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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盏怀疑, 再这么下去,自己会对泳池产生心理阴影。
水波摇晃着,蓝色水面波纹荡漾。
家里的泳池没外面那么大, 深水到浅水区的过渡斜坡有些陡峭,放的确实是温水,水面上浮着一层轻薄的水雾。
温盏被这些温暖的水分子包裹着, 意识时断时续。
商行舟坏心眼地抱着她,走到池子中央。
她伏在他肩上, 发出小小的嘤咛。
她比他矮一截, 脚趾碰不到池子底,伸长手臂也找不到支撑点, 只能挂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肩膀, 靠在他胸口。
温盏的衣服是挂脖设计, 浅薄荷色的带子, 在白皙脖颈后结成蝴蝶结。
商行舟修长手指落上去, 好像解开一只可口的小礼物。
明明水温也没有太高,可温盏脸庞被水汽熏红,总想要往上挪挪“ 你别你等等, 教人游泳也不是这么教的。”
她缺氧似的大口呼吸, 声音小小的,伏在他肩头“难受。”
商行舟果真停下动作,轻轻亲吻她的脸颊, 哑声“哪里”
“就就”温盏说不上来, 在水里,他的怀抱和周围环境都是温暖的,很轻盈, 又很紧密。
她眼眶红红,哼唧“有点胀。”
“那不是更说明。”商行舟低笑,手落在她腰间,“太久没有了吗。”
“”
他有些恶意,周遭水波跟着晃。
温盏无所适从,微微仰头,脖颈和后背拉出天鹅般漂亮的弧度,可怜兮兮地哼“唔”
“不过,其实我也没有病太久吧。”商行舟故作无奈地,低低叹息,“是小温,太可爱了。”
“”
他低低地强调“恢复能力,也很强。”
“哪有”温盏眼泪汪汪,白皙的肩膀细瘦伶仃,水汽浸润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我恢复能力一点都不强,不然也不会每次之后,都不敢穿低领t恤。”
跟他一起,真的好容易留痕迹。
温盏软得像棉花糖,他每次都尽量克制手劲儿了,但不时,仍然是她憋着一小包泪配合他。
可能确实,不是手劲儿的问题。
跟另一些方面,关系也比较大。
商行舟吻她,低低叹息“在水里的话,真的不会好点儿吗”
温盏小水母似的挂在他身上,可怜巴巴地看他。
“我以为有缓冲,会舒服点儿的。”她长发挽在脑后,碎碎地掉下来那几撮被水浸湿了,他腾出一只手,帮她捋上去,亲亲她的眼睛,“那我放开你,会感觉好一些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放开另一只拖着她的手。
两只拖着她的手忽然消失,温盏惯性地下沉了下,立刻条件反射地,本能地收紧手臂,抱紧商行舟的肩膀。
“商行舟”泡在水中的感觉一下子更强烈了,温盏脑子里一片空白,眼中生理性的水汽差点掉出来,“商行舟。”
她声音里带哭腔,小声叫“你不要放开我,会沉沉下去的。”
商行舟闷笑。
两只悬在她身后的手臂,重新抱稳她。
“那你抱我紧一点。”他稍稍将她托起来一些,减少她自身身体重量带来的下坠,凑到她耳边,嗓音低哑地道,“好吗宝宝”
宝宝。
温盏又一次被蛊惑。
但被蛊惑的后果,往往只有一个
就是,她睡不醒。
翌日,两人出发去往青岛。
温盏靠在商行舟肩膀,从上飞机坐到下飞机,蜷成团缩着拽着他,一路上眼睛都没睁开。
这个季节,还没有到滨海城市的旅游旺季,飞机上游客并不算多。
等抵达目的地,飞机已经降落,开始滑行,商行舟才轻轻戳戳她的脸“盏盏。”
温盏皱皱眉,小小声“唔。”
“我们到了,盏盏宝宝。”商行舟低笑,“还走得动吗如果走不动,我抱你走。”
“”
温盏本来没醒,听见这句,身体一顿,忽然有很多记忆猛地流进脑子里。
旧别墅,新泳池,两个人,面对面,温水。
以及
宝贝,不许漏,抱紧,腿给我
温盏内心的尖叫鸡“啊啊啊”地大声尖叫,她睁开眼揉眼睛,心里波澜壮阔,讲话的声音依旧很小,蒙着层水汽似的,哑哑的“你干嘛”
商行舟伸手,帮她把掉落在腿上的库洛米眼罩捡起来,学着她的语气,轻笑“我干嘛到目的地了宝贝儿,走两步到车上,我搂着你睡,成吗”
温盏脑子乱糟糟,还没从梦里完全清醒,他在面前晃啊晃,她伸手去推“不要,你好烦。”
刚醒过来也太可爱了,商行舟好想把她按在怀里揉,闷笑“我怎么烦你了。”
“什么抱我下飞机啊,你抱着我,被伤害到的永远只是我。”
“”
这姑娘软唧唧的,看起来思维混乱,脑子乱糟糟。
