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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 办公室的沙发一片狼藉, 汪林莞将自己埋在沙发上,没脸看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苏潮的办公室连着他的专属休息区,里头卧室,健身房, 一应俱全。
汪林莞被他抱着去浴室清理, 折腾这么久,她现在一丁点儿力气都使不出, 只好被迫当个挂件,挂在他身上, 由着他帮自己。
好在, 狗男人终于良心发现, 没继续折腾她,专心地帮她洗漱。
洗完,汪林莞疲惫不堪,挨着床就想睡,什么质问也好, 疑问也罢, 全都抛诸脑后。
等醒来,天已大亮。
她从被窝里钻出来, 抬眸一瞧,发现苏潮正在穿衬衫。
虽然见过他脱衣服的模样,这样中规中矩的穿衣服, 倒是头一遭。
可能是指责所在,汪林莞发现,这人经过这几年的洗礼,身上的痞气只有在他们亲密的瞬间才稍稍显露。
大多数时间, 他都有着属于上位者的霸道气质,不容置疑。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系好扣好袖扣,漫不经心看过来。
两人视线交汇。
汪林莞心头一跳,没由来想起昨晚跟他在沙发胡闹,这会儿瞧他目不转睛望着自己,她忙不迭把脸颊埋进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
苏潮扣好袖扣,戴了腕表,径自走过去,低头亲她,“醒了”
“你要去哪儿”
“十分钟后,有个会议,不得不去。”
“哦。”
他去拿领带,刚抬腿,小姑娘细白的手指勾着他的衬衫,苏潮回头看她,小姑娘扬起小脸,问“刚刚我问你的那个问题”
“留学”
“是。”知道他总是为自己打算,她心头一酸,声音低了下去,“哥哥你为什么总这样”
苏潮眉头一挑,“总那样儿”
她闷不吭声。
心里却乱作一团。
为什么你总是迁就我呢
知道我自己说不出口,想去,又说不出口。
所以,你就帮我做出了决定。
以这种决绝的方式。
小姑娘眼圈泛着红,良久,她伸手搂紧他,小猫似地蹭了蹭,故意跟他矫情,“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所以要打发我走”
“是不是你不清楚”
“那里很远,你会很久见不到我。”
苏潮沉默一秒,笑了,“经常去看你行不行”
“不行。”
她像是一个任性的小朋友,“你又不喜欢坐飞机。”
苏潮吊儿郎当答“那不也为了你坐了”
“我不要。”
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他安抚着她,“乖,听话。”
咬了咬唇瓣,小姑娘勾着他的脖颈,拉下他,在他唇上柔柔亲吻,“你知道巴黎跟国内多少时差嘛”
“7个。”
“坐飞机呢”
苏潮笑“11个小时,直飞的情况下。”
小姑娘哀怨地望着他,“那你知不知道,去了巴黎,我会很忙,会忽略你”
“知道。”
“那你还”
苏潮捏了捏小姑娘软糯的脸颊,嗤笑“总不能真让我家姑娘当个困在笼子里的小金丝雀儿你不会愿意,哥哥呢,也不想耽误你,懂”
这场谈话,最终以留学的方式,而划入终点。
jk集团每年都会在法国,意大利参加多场时装周,集团也会独自承办时装展。
苏潮以为,趁着出差的机会,可以多陪陪小女朋友。
结果,小姑娘出国的第二个月,国内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疫情,突如其来的疫情使得全国停摆,世界也跟着陷入危机。
航班各种熔断,出不去,进不来。
靠着视频通话,坚持了近一年,终于在来年,稍微放松了些。
