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其他小说 > 聘娇娇 > 第60章 第章 60 章

第60章 第章 60 章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随着万柔态度转变, 僵局化解,主动权又落回了谢原手里,他让玉藻在屋内看着两人,借此事不好立刻定论为由, 带着岁安到院子里单独商量。

    可一到院子, 他的态度意外的果断。

    暂时保万柔。

    岁安看了他一眼, 没有说话表态。

    谢原也知自己这个决定未必能被理解, 所以努力解释。

    尚未发生的事情姑且不谈, 放蛇的事控制的快, 并无太大的实质性伤害,今日的事, 也算力挽狂澜,就是萧弈最受罪。

    可谢佑的事,造成的影响并不小,若让谢佑得知他们抓到凶手却不供出,会不会委屈误会

    谢原“所以我说, 只是暂时保她一回。”

    岁安眼神动了动, 瞅向谢原的眼神里多了点不一样的思虑。

    谢原看出来, 以为她还不理解,越发条分缕析的说给她听。

    首先一点,万柔是个小人物, 而且还是之前涉案之人的家眷。把她推出去,真的能让人信服这个真相,而不怀疑是谢家拿捏了她当替死鬼

    人是万柔打的, 但后续流言风波,未必是她的手笔,只是她给了有心之人推波助澜的机会, 把矛盾问题升级。

    可见此事未必会因谢家找到凶手而圆满终结,甚至会引出新的争论,将局面从眼前的可控变得未知甚至不可控。

    再说谢佑。

    谢原觉得,若他能在这件事情上稳住自己,对他日后的行事是有助益的。

    他也了解谢佑,一旦他知道万柔是凶手,却因各种明里暗里的势力搅弄继续污蔑谢府,他很有可能钻牛角尖,什么磨炼什么成长机会都不重要了。

    他只会全力证明万柔真的是凶手,去说服根本不想承认这个真相的人,但凡质疑的声音存在一日,他就一日无心其他。

    最后,也是谢原最大的顾虑。

    万柔被推出去,须得阐明作案动机,其父的事会被摊开,而谢原仍在暗察此事的事实将不再是秘密。

    设计谋害皇亲国戚罪名不小,极易被闹大传播,倘若杀害其父者就是曾参与漕运贪污、至今隐在暗处的幕后黑手,他们很有可能会知道,还有人在调查他们。

    这是打草惊蛇。

    “暂时把万柔握在手里,主动权便还在我们手上。”

    谢原握住她的手“岁岁,我定会把整件事情查清楚。”

    不止为无辜者鸣冤,令作恶者伏法,也为你能早日康复,朝朝如新,岁岁平安。

    月光映的岁安肤色皎白,明眸璀璨,她凝视谢原的眼神泛着柔柔的光,仿佛要将他认真又严肃的模样用目光一点点刻下来保存。

    她露出笑,同样认真道“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

    一句真心无杂的肯定,竟真如力量源泉,无形注入谢原心间。

    此事便算是说定,谢原牵着岁安进屋,接下来是要安置这两人。

    向两人说清了决定后,谢原道“我与岁岁打算将万娘子送至北山。”

    “我不同意”霍岭当即站出来。

    他是在靖安长公主手里吃过大亏的,那女人长得有多美艳,下手就有多狠,他的伤到现在都没好透。要是让她知道万柔曾对岁安下手,万柔命都得交代在那。

    万柔此刻已从霍岭那里知道了岁安的身份,她直勾勾盯着岁安,仿佛把她看做了最大的希望,“我可不可以随夫人回府我可以扮作小丫鬟,我什么都能干”

    “我不同意。”谢原想也不想就否决了,且不说她在谢府进进出出会暴露身份,就说她那毫无底线的做派,谢原就不可能让她近岁安的身。

    换在平常,万柔早就反驳了,但一想到自己在卢府做的事情,瞧见谢原眼神里的防备,到底没了底气。

    霍岭忽然提议“让万娘子住我这里,我可以照顾她。”

    万柔“我不同意”

    岁安、谢原

    最后,谢原连夜将霍岭和万柔送去北山,两人一道留在那。

    “万家对霍岭有救命之恩,霍岭曾在万家休养,似乎对这万娘子有些日久生情的情愫,万柔现在不便抛头露面,换了别人我还要担心,但若让霍岭看着她,必定十足上心。”

    临行前,谢原先把岁安送上马车,让她先回府,顺带说了这个。

    岁安瞅瞅另一头的两人,小声道“那霍岭可信吗”

    谢原笑了,抬手勾勾她鼻尖儿“你不信他们,也要信你母亲啊。”

    所以才安置在北山,最稳妥。

    岁安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瞅了他一眼。

    谢原没忍住,皱眉道“你今日怎么总用这个眼神看我”

