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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77.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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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真正的章节变成蝴蝶飞走了

    丧服看起来素淡, 其实讲究也不少, 制起来更麻烦, 偏偏要急用。

    宋氏在人中的燎泡上抹了一点药膏,又坐在灯下穿针引线,好在赶了几天,就剩下最后的收尾。

    第二天一大早, 天刚蒙蒙亮, 就捧着托盘, 殷勤的候在正院,正院还没有开门, 只有奴才悄声走动的声音。

    锦绣走到她的身旁, 行礼之后接过托盘,轻声说道:“昨夜里小主子闹得有些晚,这会主子还在睡着,格格还是回去吧。”

    宋氏咬唇, 她辛苦这么久, 就是想在胤禛面前露个脸。这下子被锦绣拿进去, 还有她什么事。

    但是既然锦绣说了,她也不好反驳,毕竟若是惹了锦绣,在福晋面前随便说她几句不好的话, 她岂不是因小失大。

    当下温柔一笑, 对锦绣点点头, 就扶着怜笙的手, 回去了。

    怜笙走在宋氏身后一步,悄悄的回头去瞧,奴才们有序的疾行,各自忙着自己的活计,一串大红色的灯笼高高的挂起,瞧着就觉得热闹。

    锦绣进屋的时候,顾诗情已经醒了,只是懒懒的窝在胤禛的怀里不想动。

    昨夜里弘晖半夜三更的醒了,只有她抱着才不闹,还不让她坐着抱,只让抱着他到处走动,顾诗情抱他走了一个时辰,这会子胳膊还是酸的。

    顾诗情捏着胳膊,蹙眉道:“半夜里醒可不成,这孩子可会折腾人。”

    “召太医过来瞧瞧,弘晖一向乖巧,哪有突然闹人的道理。”轻轻的抚开顾诗情的手,接替她揉着胳膊,一边淡声说着。

    “说来也是,这孩子吃了睡,睡了吃,如今跟个小猪崽一般,胖得很。”顾诗情被他捏的舒服,恨不得哼哼两声。

    这般说着,锦绣已经吩咐小机子去请太医。

    这小子也不知道那里好,得了福晋的眼,将一些跑腿的活交给他,这是一份天大的信任,毕竟很多时候,跑腿的人要伶俐会看眼色,还得会说话,别话没传清楚,还得罪人。

    要是有坏心的,传话的时候,添油加醋的说点别的,到时候洗都洗不清。

    洗漱好的功夫,太医就来了,抱着弘晖仔细的瞧了半天,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才拍板说道:“不是大问题,喉咙有一点红,吃一点降火消炎的药就好。”

    小机子拿着药方子要去抓药,顾诗情朝他招招手,见他走过来,才轻声说道:“既然这差使交给你,你就一并办妥了,抓来药煎了,喂小主子喝下去。”

    小机子垂眸,回了个“喳”就下去了。

    顾诗情瞧着他的背影,抿嘴轻笑。

    “咳。”

    胤禛清了清嗓子,见顾诗情望过来,不动声色的说道:“走吧,去用膳。”

    用完膳也不过卯时过半,天还早得很,但是跟康亲王关系比较近,就要去的早些,两人收拾收拾,就坐上马车走了。

    上一次坐马车出门还是过年的时候,顾诗情记得那时候她刚刚穿越过来,虽然极力镇定,心里还是有些惶恐的,过了这么久,终于能淡定的评价当时自己在马车中,撩胤禛是一种头昏的决定。

    虽然最后结果是好的,若是胤禛多疑一点,想歪了怎么办。

    顾诗情打眼瞧了,胤禛现在都已经有点沉迷道学,不管是真的还是做给别人看的,但是对道学的研究是实打实的。

    若是往好的方面还好,但是顾诗情很怕他朝吃丹药这个方面发展,丹药这东西,来自后世的人都知道,吃多了会重金属中毒,在这个时代,无药可医。

    而且以前学历史的时候,她还跟室友讨论过,雍正猝死的原因,到底是累死在案牍上,还是嗑.药嗑的。

    最后不得而知。

    面对翻了年已经18岁的毛卷卷,顾诗情很怕他像后世猜测的这样。

    她与胤禛肩并肩坐着,睁开眼能看到对方耳朵后面有一颗小黑痣,脸上的绒毛迎着光,像是透明的。

    正看得入神,就见胤禛睁开眼睛,眼带笑意的问道:“就这么稀罕爷,看的眼都不眨。”

