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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语调顿了一下,淡淡的补充道,“或者把你先前的话当着你姑姑、姑父以及你父母的面再说一次”
说话间,慕西洲和战南笙,战小五和战长生,以及公孙子墨的长辈也都出现了。
战芙蓉一下就心虚的冷汗淋漓起来。
她下意识地就去看面色阴鸷起来的公孙子墨的俊脸。
但,公孙子墨却连个眼色都没有给她,而是在这时长臂一伸,将神情明显错愕的战念恩给拽到了身前,跟着就将她半拥在怀里。
他扯唇,对战念恩低低轻笑道“啧,这就生气了我跟你表妹之间清清白白,开个玩笑而已。”
是不是开玩笑,战念恩似乎已经分辨不清了。
因为这个她从少女时代就喜欢着的男人,类似这种玩笑已经开了很多次了。
他身边总是有着形形色色的女人,那些女人总是换了又换,她知道他只是逢场作戏玩玩,所以她从未放在心上。
但这次,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下,联合她的表妹给她难堪,即便是玩笑也已经过了。
战念恩骨子里的骄傲使得她不愿意被公孙子墨这样拥着。
她在这时猛地推了他一把,怒道“你给我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她越是这样,公孙子墨越是不放手。
他扯唇笑得格外魅惑,好似好好脾气的哄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玩笑开大了,你有委屈有怒火等我们订婚宴结束后你再对我发火,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嗯”
公孙子墨是很少这么哄战念恩的。
像是被蛊惑了心智一般,战念恩在这时抬头去看他那张邪魅的俊脸,半晌,她道“你放开我,这个婚我不想定了。”
公孙子墨扯唇,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道
“恩恩,你确定这个婚你不想定了么不要因为一时置气而做出后悔莫及的事。”
战念恩抿起了唇。
她犹豫了。
这时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的慕西洲和战南笙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出了什么事”
但,不知道是为什么,战念恩此时却推开了所有围观看她笑话的人群,扭头跑出了宴会大厅。
她转身跑开时,泪水挥洒了满脸,途经霍少卿时,他看得真真切切。
他好似并没有任何的触动,可那双好看的眉头却无声地皱在了一起。
就有那么喜欢么
明明被当众羞辱,还是舍不得放下么
“少卿,我家恩恩性子傲,自尊心强,这会儿受了委屈,回头再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你快帮笙姨跟出去看看。”
霍少卿点了下头,“嗯。”
京城的金秋,空气中到处都飘散着桂花香,可天气却不好,头顶上方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战念恩骑着一辆机车,就如同飞奔在夜色里的猎豹,很快就消失在了战公馆。
秋天里的雨,下得很潇洒。
说下就下了。
起初雨下得不大,但却透着秋凉。
伴随雨势越来越大,面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了,可战念恩却没有任何停下的念头。
她似乎很享受在雨中穿行的刺激,将机车当火箭开了。
霍少卿的车一路尾随,却并没有强行阻拦她。
直至,她开着机车来到战公馆附近的一座山的山顶上,她才停下。
雨下得太大了,山顶上的风也大。
停下机车后的战念恩,耳畔全是风声和声势浩大的雨声。
她很难过,很快就抱着双膝蹲在了地上,放任自己的哭声跟雨声和风声混合在一起。
不知道哭了多久,就在双腿都麻木不堪时,自头顶就传来一道极其悦耳的男低音,那声音仿佛穿透雨幕直抵她的内心深处,“恩恩。”
很多人都会这样喊她。