    岁安有点状况外“啊”

    这样子看着更奇怪了,谢原琢磨不透她,但这会儿已经很晚,不好再耽误,他拍拍她的手“我把他们送到北山之后可能赶不回来,你早些睡,有话明日说。”

    说完便下了马车,安排了人送岁安回府,他则带着两个手下送他们去北山。

    马车驶动,岁安从窗户探出头。

    月色下,谢原翻身上马,他神色冷厉动作利落,指挥若定,与私下相处时很是不同。

    她抿抿唇,坐回马车,拍拍脸蛋,算了,不想了。

    这一头,谢原飞驰赶往北山,一番通报折腾,终于顺利入山,见到岳丈李耀前来,谢原立刻拜见,又道明前因后果,末了表示,想将人安置在北山一阵。

    李耀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定姿态,扫了眼谢原带来的人,叫来两个护卫“去安排一下。”

    当真是一句废话都无,利落又干脆。

    李耀看一眼谢原“这个时辰,你怕是也回不去了,岁岁呢”

    谢原“小婿已将岁岁安置回府,道明缘由。”

    李耀点点头“那你今日宿她房中吧。”

    “多谢岳父。”

    北山的人很快将霍岭和万柔安置好。

    谢原没有急着回岁安的房间,趁夜去见了万柔。

    万柔正在上药,谢原踢那一脚实在狠,她小腿骨都淤青了,再重一点怕是能断了。

    她一边上药一边暗暗腹诽,瞧着俊朗温和的男人,出手竟这么狠。

    有人在敲门,万柔以为又是霍岭,心烦意乱间,谢原走了进来。

    万柔差点从床上弹起来,结果触动伤处,疼的脸都扭曲了。

    没办法,人家是北山女婿,当然想去哪儿去哪儿。

    万柔做事的时候偏激狠厉,多是冲动所致,现在冷静下来,又是深更半夜的,想到自己在卢府的放浪行为,终于后知后觉的防备起来。

    谢原一路绕过屏风走到床前,万柔已把裤腿裙摆放下遮住腿,脚也藏进被褥“谢大人这么晚有事吗”

    谢原“有事,且要紧,所以趁夜前来,还请万娘子海涵。”

    话客气,语气却冷,万柔瞬间清醒。

    这可不是满心风月的男人该有的态度。

    “大人请讲。”

    婢女给谢原搬来坐具,万柔一看谢原坐下来,便觉这不是言两语能交代的事。

    “当日漕运贪污事发时,我收到的那封血书,是否就是万娘子替令尊送的”

    万柔眼神垂了下来“是。”

    “好,那我想问,令尊交给万娘子的,真的只有这封血书吗”

    万柔的身体不自然的僵了僵,搭在身前的手想要拽住个什么,五指刚收,又怕被谢原看出破绽,连忙松开。

    谢原眼神一凝,看的清清楚楚。

    “一般来说,既送血书鸣冤,必然已穷途末路,若真想借此举求救,阵仗越大才越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令尊含冤入狱,但受累不止他一人,按照常理来说,联名上书会比一个人的力量更强大,更容易引起重视,可他没有。”

    “那么多相同遭遇的受害者他不集结,仅以个人名义上书,到头来,其他人得救,唯独他丧命。所以才叫人怀疑,他是因别的原因而死。”

    万柔垂着头,谢原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见她放在身前的手终是拽紧了褥子。

    谢原“万娘子听人质疑为何死的只有令尊时会格外激动委屈,本官便猜测,是因你知道,令尊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死的。”

    “所以我怀疑,血书说不定也只是个幌子,即便它丢了或是被拦截,只要你平安就没事,因为令尊真正想传达给朝廷的事情,未必是那封血书所言的冤情,而是告诉了你。”

    万柔彻底不说话了,一动不动僵在那里。

    谢原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又道“万娘子蛰伏长安多时,想必事事小心时时防备,所以我也不逼着万娘子此刻坦白。但你已在北山,不妨打听打听这里住着什么人,若连这里的人都不可信,整个朝廷或已没什么人是你能信的,那你此次替父奔赴千里,便也没了意义。”

    “此外”谢原语气微转“霍郎君其实与这件事情并无干系,但他所涉之险,所付心血,远不是他在刚才的小屋里言两语的概述能说明的。”

    “我听闻万娘子一家对他有救命之恩,若一个人因救命之恩便甘愿做这么多,那这个人便很难得;若是因就救命之恩以外的、因万娘子而起情谊才做这些,那他对万娘子来说,一样难得。”

    万柔这才有了反应,抬头看谢原,只是仍不言语。

    谢原却已起身“不早了,万娘子好好休息,若你想起任何有关于令尊的嘱托,可随时让霍岭转告给我。”

