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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茵茵不知道中午发生的事, 还奇怪为什么江梦没跟着一起来。
明浮不想在背后议论江梦的家里事,只说江梦是有别的事要忙,就不来了。
白茵茵惋惜道“那挺可惜的,早上我碰见她, 当时她还非常期待下午来采菌子, 她说她以前只在网络上见过鸡枞菌, 看起来十分鲜美, 不过自己从来没尝过,更没有亲自采过。”
她似乎已经从前面的打击中振作起来了, 人看起来开朗了许多,说的话也变多了。
“有一些菌子明天才能冒出头, 明天她有时间也可以来。”明浮两只眼睛四处找蘑菇,头也不抬的随意说道。
白茵茵直觉明浮今天的情绪有点奇怪,但要让她说,她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然后她就没问了。
两个人出来了一两个小时,采了大半背篓的鸡枞菌, 还有枯木上长的平菇跟木耳,以及野生的银耳。
光这几样东西把小背篓装的满满当当, 要不是背篓装不下了, 白茵茵还不想走。
“采蘑菇好上瘾, 我都不想回去了。”白茵茵还在往地上看,希望自己能再找到几朵鸡枞菌。
“天天来的话你大概就不喜欢了。”明浮在前面带路,她们开始返程了。
白茵茵不这么认为,就算让她连续找一周她都不会厌烦。
找菌子太有成就感了,也是因为她之前不认识野生菌,不然她第一天就来采菌子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新鲜的银耳跟木耳,也是第一次知道银耳跟木耳长在什么地方。
她还听明浮说新鲜的木耳可以拿回去凉拌, 咬上去口感脆脆的,再拌上酸辣开胃的佐料,听得白茵茵当时就想尝尝。
白茵茵很是兴奋的跟明浮说“全靠明浮有你在,要是我一个人的话绝对不会出来采菌子,你好厉害,你是怎么认识这些菌子的”
她问完了,还等着明浮回话,谁知迟迟没有等到明浮的声音。
接着她抬起头,却看到前面带路的明浮突然站着没动,静默地看着前面出现的人。
而站在明浮对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缺席没来采菌子的江梦。
她们的位置都到林子深处了,江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有事不来了吗
白茵茵也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惊讶的看着江梦。
“江梦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梦大约是没料到会偶然碰到明浮跟白茵茵,她比白茵茵还吃惊,脸上慌乱的神色都来不及遮掩。
刚刚她跟童文平发生争执,童文平一怒之下打了她之后,两个人都呆住了。
以前虽然童文平也有脾气不好的时候,写不出来东西他的脾气就会变得暴躁,有摔过东西,撕过本子,有把家里搞的非常乱,但动手打人还是头一次。
而江梦也是第一次被人打,从小到大,父慈母爱,一家人和和美美,家里人都没对她说过几句重话,她也一直是周围人眼中别人家的孩子。
父母唯一一次冲她发大火,跟她冷战,还是因为不同意她跟童文平在一起。
当时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以及嗡嗡的耳鸣声,她什么感知都没有。
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跑进了林子里。
她没有目的地,没有计划,就这样闷头跑了不知道多久。
等感觉到累了的时候江梦才停下来,背靠在一棵树上,手摸上了自己的脸。
第一次被掌掴,还是在录节目的时候,被万千的观众看到,若江梦心里没有一丝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一时各种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那一刻她谁都不想见,也什么都不想做,更不愿意回去面对童文平。
她靠着背后的树坐下了,双臂圈着自己的腿,把头埋在了臂弯里。
龟缩进了自己的最有安全感的龟壳。
尽管现在观众们都很关心江梦的情况,还有一些人想看热闹,但郭导还是没让无人机跟上去,给江梦留下了独处和自我休整的时间,不让观众看到江梦狼狈的样子。
“他怎么能打人”小赵助导跟观众一样义愤填膺,年轻气盛的他拳头都握紧了,就恨自己不在现场。
郭导“我私下跟童文平也一些往来,还真没想到,童文平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竟然还会动手打老婆。”
小赵助导“他不会不是第一次动手了吧。”
郭导“后面这两天都打起精神来,要是童文平还有要动手的意思,就不录他了,送他回去。”
夫妻的家庭矛盾警察都管不了,他更没办法管,但他要保证自己的节目里不会再出现家庭暴力等内容。
郭导点了支烟,心中有些郁闷,后面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先是裴昊天作死,后面又是童文平动手打人。
三观正常的人就没有几个。
他只能祈祷,后面不会再有人出幺蛾子了。
因为没有再跟拍江梦,观众也是在跟拍明浮白茵茵的画面中再看到她的。
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江梦的脸上,仔细去看她脸上的痕迹。