    听到他这么说,顾诗情想到后世看的总裁文小说里,那句特别经典的话,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顾诗情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故作萌萌哒说道:“就是这么稀罕,看的眼都不想眨。”

    胤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轻轻的说道:“嗯~”

    顾诗情偷眼去瞧,就见他的耳朵又慢慢变粉,偏偏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表情严肃。

    她的手本来端端正正的放着,边上有一只手瞧瞧的挪过来,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

    干净温暖有些粗的手掌,与她细嫩柔软的触感完全不同。

    顾诗情突然也觉得嗓子有些痒,不自在的清了清,闭上眼装睡。

    好在阿哥所离亲王府不远,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

    胤禛的前院下了车,递进来一根白麻带,对着车夫点头示意,就自顾自的跟着傧相走了。

    马车又晃晃悠悠的驶向后院,那里是女客们的地盘。

    顾诗情到的时候,就差大福晋没来,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来报说,仪式可以开始,大福晋不来了。

    她这次病的急,也病的重,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小伤寒,谁知道一下子就治不好了,如今整日咳嗽、发烧,时不时的还会感冒。

    顾诗情叹了口气,历史上大阿哥娶续弦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大福晋陪着大阿哥过了他最风光的时候,也算是不错了。

    她接二连三生的孩子太多了,顾诗情吃了洗髓丹都觉得身体虚的厉害,与生孩子前不能比,更别提大福晋接近一年一个下饺子一样。

    身体早都被掏空了,最后终于如愿生了一个小阿哥,她的身体变成纸糊的,小阿哥也是弱的很,整日里生病,更是消耗大福晋的元气。

    在丧仪上听到这个消息,格外的让人伤感。

    丧仪举办的很浩大,嚎哭声传出了很远,顾诗情捏着帕子,不时的沾沾眼角,听着康亲王福晋的哭声,心里酸得很,免不了联想以后自己会不会也是这样。

    跪在胤禛的棺材前,哭的死去活来。

    胤禛是个短命帝王的印象,早已深入她心。

    不行不能这么想,莫名有些小激动,毕竟做皇后哪里有做太后舒坦。

    丝毫不知已经被联想到身后事的胤禛,此刻肃着脸站在人群中,瞅着眼前的闹剧。

    有一个大肚子孕妇跪在府门前,口口声声说是康亲王的遗腹子。

    嘤嘤哭的比亲人还伤心,胤禛气急,这人连身后事也算计,又岂是个好的。

    若真是遗腹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人去了,她出现了,叫人说都说不清。

    康亲王在浙闽地区征战六年,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连他们这些皇阿哥都老老实实的行晚辈礼,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

    任她在门前哭也不是事,最后还是安顿在西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等腾出手来。

    董鄂福晋还不知道这事,要不然指不定怎么生气,要说府里的人也不少,还是被人从外面打进来,也太失面子。

    最后事情的结果,两人并不知道,康亲王府捂得严严实实的。

    两人回到东四所,本来想改换一下压抑的心情,谁知道天阴下去,闷热的厉害,让人更难受了。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可能发现的早,弘晖的症状比较轻,一剂药下去,已经好吃好睡,乖的不得了。

    想到大福晋的事情,顾诗情拿出礼单子,有些愁的问胤禛:“之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得着信就要去看看,可是大福晋这病,送什么合适呢?”

    药物肯定是不大合适的,都是药房统一供给,不得私下传的,食物也不大合适,礼太轻了。

    要是送文玩之类也不好,人家是生病,送些不相干的算什么。

    “都送一些过去。”胤禛拍板,决定就这样混搭送过去。

    用不用另说,自己送过去是一个心意。

    见顾诗情在自己的内库单子上划拉,胤禛按住她的手,温声道:“不必动你的。”

