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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后日谈十一
伏黑惠很心累。
他和虎杖、钉崎在艺人事务所附近做任务。做完后听辅助监察说五条老师也在, 他那两个追星的同期就要求辅助监察把他们带过去,并打了个电话让老师来接他们。
碰面后,老师跟他们交流了一下任务完成情况。态度看似随性, 其实还是在关心他们。
事情到这里都比较正常。
虎杖和钉崎又表示想进去看看,老师就给谢花小姐打了个电话。
两分钟后, 他拿下手机喃喃。
“梅没接电话奇怪, 这个时间点应该没有节目要录吧嘛, 算了。”
他叮嘱“待会儿进去后跟着老师, 不要乱跑也不要大声说话哦。不要影响梅的工作。”
“yes sir”
看来谢花小姐还是赋予了老师不小的特权。
青年带着他们畅通无阻地走进去。接近房间时,因为考虑到谢花小姐可能在跟人谈事,他们特意放轻了脚步。
门没有完全阖上。他们透过缝隙望进去。
嗯
看到眼前一幕,伏黑惠立刻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并提前感受到了心累。
怎么说呢,谢花小姐看上去很高兴。这种发自内心愉悦的样子,他只在对方跟五条老师相处和提到哥哥时看到过。
这个距离也不是普通的社交距离,对方应该是熟识的人。
该不会是前男友什么的吧。
毕竟有十年他们都不知道谢花小姐做什么去了。
严肃如伏黑惠, 脑子里也有一瞬掠过了这样的猜想。
黑色短发的青年看上去清爽帅气, 脸也符合谢花小姐的要求。
那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很好。啊,递东西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啊啊。
伏黑惠眼珠转动,看向旁边抿着唇一言不发的五条悟。
要出事了。
他的两个同期还在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
虎杖“老师我们就光看着什么都不做吗老师”
钉崎“不能让师娘被来路不明的家伙抢走作战计划派上用场的时候到了”
这些家伙什么时候还制定过作战计划
作为曾被阵型b迫害过的对象, 伏黑惠是坚决不参与他们的玩闹的。
于是他就看着这三人冲了进去, 闹了一场大乌龙。
最后
师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黑发青年临走时, 他还从对方看谢花小姐的眼神中读出了“你男朋友真有个性”、“想不到蕨姬你现在喜欢这一挂的”、“这么多年了, 性癖变了也能理解”、“你哥哥同意吗”等种种讯息。
谢花小姐都快被气笑了。
五条老师被收拾了一顿。
被分手警告的五条老师围着谢花小姐打转。
伏黑惠叹了口气。
好好哄人吧, 老师。
哄了差不多一周,五条悟总算把人哄好了。
然后他就出国去了,说是法国那边有事要处理。谢花梅这几天在箱根这边拍外景,客房里有单独的温泉。在严寒的一月,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泡温泉是件享受的事。
院外雪花飘落。木板漂浮在雾气蒸腾的水面,上面放着清酒和用防水透明袋密封的手机。屏幕亮起,她拿起一看。
是某个家伙发来的消息。
我现在在戴高乐机场,马上就登机啦,明天早上就到。给你带了伴手礼。
梅在做什么
她简短地回复泡温泉。
对方发送了一个视频请求
挂掉。
第一想法是这个。然而指尖在挂断键上停留半秒,想法转变,她嗤笑一声开始在聊天框打字。
你确定要这么做
她不慌不忙地回复。
你最好想想后果,最后需要承担后果的是谁。
五条悟
对方挂掉了视频请求
谢花梅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这次真人秀节目组包下了整个温泉旅馆,除了她也有别的艺人在。谢花梅的性格不知收敛,难免有跟她不对盘又喜欢闲言碎语的人在。
去吃早餐的途中,咒术师就听到了餐厅某处的小声议论。
“蕨姬小姐的男朋友是真实存在的吗”
“你在开玩笑吗,蕨姬小姐还愁找不到男朋友”
“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很可疑啊。上次官宣到现在一个多月,那位男朋友再也没出现过。”
“蕨姬小姐不都说了是圈外人吗。”
“还有,这次节目不是有情侣互动环节吗,圈内有家属的都带家属来了,行程排不开的、圈外的都进行了通话互动,就她什么都没做,问就说我凭什么要给你们解释”
“就不能是人家想保护”
“会不会是那种有钱的小老头”
“喂喂,这样说不好吧,小心被听到。”
