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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彬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彻底入戏金泰信以后,那种别样的视角和一切事物尽在掌握的感觉,刺激到头皮发麻。
这大概是他们最折磨也最死去活来的一次, 那种灵魂的碰撞, 情绪的拉扯和交融, 世界上最了解金泰信的两个人, 在这无法预料的场所里,达成了无人可以理解的最为默契的共识。
阿酒觉得她大概是中毒了,不然怎么会在交往以后, 又重新找回了初见元彬时的惊艳和想要把他攥在手里的冲
她是激的,那种将最亲密的人塑造成她想象中的活生生存在的立体的人物,这样的成就感,这样的让人血液沸腾浑身颤抖的巨大期待, 让她一度喘不过气来。
真真是活了又死, 死了又活。
电话铃声响了停停了响, 浸满气息的空间像一只巨大的气球,嘭的一声炸裂, 压抑的喘息声被克制着消弭于空气当中。
浮了一层薄汗的鼻尖蹭着阿酒的后颈, 元彬低低地笑出声,青筋分明的小臂撑到她的耳侧,放松对她的禁锢,从后坐起身来。
元彬舒畅地呼吸, 满意于鼻间嗅到的属于他和她的味道,抬手将潮湿后毁掉的发型拨乱,撩到耳后,作是说不上来的风流邪气,他侧垂着眼帘, 以一种不太舒服的角度看向左后方趴着与他对视的阿酒,嘴角再次勾起。
茶几上的纸巾盒被一抽而空,阿酒懒散地被男朋友尽心服侍,仰脸擦汗,抬手穿衣,伸腿套裤,然后才接过自己的手机,靠到沙发背上,接通了林妍珠的电话。
“导演ni,晚餐时间快要结束了,要不要先让他们做下准备还是说再延迟一下时间”
阿酒将手机拿开,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回道“我定了些喝的,大概马上就到,跟他们说下自己去拿,然后做拍摄准备,另外,叫化妆师去我休息室,带上衣服,元彬需要补妆。”
似乎是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林妍珠咽了下口水,未毕业阅历还很浅薄的助理小姐小心翼翼地应声,然后放下手机,不由自主地环顾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离开按导演的吩咐去做事。
今天有一个特殊的参演者,名字叫做黑盾的纽波利顿犬,在电影中,是金泰信最为信赖的爱犬。
纽波利顿犬不像是泰迪、博美这类可爱小型犬,它有一个别名叫做拿破仑獒,听着这个名字,你就能大概了解它的凶悍程度。
头大而呈方形,身体强壮,暗黑的毛发,折叠的垂肉,还有低吊的眼角,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作为世界上最危险的犬种之一,它的性情勇猛,甚至被称为“杀人犬”。
即便有专业的饲养员随身陪伴,狗绳嘴套一个不拉,但剧组内依旧没有人敢接近,都避之唯恐不及。
阿酒后元彬离开休息室,叫林妍珠要了一杯可乐,然后趁演员还在补妆,就懒洋洋叼着吸管去看在工作人员口中非常可怕的狗狗黑盾。
嗯,在阿酒看来,大狗小狗都是狗狗,没有分别。
狗也不是随便就找到的,韩国国内养纽波利顿犬的人少,肯借的人更少,这只就是阿酒的堂哥从认识的警察朋友那借来的,是只受伤退役了的警犬,从小经历过严格培训,听话又有责任心。
阿酒踱步过去,看向乖巧趴在饲养员身边的黑盾,从它抖的嘴角能了解到它不喜欢被戴上的嘴套,但黑盾依然没有反抗也没有吵闹。
真的很听话。
她伸手去摸,饲养员下意识就要阻止,因为黑盾的警惕性很高,这是警犬的后遗症,除了搭档的警员和饲养员,黑盾对上陌生人是会摆出防备的姿势,只是低吼声就会吓到大多数人,所以饲养员被阿酒的作惊到。
但是紧接着黑盾乖顺的模样,更是让他瞠目结舌。
不过是长得凶些的狗狗,阿酒听到黑盾喉咙间享受的呼噜声,笑了一下,然后去挠它的下巴,再从头顶顺到脊柱,黑盾快活地疯狂摇起尾巴。
“导演,看来黑盾很喜欢你,”饲养员放松下来,由衷地叹道“自从退役以后,黑盾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阿酒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又摸摸它的头,笑道“那接下来好好相处吧。”
