,期期艾艾的看向了苏绥,盼望着青年能够解气。
“苏老师,这酒我都喝了,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略带着些阴郁的男声打断了。众人看清声音的源头后,瞪大的眼睛中都写满了吃惊。
只见在进入这个包间后就没怎么出过声、异常低调的顾屿安突然站了起来,吓了赵平一大跳,也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他不整娱乐圈里那套虚头巴脑的,直截了当的提起空啤酒瓶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摔,瓶口瞬间就整个炸开了,青色透明的厚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有的甚至直接飞过了桌子,把赵平的耳朵划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往外冒着血珠。
他当即就疼得挤眉弄眼的,却连吃痛都不敢叫出声来,害怕的盯着顾屿安。
顾屿安身上带着股不怕死、敢拼命的狠劲,恶狠狠地盯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赵平,拎着碎口玻璃瓶指着他,说“我不敬你酒,我警告你一句话”
哪句
顾屿安恐惧人群恐惧社交,很少会主动暴露自己的存在感,就是平常保持的太神秘了,现在这么突然发起火来,才更让人捉摸不透。
他冷冷地接着往下说“从今往后,再敢对着苏绥玩仗势欺人那一套,露出那么恶心的表情,我就是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也一定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代价的滋味”
赵平脸色一白,嘴唇毫无血色,被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屿安。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狠,又是被泼酒又是被恐吓,一般人哪能招架得住赵平只能低三下四的对顾屿安说“顾老师,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顾屿安表达完自己态度后,就重新回到了凡事围着苏绥转的热情小狗狗,不再去听赵平的那些违心谎话。
众人反应过来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窃窃私语了起来。
谁都没想到,看起来最文文弱弱、没有任何攻击性的顾屿安,反而是生性最好斗惩恶的那一个人。
而他话里的内容,也让大家在心里奚落赵平的同时,忍不住审视起他和苏绥之间的关系来。
顾屿安突然闹这一出,再一次的让众人见识到了苏绥的魅力。
赵平很清楚的听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两个人正在交头接耳,毫不掩饰的讨论着他刚刚有多胆小、多丢人。
他脸上一阵臊得慌,加上尚未干涸的酒液,更是火辣辣的疼,像是被谁用力的打了一巴掌似的。
最憋屈的是,被打了还不能还手,只能这么受着。
现在的他无比后悔,后悔当时怎么就不听邻座瘦高个男人的话,非要一意孤行,最后闹到如今这个脸面全无的地步。
然而不只是周路阳和顾屿安,就连柏钺都要来掺一脚。
在现场的这三个男人里,毫无疑问,是柏钺身份地位都更高。在座的十几人,也基本都是他叫过来组局的人脉。
对于赵平的底细,柏钺再清楚不过。
因此,柏钺没有像周路阳一样逼他拼酒羞辱他,也没有像顾屿安一样走极端,而是淡定的对着他笑了笑。
但业内素有“宁愿柏钺大发脾气,也不愿柏钺和风细雨”的说法。简单来说,就是柏导一笑,生死难料。
很显然,赵平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在看见柏钺对自己微笑之后,心里就直打鼓,比面对周路阳和顾屿安的时候还要害怕。
其他人也都聚精会神,想要看看柏钺会说些什么。
“赵副台长事业有成、平步青云,确确实实是人生赢家啊。这官场得意,情场也想两手抓是不是”
他笑了笑,用着最稀松平常,仿佛在唠家常一样的语气说着最令赵平胆战心惊的话。
“不过,”柏钺忽然话锋一转,“我听说,您好像在电视台的招商引资环节,每次都”
还不等柏钺说完,赵平就按捺不住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向着苏绥的方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是标准的九十度弯腰。
“苏老师,对不起,是我刚刚一时鬼迷了心窍,竟然狗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我再真诚的给您道一次歉。”
比起被羞辱、比起尊严这种事来说,显然是前途和事业更加重要。对于赵平这种人来说,这种时候尊严和人格根本就不值一提,只有先主动认错,把事情解决掉,才不会拖得夜长梦多。
“我不喜欢鬼迷心窍这种话,希望以后我不会再遇到像赵副台长这样,还没喝几杯酒,就想鬼迷心窍的人。”
苏绥这话说得既含蓄又直白,再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直接不给赵平面子。
“哇,这也太牛逼了吧”
“苏绥这身份背景,到底还有几家在背后给他撑腰啊,我怎么觉得人人都维护着他。”
“赵平这次可真是栽了,谁叫他总爱欺负那些没什么身份背景的小角色,这次估计也是看苏绥好拿捏呗,没成想踢到铁板了。”
“要我说啊,他那就是活该好色也不看看对象,苏绥也是他能碰的人”