苏潮飞巴黎时,是在来年冬天,巴黎这地儿很邪门,要么傲娇地不肯下雪,要么大雪纷飞,以至于成灾。
飞机落地没多久,巴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来得很急,车子开出机场时,路上已经积了层薄薄的雪,下榻的酒店距离汪林莞念的学校不远。
收拾妥当一切后,苏潮依照约定,去了小姑娘指定的那家咖啡馆。
上完最后一节课,汪林莞匆匆忙忙出了门,她在巴黎没住宿舍,也没住酒店,一个人嫌寂寞,就跟同样来留学一个香港姑娘住一块。
香港姑娘姓梁,叫梁莺,家里做珠宝生意,人挺豁达。
跟汪林莞不同,梁莺是典型的留学党,小学时就来了法国,对这块是轻车熟路。
租了复试小公寓,三室两厅,胜在能做饭。
她们俩都是个娇生惯养的,谁也没做过饭,偶尔吃西餐吃吐了,又懒得出门吃,就跑超市买食材,回家煮火锅吃。
回去时,梁莺刚跟法国男朋友吻别,见汪林莞匆忙上楼,梁莺喊住她,“莞宝,你今天倒是没去图书馆哦。”
“我有事儿。”
“什么事儿急成这样”
下了楼,听小姑娘丢下一句,“我男朋友来了。”
“男朋友”梁莺知道她有个神秘男友,每次这姑娘视频通话,出来后,眼圈都很红,像是哭过。
梁莺没见过苏潮,只在偶尔一次,听到过苏潮的声音,就觉得这人声音听上去格外的痞,像个玩咖。
汪林莞这姑娘看上去清清纯纯的,竟然喜欢这种痞里痞气的吗
思索间,小姑娘已经换好了衣服,拎着手包风驰电掣地冲下了楼。
梁莺“莞宝,外头下着大雪,你这个点儿出去应该打不着车”
“没关系。”
嘴上说没关系,出了门,汪林莞才发现自己大意了。
巴黎其实很少下雪,去年就没怎么下雪,今年这场雪来得湍急,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汪林莞心里着急,手机又没电,联系不上苏潮,等到了下个路口,她索性下了车,徒步去往咖啡馆。
幸而距离不算远,二十分钟后,汪林莞历尽千辛,总算抵达了角落里的那家咖啡馆。
咖啡馆快到了打烊时间,汪林莞寻了服务生,问了,服务生说,“是有位先生等了很久,可是十分钟前,已经离开了。”
汪林莞“离开了”
“是的。”服务生客气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也要打烊了。”
汪林莞拎着包包,失魂落魄地出了咖啡厅,那种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感觉,让她陷入了茫然与沮丧。
外头雪下得很急,刚刚还不觉得,这会儿停下来,只觉得裙摆下凉飕飕,冻得快要麻木。
来之前,她还特地穿了自个儿设计的裙子,想给他看看成果。
没想到
他会去哪儿
要是她能早点到就好了,或者刚刚借了电话,给他通一个电话也好。
鼻尖微微泛着酸涩,想哭。
其实她不喜欢哭的,在父母面前犹然能保持冷静,到了那个人面前,怎么就像个小孩儿
大抵是总是被宠着,呵护着,忍不住就想要跟他撒娇,喜欢看他无奈又不得不宠着她的模样。
算下来,他们之间竟然一年多都没再见面了。
视频通话每天都有,可隔着视频和真切地在一起,那个感觉明显不同。
曾经幻想过很多次。
跟他再见了,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真要见了,又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甚至会想,会不会很尴尬呢
漫无目的走在小道上,想得深入,以至于没能注意到前方的车,刺眼的灯光打过来,汪林莞下意识抬手挡了。
肩头猝不及防被握住,她一愣,对方已然将她调转了方向,狠狠地将她摁在怀里。
天黑,这块又没灯,国外治安不比国内,街头流浪汉常有的事儿,所以入夜之后,她很少出门。
