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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毛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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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回去的路上, 梁又木坐在袁莎莎旁边。

    和儿时一样,临走时陈婆婆还是不由分说给众人塞了满兜零食小水果,告别也告别的轻松愉快。

    夜色已经逐渐落下, 袁莎莎少见地说起谢欢,“你们家附近那个小谢最近是怎么了”

    “啊”

    “之前碰到过一次, 她要打印东西没带钱, 加了我微信转我。”袁莎莎也纳闷呢,按照年龄算, 这不是都高三了,“前段时间她老爱发莫名其妙的朋友圈, 实在看的难受,我就把她给屏了, 昨天一看换黑头像了,她家出什么事了”

    梁又木“失恋了。”

    “”袁莎莎差点方向盘没握住“现在”

    梁又木“现在。”

    “唉。”袁莎莎没说什么,半晌才叹口气, “真是一摊烂账”

    梁又木垂眼看着胸前奄奄一息的丘比特, 心想现在谢欢的状态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袁莎莎的想法应该和她差不多。

    这孩子虽然看着很让人觉得恨铁不成钢, 甚至想痛痛快快骂她几句, 告诉她你清醒一点, 不要再被骗了,为什么非得要抱着个垃圾货色不放, 但实际上, 梁又木现在能做的只有沉默。

    巷子里没多少秘密, 谢欢的父母是相亲结婚的, 次年就生下了她, 当时二胎政策尚未开放, 多生被查出来是要罚款的, 从那以后,这对年轻夫妻就开始了漫长的互相折磨。

    父亲缺位,出轨成性,母亲因没有安全感而非常暴躁,一次一次被迫原谅,“他肯回来就好了”、“没有离婚就是个好男人了”,在这样畸形的环境下,很难长出多么茁壮的花朵。

    再加上近年,政策改变,父母又开始摩拳擦掌备孕,一定要凑一个“好”字,她或许也或多或少感受到了,自己在家里的位置只会越来越小。

    所以才这么容易依赖他人吧。

    花需要时间成长,途中难免会有害虫啃噬,梁又木能做的不是把她保护着放进温室,而是在足以折断她的狂风到来之前帮忙遮挡。

    可能听起来有些冷血,但她是这样认为的。

    “她还太小了。”梁又木发觉自己又犯了那个莫名其妙就开始分析别人的坏毛病,连忙晃晃头,不再想了“说不定过几年回头看,会恨不得穿越过来把那些文字都删除。”

    “确实。”袁莎莎一乐,“我前几天翻我之前的朋友圈,翻到三年以前就受不了了。怎么能这么傻缺”

    梁又木微微弯起唇角。

    袁莎莎上学时候的确非常冲动,而且在全校都是风云人物,主要是在同学言语骚扰后直接对着人裤裆两脚的女孩子确实不多见她到后期几乎被全班男生孤立了。

    但据袁小姐本人坚持认为,是她一个人孤立了全班男生。

    “不说这个了。”袁莎莎打了个转向灯,转头道“你刚和楚弦说啥了我看他脸色怪不好的。”

    梁又木“”

    袁莎莎“我刚刚说话很小声吗。”

    “不是。”梁又木直视着前方,手背微不可见地挪了挪,似乎上面还残留着某人的体温。她认真道“我只是在想该怎么措辞。”

    刚刚从书房出来,她和楚弦之间的氛围都快凝固了。

    好吧,她承认,是她的反应有点太明显,像是在嫌弃对方一样,或许还不小心把他的手给甩到桌上了总之她的确有听到一声不小的闷响。

    可能是她没有马上询问“疼不疼”,让楚弦觉得不开心了吧。

    但梁又木总觉得,楚弦也应该要明白了,这些儿时的习惯不能再沿用,很有可能会让她误会的。

    “而且。”梁又木突然凝重地开口,“我现在发现我刚刚有点在借题发挥。”

    袁莎莎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会听到如此惊人内容,眼睛瞬间瞪大“什么,什么借题发挥细说”

    要不是手还放在方向盘上面,她估计都得开始苍蝇搓手了。

    “因为每次问他,他都说随便,都行,我就有点烦,让他喜欢什么直说就好了,不要让人一直猜。”梁又木的眉峰缓缓皱起来,她侧了侧脸“但是这件事情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吧”

    袁莎莎“”

    木头,她该如何回答。

    “我觉得,”幸好梁又木并没有一定要听她给出答案,而是熟练地反省完成,郑重道“我应该就是见不得他莫名其妙就在那生闷气。”

    “你有没有想过,”袁莎莎抿唇,强行把笑压下去“你可以不管他的。”

    人家生不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

    梁又木“我不能不管他。”

    袁莎莎“你可以。”

    梁又木笃定“我不能。”

    “他现在已经有很多朋友了,不是读书那会了。”袁莎莎强忍着笑,说,“他生闷气,心情不好,自然会有人来关心,又不是你惹的,你管什么”

    梁又木瞳孔地震“”