父母长辈,兄弟姐妹,亲朋好友都会这么叫她。
可此时这道声音总是跟别人叫的有所不同,像是敲打着她的耳膜,一下就落在了她的心上。
战念恩错愕地抬起头,机车灯光的照耀下,那举着黑色大伞的男人,几乎半边身子都已经湿透了。
他穿得不多,白色长衫贴在他肌理分明的身躯上,有种说不上来的禁欲之气。
她错愕也复杂的跟男人目光对视了几秒后,像是因为恼火被人看到自己这般狼狈而愤愤地擦了把脸上的水,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带着大小姐的脾气,冷声道
“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不要你管,你也不许在这看我的笑话,你快走吧。”
霍少卿自然是不会走的。
他在战念恩话音落下后,就在她面前蹲下去。
他蹲下去,就挡住了机车发出来大部分的灯光,他挺拔的身影打落在战念恩的身上,使得她面前暗了一大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觉得谁都可以看到她的狼狈不堪,唯独不愿意被面前的男人看到。
她情绪有些恼怒地在这时推了霍少卿一把,“我让你走,你听到了没有”
但她伸出去的手却在下一瞬被男人给扣住了。
已经很多年没有跟面前这个男人打过交道了,她记忆中的霍少卿还只是个十岁多的那个沉默寡言的闷葫芦,而不是这个力量强大到不容她抗议的成熟男人。
她一下就被男人给拽着站了起来。
但她蹲的太久,重心不稳人就瞬间栽进了男人强有力的胸膛里。
明明很恼,可莫名的这一刻她心脏竟然猛的加速了。
她有些仓皇的推了男人一把,在跟男人拉开一段距离后,恼怒的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男人嗓音温凉,带着一抹微不可觉的笑意,道
“天气预报说,后半夜还会有更强的暴风雨,你确定要留在这据我所知,这座山今年先后山体滑坡不下六次了,你要是不想被活埋在这里,你就继续待在这。”
他说完,就把黑色的大伞塞进了她的手里,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步伐很大,完全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
战念恩到底是个女孩子,先前整个人都被伤心的情绪所左右,现在稍稍冷静下来,那胆怯的念头就爬上了心头。
眼看着男人就快要淡出视线里时,她气得剁了下脚,叫住了他“霍少卿,你给我站住。”
话落,男人果然脚步停下,人也跟着转了过来。
隔着层层雨幕,男人那张脸已经看不清了,可好听的嗓音却穿过雨幕,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你的机车我让司机帮你开回去,你坐我的车,我开车送你
”
战念恩觉得自己今天在战公馆颜面尽失,再一想到她那个打小就跟她作对的表妹战芙蓉她就更不愿意回去了。
因此,她在霍少卿话音落下后,就气鼓鼓地道
“我不要回家。”
霍少卿眉头微挑“那你在别的地方有住处吗
”
“没有。我一年又回不了几次京城。这次回来,只是在亲朋好友面前举行订婚仪式而已”
言下之意,要不是因为要订婚,她才懒得回京城。
霍少卿自然听出了她的潜台词,他想了想,道
“不然住到霍公馆”
“不要。我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已经足够丢脸了。你还要让我住到霍公馆。就你们家那七大姑八大姨的那些八婆,她们要是知道本公主到你们家避难,还不得嘲笑死我”
霍少卿身上已经淋透了。
那张被雨水冲刷的过分清隽的容颜显得格外俊逸生动。
他在这时朝战念恩走过去,战念恩竟然觉得他
好像比小时候长得好看了不少。
这不少里的成分,跟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的公孙子墨不差分毫。
战念恩震惊男人的变化,霍少卿的话就打断了她的深思。
他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办”
“我住酒店。但我没有带身份证。”