骤然被摁在怀里,汪林莞又惊又怕,小皮靴踹向对方的同时,习惯性地就掏出兜里的防狼喷雾,刚想朝这个不礼貌的不速之客喷过去。
头顶冷不丁传来一声轻笑,又沉又痞,带着莫名的坏,徐徐灌入耳膜,“怎么回事儿见面就乱打人”
她的鼻尖碰到男人硬邦邦的胸口,痛得要命,蓦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怔了几秒,眼底的水雾铺天盖地弥漫。
苏潮垂眸看着怀里总算安静下来的小姑娘,修长的手指穿过小姑娘的黑发,跟挼兔子一样,很轻地挼了下,温柔地喊她,“宝贝”
“你吓死我了呜呜”
泄愤似地踢他小腿,她的眼泪直接崩了,“我以为是”
“是什么”
“是坏蛋。”
苏潮搂紧小女朋友,坏坏地逗她,“以后还敢自己跑这种地儿吗”
“那我还不是为了找你”
小姑娘哭得一抽一抽的,思念,委屈,心酸,种种心绪融在一块,嗓音也跟着像是蚊子哼哼,“我以为你等不到我,自己走了。”
苏潮“”
他啼笑皆非看着她,“就去外头抽根烟的工夫,瞧你,哭成这样”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等我了。”
曾经无数次的梦里,就在那个疗养院,不再做那个紫色的梦以后,便开始反复梦见苏潮。
梦里还是上初三那会儿,男人咬着烟,就斜靠在学校门口,帮她教训纠缠着她的小混混。
她追上去,却像是穿过云雾,无论如何都捕捉不了。
醒来,是怅然若失,是浮生若梦,是一切空虚。
他不会再等她了。
那时候,每天都在希望与绝望中挣扎。
紧紧攥着男人的衬衫,汪林莞说不出是心酸还是害怕,眼泪一个劲儿的流。
苏潮垂眸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手指轻蹭她眼角的泪水,调侃道“你自己说说看,哥哥哪回没等你”
小姑娘闷不吭声。
“宝贝”
小姑娘依旧静悄悄。
苏潮无奈地叹气,拢了拢小姑娘的脑袋,好脾气地哄她,“汪林莞。”
“对不起嘛。”
怀里的小姑娘终于开口,声音很小,带点哭腔,瞧得人特心疼。
苏潮唇角微勾,“对不起什么”
“总迟到,总让你等,总是让你妥协,总是让你为我操心,总是”
太多的“总是”,多到不胜枚举。
话音未落,听到男人嗤笑一声,不正经道“那你哄哄我”
汪林莞抿了抿红唇,兔子似地在他衬衫上蹭了蹭,蹭干净眼泪后,她双手勾着男人的脖颈,踮起脚尖亲他,“哄你。”
苏潮慢条斯理地弹了弹小姑娘小巧的鼻尖,“这么敷衍”
小姑娘又亲他一口,这次,多停留了几秒,小小声说,“哥哥我爱你。”
苏潮瞧着小姑娘敷衍的小脸,黑眸沉了沉,没搭腔。
小姑娘盯着他的眼睛,踮起脚尖,唇瓣在他薄凉的唇上蹭了蹭,“老公我爱你。”
猝不及防被喊了一声老公的苏潮“”
事实证明,千万不要对一个已经素了一年,只能靠着跟这姑娘视频,而缓解着难以发泄的欲念的男人,说出这么勾人的话。
从车里,到她住的公寓,到浴室,再到几净的落地窗。
每一处,都留下她丢人的水渍。
做完,汪林莞只觉得后悔,后悔不该口嗨。
软趴趴地趴在苏潮怀里,她抬眸看他。
眼前的男人餍足后,正在抽烟,汪林莞觉得,他抽烟的模样实在性感的要命,每次瞧见,都让她无限沉沦。
直到一声“咕噜噜”的鸣叫,打断了旖旎的气氛。
汪林莞“”
救命
好丢脸
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饿成这样
悄悄抬眸看他,就见苏潮眉目含笑地咬着烟,“饿了”
“有一点。”
话落,又是一阵咕噜噜,她丢脸地埋在他怀里。
外头积雪成灾,出去吃是没戏了,好在家里还有上次买的小羊排,洗了澡,换了干爽的衣服。
汪林莞看着男人挽起衬衫袖口,有模有样地在厨房煎小羊排。
记得以前听周婶说过,苏潮哥哥别说下厨房,他压根儿连煮个面,都能搞得厨房鸡飞狗跳。
