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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接受了贝尔摩德的好运加持后, 藤原寺初九跟着雪莉,行至一间设备齐全的实验室里,坐在实验台上, 依她要求解开衣扣,露出一侧过于白皙的肩膀。
她正襟危坐,安静地等待着尖细的针头刺入肌肉,出乎意料的是, 雪莉并没有直接拿着针剂上前,而是从实验台边上,利落地拿出了
两副手铐
藤原寺初九有些看不懂事情的走向了。
雪莉一边把手铐一端拷上实验台角落的银柱,一边作势要将另一端扣上初九的手腕:“这已经是相较而言药效最稳定的了, 即便如此,副作用依旧无法完全避免, 这一针下去,痛苦是免不了的,此外,你有可能死掉也有可能发疯, 甚至人不人鬼不鬼,产生极大攻击性,为防万一”
伴随着她的话语,初九眼底渐渐浮现几分了然之色。
她不仅是在向自己解释拿出手铐的原因, 也是在一一说明药剂有可能带来的副作用。
藤原寺初九默默记下。然而雪莉还不放心, 紧蹙着眉头, 看起来比她还紧张, 简单的肌肉注射被硬生生拖了好几分钟, 初九心下好笑, 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开始吧。”
再拖下去, 就要叫贝尔摩德看出不对了。
她望向门边,金发女人懒懒散散地倚着门框,颇有些无聊地转动着手里精巧的木仓支,见她看过来,抬眼付之一笑。
雪莉心里也明白,指尖摩挲了下针筒,最终咬了咬牙,一番操作下,尖细的针头刺入血管,平稳地将药剂推入了初九的身体。
冰凉的液体甫一挤进体内,藤原寺初九就冷不丁感受到注射处传来一阵难以忽视的刺痛。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手臂因疼痛不自觉抽动了一下,带起手铐和银柱相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怎么回事
她知道这不会是因为雪莉口中的副作用,毕竟这药再毒,也毒不过她自身。硬要说起来,这感觉倒更像是
排异反应。
像是自己的血液意识到了来者不善,于是张牙舞爪地扑上前去,想要将这不速之客赶出体外。
然而雪莉的手很稳,药剂被缓慢却不容拒绝地注入体内。这刺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似乎是血液发现了无法将不明液体赶出去后,便换了种方式,牢牢包裹住它,想要将其慢慢分解吞噬。
初九闭了闭眼,尝试运用血鬼术,于是细小的鬼藤在体内生出,将那些药剂尽数敛入一朵小小的花蕊里。
这可真是个精细活儿。
她额间冒出一层薄汗,不忘露出痛苦不堪的模样,雪莉担忧地看着她,不断在心里祈求她能平安地熬过这一关。
苦杏酒挣扎间带起的碰撞声不断响起,贝尔摩德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把玩木仓的动作,水绿色的眸子定定望向她,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只是透过她,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不过她那时没这么好运,被一管不稳定的药剂折磨得死去活来,去鬼门关前走了好几遭,也只差一点就成为那些无知无觉的畸形实验体之一。
但熬过去之后,她成为了贝尔摩德。
青春永驻、崇高的地位、那位大人的信任
她是唯一的奇迹。
半小时之后,苦杏酒的状态终于稳定下来。
她看起来神智清明,身体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变,只是有点脱力。雪莉松了口气,强按着她输了会儿液,这才放人离开。
贝尔摩德笑意盈盈,领着初九一前一后出了实验室。
“感觉怎么样”她问道。
“很奇妙。”初九斟酌着用辞回答。
肩膀里的鬼藤早已分出一根细小的枝桠,缓缓从花蕊中吸走了几滴药剂。
鬼藤是她的血肉所化,以此为媒介,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份药剂的不同之处。
就像是有一根细细的丝线将她和另一人连接了起来,宛如子母蛊虫一般,让她的性命为另一人所控,令她对素未谋面、不知是谁的那个人,突然就生出了一股“绝不可背叛”的死忠。
只是这根丝线太脆弱了,初九能清晰地感知到,只要她愿意,轻易就可以摆脱这层“桎梏”。
贝尔摩德短促地笑了一声,又问:“只是这样”
“还不够吗这东西比洗脑什么的有用多了吧。”藤原寺初九说道:“难怪那位大人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也难怪那位大人愿意这样信任你。”
如果她感受到的是一丝细线,那么贝尔摩德呢
是缚颈的绳索,还是粗长的铁链,又或者,是悬于头顶上的一柄尖刀
她不得而知。
只是这东西,不可避免地唤起了脑海里一些久远的、令她讨厌的回忆。
鬼舞辻无惨控制其他鬼,用的也是这种手段。
虚伪地带上同情的假面,对绝望中的人类伸出“援手”,赐予他们不死与力量,在赠出血液的同时,也牢牢将人攥在了自己手心里,以此获得绝对的掌控与下属的忠诚。
