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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猫洗脑快把自己洗傻了。
他开始怀疑被炸飞的天花板上暗藏着自己看不出的诅咒, 或者煮一锅炸弹炸飞屋顶是某种他不知道的神秘仪式。总之是努力有在寻找“先知大人是个厨房白痴”之外的合理解释呢。
祝他成功。
无视了口中喃喃着“不愧是乱步先生”、“先知做的饭果然不同凡响”的中岛敦,江户川乱步走向那栋惨遭爆破的屋子。
非常巧合的、屋顶只飞走了一半。神奇的是屋子里随处可见的镜子居然完好无损、没有一面是破裂的。
“哎呀,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吧, 太宰和帽子君就要过来了。”随手擦净一面镜子抱着,少年先知坐在小板凳上。乖巧的样子看着不像拥有那种地狱厨艺的人。
中岛敦忧心地说“乱步先生饿了么那边好像有一家便利店, 我去那里找一些食物。”
然后,那先知就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 圆圆的猫儿眼弯出微妙弧度, 看的白虎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怎、怎么了吗”
江户川乱步笑眯眯,像个立刻要讲鬼故事吓唬小孩的坏坯子“阿敦,听说过冥石榴么”
白虎面露茫然。
大猫猫不懂。
“吃下冥石榴就会变成冥界的人,再也无法离开了。”
他这么说。
中岛敦大惊失色, 又冷静下来, 看着先知这样平静地要看他好戏,说“乱步先生是无所不能的先知, 一定有办法吧”
他好会说话, 甜言蜜语至少学会了太宰的二分真传。
看不着好戏的江户川只好说“一号带坏小孩子, 以后不要和他一起玩。”
“我真冤枉,明明是乱步先生有坏心眼。”太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一同过来的、还有中原中也。
他早已看到了伫立在远处的巨大囚笼,就了然地询问“又多了一个”
江户川乱步点头“这次, 是失控的帽子君哦。”
怪不得城市被毁灭成这样。中原中也按了一下帽子, 对于自己失控后能造成的破坏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太宰突然说“哎呀,说起来我们刚刚过来时碰到了一群鬼哦非常危险呐,蛞蝓正准备动手了, 天上就掉下来好大一块天花板, 正好把鬼埋住了。”
好像讲故事似的, 浮夸语气反而把亲身经历变得不真实了。
中岛敦听着、眼神都直了,指了指屋子的天花板,说“太宰先生,你看这个房顶缺掉的形状,有没有很眼熟是不是特别像掉到你们面前的那块天花板”
他这番试探语气是极难不让人发觉什么的。太宰装模作样地打量片刻,假作没接到少年先知的警告眼神,深沉点头“阿敦这么一提,好像还真是这样。”
中岛敦一手握拳敲在掌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愧是先知大人”
这两个在打什么哑迷中原中也挑眉,“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白虎将之前发生的事诉说,姿态严谨似讨论学术问题般得出结论“一定是乱步先生提前看到了未来,才会这样做的先知大人无所不能”
数次想要解释、未能插话的先知只好红着耳尖说“咳,你知道就好。”
脸色心虚的不得了。
中原中也“”绝对只是个巧合吧
太宰这个家伙又在欺负人了。
温柔的干部大人想都没想、抬胳膊就给了旁边的青花鱼一肘子。
动作间、小先知怀里抱着的镜子反光晃了他的眼,镜面一闪而过的影像让他眼神骤然凌厉,反手将揉胸口的太宰按趴在地。
“这,怎么了放开太宰先生”
中岛敦条件反射变成半人半虎状态,戒备地看向敌方势力干部。
中原中也只是沉声质问“太宰,你的影子在哪儿”
江户川乱步举了举手里的镜子。
那里面中也的手底下空无一物,赫然是没有太宰治这个人的。
费奥多尔要到港口黑手党去,把芥川猫变回人。
只把解药送去也是可行的,不过人变猫的杰作确是出自他手,在旁边盯着以免出意外也是他分内的责任。
解决了首领宰世界的问题,虽然还对此人有所防备,可毕竟是客人、而非羁押在侦探社的罪犯。询问过首席法师的意见后,侦探社没有派人跟随他一同前往港口黑手党。
就算是三方合作时期,成天往敌对势力的老巢跑也太不像话。
报上来意后,自然有港口黑手党的人带他去见芥川。
樋口一叶一路上欲言又止,视线频频扫向身旁苍白美丽的少年。他的身量其实高挑更似青年,只是过于削瘦、以至于说是少年也不算逾越。
作为一心死磕芥川的狂热芥川厨,樋口一叶当然不是对费奥多尔的美色有垂涎之意,那高洁如山雪的存在、是令人不敢有亵渎之心的。
她只是很馋首席法师的变猫药剂罢了。