商行舟微抵了下腮,心里好笑,忽然又想逗她。
凑过去,低低问“我说要抱盏盏下飞机了吗是不是听错了,宝宝听成了什么抱着”
他说“是说在水里吗是盏盏宝宝抱着我,不肯撒手那会儿吗”
“”
温盏头痛,思维飘忽着,本来也没法跟他理论。
被他绕这么一圈,又开始混沌,推他“你不要跟我说话了。”
飞机停稳,舱门还未开启,后排游客陆续起身,准备往门口走。
商行舟闷笑,凑过去抱住她,帮她把安全带打开。
然后亲昵地在她侧脸蹭了下,低声“先下飞机吧,好不好等晚上到了住处,小温再”
他故意拖了个长音,懒洋洋地,热气席卷。
温盏终于转过来,愿意给他眼神,阳光从舷窗倾入,她的睫毛卷而翘“再”
他亲亲她额头“再狠狠制裁我。”
婚假来青岛,是临时做出的决定。
温盏和商行舟原定的蜜月旅行地离京有些远,一来一回在路上也要花费不少时间,再加上中途商行舟病了两天,又在泳池折腾了一天
假期所剩无几,温盏不想再跑太远,最后决定来这里。
“我哪有力气制裁你。”温盏跟着商行舟上了接他们回酒店的车,才觉得思绪稍稍清明了点儿,可以重新思考问题了。
她指出“只有我妈妈可以制裁你。”
对于两人蜜月临时改地这个事儿,杨珂一开始是不太高兴的。
她轻度完美主义,希望每个环节都能按原计划发展,温盏去劝了劝,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杨珂才作罢。
下午三四点,天气很晴朗。
车子沿着滨海路向前,另一侧是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晴天海面平静,透出不可思议的蓝。
商行舟稍稍降下车窗,微凉的春风吹散车内闷热,他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捏温盏的手指“我媳妇儿也能的,她可厉害了,她都能替我说通我说不通的丈母娘。”
昨日历历在目,这招今天当然没用了,记吃不记打也得有个限度呢。
温盏小天鹅似的仰起头“那我下次不说了,下次让她来审判你。”
他轻叹“小温肯定舍不得,我俩谈恋爱时小温就特别心疼我,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你看我舍不舍得。”温盏有理有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时候我们还在谈恋爱,当然对你好点,现在你是我老公了,已经跑不掉了,我可以为所欲为了。警告你,你哭也没用。”
“”
海风温柔从车内穿过,轻轻拂动温盏额前的刘海。
她巴掌大的小脸,眼睛明亮漆黑,像那种很聪明的小动物。
懂得在果子成熟的季节里把它们埋好藏起来放到洞里,冬天没食物了再刨一刨拿出来吃。
良久,商行舟低笑。
她气鼓鼓地看着另一侧窗子,猝不及防,腮边传来清淡的热意。
他亲亲她,轻声道“好可爱啊,是我的了。”
两个人在酒店下榻。
商行舟出示身份证登记信息的空档里,温盏百无聊赖,环顾四周。
距离上次踏上这座城市的土地,已经过去了七年多。
二十岁出头时,她跟商行舟分手,担心自己睹物思人,连海都不爱看了,更别说再来青岛。
所以这些年,她也没再来过。
城市变化不算大,多了几条地铁和公交路线。
温盏游荡到花盆边,惊奇地发现旁边竟然卧着一只小橘猫,睡觉时安安静静不打扰任何人,毛茸茸的胸腔微微起伏。
“盏盏。”几步路的距离,商行舟在柜台那边叫她,“弄好了,你过来吧。”
温盏应了声,起身朝他走过去。
商行舟拎着行李箱站在那儿,天生的衣架子,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长裤,他也能穿出树木一般的挺拔感,清贵又正直。
她伸手拉行李箱,他伸手拉她“我拿就行,走。”
侍应生领着两人,顺着透明廊桥往后院去。
他俩订的是个能看海的小院子,据说非常安静,观海听涛,不会有什么人打扰。
商行舟偏过头,轻声问“你刚刚在看什么,看得那么专心”
温盏摸摸鼻子“一只小猫。”
前面的侍应生听见了,笑着解释“是那只很小的橘猫吗那是我们店里养的,别看就那么丁点儿大,据说能招财呢。”
温盏摩拳擦掌“这样啊那我等会儿更得好好摸摸它了。”
商行舟眼尾笑意流过,落在她身上,没说话。
一直等侍应生带着两人来到院子,放下一句“住二位居住愉快”就离开后
他才攥着温盏细瘦的手腕,将她拖进怀里“盏盏喜欢小猫”
“还好吧。”温盏低头嘀咕,柔软的长发垂落到胸前,“也喜欢小狗,如果我能有的话。”