    为什么这么有道理

    袁莎莎在前视镜偷看她表情,差点没笑到飞出去。

    “况且。”她云淡风轻地再接上一句,“你又不是他女朋友,这么关心他心情干什么。”

    梁又木想想,觉得对“也是”

    袁莎莎这下真没憋住“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像一只快活的小青蛙,迎风在夜色里飘荡,路上纳凉的行人全都侧目,梁又木不明所以地对上好友略显慈爱的目光,听她突然道“楚弦好可怜。”

    “”

    梁又木想。

    这跟楚弦又有什么关系

    尽管是这样,后来的一周,梁又木和楚弦相处时都有些不尴不尬。

    公共办公室人员流动快,小柳之前还很期待上班后贺永海看到楚弦时精彩的脸色,结果这人竟然主动退出了这个项目,被塞进来的是个新人,天天“柳姐”前“柳姐”后的,嘴特甜。

    但小柳对嘴甜小新人的兴趣也就持续了半个工作日,敏锐如她,很快就察觉到了梁又木的不对劲。

    楚弦在茶水间站着,垂眼接水,在旁边格子衫大叔的称托下更是俊的有点人神共愤,小柳偷偷摸到梁又木旁边去,问“你们俩吵架了吗”

    “”梁又木真的迷茫了“为什么你们都看得出来”

    小柳往外一指“看到那个ed广告屏了吗”

    梁又木“看到了。”

    小柳“就跟那个差不多显眼吧。”

    梁又木“”

    她真的很羡慕情商高的人类。她一度认为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罕见才能,能够在人与人的交往之中进退有度,把控分寸,点到即止,各自心领神会就好,这点她实在很难做到。

    打个比方,就是其他人能默契地跳探戈,她只会重重踩到另一方的脚。

    水接满了,楚弦攥着杯沿从二人面前经过,看到梁又木时,轻轻扯了扯唇角。

    笑,还是会笑的。

    上班,也还是一起的。

    看上去好像风平浪静的样子。

    但梁又木就是知道他心情算不上好,也知道是为什么不好,但她想不到一个妥善处理的方式,能够两全其美

    她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办公桌,丘比特还在上面躺尸。

    梁又木怕它什么时候偷偷死掉了自己不知道,还用纸巾盒做了个临时小床把它放着,觉得自己实在已经仁至义尽。

    毕竟这玩意确实只给她带来过困扰,但凡它要是长的再丑一点梁又木都不会管。

    小柳在旁边还挺好奇的样子“你们以前肯定也有闹过矛盾吧”

    梁又木点头。

    “那当时是怎么解决的,现在怎么解决就行啊。”小柳笑眯眯的拍拍她肩膀,热心出谋划策,“加油”

    下班,楚弦送她回家,梁又木下车,把门关上,看他。

    楚弦点头“明天见。”

    梁又木也点头“嗯。”

    然后就没有了。

    距离不远不近,说是顺风车司机和乘客的对话都有人信。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四五天。

    梁又木看着楚弦的房间亮灯,转身回家。

    吃完饭回房,梁又木把电脑屏幕打开,盯着那头仍亮着的灯光,脑海里又忍不住浮现起小柳说的话。

    矛盾肯定是有的,怎么可能没有。

    不仅有,而且还挺多。

    但和这次类似的情况,大概是

    高二的暑假,班级安排暑期实践,全班分成若干个小组,组长选择活动主题,其他人自己选择组别加入。

    梁又木对这种事情不大感兴趣,显然楚弦也是,但暑期实践强制所有人参与,她把笔抵在下巴上,呆道“报什么好。”

    宇宙天体运动绿化带的类型总结学生和老师的视角差异

    哪个都好无聊。

    窗外的塑胶跑道差点被烈阳晒化,班级人太多,中央空调苟延残喘地吐着凉气,聊胜于无。

    喧闹的课间,她戳戳楚弦的后背,问“你选什么。”

    “随便。”楚弦没回头,好像在填数独,随口道“你选什么我就选什么。”

    斜后桌的女孩子羞答答拿着卷子来问他问题,楚弦目光从数独上移开一瞬,停留在卷上,拿笔,圈了个条件,再勾一条辅助线,“再看看。”

    梁又木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到那个女孩儿身上去,她是编导专业的艺术生,长头发,高马尾,眼睛很大,长的好漂亮。

    最近年段里老是传她和楚弦的风言风语。

    梁又木抿了抿嘴唇,想,明明她就在旁边,她教的还不敷衍,为什么不问她。

    最后她还是在表格上写了“宇宙天体运动”,传给楚弦,楚弦看都没看,在自己那框写了个“同上”。

    梁又木是1号,他是2号。

    到快交表格的时候,许巍过来了,他哥俩好似的拍拍梁又木的肩膀,神秘道“来不来我的组”

    梁又木抬头“什么组”

    “历年高考数学的题型鉴赏和猜想。”许巍说,“怎么样,比那些个什么绿化带什么天体要有兴趣点吧,给你留了位置,你直接改就行。”