“放心,不会让它受伤的。”
这个给好孩子的承诺。
阿酒把今天和元彬对戏的男演员叫过来,指着黑盾特意嘱咐他,拍摄的时候不要被狗的气势吓到,黑盾不会咬人,希望他尽量避免因为狗而ng。
虽然胆怯的情绪不可控,但是阿酒还是希望可以减少重拍次数,她怕影响到元彬的状态。
棚内搭的办公室,光线经过反复调试,达到一种冷凝却不阴森的程度,办公桌后是一整面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从封皮上看,涉及到各行各类,包括但不限于经济学、管理学、法学和心理学。
右边的墙面上挂着一副汉字,上书“慎终如始,则无败事”八个行书大字,这字是阿酒用毛笔写的,出自春秋老子,意为像开始的时候一样一直谨慎地做到最后,就不会失败。
体现了主人做事时的态度和行为准则。
全体就位,阿酒坐到监视器后,见化妆师最后整理了下元彬的领口,快去低头躲过摄像机,于是手一挥,一旁的副导演便举着大喇叭,喊了一声“a”
金泰信今天很高兴,因为托蠢笨如猪的某个人的福,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墨下了一个港口的货物,并且立刻转手卖了出去,钱款汇入不记名绝对保密的瑞士银行,等组织里的人反应过来时,他连扫尾工作都已经彻底完成,不留下一丝痕迹。
所以当手下人告知他“熟人”没有按照要求筹钱还债,而是又偷摸来到赌场用伪造的证件再次借钱的事情,金泰信也只是玩味地笑了笑。
手指一勾,面前便出现双手捧着的白色香烟盒,朝鲜727,听说在北边抽这个是身份的象征,也是首脑金家三代人的最爱,价格倒是没有那么贵不可攀,折合成韩元也就6000一盒,但是这东西在北边有价无市,依普通人的经济水平,根本买不起。而且由于众做周知的原因,国内想买那更是没有渠道。
道上混的嘛,看重的就是身份,就是面子,别人没有你有,那别人就得琢磨你后面是不是有什么独一无二的关系,相处的时候就要掂量掂量自己,谨慎对待。
指尖熟练地拆开封皮,金泰信捻出一根香烟,随意地扔进嘴里,头一侧,手下举起打火机帮忙点着。
双腿岔开粗犷地靠坐着,金泰信一手张开搭在沙发背上,深吸一口香烟,然后夹在指间,吐出一片白雾,拇指轻刮眉头,金泰信吸了下鼻子,饶有兴味地开口“吴江余在哪个场子”
“外场,应该是怕进来被人认出来,”手下毕恭毕敬地回答。
金泰信捏住香烟,中指一弹,烟灰随之掉落在黑色西装裤上,男人起身,手背拍了两下,大跨步走出去,“走,去看看。”
谁也不知道,众泰最大的赌场就藏在江南区有名的美容院底下,这是个赌博违法的国家,就算是组织,开设赌场也要掩人耳目。
美容院啊,他妈的谁想的好主意,男人陪着老婆,陪着情人,陪着小三小四去美容院做项目,这合理吗,简直太他妈的合理了。
既让女人有事做,不会互相打扰,又给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去处,好让人寻摸不着赌场的所在。
谁想出来的这么好的主意谁啊金泰信啊,因为这个点子一举接手了众泰赌场事宜,没过两年,手又伸向电信、信贷、,爬到了让前辈们都望之不及的位置。
怎叫一个意气风发啊。
“瞧着时间,孩子们应该放学了”金泰信看着窗外的天色,突然来了一句,“去,找个人到小学门口蹲着,就说叔叔请他吃肯德基。”
“是,”另一手下立马明白,转身就走。
金泰信趴在二楼栏杆上,目光扫过底下那群面红耳赤或兴奋高呼或不甘恼火的赌徒,众生百相,真是有意思。
又点燃一支香烟,他的视线定在正下方的男人,一身西装在挤蹭间发皱凌乱,挽起的袖口泛着淡淡黄渍,三三二,小,六,大,庄输。
男人猛地撑住赌桌,向上踮脚,板正的刘海落下一丝刘海,他没有心思去管,难掩激地俯身去搂筹码。
“三号机,自下而上,从吴江余的脸,推到荷官,再推到金泰信给元彬特写。”阿酒有条不紊地安排到,耳麦里传出指令,摄像师、灯光、反光板立即反应。
“要不要”
金泰信又吸一下鼻子,笑了,手指向下轻点。
手下会意,对着胸口说了句话,荷官听着耳机里的吩咐,给两边一个眼神,立马有人按住男人细微颤抖的手。
头顶慢悠悠飘下一截烟灰,正好落在眼前的筹码上,男人似有所觉,怯怯地缓缓抬头,对上金泰信含笑的眼眸,他脸色登时一凝,嘴角抽。
二楼的办公室里,金泰信灌了口洋酒,然后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扔,玻璃摩擦的声音让人皱眉。