“说不定长得丑、拿不出手所以才不露面,不然她只喜欢漂亮东西的人设不就崩塌了吗啊,蕨姬小姐”
声音小了下去。
像是没察觉到凝滞的气氛,谢花梅在椅子上坐下,翘起腿,指尖一下一下敲打在扶手,也不说话。等在场的家伙都坐立难安时,她才歪头一笑。
“原来你们对我男朋友这么感兴趣。”
放在以前,她早就让这些家伙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现在嘛,不能那么粗暴,不过别的手段多得是,行业内的人都知道她不好惹。
谢花梅锁定了说坏话那个人。任何人都会有把柄,比如一些传出去就足以身败名裂的丑闻。
说出几个只有她和对方能听懂的关键词后,青年脸色煞白。
他勉强保持镇定,小声的嗫嚅只有咒术师能听清,“你为什么会知道”
众目睽睽之下,他忍气吞声道歉。
“对不起,蕨姬小姐,我不该随口胡说,请您原谅”
谢花梅漫不经心地玩着一绺头发。
“我觉得,你不适合再继续在这个行业待下去了,你觉得呢”
“是”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何不让这巴掌打得更响一点。
谢花梅走到露台。
箱根这边还在飘雪,外面积起了膝盖高的雪。
电话接通,说明东京那边飞机已经降落。五条悟轻快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背景音里能听到机场广播。
“好巧呀梅,我刚下飞机。怎么了,想我了吗”
“现在,过来,”她说,“定位发给你。”
“现在吗”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对方夹杂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好哦,马上到。”
谢花梅挂掉电话,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
记忆深处也有这样一个雪天,当时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哥哥。
过了大概多久呢一分钟,两分钟,还是五分钟
黑色的切尔西靴踩在雪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来人温柔地笑望着她,用一如既往的语调唤了一声。
“梅。”
蕨姬的神秘男友的露脸,当然算得上轰动全场的大事。
过去知道五条悟身份的只有跟她关系最近的助理、经纪人和化妆师,现在算是整个节目组的人都知道了。
“介绍一下,五条悟,姑且算是我男朋友。”
被她挽着手臂的男人也很上道,笑眯眯地开口。
“各位好呀。”
“我家梅承蒙关照了。”
圈内几乎不知道咒术师的事,但光看五条悟的气质和穿着打扮也知道不是一般人。只要五条悟想,他也能在这样的场合如鱼得水。夸赞和奉承是意料之中的事,猜她男朋友“拿不出手”的家伙脸都绿了。
等到了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五条悟才低头跟她小声抱怨。
“喂,姑且是什么意思”
还带记仇的哇。
“字面意思。”
谢花梅坐在高台前。前方是一整面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雪景。
银发青年在自助早餐台上取了一堆甜食,端着餐盘在她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又往咖啡杯里丢了一堆方糖。
这已经是“方糖里含有少量咖啡”的程度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突然问,“如果不说就默认是你想我了。”
“能有什么事。”
谢花梅隐晦地翻了个白眼,用小叉把芝士蛋糕的尖角切下来,“有谁能欺负得了我,我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五条悟哼笑了一声,像是在说“原来你自己也知道”。
他搅拌咖啡的动作一顿。
“哦,糟糕”
话是这么说,谢花梅并没有感觉到他任何不好的情绪,就好像只是纯粹感慨下而已。
“怎么了”
“伊地知还在机场等我,忘记跟他说了。”
看来这家伙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心想着,把蛋糕尖角叉起来。五条悟忽然凑过来。
干什么
她蹙眉看着逐渐凑近的脸。
又要亲亲这家伙是不是太黏人了点。
嗷呜
五条悟一口咬在她的叉子上,叼走了她的芝士蛋糕,然后坐回去,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东西。