那、那可是变成猫猫的芥川前辈啊那么小一只猫猫满脸严肃地坐在办公桌上,只要想到这幅画面、她就要立刻死掉了
这都不馋,她还是人嘛
再馋也还是知道内心大逆不道的想法,一直到最后、樋口都没能与首席法师搭上一句话。自然是没能得逞念想。
其实她要开口,以首席法师的恶趣味,未见得不会赠予她一瓶。
恭喜芥川躲过一劫。
猫变人的全程森先生都没有露面。
实在是可以理解的啊。经历过某位吟游诗人后,对于这些来自魔法世界的人,尤其是看似斯文温柔、职业偏向辅助的家伙,森是有心理阴影的。
别提这是个学炼金玩药剂的家伙,又是“赫赫有名”的魔人同体,森先生没有连夜扛着港黑大楼搬迁至东京都是对横滨爱的深沉。
离开港口黑手党的地盘,费奥多尔此时就处于无人跟随的状态了。这就是一个适合触发随机剧情的状态了啊。
于是他一抬眼,正好就看到了路边的人。
那一定是在等他的人。
也是一个少年的模样,黑头发、眼睛颜色在光下是模糊不清的紫红色,是会让人想到染血桔梗的颜色。
这个人同样是白的,可他绝不是雪的洁白。
要说他是污浊流淌之地盛开的一丛荼靡,根系汲取罪恶而生的白色,这才是无人会反驳的。
可他却好像在阳光下发着光。
他真是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这时的季节、虽还不至于入盛夏,也已经有爱美的女孩迫不及待换上裙装。他却穿的厚重,甚至戴着那样毛茸茸的哥萨克帽子,白皙俊秀的脸上嘴角勾出宁静的弧度。
首席法师见到他,去往侦探社的意愿就淡了,脚步转而向这个人去。
费奥多尔是特意来见这个人的。
太宰治是个顶难缠的宿敌,两个太宰治施加的压力确实令他疲于奔命。可当他得知此次来人的身份时,他就决定过来了。
他一定要来见见这个人的,他的同体。一棵树上不同的分支,会长成什么样子呢
首席法师也很好奇。
于是首领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太宰暂时被困在了影子里,只为了这一次见面。江户川乱步他或许看出来了,但这一回不会插手。
是同体之间才有的无言默契,费奥多尔果然抓住了这次机会,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来到了横滨。
被称为魔人的人在路边站定时就看到了。来自魔法世界的人特有的,那别于此世、活在油画中的气质。
在所有人的世界之外、像圣人一样行走在世间,垂怜众生的姿态。那洁白而寒冷的人,除了黑发、他身上最显眼的颜色竟只剩一双紫瞳。
这双眼睛颜色也淡,比雪青色要更淡,如深冬时落在屋檐与松枝久久不化的深重积雪。令人不由惊疑造物者创造这个人时,是否以笔蘸了一撇天边烟霞在他眼睛里。
被这双眼睛望着时,人是会产生自己被爱着的错觉的。
首席法师深知这双眼睛的可怕,所以他很少以这双眼睛去认真注视什么东西。
可他现在认真地注视着另一个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对方时,两条流淌往不同方向的命运溪流就在此时交汇了。
费奥多尔“要谈一谈吗”
“好。”
太宰在照镜子。
无论他做出多么搞怪的表情,镜子里已经不会再有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给予他同等的反应。
没了影子,他相当于被困住,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或许我其实已经死掉了呢只是我自己没有察觉到罢了。”
太宰把自己整个塞进椅子里,像一只融化的大猫。
他注意到那个随机在楼顶刷新的跳楼太宰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迹了。可根据先知大人每日的观察情况,现在还远远不到对方下班的时候呢。
中原中也眼角一抽,踹在椅子腿“祸害遗千年,你这家伙哪有那么容易死”
这一脚没收住力,给踹倒了。太宰就柔韧性惊人地两腿一伸,咕噜翻滚着坐在地上了。
他露出害羞神色,矫揉造作地说“哎呀,中也是舍不得我嘛。”
中也恶心地转过头干呕。
“一号没事哦。只是影子被人拿走了,快点找回来就对他本身影响不大。”小先知晃着腿,对忧心的中岛敦说到。
“可太宰先生的异能力”
中岛敦想象不出什么样的力量能影响到「人间失格」那可是令魔法都束手无策的异能力啊
江户川乱步的金绿色眼睛忽然认真起来,说“这并不奇怪,毕竟他们对绝魔体研究了那么多年,并不会是毫无进展的废物啊。”
太宰立刻回忆起他梦中那个自己与森先生见面时的地方。
那是个被捣毁的地下实验室。那个他在里面的身份,是实验体。,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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