江梦并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脸上的异样,尽管她不确定自己脸上还有没有痕迹,这还是让她很避讳镜头,也很避讳明浮跟白茵茵的视线,不想把自己的不堪呈现出来。
她微微侧着身子,隐藏住了自己的左脸,很不自然的开了口。
“我,随便走走,我挡着你们的路了吧,我马上让开。”
江梦一边说话,同时想走,脚步非常匆忙。
“啊”白茵茵的脑袋追随着江梦移动,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今天的江梦行为也有点奇怪。
“他打你了”一直没有出声的明浮突然叫住了江梦,她的嗓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明浮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更像是肯定句。
江梦的脚步跟着一顿,因为自己极力掩藏的痕迹被发现了,一时让她手忙脚乱,下意识的朝明浮看过去,在慌乱中露出了自己的左脸。
白茵茵这才注意到了江梦脸上的红印,指印已经不明显了,但脸上的红肿还没有消,左脸明显比右脸肿了一圈。
“谁打的你”白茵茵捂住嘴巴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意识到,能对江梦动手的只有一个人。
“是你老公”
江梦埋着头没有回答,但结果明摆着,也不需要回答。
“他为什么动手打你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怎么可以动手打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再大的矛盾和误会也不能动手打人,况且你还是他的老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看白茵茵以前是个软性子,其实她的内心很坚韧,明是非辨曲直,也有自己的底线,不然也不会在知道裴昊天有白月光,自己是消遣的时候毅然离去。
她连男方心里有人都接受不了,更别提对方动手打人了。
家庭暴力绝对零容忍
明浮不像白茵茵一样激动,她看上去一点也不意外童文平会动手。
也不像白茵茵那样,追着问江梦的情况,她更多的是理智的看着江梦,等着听听江梦自己怎么回应被打的事。
自己极力遮掩的难堪还是被人发现了,或者说她的狼狈被成千上万的人见证到,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亏她还遮遮掩掩,在别人看来,她就像个笑话。
想明白了后,江梦反而没那么别扭了,不再遮掩自己被打的脸,随意任人看自己的脸。
她苦涩的笑了一下“因为我说话不好听,戳到了他的痛处,恼羞成怒了吧。”
白茵茵震惊道“就这样”
江梦点了下头。
“你说话还不好听吗样样都他说了算。”连白茵茵都知道江梦对童文平百依百顺,让往东不敢往西。
“那你准备怎么办”明浮还是语气淡淡的问她。
由于眼前的明浮说话太疏离陌生了,让江梦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
白茵茵也很疑惑,不明白为什么明浮对江梦突然变冷淡了。
正常情况下明浮她不应该跟自己一样,关心江梦,询问她伤情吗怎么只冷硬的问江梦的打算,都不关心安慰一下,也太冷漠了吧,一点不像之前关系熟的样子。
江梦说不出话,明浮就直接开口了。
“江梦姐,如果你有自己的打算,或者难言之隐,不追究今天的事,我尊重你的决定,你的事我就什么都不问,也不会去打探你的私隐,今天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过。”
江梦手指动了动,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窒息一般的难受。
尽管她之前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脸上的伤,不想要人可怜她,也不要人的安慰或者帮助。
被明浮看到后,也说可以尊重她的意愿,当做没看到。
明明一切都是按照她期望的发展,但她却很难受,很不安,也很委屈。
江梦才意识,她其实是想要有人关心她,听她发牢骚,给她出主意的,或者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明浮“如果你有任何不甘跟委屈,想寻求帮助,那就不要害怕,更不要有任何避讳。”
江梦的瞳孔随即睁大,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接着她听到明浮说“一味地忍让并不能改变你的现状,你的容忍妥协,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希望你自己能想清楚,每一个能寻求帮助的机会都应该珍惜。”
因为你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可能就没有机会再寻求帮助了。
这是明浮想告诉江梦的潜台词。
江梦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明浮这是在暗示她,暗示这是最后一次给她机会,如果她不珍惜,明浮真的不会再过问她的事了。
白茵茵跟着说“明浮妹妹说的很有道理,家庭暴力绝不能容忍家庭暴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看到第一次动手没有任何成本,你也不追究,又能有效粗暴的解决问题,下一次他还会动手,继续用武力解决问题。”