黑盾在角落里咬着玩具,闻声应和着叫了一下。
吴江余被人压进来,在示意下坐到他对面,两腿并拢,双手扶膝背部挺直,拘谨地不敢抬头。
“看来已经筹到钱了”金泰信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问道。
男人一惊,拼命忍住抖的眼皮,喉结滚,干涩地回答“请请再给我一点时间,马上,马上行里会有一笔资金流入,行长最近看得严,我还没有找到机会”
“啧。”
如惊弓之鸟一般,男人扑通一声跪到金泰信面前,手脚并用跪行到他脚边,“我说得都是真的,我一定有办法,就一周,不,三天给我三天一定还钱”
球滚到茶几底下,黑盾走过来,焦躁地用爪子磨着地板,发出叫人牙酸的声音,湿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肩侧,它仔细地嗅着男人的味道,从头到尾,在他屁股后面流连,然后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泛滥的口涎顺着嘴角滴落,打湿男人的裤脚。
湿粘的触感让他浑身发凉,纵然如此,男人不敢回头,脸色瞬间惶恐起来。
“哈哈哈哈哈,”金泰信指着黑盾,突然低笑起来。
这时电话响起,他忍住笑意,按下接通键,“喂是吗,吃了一份儿童套餐一杯可乐外加一支冰淇淋,真是,胃口真好啊”
男人瞬间抬眸,惶惶地看向他,唇,但是一时哑口。
扩音按下,小孩子高兴地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嘈杂,入耳有些失真,“刚刚结婚的金叔叔,谢谢你请我吃肯德基,上次爸爸带我去婚礼,叔叔送给我的玻璃鸟我有好好珍惜,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好像很不开心,叔叔可以告诉我吗是工作上的事吗”
金泰信挑眉,或许中信银行也有个姓金的职员吧,他望着吴江余惊恐的眼神,突然来了兴致,于是没有拆穿“是吗,可能是因为太忙了吧。”
“叔叔有个有趣的事情要跟你分享。”
“是什么”
“最近春天到了嘛,银行附近的巷口多了几条狗,脾气坏得很,总是喜欢追在我们屁股后面跑,你爸爸上次还摔了一跤呢”
“啊怪不得爸爸回来额头青了一块儿,不过可能狗狗也不是故意的社区的奶奶说,春天的时候,狗狗容易发火,要躲着它们才行的。”
真是懂事的孩子。
金泰信眼神一,捂住了话筒,对男人笑道“我们黑盾力气大,手上没有个分寸,搞得母狗们都绕着它走,真是头疼啊,生理反应怎么忍最近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不如,你来帮下忙”
“儿子三年级了吧,十岁十一岁现在的学校真不像话,生物课都不重视,性启蒙可是很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你就给你儿子现身说法一下吧,哦,记得别让儿子认出来声音,不然回家怎么好解释”
黑盾注意到主人在看它,兴奋地叫了一声,摇晃着头,腥臭的体味更加明显。
吴江余咬紧后槽牙,冲上去抢过金泰信的手机,挂断了电话,然后紧紧握着,骨节泛白,手下立马从两边制住他的肩膀,脚抵着膝盖不让他趴在地上,屁股撅起,脸砸在地毯上。
耳边的狗叫声似乎更近了,吴江余用尽全力把脸侧过去,露出口鼻喘着粗气,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明天明天一定还钱行长的私人印章我知道放在哪里,别我儿子”
哈,忽然人就是贱,非得有人在后面逼一把才肯前进一步。
金泰信嗤了一声,抬脚把黑盾往旁边怼,然后下蹲到男人面前,好心眼地替他拨开鼻尖出毛毯的毛,方便他呼吸,“你早说啊”
“钱还了再赌,知道吗你的额度已经用完了,房子也抵押了,哪还能借到钱,用来不是坑我呢嘛。”
“来,”金泰信起身,向两个手下颔首,“肯德基就算是叔叔请侄子吃的,但是利息不能算了,带人去地下二层,就左边哈,别把右边的也割了,让疯子来,做得漂亮点,少用麻药,别影响他明天行。”
“是。”
吴江余被人倒拖出去,恐惧弥漫全身,他用脚后跟不停地蹬地,试图暂停住步伐,但显然,是无用功。
办公室里剩下主人和狗,黑盾不满地低吼着,金泰信又怼了它一下,嫌弃道“瞧你那点出息。”
