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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桌子再长一点，我恐怕就直接趴在地上了。</p>
好在，我马上爬完了！</p>
后背湿了些，但不多。</p>
忍着头刚钻出去，就看到一双墨蓝色的皮鞋。</p>
“哇哦！哇哦！”尖嘴猴腮那人的声音又钻进耳朵，“苏苏小姐，厉害！”</p>
那双皮鞋的鞋尖上下动着，刚好在桌口中间，我没有办法再继续爬出去。</p>
“唔唔……！”我想让他让开，可是嘴里咬着酒杯让我开不了口，况且我也已经没有力气，再保持半分钟，就会前功尽弃。</p>
把头抬起来，正看到萧谦墨那张寒气逼人的脸。</p>
万年不变的淡漠，视线所到之处，绝没有喧嚣，寂静如寒冬。</p>
他手里捏着酒杯，杯子里的就还剩刚才的三分之一，晃着，一饮而尽。</p>
就在我以为他要为难我的时候，锃亮的皮鞋一点点往别处移过去了。</p>
缓缓吐一口气，继续往外爬。</p>
眼看就要钻出去了。</p>
哐当……</p>
背上一凉，紧接着一轻……</p>
酒杯掉在地上。</p>
并不是我平衡没拿捏好，而是，有人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击中了杯子，打落在地上。</p>
“哈哈哈哈哈……”</p>
“哈哈哈哈……好！打得好！猴子！”</p>
“哇哦！一百分！”</p>
大堂内再次沸腾起来。</p>
我索性站起来，所有的背上剩下的杯子也都滑到地上，酒渍和玻璃撞在脚踝上，刺刺地凉。</p>
松嘴……</p>
嘴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酒。</p>
呵……</p>
那股刺鼻的味道窜出来，又一阵恶心。</p>
我不信，每一个进他们圈子的人都会走这么一遭，坚决不信！去特么的老规矩！</p>
但我依然没有发火，因为寡不敌众。况且，这里不是我的场子。</p>
看了一眼地上，一枚戒指躺着，很吸睛，是它，击中了杯子。</p>
我捡起来，套在手指上：“哪位大爷赏的？谢了！”</p>
既然他赏，那我便要！</p>
没有不好意思，我这一行，不就是靠别人赏赐活着么？</p>
尖嘴猴腮的人叫嚣着：“爷的戒指，十几万！你还来！赶紧的！”</p>
我没吭声，低头把玩着戒指，嘴里的腥味久久不散。</p>
或许是我的不哭不闹让他们瞬间没了兴致，开始各自喝酒。打量在我身上的目光也都变了味道。</p>
从一开始的不屑，成了现在的好奇。</p>
没点本事和心理素质，怎么做头牌？</p>
萧谦墨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手一松，杯子哐当落地，他踩过玻璃渣滓朝我走来，到我身边：“猴子，规矩我遵循了，但你，似乎不太听话！”</p>
屋内鸦雀无声，连点烟的声音都没有了。</p>
尖嘴猴腮的人本来还怪笑着，听到萧谦墨的话，也顿时没了刚才的嚣张。</p>
膝盖生疼，两个手臂也有些酸了。</p>
本来刚才在会所就跪了好久，现在再爬这么一段，说没感觉是假的。</p>
“既如此，说正事！”萧谦墨没有扶我，但离我很近，他的声音，和身上的味道，近在咫尺，“两点！一，今晚和陈曼那场赌石，收尾工作老六已经做了，兵不厌诈，商人也一样。今后各位手里有石头的，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给陈曼供货，不管上品还是次货。二，猴子，你坏了规矩，不做点什么，以后便不足以在这圈子混下去，两个选择，要么从今往后这里与你无过关，要么，趴下，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p>
收拾干净！</p>
这四个字听起来很平常。</p>
但在场的人都变了脸。</p>
我明白，无非是因为趴下二字。</p>
萧谦墨的意思，是让猴子，把地上的酒，舔干净！</p>
这便是自食恶果的现身说法。</p>
我站着没动，脑子里惦记着刚才猴子说的，戒指值十几万。</p>
要是把它典当了或者卖掉，那我还可以小赚一笔。</p>
不，大赚。</p>
就当是今晚，萧谦墨给我的出台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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