江梦像是被醍醐灌顶了一般。
她想起了刚认识童文平的时候,童文平是这样的吗
不是,那时他才上大一,刚成年的他意气风华,有远见有抱负,能写一手好字,文章能引经据典,江梦就是在文学社这样被他吸引的。
刚开始认识童文平的时候,他谈吐大方谦恭,有同理心,还低调不张扬,比同龄人的思想都要成熟。
后来因为屡屡被出版社退稿,在这次打击中他脾气开始变得暴躁,经常一点就着,他说是因为自己觉得没本事,配不上江梦,给不了江梦好的生活,无法向江梦父母交代,他是气他自己。
当时江梦听了很感动,也很能体谅他,经常给他鼓劲,赞同认可他,陪着他走过了这段痛苦的路程,也见证了他一步一步走向现在,获得成功有多么不容易。
之后不管日子再难,每当自己撑不下去的时候,江梦都会尽可能的去体谅他。
童文平也常告诉江梦,说他们能有今天有多么容易,他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为江梦付出了多少,挨了多少白眼,被人戳了多少年脊梁骨,都说他一个穷小子还要不自量力扒着人家大城市姑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现在她江梦不过是受一点委屈又怎么了,他自己为了她受的委屈一点也不比她少。
就是因为她的一次次妥协,一次次的善解人意,一次次的自我“劝解”,让童文平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会摆谱,架子也越来越大。
她好累,这样的日子过得真的好累,她厌倦不堪,疲惫不已。
她已经忘了自己上次开心的笑是什么时候了。
三年前五年前还是十年前
又或者是更远的时候。
不过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到要跟着明浮一起去采蘑菇的时候,她有过开心,有过期待的。
想到这,江梦心中也有了一个决定,眼神也变得坚定了起来。
“我想好了。”
江梦跑开之后,童文平确实有过一丝慌张。
毕竟是第一次对江梦动手,他第一感觉还是后悔的。
不过他的愧疚不全是对江梦,更多是后悔在节目上,当着观众的面动了手。
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肯定有很多人在骂他。
其实骂声比他想象的还要激烈。
妈的他动手了,他居然真的动手了气得我浑身发抖,要是我有超能力就好了,真想穿过屏幕上去扇他二十个大耳刮子
江梦是不是傻子,跑什么跑,被打了扇回去啊给我气的要是有男人敢扇我,我绝对当场还他两个斗
这种话口头说说就是了,真要遇到家庭暴力,别还手,赶紧跑,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女人在力量上是拼不过男人的
童文平真是只狗,败坏我们男人的形象对不起我不应该骂狗
这个下头男打人打的那么顺手,不是第一次动手了吧
靠靠靠我忍不住了,我可以报警吗
报警了算了吧,那种被打出血的警察都不会管,最多只是口头警告,当成家庭纠纷处理
童文平被拒稿不是事实吗,为什么就听不得自己老婆讲实话我偏要说,童文平你被退稿了退稿了退稿了,你就是江郎才尽,写的东西都是垃圾,你的剧本以后都没人收,收了拍不了,拍了部部扑街,气死你
为什么恼羞成怒这还想不明白吗被戳到痛脚了呗,别人骂他江郎才尽,写不出好东西,骂的都是大实话,他的火气没办法向网友撒,但是老婆不是外人啊,能当他的出气筒,张嘴就能骂抬手就可以打
家人们,童文平打的不只是他老婆的脸,是我们所有人的脸
私德有问题的人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来,如果以后下头男的剧本有公司收,我就去举报,让他的剧本拍不成
算上我一个,我也要献上我一份小小的力量,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童文平还不知道,他这一巴掌可能会影响自己以后的事业。
他以为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江梦的态度,把江梦哄好了,只要江梦不计较,一切都好说。
网友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总不能还管人两口子的事吧,两口子你情我愿,扇耳刮子也可以是一种情趣。
好在江梦很好哄,随便说两句好听的话,就能把她哄好。
既然要道歉,童文平还是摆出了道歉的态度,他放弃了要登山看火山湖的想法。
决定先把家里的顶棚修好,还突然善心大发,开始收拾起了江梦没收拾完的餐具。
此时景夜跟徐威行回来了,看到童文平在干活,还以为天要下红雨了。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意外地挑了挑眉,但都没有跟说话童文平说话,只当自己没看见他。
他们把棕榈叶放下,按部就班的开始加固房子,修补顶棚。
童文平不像他们俩,熟悉附近的资源,知道哪里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即使他对岛上熟悉他也不想去,他都二十年没干过农活了,不会干,也不想干了。
比较幸运的是他屋顶的棕榈叶没被吹远,只是被雨打到地上了。
地上的棕榈叶破是破了点,但也不是完全没用,平铺开来,堪堪能遮住屋顶,勉强够用了。
他就把地上的棕榈叶拾掇拾掇,重新盖回了房顶。
童文平盖顶棚的本事不怎么样,绳结也不会系都忘完了,棕榈叶放上去就往下掉,一用力,干燥的棕榈叶就断成两截。