谢花梅“”
这可是珍贵的第一口啊
回过神来,她一拳往对方后背砸去。
“你这个混蛋”
今天正好是箱根拍摄的最后一天,五条悟陪她在片场录完了节目,中途还借她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下午,车队启程返回东京。
出发前导演找到了她。
“想录我男朋友”
“可以啊,要加钱,这个数。”
看到她比出的数字,导演呼吸一滞。
“我男朋友跟某些廉价的家伙不同,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露脸的。”
有她在,还有个五条悟,这收视率妥妥爆指标。她的要求并不过分。
导演面露踌躇“五条先生您看”
五条悟“我听她的哦。”
“那我问问赞助商那边”
导演走后,五条悟凑到她耳边“你都不问问你男朋友的意见”
他故意加重了“男朋友”几个字。
你不是自己一直很想上节目吗
对方跟她提过好几次了,但是她一直没同意。真当她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吗,不就是图好玩、想彰显下“正宫”气场,顺带气一气迂腐的老橘子吗。
“怎么,我男朋友的事我还做不了主”
她反问。
最后导演那边同意了。因为是临时加塞的环节,只有提纲没有完整剧本,需要他们自由发挥。
回程的车上,她和五条悟坐在后座。摄像机架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主持人在副驾驶提问。
大概就是些情侣问答。这对她来说无关痛痒,反正她不想回答的直接拒绝就是。
“最后想请二位做一个小游戏”
“猜拳,输的人要看着对方眼睛说喜欢。”
她看向五条悟“你不会作弊吧”
六眼应该没有预知未来功能。对方也回答“不会哦,做不到的。”
甜言蜜语谢花梅能很轻松地说出口,听到也不会有什么反应。这种事她很习惯了也很能伪装,完全不会产生所谓“害羞”的情绪。
对于五条悟的“喜欢哦”,她的反应一律是“哦”。
倒是五条悟会有什么反应她有点好奇,印象里自己好像没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于是她说“喜欢”的场合
第一次。
谢花梅手肘放在车窗框上撑着脸颊,另一只手伸过去摘下对方墨镜,直视那双绮丽的蓝瞳。
“喜欢。”
五条悟保持跟她差不多的姿势,极短暂地怔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能这么轻易地说出口,也没想到能听到她说这样的话。
青年轻轻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嗯哼。”
第二次。
她抬手,指尖划过对方下颌线,停留在下巴的位置。
“喜欢。”
男人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很快掩饰过去,挪开了视线。
“嗯哼。”
第三次。
她的手有意无意从对方胸口划过,落到指尖,歪头眨眼。
“喜欢。”
五条悟这次游刃有余得多,反手拉过她的手,在指尖落下一吻。
“嗯。”
之后五条悟的表现就自然很多了,各种回答翻着花样来,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嗯哼。”
“好哦。”
“知道啦。”
“再说一次”
可恶,微妙地感觉分不出胜负。她才不要输。
但是真的分不出胜负吗
虽然表面看去五条悟没什么反应,但有时跟她对视会率先挪开视线,有时又牢牢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眼神像是盯上猎物的野兽一样。
好像唤醒了什么更深沉、更可怕的东西。
在她再一次要说“喜欢”时,五条悟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望向主持人。
“可以结束了吧”
影像可以倒退、慢放、放大。摄像机后的主持人明显比谢花梅注意到了更多细节,掩唇打趣。
“啊啦,男朋友先生是不好意思了吗”
“是啊,”五条悟笑道,“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受不了了。”
可你看上去明明没什么事啊
谢花梅腹诽。
“那观众朋友们,本期最劲爆的彩蛋蕨姬大人の神秘男友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感谢您的观看”
录完最后的影像,主持人关掉了摄影机。车队这时也行驶到了东京郊外。
主持人和助理下了车,五条悟坐到了驾驶座上。这里正好在高专附近,离他的住处更近。去对方家住一晚这种事谢花梅也无所谓。
