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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川夏没有明说但熊孩子能得出如此离谱的猜测, 不用先也知道是某人在暗搓搓的使绊子。
饶是以诸伏景光一贯的温和包容,此刻也难免感到熊熊怒火。
黑泽阵
他显然知道琴酒并不怎么喜欢降谷零景光不得不承认, 琴酒对零的敌视中, 也有自己的缘故他也知道白川夏和司陶特都是琴酒安排在他身边,正大光明“监视”他的人。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琴酒会故意扭曲事实。
幼不幼稚啊
眼见自己的监护人露出近乎狰狞的表情, 白川夏茫然的咬住下唇。苍白的手指在桌面上刮擦数下, 少年犹豫着开口“黑泽探员说这个人是个讨厌的骗子,从不以真实身份示人。”
景光感觉自己膝盖上中了一箭。
然而对面的少年无知无觉。
“实力不错,但威胁性很高, 还是个不稳定因素,精神状态也堪忧。”
诸伏景光咬着牙皱眉, 右手手指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远处侦破案件的进展仿佛陷入僵局,纷乱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化作喧闹的白噪音。
在人声哗躁的背景声中,金发少年开合的唇, 吐出陈述般的字句。
“更重要的是”白川夏嗫嚅着、转述着琴酒的话语“他很危险, 而且曾经差点害死你”
景光闭上了眼睛。
太阳穴隐隐作痛, 无数乱七八糟的画面从他记忆中不断脱离、展现, 提醒他曾经的往事。
心脏处再次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感, 令诸伏景光不自觉的抿住唇, 额头上渗出些许冷矜矜的汗珠。
疼吗疼的。
但,它是在跳动,亦或者一度曾经停止了跳动。
白川夏犹疑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却仿佛幽远的如同一个幻境。
“光哥”他问, 他确认“黑泽探员说的, 是真的吗”
是真的吗
平心而论, 从琴酒的角度来看,诸伏景光的两次“求死”都与安室透有关。银发杀手冷漠多疑却又睚眦必报,把这一笔糊涂账算到安室透的身上,景光倒也不意外。
但是是真的吗
“不是。”他睁开眼睛,湛蓝的眼眸中倒映着白川夏的身影,却仿佛透过他,对另一个人诉说着什么。
不是真的。
都不是真的。
琴酒在迁怒,而琴酒也知道自己在迁怒。
那么你呢你会不会真的这么认为
你会不会真的认为,是你害死了我
零
这恰恰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发展。
精神状态堪忧这句评价,就是琴酒的危言耸听,还是你真的
是我的错吗
是我擅自做出了决定是我抛下了你吗
他转过头,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看向那个侃侃而言、仿佛意气风发的金发青年。
你过得很好。诸伏景光告诫自己你一定过得很好。
重新回归的理智令景光很快收拾好自己繁杂的心事,他偏过头“黑泽他说的不是真的。”
顿了顿,景光无奈的替自己的好友找补毕竟也不能太拆台啊微笑“他大概是做了一些艺术加工。”
“艺术加工”白川夏重复他的用词,平静的面容让人看不出他是否相信了景光的话。
“是的。”景光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虽然里面可能有一些真话。”他可以加重了某些词句的读音,语气格外咬牙切齿“但总的来说,主体意思和真相南辕北辙。”
其实,虽然对琴酒在背后胡扯的行为深感无语,但景光也清楚,这种行为对于琴酒来说,已经算得上委婉了。
他多多少少能猜到些好友的想法,却也委实无可奈何。而且琴酒能够委婉的拒绝已是难得
其实他俩一谈起安室透,走向就会变得奇奇怪怪,其中大部分原因在于琴酒刻意转移话题。
说实话,如果琴酒干脆利落的反对,他尚且能找个机会好好和好友谈谈;然而琴酒不温不火却表现出顾忌他心情的态度他反而难以开口。
心头是槽点满满不吐不快,诸伏景光还不得不保持微笑
“总之,小夏。”他认真道“安室君,他和我并没有什么矛盾。”
白川夏陷入了沉默。
他的沉默并非低头不语,而是仔仔细细的凝视,亦或者是审视,着诸伏景光,仿佛在评判后者究竟是一时敷衍,还是真心实意。
良久,白川夏才收回了视线。
他拿起刀叉,由于面前的餐食已经被少年消灭的一干二净,于是白川夏不得不用叉子在瓷盘上划拉几下“光哥”
白川夏抬头看向景光,碧色的眼眸很亮,仿佛夜空的星辰。
他问“你讨厌他吗”
“当然不。”诸伏景光极快速的否定,不假思索。
“那么”白川夏用叉子敲了敲餐刀,不情不愿的嘀咕“我知道了。”
在景光含了几分无奈的目光里,白川夏放下刀叉,用食指抵住唇。
金发少年眨了眨眼睛,无忧无虑般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承诺一般“我不会告诉安室透的。”