众人在苏绥说完话后,都窃窃私语了起来,皆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赵平,说到意犹未尽的时候,还伸出手对着他指指点点。
赵平耳朵灵敏,将这些讽刺他的话一字不落,全都听到了心里去。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又悔又恨,不是个滋味儿。
但眼下之计,还是要先博得苏绥的谅解,才能保得住自己的前途。
被羞辱几句话,哪里比得上未来和前途更重要。
赵平的心一直不上不下的吊着,生怕苏绥的气还没消,会继续找自己的麻烦。
然而苏绥不打算再与自己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人继续打交道,说完那句话后,毫不在意赵平会怎么想,扭过头不再看他。
苏绥扫视了一圈,还在窃窃私语的人一看到是他看过来了,赶紧闭上了嘴巴,免得被他当成是爱搬弄是非那一类人。
视线绕到最后,苏绥看了柏钺一眼。似乎是察觉到青年的视线,柏钺也以同样的笑意回视,像是在对他说,别怕,有我在,我会给你撑腰的。
苏绥顿了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冲着柏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场简短的交流就发生在这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等周路阳和顾屿安察觉到不对,齐齐望过来时,苏绥和柏钺的视线已经分开了。
就像是往幽深的湖泊里投入一颗石子儿,被悄无声息的吞没,片刻后连涟漪都没有剩下。
周路阳虽然不知道苏绥和柏钺刚刚都干了什么,但他凭直觉就觉得这一切肯定不简单,再想一想自己今晚做了这么多,却连苏绥一个稍微热切一点的眼神都得不到时,内心深处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就算是刚刚羞辱完赵平,现在也没有了任何快感。显而易见的,苏绥并不需要,也或者是并不喜欢他的帮助和撑腰。
意识到这一点后,周路阳整个人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个人闷闷地喝起了酒。
而顾屿安似乎是早就习惯了被苏绥忽视,这一次也不例外。他表现得没有周路阳那么明显、那么在乎,但不可避免的,还是被伤到了心。
可与此同时,顾屿安又无比清楚地明白一件事,当年先给苏绥造成伤害的是他,所以不管苏绥再怎么忽视他,自己都没有任何理由、任何立场去伤心难过。
因为如今这一切,都可以说是自己咎由自取。
比起他们两个人的失魂落魄,柏钺的状态当然是最好了。他没有做过对不起苏绥的事,甚至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帮助苏绥,虽然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但就算是这样,柏钺也知足了。
如果注定无法成为这个人爱情里的唯一,那么柏钺至少想要成为他友情里的唯一。
他有些庆幸的想,周路阳骂他是个不敢大声言爱的懦夫又怎么样,只要能成为苏绥的唯一,当一个懦夫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一顿杀青宴吃得乱七八糟,有了赵平这个变数之后,众人怎么还可能维持着一开始其乐融融的气氛,都有些拘束的坐在原地,有种在苦苦熬下班的既视感。
别说他们,就是苏绥自己,都不是很能提的起兴致了。
赵平作为被众人取笑嘲弄的对象,在这里更是觉得每多待一秒都像是在度秒如年。
也是出于各种方面的原因考虑,这件事发生之后又过了约莫十几分钟,柏钺作为这场杀青宴的主办方终于决定先结束这场宴会。
“真是抱歉,没有给各位一个很好的用餐体验,等下次有机会有时间,我们原班人马再聚一聚。”
他话说的很客气,不过这“原班人马”四个字就很会内涵了,气得赵平脸都青一块黑一块儿的。
柏钺还故意看了他一眼,“不过有些人,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出席下一场宴会,真是遗憾”
嘴上说着遗憾,语气却轻松到快要飞起,恨不得昭告天下,赵平已经被弄出局了。
柏钺邀请的这些人,大多是京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别说普通人了,就连普通明星都不一定能够接触得到,资源几乎都被这群人给垄断了。
被这样的圈子排斥在外,而且几乎是终身都不可能再进入,相当于辛辛苦苦半辈子打拼下来的人脉全都一朝断送,甚至都用不了唐慢书出手,赵平的凄惨下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他的心里不好受极了,偏偏一群人还笑眯眯的和柏钺一唱一和,十几个人的话里话外都在挤兑他一个人。
周路阳抱着手,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嘴角扯出抹嘲讽的笑“敢欺负学长,活该,这就是你的下场”
他的声音可没有任何压制,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包括赵平本人。
再是咬牙切齿怨恨无比也没用,毕竟今天这点羞辱和恐吓还只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某“阿猫阿狗”正在精心烹饪中。明星都不一定能够接触得到,资源几乎都被这群人给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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