而眼下,他轻车熟路地煎着她最爱的小羊排,甚至她都没告诉过他,她喜欢几分熟,要加什么,不要加什么。
就仿佛,这件事,他曾经为了她,做过无数次。
是因为,在疗养院的那个冬天。
他其实是帮她做过,并且不止一次,对吗
眼睛里水雾弥漫,汪林莞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双手环着男人劲瘦的腰,小声咕哝,“你还会做饭呢”
“那不得养着你这只馋嘴兔子”
她不满抗议“我哪里馋嘴”
苏潮捏了捏小姑娘细白的手指,调笑,“行,你不馋嘴。”
吃饱喝足,结束一切,苏潮去露台抽烟,抽完回来,发现小姑娘依偎在床上,睡得很熟。
今天给这姑娘折腾的够呛,哭得厉害,眼角泛着红,瞧上去楚楚可怜的。
苏潮低笑一声,弯腰亲了亲小姑娘绯红的眼角,睡梦中的小姑娘低低地咕哝,“我送你的星星,不许不要。”
星星
苏潮眼底微沉,余光扫了眼小姑娘书桌上的玻璃瓶,这只瓶子他有印象,小女朋友走哪儿带哪儿,宝贝的不行。
他问过,小朋友从来不讲,也不让他碰。
这会儿听到说是送他的,苏潮心神一动,径自走到书桌前,拿了瓶子,晃了晃。
里头的星星互相碰撞着,大致一瞧,起码有上千颗。
瓶口窄,一颗星星从瓶口蹦出,苏潮俯身捡了,这只星星明显有了松散的痕迹。
苏潮放下瓶子,原打算复原这只星星,仔细一瞧,才察觉到这颗星星别有洞天。
拆开,上头刻着蝇头小字。
很短,是他的名字,以及小姑娘故意用拉丁文写的一句话。
他年少时,接受家里的精英教育,多少也涉猎过这些,这句话不难,浅显易懂。
大致的意思是第707个愿望,依然是他。
707是编号
苏潮略微思忖,又拆了一颗,果然,这次是数字是652
一千零一颗的星星,为他折的,每一颗都是这小朋友年少时,对他的期盼。
但她从来不说。
甚至从来都不曾透漏分毫。
苏潮说不准心里什么滋味儿,被一个姑娘,从年少时,热烈地喜欢着,却只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
如果不是病了,没了交集,他或许永远都不知道她的心思。
一个傲娇又自卑的笨蛋。
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悄悄喜欢了他五年。
而他,对此,一无所知。
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醒来,发现夜色依旧深沉,床头亮着小夜灯,汪林莞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床上没人,她心头一慌,下意识去寻人。
瞧见露台半开的落地门,汪林莞松了口气,披上睡袍,下了床。
外头风大,雪花簌簌而落,苏潮就靠在栏杆上抽烟,不知道是睡醒还是压根儿没睡。
他的神情不是很好,黑发凌乱着,烟蒂燃烧间,几乎烫红了他的手指,他仍然不觉。
“苏潮哥哥”
小姑娘犹疑的声音想起,苏潮缓慢回神,掐了烟,冲她勾勾手指,“过来。”
汪林莞哦了声,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很少见他会有郁闷的模样,她不禁开始担忧,“怎么了吗是不是国内有事儿必须让你回去了”
知道他工作忙,跟苏淮签下的对赌协议,能抽出一周时间飞过来,且是现在这种形式,已经很不容易。
虽然舍不得,倒也没矫情,汪林莞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道“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我,你有事儿就去忙,我会每天给你打电唔”
未完的话,消失在彼此的唇间。
分享了一个极致热吻,她喘息不定地靠在他怀里,良久,听他哑声问她,“等回国,去见见岳父岳母。”