    谢原离开后,房中变得静悄悄的,万柔抱膝坐了好一会儿,唤来一个守夜的婢子,让她请霍岭过来。

    霍岭来的很快,风风火火的身影越过床前的屏风时,硬生生缓和下来,换成从容的礼貌“万娘子,你找我何事”

    万柔迟疑着开口“这段日子,你都在与这个谢大人周旋他真的在查我父亲的案子”

    刚才在小屋里情况紧迫,这会儿时间充裕,霍岭索性又讲了一遍。

    万柔在长安呆了几个月,自然听说了很多,但这种流于茶余饭后的闲谈,真假参半,还夹着散播者的个人情绪,其中就包括对北山的传闻。

    霍岭耐着性子与她讲了许多北山的事,多是他自己眼见为实,尤其是那位靖安长公主。

    她罚了他,得知内情后又保了他。

    因为那副画的原因,霍岭隐隐觉得,靖安长公主也在查什么事情,目前来看,似乎和恩公的案子有些勾扯。

    而谢原是北山的女婿,他会查这宗案子,应该也是靖安长公主的授意。

    万柔边听边思索,末了,她的目光落在霍岭身上。

    霍岭也在留意她的动静,不由坐正“怎么了”

    万柔终于说了见面以来,第一句类似叙旧的话“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霍岭“我当日是家中有急才不得不赶回,我留了书信,也说过定会回来重谢”

    万柔目光闪躲,一副心虚又不想承认的样子。

    霍岭猛地站起来“你、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伤势好了就跑路了吧”

    他当然不是,不仅不是,还在万家出事之后第一时间赶过来,为万劼鸣冤,不惜以身犯险,知她下落不明,一直留心寻找。

    所以她选择不答,捂住腿,面露痛色“啊,腿疼。”

    霍岭面色一变,上前查看,见腿骨尚好,忙宽慰了几句。

    她一个女儿家,奔波至此,无亲无故,现在还受了伤,霍岭想到自己受伤被她照顾那阵,心便软了“忘了你在养伤,我、我刚才大声了些,抱歉。”

    万柔轻轻推开他,低声道“我接下来可能会在这里逗留一阵,我的事,你别再管了。”

    霍岭眼神一凝,盯着万柔看了好一会儿,终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次日,谢原很早起身回城,早膳都来不及用便去向李耀道别。

    李耀有早课,习惯早起,谢原交代那两人的处置时,李耀还在批阅文章,过程中头都没抬一下,听完后说了句,放心。

    谢原见惯不怪,也的确放心,正欲告辞时,忽然想起什么“小婿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岳父。”

    李耀“说。”

    谢原想了想,说“回门时,岳父曾告诉小婿,岁岁不是会我的负担”

    他才开口,李耀的动作便顿住,抬起头。

    谢原觉得自己猜到了一些,便继续说下去“岁岁聪慧,心思剔透,与他在一起,小婿常感惊喜,又或受益匪浅。想来,这些都离不开岳父岳母的教导。”

    李耀慢慢放下手中的笔,拿过湿帕子擦手,目光一动不动打量着谢原。

    谢原眼观鼻鼻观心,站姿端正。

    李耀丢了帕子“所以呢。”

    谢原一怔。

    李耀端起一旁的茶水饮了一口,嗓音清润许多“你从前如何看她”

    谢原思考后答“从前相处,经历不多,只觉得她性情温和,乖巧动人。”

    李耀笑了一声“那现在就不温和,不动人了”

    “不,”谢原毫不犹豫“她从未改变,依旧温和动人,只是小婿从前,看到的还太少。”

    “现在你就看全了”李耀的每一次回话,几乎是贴着谢原的答案问出,仿佛早已料到他会问什么,答什么。

    谢原正色道“请岳父明言指教。”

    李耀缓缓起身,他已过不惑,却半点不受岁月欺压,即便不曾习武强身,修长身形始终挺拔端正,周身环绕一股冷厉肃然。

    “你已是岁岁的夫君,所以我不跟你打哑谜。”

    “过去,你或因不够了解,或因道听途说,对她有些误解,甚至对着门婚事的利弊自有一番分析,而今相处下来,正如你所言,你欣然于她的聪慧带来的意外和惊喜,或许正在改变对着门婚事的看法,觉得她是一个越来越合意的贤内助。”

    李耀来到谢原面前,淡淡一笑“可然后呢”

    谢原拧起眉头。

    “所谓贤内助,是站在你身后,为你操持家业,分担内务的人。但接着,她或许还会继续向前,来到你的身边,与你并肩齐行,甚至有朝一日,走到了你的前头。”

