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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被问得一愣, 小鹿般的圆眼瞪呆了看着他,一时半晌没有明白他忽然问起这个是要做什么
不过她一向看不透沈嗣的几百个心眼,
她也有些看不懂沈嗣忽然发什么疯。
阮明姝缓缓垂下颤动的眼睫,带着几分敷衍回答他“喜欢的。”
她乱说的。
光捡漂亮好听的话给他听。
沈嗣紧绷的神色似乎缓和了几分, 清冷眉眼逐渐舒展, 微醺的酒气给他冷淡的脸庞添了些许难得窥见的色气。他朝她伸出手, 拇指轻轻落在她的脸颊, 钳着她的脸颊, 力气有点大。
阮明姝愣了愣, 沈嗣其实很少碰她, 几乎没有捏过她的脸颊,反倒喜欢掐她的下巴, 不带感情的掐她。
今晚他的眼神,若有似无的温柔反而让她害怕,缠绵黏腻。
沈嗣好像是醉了,“我也喜欢你。”
阮明姝听的起了鸡皮疙瘩,她一时有点不适应。阮明姝从小到大听过许多人说喜欢她,爱慕她, 但是她还真的没想过这几个字会从沈嗣口中说出来, 怎么听都觉得怪异。
就像是
她害怕的严苛的教书先生, 忽然转了性子。叫她难以适从。
阮明姝警惕的怀疑是不是又有了新的陷阱,等着她跳进去。
她满脸不安咽了咽喉咙, 磕磕巴巴说话“你你喝醉了吧。”
沈嗣平日很少喝酒, 但他的酒量其实还不错,这会儿头脑清醒,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 他的手指用力了些, “没有。”
忽如其来的告白,确实会让人猝不及防。
沈嗣理解,但也迫切。
有些感情,他心知肚明。
并非是他能控制的。
沈嗣还很理智,默默打算好以后。
他会以现代的婚姻俗成约束自己,当然也不会再允许她和其他男人有任何暧昧的关系。
男人的占有欲,与生俱来。
沈嗣在某些方面有轻微的偏执症状,还有很严重的强迫症。
他抿唇轻轻的说“你记得,我是你的丈夫。”
阮明姝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你怎么了”
沈嗣摇摇头,轻声细语“没怎么。”
他的脸陷在烛火里,昏黄色的火光在他白皙的脸庞摇晃。
沈嗣又摸了摸她的脸“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再和他们纠缠不清了。”
阮明姝一知半解,难不成是沈嗣又开始犯疯病了
她抿唇问“和谁”
沈嗣沉默一瞬,说“你的前任未婚夫,还有你的表哥。”
沈嗣谅解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好心好意提醒她“阮明姝,你很聪明。”
知道谁能利用,谁不能利用。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也做的得心应手。
会骗人,会哄人,懂得看眼色,危险来临时嘴巴就像抹了蜜,甜滋滋的专挑别人喜欢的话听。
沈嗣继续说“不要想着踹掉我,也别把我当成死人。你肯定不喜欢我来管教你。”
阮明姝听着这段话,心里也有点害怕,他好像在威胁她,又像是在许诺她。
阮明姝眨了眨眼,故作无辜“我没有把你当死人呀,夫君,你别多想。”
虽然她时常咒他短命,但还是很怕他的。
阮明姝只不过是左右逢源,为自己多谋了几条后路,何况别的男人对她好,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张玠心甘情愿要和她偷情苟合,她不还是拒绝了吗
沈嗣嗯了嗯,低头缓缓靠近了她,破天荒在她的唇瓣轻轻的亲了一下。
阮明姝又是一怔,后背凉嗖嗖的,好似被他抽去了脊骨,整个人都没了什么力气。
她的脸被染得通红,滚烫炙热的脸颊上有些撩人的羞涩还透出些惊慌失措。
她的夫君,好像是第一次主动亲她。不太像他冷冷淡淡的性格,反而更像要将她整个人都侵占了的压迫感。
阮明姝胸口发闷,总觉得自己掉入了个无形的大网里,线被收拢,将她的四肢绕的不能动弹。
阮明姝心神不宁,入睡前耳边回荡着沈嗣低声说的那几个字。
他喜欢她。
阮明姝还记得沈嗣以前说过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他怎么会喜欢她呢他以前肯定觉得她是有颜无脑,才会时时刻刻都提点她要多读书。
可能,男人就是那样。
遭不住美色的诱惑。
不过阮明姝可从来都没有故意勾引过他,对一个天阉,费尽手段也无用。
阮明姝有些睡不着觉,沈嗣就睡在她的身侧,温热的呼吸浅浅落在她的后颈,清香没入她的鼻尖。