    对症下药,如果一定要选,梁又木确实对这个组要更感兴趣点,她点头“哦。”

    结果这下就出事了。

    班主任把分组名单发下来的时候,楚弦发现梁又木的名字在别的组,当时眉头就皱起来了,“你怎么没和我说”

    梁又木解释完,他却好像更不开心了。两个人骑车一起回家,也不主动说“明天见”,梁又木说“再见”,他只“嗯”了一声。

    梁又木后知后觉他可能是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值得生气,但总归是自己惹的,她说了“那对不起”,还找许巍又换回了原来的组,但楚弦还是不高兴。

    他不高兴也不会对她撒气,最多只是话少了一点,可梁又木还是好烦恼。

    到家的时候,郑轩问她怎么了,听她说完,噗嗤一声笑出来,“不是道歉了别人必须接受,总得让人有小脾气的,你这思维也太直了。”

    梁又木还是不解“可他自己说的随便”

    “他说你选什么就什么的意思,是想和你一组。”郑轩笑道“不是让你随便帮他选一个的意思。”

    好吧。

    梁又木更不理解了,但不理解也要尊重楚弦的“小脾气”。

    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了一周,暑期如约而至,社会实践小分队要开始活动了,按照惯例,梁又木应该要直接去楚弦家里找他的,但梁又木也有自己的小脾气,她就是不想过去了。

    不想过去,计划总得讨论,方案总得做,于是聪明的梁又木同学想到了办法

    明明两人就隔着一条小路,她给人家打了个视频电话,楚弦接起视频的时候,表情甚至有些错愕。

    他似乎刚打完篮球回来,领口和额角还带着汗,黑发有些湿润,呼吸声稍重,“梁又木”

    平时从未有过这么隔着屏幕的形式,梁又木板正地靠近了一点,说“来讨论活动方案。”

    没掌握好距离,大半张脸都怼到镜头前面,连睫毛和鼻尖上晒出的一点点红痕都看的清楚。

    对面的楚弦“”

    他似乎也失语了,咳嗽两声,快速眨眼,欲盖弥彰地伸手捂住唇角,“你离太近了。”

    梁又木尽职尽责地坐远了些,又一本正经道“来讨论活动方案。”

    “”

    气氛又别扭起来了。

    就这么不尴不尬地讨论完那点事情,楚弦身上的细汗都干了,梁又木把笔记本合上,笔放下,准备等对方说结束,就马上挂断电话。

    但楚弦只是撑着头看她,没动。

    目光很专注。

    “”梁又木说,“你怎么还不挂。”

    楚弦坐直,淡色的薄唇又抿起来了,“就说这个吗”

    梁又木“不然还要说什么。”

    楚弦“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梁又木说完,还觉得有点冤枉,皱着鼻子又悄悄补了一句,“我都已经说对不起了”

    这到底有什么值得别扭的

    “你不知道”隔着屏幕,却好像突然生起了平时面对着面不曾有的勇气似的,楚弦高高扬起眉峰,“许巍就是故意的,他”

    梁又木“他怎么了”

    楚弦似乎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忍了下来,恹恹道“算了。没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窗外的星子在眨眼,小路对面的二人在转圈,你猜我,我猜你,两只小蜗牛迟迟对不上触角,急得快要翻天。

    梁又木不知道说什么了,又来“你怎么还不挂”

    楚弦抿唇“你挂。”

    “我不挂。”梁又木坚持,“你要挂你挂。”

    楚弦“我也不挂。”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幼稚地静坐了半分钟,最终还是楚弦先丢盔弃甲,他望着梁又木不太服气的脸,更幼稚道“梁又木,你有时候真的够笨。”

    梁又木正想反驳,见他那边伸出手来,还以为他终于要挂断了,却听到屏幕那头传来闷闷的一声响

    楚弦隔着屏幕弹了弹她的额头,轻声道“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

    “和好,行吗”

    梁又木的视线从书架上的毕业照上收回,看向对面亮着灯的小屋。

    她又看了眼飞速跑动的代码,笨拙地找好一会儿要用的理由,点开那个憨里憨气的仔仔头像,发送视频请求。

    下一秒,那边就接起来了。

    楚弦的脖颈上还搭着浴巾,黑发湿润,轮廓比记忆中的少年时代深刻不少,他喉结滚动一下,看向屏幕,很懒散的样子,“什么事我在忙。”

    “在忙”梁又木下意识问“在忙还这么快接。”

    楚弦一下哽住,耳根瞬间泛起红来“”

    立竿见影到肉眼可见了。

    梁又木说完才发觉自己又说了句很笨的话,她看着屏幕那端楚弦实在好生无语的脸,心头突然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轻快感。

    一种好陌生的感觉。

    像毛绒球堆堆挤挤磨蹭着心尖,痒意连绵,让她抿住唇才能阻止笑意流溢

    “好吧,我有时候确实有够笨。”

    梁又木在屏幕那头楚弦瞬间怔愣的视线中,一本正经道“那和好,行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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