    李耀眼泛精光“那时,你还能欣然接受、还会觉得她是个合心意的妻子、还会像现在这样,觉得庆幸愉悦吗”

    谢原眼珠一动,拧起的眉头骤然松开,愕然怔愣。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谢原回过神,此情此景,竟让他想到第一次与李耀深谈时,对方大笑着的夸赞你得当,也只有你当得。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得到这门婚事,竟像是在无形间经过了许多非常的考量,亦被给予了非常的期待。

    而此刻,这个或许对他有考量也有期待的人,正在指一条他从未想过的路。

    “岳父”

    “元一。”李耀认真的看着谢原“两个人在一起,若一个人始终挡在另一个人身前,又或是一个人始终将另一个人按在身后,最终能得长久者,少之又少。”

    “岁岁是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她与你在一起,能让你感觉到欣喜惊喜,可见你们相处得很好。但如果你们要一直这样好,必定不是靠哪一个的聪慧和伶俐,而是你们彼此之间,在面对任何人和事时,都能最快的找到正确的位置和姿态,由此契合。”

    李耀笑了一下“所以,你大可不必现在就对这门婚事下结论,未来还长,你们的路,还得慢慢走。”

    李耀一番话,竟将谢原说的愣住,好半天没有回应。

    他挑了挑眉,调侃道“怎么这幅反应,我话说重了”

    谢原回神,自心底涌起复杂滋味,眼眶发热。

    他怅然一笑“小婿如今才知,岁岁能看事敏锐,言语犀利,分明是高徒有名师。小婿竟有些羡慕她。有一个像岳父这般,一语点醒灵台,给予指引的亲长,大约能少走许多弯路。”

    李耀深深地看了谢原一眼,忽而一笑,避重就轻道“你觉得她像我”

    谢原纯粹有感而发,并非想要拿自己的情况对比什么,便顺着李耀的话揭了过去“是,很像。”

    李耀朗声笑了起来,一扫这室中的沉闷情绪,“年轻啊,我若是你,便不这么想。”

    谢原因他这笑,心情轻松不少,笑着问“为何”

    李耀露出讳莫如深的艰辛“像我也就罢了,若连她母亲的秉性也一并袭了,我怕你吃不消。”

    谢原一愣,旋即握拳抵在唇间,忍了忍笑,抬眼看向李耀“这话小婿不同意,且不说岳母有哪里不好,单说岳父能与岳母相伴多年,感情依旧,为何小婿就不可以”

    这话少了许多拘谨与客气,作为晚辈,青年骨子里显露出的狂妄和大胆,竟让李耀也较上劲来“你跟我比”

    谢原下颌微扬“难道比不得”

    李耀瞪了谢原两眼,忽又转笑,他点点头“好,我看你拿什么与我比。”

    话题似乎又转回到了最初时候,氛围却已截然不同。

    谢原觉得,自己好像在今日重新拥有了一个可敬的长辈,郑重的搭手施礼,是回应李耀,也是督促自己“那便请岳父大人,拭目以待。”

    岁安一觉醒来,竟在床上愣了许久,阿松和朔月来伺候她也不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才半个多月的功夫,她就打破了十七年的独睡惯例,习惯了身边有个人。

    不,不是有人,是有谢原。

    他在床上的时候,其实不大正经,近来还起了玩花样的心思,但最后都没玩起来,因为她羞赧不愿。

    可是,即便每次都作罢,他也并不会遗憾甚至不高兴,倒像是更乐于欣赏她的羞赧,是在故意逗弄。

    除此之外,他处处都很贴心,很合她意。

    谢原习武,耳聪目明,就算是夜间熟睡,也从不会彻底睡死,她偶尔夜起,他一定醒来起身相伴,每回入睡,一定拥她入怀。

    她起先不习惯,后来背靠他怀里,竟睡得无比安稳。

    若说谢原是越来越不正紧,她则是越来越不老实。

    从前与谢原有什么不对付,她默然一个眼神丢过去也就作罢了,现在则不然。

    捏他腰肉,按他喉结,他不大舒服,可顶多故作凶狠的瞪她一眼,便由着她了。

    直到岁安反应过来,才惊觉最初时候为自己设下的夫妻相处界线早已面目全非。

    在她快速习惯谢府的一切之时,最习惯的,是她的身边有了他。

    而这份习惯,竟在昨夜浅浅的一次小别中,一下子浓烈的像要炸开。

    昨日的小心思尚未得解,又在此刻混入了挂念,复杂的纠缠在一起,变成了不高兴。

    “哼”平躺着的少女忽然拽起拳头,狠狠捶了一下身下的床,生气了。

    朔月

    玉藻

    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阿松思考片刻,上前轻轻翻动岁安的衣裙,了然道“夫人快起来,您小日子来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