    “去将爷的内库单子拿过来,以后就交给福晋保管。”胤禛朝苏培盛淡淡的吩咐。

    苏培盛低下头应了,心中感慨,福晋好样的,将主子爷的私房都握在手里了。

    还是胤禛主动的,真是好手段。

    到李氏院子的时候,给顾诗情行完礼就站不起来了,还是两个小太监架着他回去的。

    袁太医五十出头,头发花白,神色严肃瞧着就不好接近,李氏艰难的穿戴整齐,斜躺着让太医诊脉。

    袁太医沉吟半晌,又按了按她的肚子,才说道:“你这也太大了,不好生,只是胎儿尚且康健,再试试吧。”

    顾诗情在外面没有进来,见袁太医出来,连忙询问结果,就听袁太医跟她这么说,也有些愁的说道:“李氏的肚子,是眼见的长这么大,早就戒口,什么都不敢吃,可是还是一个劲的长。”

    “约莫是脐带比较粗,孩子吸收好。她是经产妇,倒是还好,没有那么危险。”袁太医捋着花白的胡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等到暮色四合的时候,李氏还是没有生下来,这时候胤禛已经回来了,见太医在这里还有些诧异,仔细问过才知道李氏这一胎生的艰难。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胤禛站在门外,沉声说道:“爷和福晋在门外守着你,你且安心。”

    李氏听到他的声音,泪水决堤而下,哽咽着回道:“爷,妾身害怕。”

    顾诗情抿嘴听着,这时候没有去接话,但是胤禛回头望了她一眼,训斥李氏道:“福晋等在这里,一天粒米未进,怕什么!”

    又招呼苏培盛去置办一桌饭菜来,毕竟李氏这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总不能累的福晋不吃不喝,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饭桌就支在小偏厅里,顾诗情夹了两筷子,又吃不下了,她对生孩子这个事情有一种恐惧感。

    虽然知道李氏的孩子很多,这会儿肯定不会有什么事,但还是放心不下。

    见顾诗情不吃,胤禛也没有了用膳的心情。

    和顾诗情并排坐在李氏院子里,听着里面压抑的呼声,鸣翠不时的出来禀报结果,但是都没有好的。

    等到子时过了大半的时候,顾诗情困得受不了,靠在胤禛的肩膀上打瞌睡,就听鸣翠惊喜的声音传来:“快了快了,看到头了。”

    顾诗情的瞌睡一下子都被赶跑了,正等着听后续,里面又安静下来。

    只好坐下,担忧的对胤禛说:“这是什么个情况。”

    胤禛神色淡淡,在摇曳的烛光下,特别平静的说道:“女子生孩不都是如此,且等等吧。”

    子时的绑声刚刚敲过,就听李氏一声凄厉的惨叫,激的顾诗情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接着就是接生嬷嬷喜悦的夸赞声,震耳欲聋。

    “格格好样的,再用力,头已经出来了。”

    随着就是一声弱弱的哭声,在呜呜的风声中,格外的不清晰。

    顾诗情唰的站起来,朝门口走去,与抱着襁褓出来的嬷嬷打了个照面。

    接生嬷嬷带着哆嗦的声音在黑夜中震荡:“恭喜爷,恭喜福晋,八斤的大胖小子,就是略有些不足。”

    顾诗情将襁褓掀开一角,就见小阿哥弱声弱气的哼唧着,脸还憋得有点青紫,当下心中就是一个咯噔,健康的孩子尚且不好养,更别提胎里带毛病了。

    胤禛蹙眉,向张起麟说道:“去请太医来。”

    又朝苏培盛吩咐:“明日一早,去各宫报喜。”

    见顾诗情愣愣的看着襁褓,伸手拉住她的袖子,温声道:“回去歇息吧,李氏这里有嬷嬷看着呢。”

    顾诗情抬头,看着他格外平静的神色,有些不解,他没有听到嬷嬷的话吗?