“他们同意了,我们就结婚,行吗”
“”
她脸上一热,瓮声瓮气呛他,“谁是你岳父岳母呀。”
“而且,我又没说嫁给你。”
别说结婚,让她老爸知道他们俩谈恋爱,她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腥风血雨。
苏潮从身后环抱着她,低头亲了亲小姑娘红透的耳垂,调笑,“是老子想尽快娶你过门,行不行”
“不行。”
“哪儿不行”
“我、我还没准备好。”
苏潮捏着她的脸颊,似笑非笑的,“你从小的梦想不就是跟我在一块哥哥提前给你实现梦想,不好吗”
“你怎么知道”惊觉什么,汪林莞又羞又恼,回头就是一口,咬着男人性感的喉结,“你偷看我的星星。”
苏潮吊儿郎当地回她,“它们自己蹦出来的,管老子什么事儿”
“”
“你从初中都暗恋”
“哥、哥”她丢脸到不行,捂住他嘴巴的同时,皮笑肉不笑地警告“为了我们的绝美爱情,我真诚的劝你闭嘴。”
过了会儿,露台回荡着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笑声,“真不想嫁给我”
“”
他轻啧一声,“还挺遗憾的。”
她不明所以,“遗憾什么”
他低头吻她,很欲,又很温柔,“遗憾没能早点明白我家姑娘的心意,让你伤心了这么久。”
眼睛酸酸涩涩,她踮起脚尖,跟他热烈亲吻着。
仿佛抱着曾经的,遥远的梦。
终于在某一天,静待花开,尽数实现。
“那后来呢”
“后来什么”
“你把那个姐姐娶回家了吗”
又是一年下雪天,黑色奔驰大g停在路边,男人靠在车门抽着烟,痞气的长相很容易勾得过路的女孩子频频回首。
他咬着烟,拍了拍小女孩儿的头顶,玩味道“小孩儿就别管大人的事儿了,懂”
小女孩儿冲他做了个鬼脸,“那个姐姐肯定没嫁给你。”
苏潮乐了,漫不经心问“为什么”
“因为哥哥你长了一副不安分的脸呗,女孩子会跟这样的男生谈恋爱,但是不会跟他结婚的。”小女孩儿说得煞有其事,“那个姐姐是不是把你甩了啊”
雪花簌簌而落,路上行人匆匆,民政局里,不时有来领证的新人过来。
大约是个好日子,情人节,民政局加了班,队伍排得好长,一眼望不到头。
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到下班的点儿。
又被放了鸽子吗
苏潮掐了烟,自嘲地笑了笑。
理了理羊绒大衣,他单手插兜,正欲给后面的那对小情侣让个位置,一个清甜的声音陡然响起,“哥哥。”
苏潮愕然回头,小姑娘穿了跟他同色系的大衣,踩了高跟鞋,就亭亭玉立地站在他身后。
没撑伞,雪花沾染着她挽起的长发。
“对不起嘛,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小姑娘双手合十,乖得像只讨喜的兔子,软软地跟他撒娇,“到我们了吗我今天特地做了发型,有没有被惊艳到”
苏潮深黑的眼沉了沉,没作声。
“我还化了淡妆,你不是说不喜欢我烫染奇怪的颜色嘛那我这个模样,哥哥你喜欢吗”
“我偷偷跟你领证,爸爸知道了,肯定会好生气。”
“但是,算了呗。”小姑娘踮起脚尖,亲他一下,“谁让我那么爱你。爱到即使我不记得了,依然还是最喜欢你。”
“无论多少次,见到你,就挪不开视线。”
小姑娘一下又一下轻啄他的唇,“害,听上去好没出息。”
“不过”
“你知道的,我永远爱你。”
2027年2月14日,从她的暗恋,到他的等待。
十五年的光阴里,终于等到了她心里的那颗星星。
希望不是一场梦。
如果只是一场梦。
她希望。
沉醉在这场编织的美梦中,永不清醒。,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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