这种侵占感,也让她无所适从。
阮明姝闭上眼,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才勉强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在一阵鸟鸣声中醒来。
沈嗣正在宽衣,他穿戴整齐后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语气和从前没什么两样“醒了。”
阮明姝松了口气,这样才对。
他这种淡淡的态度才是对的。
她慢吞吞爬起来,衣衫不整靠着床,宽松的衣襟透出一片雪肤“夫君。”
刚睡醒时的嗓音还很黏糊,糯的不像样子。
她问“你昨晚是喝醉了吗”
沈嗣整理好袖口,抬起眉眼投向了她“没有。”
他往前走了两步,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袭来,她下意识觉得危险,又有点不适。
阮明姝往后缩了缩,沈嗣居高临下“昨天晚上我说的话,字字都是真心。”
阮明姝反而不自在,她怕被老古板喜欢上。
谁会真的喜欢一个处处管教她的人呢她昨晚是说着来骗他的。可是沈嗣貌似当成真心话来听。
阮明姝别扭低下头,决定用她最擅长的伎俩“昨晚我们说了什么”
她装傻装得很像,睁着漆黑圆润的眼睛,水汪汪清凌凌,乌黑的眼珠渗着薄薄的润泽,看着十分的无辜,都不忍心质疑她是不是装出来的。
阮明姝作出自己头疼的样子,“昨晚喝了好多酒,我都不记得了。”
沈嗣静静看着她,等她说完才轻描淡写回了句“别的不记得都没关系,千万记得我让你不要再和他们纠缠这句话。”
阮明姝心里一抖,随后唾弃自己这点胆子,为什么要怕他
他还能真的对她怎么样吗往差了想,若是她不守妇道,还能顺水推舟叫他休了她。
阮明姝怯怯回道“我有数的呀。”
沈嗣点点头,好像信了她的话“我不骗你,你也别骗我。”
他给她平等、自由、尊重、独立。
唯独不能给她背叛自己的机会。
沈嗣知道自己不是好人,性情恶劣阴暗。
这个时代,男人是占据着天然的优势。他可以光明正大变相囚禁他的妻子,这是这个朝代赋予他的权利,没有人会说什么。
但是沈嗣并不会这么做。
阮明姝恹恹的听着,她感觉她好像失去了一些自由。
阮明姝在雍州待的第三个月,才和沈嗣启程回京。
她完全没打听过沈嗣查的案子如何,只不过有时候沈嗣深更半夜回来,那身黑衣上一股子刺鼻的血腥气息。
阮明姝不禁怀疑,那些血是不是都将他的衣服染透了。
怎么会有如此浓郁的血气即便他沐浴更衣,那种杀气腾腾的血腥也还存在。
他可能杀了很多人,阮明姝忍不住要这么想。
不过他忙的不可开交对她也有好处,至少每天晚上他只是抱着她睡觉,并不会再做点什么。
阮明姝知道便是阉人也有寻欢作乐的手段,而且更下作、更恶心。
如果沈嗣因为自己的残缺要在她身上用些侮辱人的玩意,她一定要和他同归于尽。
阮明姝就是这么个人,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好在沈嗣没有动过那种念头,她悄悄潜进他的卧房,翻箱倒柜也没发现那些死物玩意,渐渐就放下了防备。
阮明姝在雍州也不是什么恶都没做。
她是不讲什么道理的,将知府夫人的几个远房表妹气得眼泪汪汪回家告状,不过她们都不敢来找她的麻烦,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
阮明姝还在雍州买了好些东西,发钗金簪这等物件入不了她的眼。
倒有一条金丝留仙裙,她看了中意。
不过店铺掌柜说提前给别人留好了。
阮明姝付了双倍的价钱将东西强买强卖,急得掌柜在马车后头追。
沈嗣知道她做的荒唐事也没骂她,半句说教都没有。
她原本还准备好了和他顶嘴,竟是用不上了。
沈嗣也没有再强求她读什么书,好像将她当成了朽木,放弃了她。
阮明姝觉得如此甚好,人各有志,她的志气就不在于当个才女。
回京的路途,她亦是昏昏沉沉,提不起劲。
等到了京城,才多了些精神。
阮明姝好像忽然间清醒了点,她抓住沈嗣的袖子,小脸软白“夫君,你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宽容”
沈嗣捏了捏她的手指,反问“这样不好吗”
让她随心所欲,无法无天。
捅了娄子惹了麻烦,就得来找他收拾烂摊子。
受人庇佑,就像被困住翅膀的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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