他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两个小时,喘的像条狗。
景夜观察了童文平好一阵,越看他越觉得奇怪。
“徐威行,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或许吧。”徐威行也没看懂童文平这唱的是哪一出。
“是不是江梦姐一个人走了,去采蘑菇了,他没办法,才自己动手”
没等徐威行开腔,景夜先自我否定了。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江梦采蘑菇去了,不管他们的房子,他就更不会管了,他溜的更快,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干活。”
这几天的相处,景夜早就了解童文平是什么样的人了。
景夜百思不得其解,但绝对不会开口去问童文平。
很快他的疑问就揭晓了,因为江梦回来了,还是跟他妹妹一起回来的,带着一背篓的新鲜菌子。
“不会吧,还真被我猜对了”景夜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可紧接着,他也发现了江梦脸上的异样。
他眉头一紧,凌厉的眸子转向了童文平。
这时候童文平一溜烟地跑过来了,他注意到江梦回来后,就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儿。
看到江梦是跟明浮和白茵茵一起回来的,他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担心明浮找他的麻烦,虽然他不怕明浮,但这个小姑娘有点烦人,中午说话还咄咄逼人,他哥哥也不是个神省油的灯,合伙起来攻讦他就麻烦。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江梦,江梦的态度最重要。
他一路走都带着笑脸,大约是他在外应酬惯了,他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很虚伪,一点都不真诚。
童文平就用这样虚伪的笑容,同样的去应付自己的老婆。
因为平时在家对待江梦的时候,他很吝啬自己的笑脸,向来颐指气使高高在上,还喜欢摆臭脸。
以至于他自认为自己很有诚意,已经是极力讨好的姿态了,殊不知他现在的样子反倒让人反感不适。
他亲切的呼唤了江梦以前的小名。
“小梦你回来了,我听了你的话,今天没去登山,已经帮你把活儿都干完了,不仅帮你把餐具收拾了,你再看看咱们的房子,是不是跟新的一样”
童文平只字不提自己前面的错,以他对江梦的了解,江梦肯定不会在外人面前说他的不是。
所以他没必要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相信江梦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着这个台阶就下了。
如果江梦想要他道歉,他也可以道,但那是他们夫妻的事,没必要当着外人面说。
江梦听到他叫自己“小梦”,睫毛颤了颤。
这是好久之前的称呼了,以前童文平追她的时候就经常叫,后来他有了名气有了架子,便不再用这个昵称了。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还是为此感动,追忆起他们的曾经热恋的过往。
但现在,她的心如硬铁,因为她知道,这一声“小梦”,曾经的昵称也不过是童文平的算计。
以为她还跟以前一样,听到这声昵称就会动容
不,她已经不会了。
只会更心冷。
童文平还在继续笑着,对江梦说“这都是你们去林子里采回来的菌子采了这么多,都累坏了吧,真是辛苦你们了,江梦你也累了吧,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儿,顺便看看我刚修好的房子,检验一下我的劳动成果”
他伸手要去抓江梦,也是想把江梦带走,更方便他跟江梦说话。
“不。”江梦退后了一步,躲开童文平的手,冷冷的拒绝他。
童文平皱了下眉,提防着明浮跟景夜,又重新笑着跟江梦说好话。
“是不是累了心情不好回去躺着我给你按一下,你以前不是老夸我按摩技术吗好久没给你按过了,你再看看我的手法有没有生疏。”
事实上这都是大学时候的事了,江梦能想到的,童文平对她的好,好像都在大学里,离开学校后,他带给江梦的,似乎只有痛苦。
明浮抱着手看童文平作戏,看得精精有味,其实一点没有要插话的意思,童文平完全是多虑了。
童文平越是提以前的事,江梦越是痛苦。
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我要跟你离婚。”
明浮挑了下眉,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而景夜则震惊不已,他还以为江梦这两口子能锁死一辈子呢,江梦为什么突然想开了。
童文平懵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他带着隐忍的怒意,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在警告江梦,不要乱说话。
江梦一字一顿,清晰的说“我要跟你离婚。”,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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