在庭院停好车后,五条悟走下车,打开后车门然后自己坐了进来。
这家伙想干什么难道
对方沉默地直接压过来,柔软的触感印到唇上,舌尖轻扫而过又跟她的纠缠在一起。一手揽过她后腰往身上带。
让她坐在腿上,五条悟盯了她片刻,苍天之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映着明亮的光。按在她腰际的指尖动了动,似乎想要游走但又勉强压制住,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要行使男朋友的特权哦。”
然后紧接着道“在这里。”
这人是不是对车这个场所有种奇怪的执念
“不要,外面很冷。”
“热起来不就好了。”
“那你最好让我舒服。”
沉吟片刻,谢花梅冷笑一声,一把扯过五条悟松散的领带,手指收紧的同时咧开示威般的笑容。
“可别让我失望啊,五、条、老、师”
怎么说呢,确实很热,对方体温比她要高一点。除此之外比较明显的感受是温柔,能切实感受到自己被爱着。
啊对了,还有黑,有段时间里视线是昏黑一片的把眼罩给她戴这种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无师自通吗
内外的温差和呼吸的湿气让车窗都凝上雾气,有霜花朵朵绽开,也有水雾逐渐汇集成细流,在冰冷的玻璃上留下道道蜿蜒的痕迹。外面的世界变得模糊一片。
另外
嗯,还有点疯。
一开始还会克制,到后来就完全不知道“克制”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了。虽然要仔细追究起来,原因在她身上。
哈,她当然是故意的。
她想撕破对方的伪装说“伪装”也不合适,这也是最强咒术师原本的样子。
始终笑着,始终游刃有余,好像所有的事都在意料之中,即使发生了出乎意料的事也不会惊讶和慌乱。
很让人不爽不是吗。
所以她才想让对方露出只在她面前显露的一面。对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对她必须是特殊的、失控的、毫无保留的。
她当然成功了,五条悟各种矛盾的感觉都通过动作传递了过来,温柔又炙热,冷静而疯狂。
最强咒术师展露出了猎食者的姿态。但她不可能有逃跑的念头,倒不如说她才是狩猎那个,步步为营直到现在这步。
虽然某些时候连她也控制不住对方但总体而言还是她主导的。
还有一开始,隔着衣服无意间摸到了五条悟衣兜里某个坚硬的物品,形状是个小方盒子。来不及细想就被打断了,衣服也被扔到了她碰不到的地方。
后来就没心思想了,再后来就直接忘到脑后了。
第二天醒来,她在五条悟的卧室里。
青年在旁边沉沉睡着,银发在枕头上乱翘。
谢花梅拿开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撑起身子,扫视了一眼狼藉的现场,放出一根带子,伸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翻出烟盒和打火机。
然后又随便捞起一件五条悟的衬衣披在身上,就这样靠在床头吞云吐雾起来。
过了一会儿。
嗡嗡的震动声吸引了她的注意,来源是五条悟扔在地上的外套里的手机。捞起一看,屏幕上来电显示惠。
清了清嗓子,她摁下接通。
少年压抑着不耐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喂,你在干什么,不是你说今天早上在教室集合的吗,又迟到”
“是我。”
啧,声音还有点哑。
对面一愣,不太确定的声音传来。
“谢花小姐”
对面顿时乱成一片桌椅被撞到的声音、咒具掉到地上的声音,还有“什么”、“别挤”、“我也要听”、“开免提吧”等各种嘈杂的声音。
“现在几点,为什么蕨姬大人会跟五条老师在一起难道”
“等等,为什么是蕨姬大人接的电话”
“安静点”
伏黑惠说了一句,但没起到太大作用。谢花梅听到他走了几步的声音,背景噪音小了些。
“抱歉,”少年礼貌地问,“五条老师呢”
“还在睡。”
此话一出,那边风暴加剧
想象着对面腥风血雨的场面,她坏心眼地勾起嘴角,挂掉了电话。
被电话的声音吵醒,旁边的人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对上她的视线,五条悟伸出一条痕迹遍布的手臂,想要把她抱过去。
“醒了,五条老师”
她拦住对方伸过来的手,同时晃晃手机。
“刚刚接到通知,有一百个烂橘子正等着你去开会。”,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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