    头顶被一只大手盖住,干燥的掌心散发着温热,就听胤禛淡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走吧,没得操心那么多。”

    顾诗情也不知道对于胤禛的反应,自己是什么心情,大约女人知道女人的痛,才格外心疼李氏,既盼着他心疼李氏些,细想来又有些不愿。

    索性什么也不说,跟在胤禛的身后,亦步亦趋。

    两人回到正院,随便洗漱过后就躺下睡着了,今天虽然什么也不做,但是精神紧张,也是累到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刚穿戴好出了内室,就见苏培盛恭敬的垂手立着,禀报报喜的进程。

    顾诗情听了一耳朵,就去用膳,徒留身后胤禛尔康手的看着她,等等爷也还没吃呢。

    现在御膳房也摸着了顾诗情的喜好,尽上一些清淡爽口的小菜,配着稀饭、各色饼来吃。

    胤禛到的时候,顾诗情已经用春饼卷着小菜吃上了,见他过来,心中有些诧异,瞬间明白自己意会错了,胤禛还饿着肚子等她呢。

    将手中咬了几口的春饼递给他,温声道:“这个是我自己卷的,最是和我的口味,你尝尝看怎么样。”

    胤禛接过来,先是巡视一番里面有没有自己不爱吃的东西,发现没有就极给面子的将春饼一口一口吃掉。

    顾诗情递出去就有些后悔,这饼她已经咬过了,再给胤禛吃有些不像话,见他的目光寻觅,更加后悔,最后他一口咬上去,正好重叠她的牙印,心中有些异样,酸酸甜甜的,他竟然一点都嫌埋汰。

    用完膳,两人一道去了李氏的屋子,去瞧瞧小阿哥,太医一夜都没有走,说是小阿哥有些弱,不敢走。

    胤禛神色淡淡的听着,顾诗情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他的心思,不由得感叹,他成长的太快了,这才多久,他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不提体弱这回事,小阿哥长得肉嘟嘟的,很是喜人,长得也好,很像李氏,五官精致毓秀。

    别的孩子比如弘晖生下来就跟小老头一样,他就不一样,不过第二天就瞧着白嫩嫩的,有些像别人家十来天长开的孩子。

    只是可惜了。

    李氏带着抹额,穿着整齐的躺在塌上,见到两人过来,虚弱的笑一笑,才折腾着要行礼,被顾诗情按下了,瞧她脸黄的,跟大福晋也不遑多让。

    瞧着就觉得心酸的很。

    都说女人生孩子像在走鬼门关,危险与痛苦并存。

    顾诗情瞄了一眼身边神色冷淡的胤禛,默默的想,要是男人理解还好,要是不理解,那真的是哭不完的眼泪。

    前世的时候,产后抑郁太多了,她见得多,心惊的很。

    李氏瞧着小阿哥的眼神,充满了光彩,神色柔柔的,一瞧就是母爱泛滥。

    看过之后,两人就回了正院。

    在李氏的隔壁,是宋氏的院子。

    宋氏斜倚在塌上,怜笙在给她捶腿,细白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声音柔美:“都说先开花后结果,瞧着李格格就是这样,想必格格的这一天也不远了。”

    宋氏冷冷的嗯了一声,并不接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与李氏都比四爷大三岁,眼见着就要人老珠黄的时候,李氏运气好,一举生个小阿哥。

    可怜她只有一个独苗苗,宋氏生气的想着,多年只得了那一个小格格,还是个病弱难养的,虽然时常不见,但是心里还是堵得慌,怎么就生了个格格呢。

    正想着,怜笙充满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格格,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人生哪里有两个人保险。”

    宋氏斜睨一眼怜笙娇嫩的小脸,心里不痛快,语气自然不怎么好。

    “全让你生了可好?”

    怜笙嘴角的笑差点挂不住,但她也是个能忍的,神色不变的笑道:“格格说的哪里话,奴婢身份低微,纵然生了,也养不到自己跟前,也就不去奢望了。”

    宋氏被她的话语说的心中一动,说的也是,自来都是谁的手下生的孩子,归谁养,若是怜笙生下皇孙,自然是养在她的身旁。

    她冷眼瞧着,福晋虽然面上宽和,但是内心是很高傲的,并不将她们放在心里,故而才那么淡然。

    连她们都看不进眼中,她们生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免俗。

    而李氏已经生下自己的孩子,自然不会再去想要养别人的,最后还不是落到她手里。

    这样自己有一个女儿,还能得一个养子,想来也是不错的。

    只是怜笙这姑娘,虽然她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很多时候都为她心惊,她的能忍度和心机太厉害了,让人不寒而栗。

    说不得要学学古人,去母留子自然没有这许多麻烦。

    正好福晋给的权利,就是她手中的刀,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倒打一耙。

    宋氏如是想着,手中捏着的莲花被捏了个粉碎,不复当初的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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