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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云梨躺在细白柔软的沙滩上,指腹蹭了蹭指节上的戒托,抿住笑意,小声问他, “所以这个戒指, 就是我的生日礼物吧。”
就连主石的重量, 都是她的生日。
刚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喜爱之情,就听池宴不咸不淡地说“不是。”
云梨一愣, 脑袋枕着胳膊转过去看他“嗯”
感知到她的视线,池宴偏头过去,懒洋洋的“你现在躺着的才是。”
“”想到刚刚不经意间就在细沙里套上她指节的求婚戒指, 云梨立马坐起来,拧过身子开始找,“你还藏了什么好东西在哪里”
池宴好笑, 慢腾腾地坐起来“你坐着的就是。”
“”云梨又站起来, 弯腰蹲下,翻了翻她刚刚坐的地方,找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 “没有呀。”
池宴干脆也站起来, 慢条斯理的“这会儿,又是站着的了。”
云梨眨了两下眼, 蓦地反应过来, 眼睛都睁大了, 胳膊下意识地尽量张开, 划拉了一下范围,小声道“不会是是这个吧”
池宴好笑地抬手,揉了揉她发顶, 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云梨一下子蹦跶过去,抬手勾住他脖子,眼里星光细细碎碎,一字一顿地大声道,“你这也太任性了吧”
怪不得这地方生意那么差原来是独家招待
“你的地方,”池宴被她的说辞逗乐,伸手抱住她后腰,笑说,“以后想叫谁来陪你玩儿,可以让他们住那些小的。”
“好哦。”云梨笑得梨涡深陷。
她下午去转悠过,那几座水屋,就像浮在碧蓝泻湖上的项链,栈桥尽头最大的那颗“主石”,应该就是她的专属。
“哥哥,”想了想,云梨又问他,“那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啊。”
池宴垂眼盯着她,抬手,指节屈着,轻蹭了下她鼻尖,唇角浅翘,嗓音轻缓“在你说,喜欢星星的时候啊。”
明明只是被套了个戒指,多了俩人之间的口头约定和承诺,但此刻再回屋,待在同一片空间里,云梨却有点不自在起来。
“你还是在外面洗吗”云梨抱着睡衣,站在浴室门口,莫名有些别扭地问池宴,“还是等我洗完了再洗。”
池宴在衣柜里拿睡衣的手一顿,偏过视线看她。
他神色辨不出情绪,云梨下意识又开口“没有第三种选择哦”
池宴扬了扬眉“”倒是比他想得还多。
云梨看着他神情,脸蓦地一热,动作有些僵硬地往浴室去,语气硬邦邦的“那你还是外面洗吧,反正也不冷。”
池宴好笑地舔了舔唇,单手拿上睡衣,不紧不慢地跟过去。
云梨在浴室门口顿住,抬眼看着他,抱着睡衣的胳膊都收紧了些。
看着小姑娘一脸“你跟着我干什么”的戒备,池宴吊儿郎当地挑了下眼梢,问她“怕啊”
云梨嘴硬“我才没有”
池宴扬眉点了点下颌,喉咙里含着笑意“行,那就是我怕。”
云梨“”
池宴慢腾腾地俯下身,唇角勾着上翘的弧度,慢条斯理地告诉她“待会儿你先洗完了,别出来偷看啊。”
云梨“”
云梨“”
因为他这句话,云梨在浴室磨蹭了很久。
等把头发吹干再出来的时候,池宴已经洗完澡坐在沙发里了。
见他在用笔记本,云梨凑过去问他“在忙呀”
池宴笑了笑“没有,测试一下游戏新副本。”
云梨歪着脑袋看了眼。是那个她不管来几次,都只能被人追杀得嗷嗷叫的游戏。
明明她现实中那么灵活
池宴看着她下意识皱了下脸的小表情,轻笑了声,切开界面,问她“困吗”
云梨摇了摇头。
池宴拉她手腕,把人带近自己,低声问“那看电影”
云梨点点头“好。”
她挑了部老电影,被池宴拉着坐下,窝到他身边。
半个人都被他揽在怀里。
池宴此刻身上的香味和往日不同,带着点微醺撩人似的暖意,清淡又好闻,让人不由自主想凑近了闻一下。
电影放的内容,她都看得有些断断续续连不上前情。
云梨忍不住想起之前看过的一部宫斗剧,下意识小声问他“你用了什么香吗”
池宴撇开视线看她,要笑不笑地凑近,声线很低“喜欢”