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东京警方的破案效率简直令人绝望,这大概也是侦探横行的原因之一。按理来说,身为公安的景光对此应该感到不满奈何做过卧底又当了一年侦探学徒后,景光的心理素质已经大大增强。
不过虽然警方的素质堪忧,安室透和松田阵平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饶是多年未见,两人的配合也十分默契虽然他俩嘴上未必承认。
景光时不时的关注着案件进展,安安静静的当摆设。
破案用不着他操心,相比之下,反而是白川夏最后的言论令他糟心。
这小鬼聪明的几乎过了头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出了多少。
景光瞄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金发少年,后者回他一个没心没肺的微笑。
案件很快结束,虽然凶手仍想要狡辩,但安室透已经还原出了作案经过,并找到了关键性证据。
铁证面前,辩无可辩,凶手沉痛跪地,痛哭出声,并陈述了自己的心路历程。
这是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
诸伏景光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凶手算是罪有应得,但并不妨碍这份隐情令他心情沉重。
“希望他能够找个好律师吧。”白川夏用手撑着脑袋,碧色的眼眸无波无澜“也许还能轻判。”
金发少年的表现很有大人的样子,景光沉默一瞬,还是没惹住揉了揉他的头。
白川夏不满的瞪了眼景光,几秒种后,他试图转移话题,强行令自己的口吻带上了几分促狭“光哥,你想要和安室先生打招呼吗”
原本还一口一个“安室透”,在确认了景光的态度后,白川夏非常自然的给这位素不相识的青年换了称呼。
“”
诸伏景光无声的叹气。
“虽然我现在还不太想见他。”其实挺想见面的,但现在真的不太方便。
景光放下搭在白川夏脑袋上的手,转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但,总怕由不得我做主呢。”
他遥遥望去,正对上松田阵平投来的视线。
“怎么了”
见老同学发呆,已经和警方做好简单交涉的安室透来到松田身边,疑惑地询问。
松田阵平收回自己的视线。
“其实也没什么。”玩世不恭的年轻警察慵懒的回答,维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疏远“之前认识了两个有点意思的家伙。”
安室透微微一愣,继而笑道“你口中的那两个有点意思的家伙,今天也在这里”
松田阵平斜睨了安室透一眼。
不远处的警察正在为案件进行扫尾工作,无暇他顾,两人之间的对话也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对。”没什么不方便承认的,松田阵平果断点了头,顺便点评“你的笑真恶心。”
安室透
金发青年面上的笑容微僵。
他沉默数秒,再次扬起笑。这次的笑容隐隐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安室透佯装轻松的重复“恶心”
虽然生了一张娃娃脸,但金发青年沉下面容时的压迫力也相当具有威慑性,尤其是在组织摸爬滚打几年后,更添几分黑暗面。
然而松田却仿佛不以为意,他凝视了安室透几秒,开口时的语气却难得带了几分认真
“倒也不是就”松田阵平迟疑一瞬,才缓缓道“挺别扭的。”
安室透也沉默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松田阵平不确定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中是否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但这些并不重要,因为很快,金发青年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再次扬起了令松田阵平感到别扭的笑容。
“那两个挺有意思的人是谁”安室透问“我也挺感兴趣的。”
很明显的转移话题,但青年的口吻中却带了几分强硬。
松田阵平挑眉。
他并不畏惧于与降谷零互相挑衅抬杠或者说,他俩的相处很多时候都带了味。但此时此刻,他对上老同学的眼睛
松田阵平难得无条件顺了降谷的意,他侧过头,遥遥指了一个方向,语气中带了几分散懒“是他们。”
安室透顺着松田所指望去。
偏僻的座椅,两个衣着整洁的客人,一瓶几乎被喝完的威士忌。
金发青年极为随意的抬眸,正对上一双来不及收回视线的、湛蓝的眼眸。
他愣住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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