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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襄脸色微凝，心想着这家伙是不是知道他跟建奴联系了。
看老头神色凝滞，陈牧知道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吴总兵，你跟建奴来往那么密切，却只说九边的将领带动军士哗变，你为何把建奴淡化呵呵，我看你不仅看重九边将门，也加看重那建奴吧。”
吴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陈牧。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把陈牧看得浑身不自在
啪
旁边的沈炼一巴掌闪过去，双目赤红地揪着吴襄的衣领子“你居然敢勾结建奴”
沈炼虽然从萨尔许那个地狱中活了下来，但这些年从未忘记那场战争。
他一辈子也忘不掉如割草一般死亡的同僚
他最为仇恨建奴，如今听到吴襄勾结建奴，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沈炼，松开，可别伤着吴总兵。”
沈炼脸色阴沉，不甘地放下五熊。
吴襄被沈炼揍了两巴掌，他似乎明悟了。
下定了决心的他直接朝着一旁石柱子撞去。
砰
一道黑影猛然出现。
咔擦
吴襄顿时疼得打个趔趄。
却是陈牧突然站在他面前，飞身一脚，将吴襄的小腿骨给踹断了。
“啊”
噗
一张揉成团的破烂布条塞进了吴襄嘴里。
陈牧笑眯眯地看着吴襄被控制住“吴大人，你可不能那么痛快地死了。你死了，就没人受千刀万剐之苦了”
“呜呜”
旁边的沈炼听到吴襄要被千刀万剐，这才解气。
陈牧挥挥手，自有大明将士将这家伙拖走妥善吊命。
这家伙可是大明将士领赏的凭证，可不能这么死了。
吴家将军府很快恢复了平静。
“沈炼，张中兴，交给你一个艰巨而伟大的任务，你们可愿意接”
张中兴是新编新军的千户，而沈炼则是锦衣卫百户。
他们各司其职，也算是互相监督。
“谨遵大人安排”
“好，你们找出山海关内所有跟吴家有关联，口碑差的官员。要抓紧审讯出来，用他们稳定军心。能完成吗”
“必将不负大人重托。”
陈牧笑着点头，示意他们离开。
随后，他通过无线电将小分队再次聚集起来，商讨吴襄的军情。
在现代，随着无线电的普及，三百公里远的位置按理说是无法通讯的，他们需要卫星中继站或者中转站支持才行。
但这个年代无线电就此一家，所以陈牧他们很快跟京城建立通讯连接，还是高清的视频通话。
张近这边将刚才审讯吴襄的事情说了出来。
得知九边大乱，还有建奴极可能发动入侵，陈牧等人极为重视
崇祯年间，建奴共发动了五次大规模入侵劫掠。
这五次，是一次比一次狠毒。
崇祯二年，己巳之变爆发，黄台极从喜峰口入大明腹地，攻城略地，屠百姓八万余，劫百姓十余万。
并用反间计杀死史册上褒贬不一的袁崇焕，间接害死了杨国柱。
辽东将门看崇祯心态如此炎凉，一点也不作为，自此心态发生了大变。
辽东局势彻底糜烂，无法阻挡。
因为陈牧等精锐部队的加入，雷霆扫荡了晋商和大铜几处重镇，导致九边时代镇守的将领感到不安。
若是真有二愣子不顾身后名，跟建奴合作，那大明局势将会急转日下
汇报完情报和敌人可能入侵，陈牧直接说“此次九边人心浮动，建奴必定入侵，我申请使用坏男孩”
陈爱国等人沉默了一下，随后同意陈牧要求
上级既然让他们拿坏男孩过来，自然给了他们便宜行事的权利。
建奴此刻人口不过70万，加上劫掠的，总人口也不过一百万。
因是渔猎农耕民族，生存环境受到小冰河影响。建奴若不入关劫掠，粮食必定短缺。
他们不劫掠，将难以度过这种天灾。
若他们入关，必定会烧杀劫掠。
这是封建时期民族和统治者为了生存作出的残酷选择。
它不分善恶对错
只因立场不同，种族不同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和种族延续。
若不阻拦建奴，无法将对方阻拦在外，大明局势也将糜烂
既然确定了出动大杀器，遏制马上就要乱起来的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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