室内主灯已经关了,暖黄色的落地灯光打在他眉眼上,晕开阴影,轮廓优越得近乎完美。
云梨心跳一滞,没有回答他。
偌大的客厅里静谧异常,电影对白掺杂在隐隐海浪声中。
池宴长睫半掀着,眸色深浓下来。
他微斜过头,唇很自然地下移。
温热细碎的吻,落到她颈侧皮肤上。
他呼吸渐深,凛冽薄荷味混杂在灼灼气息间,喷洒在她颈侧。带着奇异的麻痒感。
云梨下意识地半阖长睫,脑袋开始混沌。
池宴扶住她脑袋,咬住她唇,舌尖探进她齿缝。
扣住她侧腰的掌心滑进她衣摆,带着灼人热意和微粝,摩挲她腰腹、后背耐心舐咬间,所有力道都在逐渐加重。
脊椎上被他掌心和指尖滑过的地方,像烫了火,似要烧起来。
带起不受控的颤栗,感知悉数被他侵占。
“喜欢吗”
他气息声落在她耳际,唇贴着她耳廓一路下沿,齿尖不轻不重地咬上她锁骨。
沉哑嗓音蛊惑又性感,像在勾着人,同他一道沉沦。
云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抱坐到了腿上,只能下意识勾住他脖颈,无意识地“唔”了声。
池宴扶住她后背,抬了抬下颌,在她耳垂上吮了下,掌心力道却加重,像要把她压进身体里,带着不加掩饰的侵略和强势。
云梨只觉得有东西硌着她,不由自主地动了下。
池宴顿了下,喉间一声气声似的音节,带着克制的欲,溢出唇瓣。
云梨一僵,混沌的思绪都化开了一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敢再动。
池宴却突地握住她手,极致耐心地带过去。
云梨指尖后知后觉隔着衣料触上那个位置,只觉得脑子里轰得一声
下意识往后仰了下,一下看见池宴的神情。
他凤眼敛起轻佻勾人的弧度,唇角扯起,低低笑了两下,声音像被胸腔震出微喘的哑。
低声问她“这么小心,怕它疼啊”
云梨的皮肤,从指尖到耳根都被烧烫,下意识想要抽回手。
却不小心重重压了他一下。
“”
池宴长“嘶”了声,重重亲了她一下,云梨只觉得舌尖都被他吮得有些疼。
“小姑娘,”池宴顺势松开她,却抄起她膝窝,把她横抱起来,笑意低荡,“报复心这么重呢”
云梨下意识勾住他脖子,都不敢对上他视线,嘀咕道“我才没”
一开口,却被她自己软得不像话的气息吓了一跳,话说了一半就闭了嘴。
池宴眸色更深,抱她经过开放式的客厅,把她放到大床上。
云梨撑着身后半坐,看见池宴慢腾腾地俯下身来,掌心撑住床垫,倾身,微斜着头,唇角勾着笑意,错开脸亲了她一下。
他睡衣领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两粒扣子,锁骨连着胸膛,露出一大片肌肤。
云梨视线下意识地被勾过去。
“”云梨不由把膝盖曲了起来,撑着床垫往后退了两步。
池宴却不紧不慢地逼近,又在她离远之后,瞧着唇角直起身,抓住她脚踝,直勾勾地盯着她,把人拽近了些。
云梨一下子伸手抵住他胸口,脸烫得要烧起来,讷讷道“你,那个有没有”
池宴挑了下眼梢。
“你要是想今晚就用,也行。”池宴笑得浪荡,低声逗她,“毕竟再放下去,都要过期了。”
云梨“”什么叫她今晚就想用
“别怕。”池宴低头,轻噬了下她颈侧皮肤,嗓音低哑又挲人,缓声在她耳际说,“要是不喜欢,我随时停下来。”
池宴同她说着话,侵占她所有感官的动作却未停。他扣住她指节,十指交握,把她胳膊压过头顶。吻轻轻落在她胳膊内侧细嫩的皮肤上。极具挑逗,又极致温柔。
像个逗弄猎物的捕手,耐心细致,又危险强势。
他伏到她耳际,“喜欢手指,还是嘴唇”
窗外夜色下,星光碎在清凌凌的海水里,浮沉摇漾。
哑蛭拍完四年后才上映,稽学名的电影,倒是让云梨在港城一项老牌电影奖中拿了个最佳女配。
浴火2在国外上映,都取得了不错的票房。影片里,云梨那段一袭劲装站在梅花桩上,既有女性柔美,又有生机力量感的国风打戏,着实让海内外掀起了一波武术热。
哑蛭在上映的第二年参加了国内外一系列评奖,云梨再次两座最佳女配傍身。
至于后来老被营销号拿出来比较,说她连个最佳女主角都没有,早习惯了这个圈子里撕来扯去的云梨倒也不急。
钟意姐都是退圈了才拿的最佳女主,她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没什么可着急的。