霍少卿眉头挑高了一度,目光讳莫如深地在她被雨水淋透的抹胸晚礼服上停留了几秒,道
“你确定,你要住酒店你不是打小就觉得酒店不干净,被形形色色的人都滚过的”
战念恩眉头皱着,“你说的也对。那你有什么好的去处吗”
霍少卿视线从她抹胸晚礼服上移开,晦暗难明的凤眸瞥向了旁处,嗓音比先前低哑了几分,道
“我在京城倒是有个不常住的私人住处,那里有人经常打扫,如果你不觉得委屈的话,那就”
“就去那,现在就去。”说话间战念恩就打了个喷嚏,然后催促道,“快点,别回头真的山体滑坡,我们都被困在山上。我身上都淋湿了,冷死了都
”
提到冷,战念恩就察觉到了什么,然后低下了头。
这不低头还好,一低头她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在捂住走光的胸口后,抬手就朝霍少卿的身上拍了一巴掌,颇为懊恼的道
“霍少卿,你占了我天大的便宜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种闷骚的狗男人我都走光了,你为什么不”
“不提醒你吗”男人接过她的话茬,低低轻笑道,“我吃斋念佛,不好女色。何况,即便我说了,你只会比现在更尴尬更恼火,我还不如不说。”
战念恩“”
此时的霍少卿已经转过身欲要走的。
但战念恩那一身湿透了的晚礼服非常碍事,走起来路来就跟肩负了几十斤石头似的,她现在又饿又累还公主脾气犯了,因此她在这时叫住霍少卿,“你
你背我,我走不动了。”
霍少卿侧首,诧异地看了她几秒,然后就拒绝了,“你自己走,别回头诬赖我,说我占了你的便宜。
”
战念恩气的呼吸都变重了,道
“霍少卿,要不是我妈可怜你小时候没有奶喝,把我的那份分给了你,你早就夭折了。本小姐今天给你机会报答,你竟然敢拒绝”
还真是公主脾气呢。
霍少卿心里低笑了一声,然后就转过身来走到了战念恩的面前,“战公主,不就是想要我抱至于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拿出来念叨一遍吗”
说话间,人就把战念恩给打横抱了起来。
之前,她因为玩机车摔断过腿,在那段期间她被不同男人都抱过。
比如,她的两个哥哥,比如她的父亲,比如那个负心汉男朋友。
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像霍少卿这般给她的感觉很特别。
除了安全感,还有说不上来的异样。
“霍少卿,你是不是经常抱女人”
步伐稳健的男人在这时垂眸瞧了她一眼,波澜不惊地道“没有。”
战念恩撇嘴,道“没有吗那你怎么那么会抱”
男人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扯唇道
“战公主,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已经气息不稳了吗你真的比小时候沉得太多了。”
战念恩被说胖也不气。
她道“那只能说明你太虚。你看着浑身都是腱子肉,抱个我这样百来斤的美少女就喘,只能说明你不行。”
“战公主,你就是扒了身上这套晚礼服的话,也不止一百斤的。”
战念恩“”
霍少卿的话还在继续
“战公主,你跟公孙子墨也耍了好几年的男女朋友了,你难道不知道男人是最不能被质疑行不行的
”
“你在我的眼底顶多算是比我们女人多长了一个东西的小人,算不得真正男人。”
霍少卿眉头挑了起来,“小人”
“对啊打小你就愿意帮我背黑锅,每次闯祸你都要站出来逞能,搞得我真的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小恶霸似的,我最讨厌你在我闯祸后逞威风了。所有人都夸奖你赞美你甚至歌功颂德你,就独独数落我。”
霍少卿似笑非笑了一声,道“原来,战公主打小就活在我的阴影之下,真是抱歉。怪我年少太优秀了。”
战念恩哼了一声,颇是八卦地问道
“怎么十几年不见,你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你以前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的。”
话落,男人就脚步微顿,深看了她一眼后,便继续往山脚下走。