镜头后缩,慢慢退出房间,对上空无一人的昏暗走廊,男人西装外套上的纽扣掉落在地砖上,孔洞里还留有黑色的半截棉线。
“cut”
一条过,刨除中间换景,变换机位,今晚的戏份,竟然一条过
饰演吴江余的演员被元彬带入戏了,他对黑盾的恐惧甚至不如对金泰信的,所有作,就连颤抖,都是下意识的真实反应,是无法抑制的自然生理反应。
一直保持镜头稳定,最受冲击的摄像师长呼一口气,轻轻抹去额前的冷汗,僵硬的身体这才活了过来。
太可怕了。
这是全场人员的想法。
并不是面目狰狞的狠才会让人遍体生凉,元彬用他的表演告诉大家,用那一张让人无端就生好感的帅脸,漫不经心的语气淡淡的,就可以叫他们把寒意刻到骨子里,再也不敢以貌取人。
阿酒很惊喜,超级惊喜,她觉得元彬的表现太好了,完全摒弃了身为元彬所有的习惯,出来的效果简直让人拍掌叫绝。
如果保持这样的状态完成整部戏,阿酒保证,元彬可以通过王国横扫国内大奖,这不仅是对他的信心,更是她对自己的。
全神贯注的拍摄是很耗费心神的,原本所有人都以为最少要搞到夜里12点才能结束,谁知道男演员给力,配角、群众演员给力,连不是人的黑盾也这么给力。
直接提前了三四个小时完成拍摄,身为导演的阿酒把男演员拉到身边坐下,过了一遍监视器,欣赏着刚刚的表演,完全不需要重来,然后干脆两手一拍,笑着通知大家剩下的时间喝酒去晚上没吃好的重新吃,吃烤肉,韩牛管够。
众人欢呼。
现在才八点多,夜生活刚刚开始,韩国人都是一群夜猫子,能热闹自然不愿意回家,这么多人呢,还有比韩牛管够更让人心的提议了吗不饿也吃,提前下班高兴啊
元彬去卸妆,阿酒撸了一把凑到她身边的狗头,赞黑盾争气。
她不知道,是因为元彬身上有她的气息,黑盾才会在确确实实发情期中还能那么听话,没有抵触元彬的作。
到今天,孔刘的戏份已经完成,后续就看有没有需要补的,黄东赫也没有办杀青宴,直接让演员们回了首尔。
因为孔刘接收到阿酒要找小演员的信息,恰好小演员家在首尔,就干脆让他和家长坐上自己的保姆车,往阿酒的片场赶。
阿酒今晚要拍摄这个孔刘是知道的,因为片场在回家的必经路上,孔刘就想着让小演员直接跟她见上一面。
一行人到的巧,剧组的人正收拾东西准备走,阿酒还在那跟狗玩。
孔刘有点诧异,抬手看了下表,确定时间没搞错,才领着人过去,“这就结束了不是说夜戏吗”
确实,再来迟点估计就跑空了。
阿酒抬头,第一眼注意到才到腰那么高的小男孩,亲近地躲在孔刘的腿边,又是新奇又是害怕地望着趴在地上的黑盾。
小孩五官端正,发现阿酒在打量他,还忍着害怕,站出来鞠躬打招呼,用童音说“导演好”。
有礼貌的孩子,不会有人讨厌。
阿酒很高兴,觉得今天真是太顺利了,一下解决了两件事,“本来是以为要到半夜的,但是刚刚一条过,没有ng,所以就不打算再继续拍了。”
“后面档期合适吧”这话是对小孩的家长说的。
答案是肯定,都到这来了,不可能没有时间参演。
阿酒点头,“合约我明天让人发给你,最早后天,就要进组,你们等通知,对了,我们等会儿要去聚餐,一起吧。”
她看向“中介”孔刘,“你也一起吧,不是杀青了吗,问问赵寅城有没有空,有空就过来一起吃。”
孔刘自然不愿意放过相处的机会,他不就是因为作不及时,才错失良机的吗,哪怕晚上正牌男友在场,那他也不会避开。
不允许有男性朋友吗他还是先认识的阿酒。
说曹操曹操到,元彬换上了自己的私服过来找阿酒,精神上有些疲惫的他下意识就要搂住女朋友的腰,想靠一靠。
就被孔刘的问好给打断。
“前辈您好,我是孔刘。”
是了,按年龄,79年生的孔刘比元彬小两岁,按出道日期,他01年出道,而元彬95年出道,不管怎么算,元彬都是大前辈。
所以问好是有必要的。
但是元彬可不觉得孔刘只是作为后辈单纯问好,因为身高比他高半个头的后辈原本站在阿酒对面,刚刚右踏一步刚刚好站他身前,鞠躬90度,再起身。
这样的使用身高有意无意造成压迫感,元彬不信出道十年的孔刘从没注意过。
那就有意思了,孔刘和他能有什么交集,高傲一点说那就是两人不在同一阶级,无非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身边的女朋友。
元彬抬手,从搂腰变成揽住阿酒的肩膀,将女朋友带到怀里,笑着和后辈点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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