可惜等了这么久,也没等到纪司宴家里的小博美生下一波宝宝。
商行舟微眯了下眼,很不合时宜地,想到裴墨。
他轻捏她柔软的手指,哑声“你看我像不像。”
“嗯”
“小狗。”
“”
等两个人在酒店放下行李换下衣服闹腾结束,已经快到晚饭时间。
酒店离海超级近,卧室阳台正对着海岸,夕阳在望不到尽头的海面上,铺开一层层橙色的光。
两人一起在海边散步,吃了刚刚钓上来的海虾。
这时节冬天过去,盛夏还未到来。
海边的樱花树虽然已经凋谢大半、长出绿枝,但融融绿意,看起来也令人心旷神怡。
商行舟憋了一路,憋不住,问“你怎么不问我。”
“嗯”
“那个小狗。”他高高大大一只,追问,“我说,你看我像不像小狗,你不回应我。”
“”
温盏哭笑不得,海风潮湿,夕阳的光辉从侧面打过来,照得她睫毛毛茸茸。
“我以前只是极其偶尔地,觉得,你有点不要脸。”她说,“但没想到,这竟然是你的常态。”
“不是。”商行舟笑起来,又不服。吊儿郎当地,一只手稳稳牵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在沙滩地里走,另一手插着兜,“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裴墨敢那么恶心他,背地里肯定也没少这么跟涂初初说。
怎么裴墨说没事,他说就是不要脸
“你哪里像小狗。”温盏摸摸耳朵,嘀咕,“你明明是恶犬。”
“那裴墨也是恶犬。”他不假思索。
“裴墨”温盏顿了下,妄图客观地评价,“是比你还恶的恶犬。”
“”
商行舟闷笑一声,移开视线。
日薄西山,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像一枚挂在空中的远远的蛋黄。
海边看落日,格外壮阔。
两人站在岸边,被风吹得头发毛糟糟,眺望海边,遥望那些扎堆聚在海边玩沙子堆城堡的小朋友。
“来。”商行舟给她开了瓶桃子汽水,吸管放进去,玻璃瓶中泡沫滋滋响。
对着夕阳余晖,瓶身折射出七彩色泽,他举起小玻璃瓶,跟她干杯,“恶犬敬你一杯。”
温盏接过来“你记不记得,毕业那年,我们几个一起来海边,也在岸边喝了汽水只不过那时候开音乐节,更热闹一些。”
是在这儿吗好像是更远一些的海岸线。
冲天的音乐声,潮湿的夏季,撞在一起的汽水玻璃瓶。
商行舟点头“当然记得。”
记得他们许愿,对话,分手,告别。
风徐徐吹,他轻笑“那我们走完这趟,也算是来跟海神还愿了,我的两个愿望,实现了一点五个。”
温盏睁圆眼“你不是只许了一个愿”
他不紧不慢“还有一个在心里,那哪儿能让你们听见。”
温盏好奇“什么”
“神啊神啊。”他笑得散漫,清俊的脸庞被映在海面上的阳光映亮,嗓音低沉清澈,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达到耳边,“不要让我和身边的女孩分离。”
温盏微怔,心脏怦怦跳。
海神并没有完全遵循他的意愿,他们还是分开了。
但好似一个玩笑,他们兜了个圈,最后仍然在这里遇见。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太阳完全落下去,天边一片烟熏般的黛紫色,靠近海水的沙滩也被这种温和的光辉侵袭。
温盏缓慢地眨眼,靠近他的那只手悄悄放下汽水玻璃瓶,伸过去牵他“是我们恰好遇到了温柔的神。”
“是啊。”商行舟低笑,与她十指相扣,“要谢谢他。”
他轻声,“让我娶到心爱的女孩。”
当晚,两人在海边闲逛,散步散够了,才回酒店。
夜空下的海是深蓝色的,浪花一波一波拍打上岸又慢慢撤离,像暧昧期恋人想牵又不太敢相扣的手。
回到住处,商行舟去洗澡。
温盏在朋友圈发了下午和晚上的海,涂初初给她发消息,感叹
“不去太远的地方也挺好的,你俩现在这也算故地重游吧,新婚小夫妻,会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裴墨在一起时间长了
温盏感觉,涂初初现在变得跟他越来越像。
面无表情,憋着一点坏,总是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发出吐槽。
这半年折腾来折腾去,他俩的关系到现在也一直没完全公开,但似乎反而稳定下来。
温盏关了大灯,在柔软的床上打滚。
窗边一排小夜灯,灯光轻和,白色的窗帘被夜风吹得一起一落,阳台外就是深夜平静的海。