边走的过程中他边回答她的问题,道
“是人都会变的。你可是华夏国的战公主,别人都要捧着的祖宗,如今也不是在自己的订婚宴上被自己的男朋友和表妹欺负得鼻涕冒泡我只是变得话多了一些,又有什么可稀奇的呢”
被提到痛处,战念恩就恶狠狠的在霍少卿心口的地方掐了一把,“闭嘴吧,小人。”
她掐得挺重的,疼也不是多疼,但疼肯定是存在的,就像是他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
霍少卿在这时再次停下脚步,垂眸看着趴在他心窝里的女人,“你还要嫁他吗”
从小就立志要嫁给公孙子墨的战念恩,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趋势。
她几乎是在霍少卿话音落下后,就开口回道“只要他他给我道歉,跟战芙蓉那个小妖精保持距离,我就愿意嫁。”
霍少卿视线从她脸上撤回了,没再说话了。
车子驶入霍少卿的私人住处御苑时,战念恩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车子停稳后,霍少卿就摇了摇她的身体“战公主,我们到了。”
伴随他的摇晃,裹在战念恩身上的大毛巾就掉了,露出她雪白一片的天鹅颈,以及白璧无瑕的胳膊。
“霍少卿,我有点头疼,没劲呢。”
女人在这时睁开一双盈盈潋滟的桃花眼,眼底泛着一层红,以及缱绻的水汽,样子看起来格外楚楚动人。
霍少卿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就伸手探上了她的额头,挺烫的。
他眉头皱起,然后就推门下车来到她的那一侧。
他将她打横抱出来后,就开口道“应该是淋了雨发烧了。回去泡个热水澡,然后吃点感冒药,休息一晚估计就能好。”
霍少卿也算是子承父业,他学了一手的好中医,对这些伤风感冒最在行了。
战念恩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后,道
“如果我爸妈打电话给你,你别告诉他们我发烧了,不然他们肯定要着急的。”顿了下,“还有,你帮我打听打听,我们在离开战公馆后,长辈有没有处罚公孙子墨,他要是挨了揍,估计又得半个月下不了床呢。”
霍少卿眯了眯眼,终是什么都没说,冷淡的嗯了一声。
战念恩只是发烧,还没到那种必须让人寸步不离的伺候。
霍少卿给她放满了洗澡水后,她就自己去了盥洗室去了。
霍少卿给她的浴缸里放了一个可以祛寒散湿的中药包,但又因为调了香薰,所以中药包的味道并不重,整个浴缸的气味还是挺让她舒服的。
战念恩舒服的泡进浴缸时,霍少卿的电话就响了。
是战南笙打过来的。
霍少卿接通战南笙的电话后,就无比恭敬的唤道
“笙姨。恩恩已经被我找到了。她说她今天在战公馆颜面尽失,觉得很丢脸不想回去,我就把她带回我的住处御苑了。”
知女莫若母,战念恩是个什么脾气战南笙当然知道。
她在霍少卿话音落下后,叹了口气,道“少卿,不好意思啊,你刚回国还没好好休息就要麻烦你呢。”
“笙姨,您见外了,我跟恩恩自幼就相识,她就跟我的亲妹妹一样,现在遇到困难,我这个做哥哥的帮忙照顾是应该的。”
霍少卿越是这么说,战南笙越是叹惋,道
“哎,你说这死丫头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她要是喜欢你该多好,我做梦都要笑醒了,偏偏喜欢公孙子墨那个混不吝的混账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霍少卿等战南笙说完,不动声色地打听道
“公孙子墨他们还好吧恩恩即便被他伤了心,但她心里还是很在意公孙子墨的,害怕公孙子墨被长辈责罚呢。”
“那狗东西,在战公馆那样让恩恩下不了台,都不用你洲伯伯动手,他老子就把他的腿给打断了一条,现在人在医院躺着呢。”
霍少卿故作诧异地道“公孙伯伯倒是下手挺狠的。你们今后有什么对策吗”
“都已经弄清楚了。是公孙子墨那混不吝的不想定这个婚,就允了战芙蓉那个没脑子的好处,让战芙蓉配合他演一出戏,就是为了逼恩恩知难而退。”
闻言,霍少卿就挑高了眉头,道“也就是说,公孙子墨没有出轨战芙蓉”
“应该没有吧。那混账东西他哪里敢真的那么做他要是就这么不动声色的就把年仅18岁的战芙蓉给欺负了,你战长生伯伯能把他的皮给扒了。”