如果她的感觉没错,那这款药剂,简直就是低配版的鬼血。
虽然不能像无惨那样对下属读取想法控制行动,但却可以操控受控者的生死。
如此看来,是她以前将组织造鬼实验的进度想得太滞后了。
他们不仅有明确的目标和参考对象,甚至已经有了不菲的成果。
“看来你想清楚了。”
贝尔摩德走到门口。别墅外,明亮的天光倾泻而下,洋洋洒洒落在她伸出的手心里,总是言笑晏晏、游刃有余的千面魔女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半仰起头,眯起眼看着刺目的阳光:“随着时间的流逝,联系会逐渐加深。优,你现在才算是,永远离不开组织了。”
大概是错觉,藤原寺初九似乎在她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悲哀。
确实是错觉吧,那可是贝尔摩德啊。
盛开在黑暗世界中的一朵罂粟。她或许向往光明,却绝不厌恶黑暗。组织束缚她的同时,也为这朵美人花了绝佳的沃土。
苦杏酒眨了眨眼,清空那些不合时宜的思绪。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每天担惊受怕总担心优哪一天就变成叛徒被g崩掉了呢。”
贝尔摩德调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如我向组织申请,批准我们成为长久的搭档怎么样优一定能陪我很久吧不像那些容易死掉的小猫小狗。哎呀,这可真让人开心”
“我不是你,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的脚步猛然停下。
苦杏酒却像是没察觉到似的,依旧淡声陈述着事实:“或许相似的经历让你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是贝尔摩德,我们之间的不同要远远多于那些相同之处,所以不要过于移情了,我不是你,也不会是你。”
“过去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她顿了顿,又说道:“顺便提一嘴,我也绝不会是一只陪人作乐的小猫小狗。”
贝尔摩德愣了会儿。
她卷了卷颊边金色的长发,不知想了些什么,最终一声轻笑,轻飘飘地说:“那可真是令人遗憾。”
大抵是那一番话起了些作用,回去的路上,贝尔摩德没再提起有关“长期搭档”的话题。她总是很有分寸感,做什么事都记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轻飘飘的试探得到严词拒绝后,便果断收了回去,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由此,藤原寺初九也成功得到了独处的空间,让她有时间仔细去思考整合这一天所得到的信息。
鬼在百年前就已消亡殆尽,这是不争的事实。
即便是在大正时期,在鬼杀队最鼎盛的时代,它也依旧是不为人所熟知的组织,历经百年,有关鬼杀队与鬼的故事,更是大部分都已经遗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在最后一代鬼杀队队员们的叹息中,被风吹散,逐渐归于尘土。
但看组织的样子,分明是早早意识到了鬼的存在,恐怕还将其视为“神迹”,拼尽一切想向其靠近。
可笑至极。
不过,组织到底是凭借什么才知道了鬼的存在,这项实验成立的根源又到底是什么
是一个值得探究的问题啊。
初九划开肩膀,细小的藤蔓从创口处钻出,紧紧贴合包裹药剂的花骨朵展开一片花瓣,几滴浅红色的药剂划落滴进她手中的一个小瓶子里。
她给小瓶子盖上盖,反复确认封存好后,才放心地收了起来。
得找个时间把东西给佟哉哥,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结果。
她是不敢把这玩意儿上交给警察厅的事实上,她还想在公安和fbi、cia联手覆灭组织前,尽量把实验室毁个七七八八。毕竟组织研究的东西实在太具有诱惑力了,长生不死,多么美好的词汇,倘若让其他人窥见了这种可能性,难保世上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继续这项研究的“黑衣组织”。
人性向来禁不起考验。
更别提没见过食人鬼丑陋一面的那些人。
自从帮助宫野志保将她的姐姐平安送走以后,藤原寺初九和她已经很久没特地见过面了。
没法子,自从那件事后,雪莉就被组织看得更紧了,初九固然可以拟态接近她,但次数多了也难免惹人怀疑,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雪莉比任何人都清楚,组织的实验一旦成功,将给世界带来怎样的变化,所以她目前还不想离开组织,觉得自己来总比其他人来要好。
初九则是想着,自己留了一截鬼藤在雪莉身上,不管有什么不对都可以及时察觉,故而也未多劝阻。
现在看来,这选择倒是不错。
作为备受器重的研究员,雪莉能接触到的核心情报,一定比她多得多。,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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