“感觉现在这样的行程,慢吞吞的。”温盏点评,“我喜欢慢吞吞一点。”
“在其他地方,你也喜欢这样吗。”涂初初毫不避讳,意有所指,“我以为你们到了没人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先大干一场。”
“”
这事儿没法评价,温盏目前无法搞懂涂初初的世界。
浴室水声哗哗,她滚来滚去,室内忽然传来手机嗡嗡的轻响。
下意识看屏幕,涂初初也没给她打电话。
温盏奇怪地抬眼,发现是商行舟的手机。
他去洗澡时,随手放在了她身边,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一串数字,没有人名,地点显示北京。
温盏爬起来,赤脚跑到浴室门边“商行舟,商行舟。”
室内水声渐停,下一秒,高大的男人咔哒一声拉开浴室门,热烘烘地出现在她面前,有点不怀好意“我多洗五分钟,盏盏就想我了”
他头上的泡沫还没完全冲干净,水渍顺着下巴滑落到胸前,一滴一滴地落下去,皮肤显出性感的光泽。
温盏耳根不自觉红了红,给他看屏幕“你手机响。”
话音刚落,来电挂断了。
温盏眨眨眼,下一刻,来电又浮现出来。
“不知道是谁。”商行舟两只手都是湿的,抬抬下巴,示意她,“你接,媳妇儿。”
“啊我吗但我看是北京的,想万一谁找你有急事,是不是不太方便”
她话没说完,商行舟居高临下,鼻子在她鼻尖上轻轻蹭蹭,一触即离。
熟悉潮湿的热气一闪而过,温盏猛地屏住呼吸,鼻尖也留下一小团泡沫,颤巍巍的,跟奶油似的。
“怎么会有不方便。”他说,“你说你是家属。”
“”
温盏退出浴室,听见他那边卧室门“砰”一声轻响重新关上了,浴室内重新又响起水声。
她这才接起,走到窗边“你好,我是温盏。你找商行舟吗”
电话那头静默两秒,响起一道轻和熟悉的女声“温盏。”
温盏一瞬认出来了。
是宁语兮。
“不好意思,我找商行舟有点事,所以直接打了他的电话。”宁语兮解释,“我爷爷要做个手术,想看能不能联系他帮忙在中间跟专家牵个线你们现在在北京吗如果方便,我可以登门拜访吗”
温盏手指蜷缩又放松,摩挲缀在酒店抱枕上的流苏,摇头“不在北京,我们在青岛,商行舟现在在浴室里。”
宁语兮一时失语。
温盏想了想,试着提出解决方案“等会儿商行舟洗完了,我告诉他,然后再让他回拨回去给你,好吗”
宁语兮摇头“他大概率不会再给我打回来,温盏,可以辛苦你帮我从中转达吗”
温盏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下来“好。”
十五分钟后,商行舟结束今日洗澡。
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就看到他的新婚小妻子一手一个手机,小咸鱼似的躺在床上,似乎正在思考人生。
他走过去,耸眉“今晚还什么都没干呢,小温怎么就一副累趴了的架势”
“商行舟。”见他过来,温盏稍稍往旁边挪挪,给他腾出坐的地方,一双眼眨啊眨,好奇,“跟我分开这几年,你跟宁语兮还一直在维持联系吗”
商行舟扯过一条毛巾擦头发,闻言笑笑,狂妄又嚣张“宁语兮是谁”
“商行舟”
“没有。”商行舟于是不再开玩笑,边擦头发边转过去看她,目光很专注,低低笑道,“和你分手后,我就没跟她联系过了。怎么了”
“她刚刚给你打电话。”温盏说,“是我接的。”
“来。”商行舟伸手,“手机给我,我立刻把她拖黑。”
“商行舟。”温盏哭笑不得,“她这次找你有很正当的理由,你可以去联系她的,我不会太在意这个。我就只是有一点点好奇,你俩这几年关系怎么样。”
毕竟是一起在学校相处了那么久的朋友总不可能说断就完全断了。
温盏当初跟商行舟分手,并不全是因为宁语兮。
所以后来,她也没太深入地想过他俩的关系。
商行舟不主动提,她根本没有想起来。
夜色下,海水拍岸,商行舟和温盏一上一下,认真地对视。
商行舟轻轻叹息,将这只软绵绵的海獭从床上挖出来“我知道你不在意她,我也不在意她。但我能感觉到,你现在在意我。”
温盏伏在他肩头,眨眨眼。
“小温。”商行舟轻拍她后背,安慰似的,低声,“我没有跟任何其他人走得近。”
拖这个音,半晌没后文。
温盏后知后觉“嗯”
许久,他说“从你离开那天起,我唯一准备做的事,就是等你回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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