霍少卿眯了眯眼,道“那那恩恩跟他的婚事”
“就算恩恩再怎么愿意嫁,我都决不许她再跟那个公孙子墨有什么。这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不是说扯了结婚证生了孩子,这婚姻就能牢靠一辈子的。她要是跟那个公孙子墨真的结婚了,那才是真的害她。
”
霍少卿等战南笙说完,心下莫名松了一口气,然后道“可我看恩恩,是非他不嫁的,如果真的强行阻拦,她只怕是要有的闹。”
战南笙道“我也是打年轻时过来的,她对公孙子墨那根本就不是男女情爱什么的,可能会有一些喜欢,但不足以支撑她执着太久。闹一阵子,她自然就想开了。”
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交代道
“少卿啊,你洲伯伯因为这事气的血压都飚高了,他扬言要把恩恩这个逆女给叫回来严加管教的,他近两年脾气越来越大,我都镇不住。如果你洲伯伯真的抓到你的住处去,你可千万要拦着点他,让他千万别对恩恩动手啊。”
战念恩因为要跟公孙子墨定这个婚,之前可是跟慕西洲和战南笙闹过绝食的。
慕西洲一直不肯答应,直至战念恩饿昏过去,他才勉强答应。
这次,公孙子墨公然羞辱战念恩,慕西洲一方面愤怒公孙子墨的做派,另一方面也气愤战念恩的忤逆。
总之,慕西洲觉得发生这种事,不是公孙子墨单方面的错,战念恩也有错。
所以,慕西洲这次是发了狠的想要教育战念恩的。
虽然这些战南笙没有跟霍少卿明说,霍少卿也都明白。
因此,霍少卿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表态道
“放心吧,笙姨,我会好好照顾恩恩的。”
跟战南笙通完电话后,慕西洲电话就打了进来。
霍少卿沉思了十几秒,才接通慕西洲的电话,“洲伯伯。”
慕西洲开门见山,道“战念恩呢让她接电话。”
霍少卿坦白道“洲伯伯,我知道您现在在气头上,但恩恩她淋了雨,这会儿已经吃药睡下了,不然等明天我让她给您回过去”
此话一出,手机那端的慕西洲就拔高音调,“生病了”
“是的。发烧,咳嗽,扁桃体发炎。客观来说,今晚原本是她的大喜日子,结果却被高调羞辱,她本来就足够伤心欲绝了,结果又淋了雨,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您现在就是把她强行拖起来教育也是毫无意义的。”
慕西洲虽然气恼战念恩这个倔脾气,但他也是真的女儿奴。
一听战念恩病了,态度都好了几分,“病的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把她送医院”
“洲伯伯,您忘了,我是学中医的,她的这个病我比较在行。我已经给她吃了药,不出意外明天她就能大好的。”
慕西洲还是不放心,道“你们现在在哪把地址发我,我过去看看。”
“呃恩恩生病的事我还没有告诉笙姨,您现在过来的话,笙姨岂不是要跟着担心死了我听说笙姨最近失眠多梦,有些事还是少让她操心的好。”
霍少卿这么说,慕西洲就打消了过来的念头。
他语重心长地道
“少卿,几个同辈的孩子里还是你最让长辈省心。这样,我明天再过去,你帮我好好照顾她,回头找机会咱们叔侄两喝一杯。”
霍少卿唇角微勾,委婉拒绝道“洲伯伯,我念佛,忌酒。”
“忌酒好啊,酒肉是穿肠毒药,你这个修行比你那爸那个老东西正经多了。当年,他也口口声声说要吃斋念佛,如今他是一样都没有少。抽烟喝酒,比我都在行。”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结束通话。
结束通话后,霍少卿就听到战念恩扯着嗓子在叫他,“霍少卿,霍少卿”
霍少卿抬腿回到卧室,然后立在盥洗室门外,道“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来,我没有换身衣服,你叫人去给我买,不然我要怎么出来”气鼓鼓的补充道,“难道要光着出来便宜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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