和意欢传媒的合约到期后,云梨很顺利地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贺贤和小棠仍旧跟着她,只是待遇比以前更好。
有学业,有戏拍,又在贺贤的建议下,陆续签了几个新人,充实又忙碌。
连池宴都经常调侃她我们家阿梨,包养我算了。
以至于婚礼这件事,真的在她答应池宴的求婚之后,一拖再拖,整整拖了八年。
完美契合了云歌当年的说辞。
本来还很担心云梨会很早结婚生崽,多少影响事业的唯粉,在云梨出道十年之际,都忍不住和依然还在的吃梨c粉一道开始催婚。
婚礼现场,化妆室内,明明应该忙着替新娘做妆造的团队却被清场,暂时请了出去。
“是不是故意的”池宴一袭暗纹黑西装,颀长又养眼,站在云梨身后,扣着她腰,低头咬了她侧颈一口。
“真不是故意的真是看错了”云梨痒得缩了下肩,笑得气息不稳。
她刚刚逗池宴玩儿,很正经地叫他别动,说看见他有一根白头发。没想到向来淡定不羁的池宴,不仅真的信了,神色还有点复杂。
等她憋着笑拔了他一根黑头发下来,递给他的时候才笑出声道歉,说自己看错了。
许久没“嘁”她的池宴,要笑不笑地盯着她,很快让偌大的化妆师只剩了他们俩。
看着落地长镜里素着张脸,笑出梨涡拼命躲他的小姑娘,池宴好笑好气又无奈地问“嫌我老了”
云梨只觉得他虽然用了问号,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才没有,”云梨回答得既狗腿又诚恳,“33岁而已,哪里老了”
她看着换衣间前落地镜里的池宴,抬手,摸了摸他脸。
他只是比以前气质成熟了些,倒是看不出别的变化。
“而且啊,”云梨敛了些笑意,声音放轻了些,“我也就比你小了五岁,你老的时候,我也老了呀。”
池宴捉住她抬上来的手,偏过头,亲了下她指节。
低声同她耳语“不行,你只能是我们家小姑娘。”
池宴是在孙万峰鬼扯着嗓子在门外喊“二少爷,你再不出来观礼的客人都要走了”才放开她,不情不愿地啄了她一口,离开化妆室。
结果出去没多久,就看见姜宸和宁怀野在草坪上排练走位这俩男的积极得像自己结婚,硬要在观礼之后给他们献唱。
敲定婚礼方案前,池宴原本是想依着小姑娘的意思来,弄些特别的。结果云梨说,就想要最传统的,有亲人有朋友陪在身边,见证他们在一起的那种。
于是他们的婚礼就办在晏城,池林自己的庄园。
云梨这些年合作过,发展成好友的圈里人也有几个,这里面就有宁怀野。
当年那部哑蛭,从导演到男女主,再到男二女二全部得奖的事,被津津乐道了许久。
云梨后来也和他合作过两部电视剧一部电影。口碑都不错,关系也一直不错。
池宴本来没想管这俩男的,却被他们的一句歌词唱得脚步一顿。
什么什么“他代替我来爱你”
什么,玩意儿
几个,意思
池宴脸色一变。
姜宸这个亲哥唱就算了,你宁怀野唱,是想干嘛
关键是,你还没有女朋友。
池宴觉得他浑身上下都被四个字包裹了起来
贼心不死。
“妹夫,过来听听我们合唱的效果。”姜宸这些年被他一声声“哥”叫得逐渐麻木。
池宴的视线,却越过了他。
“真是,”池宴勾着笑意,看着宁怀野慢条斯理道,“谢谢你来参加阿梨和我的婚礼。”
“客气客气,”宁怀野笑得没心没肺,像是完全状况外,“你忙你忙,我和姜宸再多练几遍。”转头大声问姜宸,“刚那句我怎么老是唱不到情绪上呢”
池宴“”
婚礼没请司仪,至今单身的叶华和云歌做了云梨伴娘。
钟尽欢前两年终于如愿,提前出局。为了凑数,伴郎除了姜宸,宁怀野替补上位。
云梨手腕上绑着鸡蛋花绕成的手环,抬手掖了下鬓边碎发,踏上亲人朋友簇拥之下的路。
这一刻,她眼里细碎温暖的阳光,仿佛悉数落到了面前,那个同样望着她的男人身上。
他翘着唇角,好看到极致。始终如他当年的承诺一样,耐心又包容地,等着她。
“我爱你。”他低头,只对她说。
她想,
在这一刻,他们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拥有神的。
“我也爱你。”
信仰她的人,被依赖,被眷顾。
被不遗余力地喜欢,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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