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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南鲤醒来时,外面天光大亮了,她好久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一觉,醒来时缓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云蓬魔山。
南鲤坐了起来,精神饱满地拿出天灵玉简,浏览了一下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确实有一件新鲜事,离阳城小王爷烛莲玉要选妃了。因为离阳城的镇宝乾坤火鼎只有离阳王妃才可驱使,王妃死了,离阳王对她情深义重,何况他如今重伤,不会再娶,所以选妃重任就放在小王爷烛莲玉身上了。可烛莲玉也不想娶妻,所以逃了,也被离阳城悬赏了。
还有一种说法是说烛莲玉好赌,偏逢赌必输,和他爹赌输了才轮到他娶妻,他又不愿意娶妻,耍赖跑了,他爹一怒之下就下令追捕他。
更有一种说法是乾坤火鼎丢失了,离阳王重伤不能离开离阳城,便让小王爷出去找。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
南鲤快速扫了一眼,没有师父沈惊的消息,也没有自己那倒霉蛋师兄师姐的消息,不过自己的悬赏令已经有不少人接了任务了。
啊,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南鲤也要行动起来了。
根据师父说的,还有孤双镇听到的传闻,师兄师姐基本就是在云蓬魔山的。
由于太菜,打是不能打进去抢人的,只能另辟蹊径了
她准备开一家酸菜鱼馆,毕竟,修罗族都贪吃到特地去长欢河捞鱼了,她必须紧紧抓住这一点
酸菜鱼,她吃的最多,也曾看过她娘做,她觉得做起来相当简单。
把名气做大做强,招呼到内城的修罗们,比如守卫,吃了忘不了,打好交情好办事
南鲤胡思乱想着走出土屋,她记得昨天回来时看到旁边靠山的地方有一条小溪的。
她往左边一看,果然看到了一条小溪,她赶忙跑过去看了一眼,今日阳光正好,她看到小溪里有许多小鱼。
鱼有了,还缺调味料和酸菜,这些很普通,可以去买。
但问题是她只有两个下品灵石。
南鲤沉默了,南鲤差点流下眼泪,她决定先去街市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快速挣钱大法。
一下子走入那么多修罗甚至还有妖魔在的街市,南鲤是有点紧张的,不过远远看过去,街上的人都和她长得差不多,她混入其中好像也没有很醒目。
原先她还担心小书生说的人味,但显然这可能只在幽冥河会被识别出来。
外城的早市还挺热闹,南鲤混走了会儿后胆子就大了起来,她当自己也是修罗,混在其中,顺便找那些小摊贩非常自然地打听了一下南妄和无岁。
“前些日子确实有两个修士,一男一女闯入咱云蓬魔山,但好像被王带入内城了。”说话的修罗是个满头银发的老修罗,言语之中都是对谢星柏的恭敬。
南鲤和修罗打好关系势在必行了,这个节骨眼,八成是师兄师姐了,但是谢星柏为什么不直接宰了他们还有内城那是她一个菜鸡可以随便进的吗
想着,南鲤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不远处的土屋,不,那算得上土楼了。
那土楼拔地而起,在一堆平房里显得特别出挑,而上面被大红花遮掩着的晃悠着的牌匾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调味十八。
民以食为天,修罗和妖魔也一样吧
这肯定就是卖各种食材调料的地方了,虽然没钱,但是逛逛也不花钱。
南鲤抬腿就走了进去。
她刚走进去,上面晃悠的牌匾就又往下倾斜一些,露出了被大红花遮掩的最后一个字郎。
调味十八郎,是一间白日也宣淫的小倌楼。
但南鲤只是初来乍到的土鳖,南鲤不知道,南鲤一进去就看到各色美男衣衫半褪姿态妖娆地到处站着。
甚至还有人在中央舞台跳钢管脱衣舞。
其中一根柱子上还绑绑着那个小书生,那小书生面色酡红,偏偏大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显然端的是欲迎还拒的架势,刺激程度堪比昨晚上那画册。
南鲤
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难道这是那小书生的兼职吗
似乎没想到有人来这么早,小倌楼里所有晨练小倌都视线齐刷刷朝着南鲤看过来。
一下子被这么多衣衫清凉的男孩子注视,南鲤不自觉心砰砰跳,她一边想这云蓬魔山卖调味料的地方都这么卷吗,一边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还是坚强地扬手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嗨,我打算开一家酸菜鱼馆,所以来这逛逛,对了,你们家卖什么调味料呀”
话说着,南鲤看到那小书生衣服松松垮垮落了下来,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膛,她立刻想到昨晚上谢星柏躺草地图,当场鼻子一湿。
可恶,这也太刺激了
“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小书生似乎才回过神来,惊呼一声,脸都羞红了,想收拢衣服,却动弹不得,那样子简直令人怜爱。
南鲤莫名很尴尬,但她转念一想,她是正经来买调味料的,不正经的是这卖调味料的馆子,以前也不是没去过裸上身服务的火锅店,所以她想了想,理直气壮地一抹鼻血,道
“我来消费的”
全场静寂,所有人都眼神复杂地看向这穿着浅紫色棉裙的理直气壮的小姑娘。
“噗让我来看看,是谁一大早的就饥渴难耐啊。”有一道声音由里至外风情摇曳地传来。
南鲤皱眉,嗯饥渴难耐
她当时就觉得不妙了,虽然店名有点对应不上,但她也不是个傻的。
南鲤看着穿着水红色长衫出来的男人,那男人生得俊美,姿态慵懒风流,手里摇着一把羽扇,头发披散着,眼尾上挑着,只被他看一眼,她就觉得自己骨头都要酥了。
那一瞬间,南鲤懂了,这不是卖调味料的铺子,这是鸭窝。
南鲤再看看一群搔首弄姿的男孩子,沉默了,如果不是自己只有两个下品灵石,她还蛮感兴趣的。
“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我以为这里卖调味料,做饭那种调味料。”
她心里小小遗憾一下,诚恳说道,准备走了,可视线一下又和那小书生对上了。
南鲤脸上遗憾的表情还没收回去就变成了疑惑,她又看了看打量自己的红衫男人,若有所思原来这小书生是个小倌啊,倒也符合他暗恋谢星柏并收藏他画册的行为。
小书生的脸被她看得越来越红,最后竟是涨成了紫色,他咬了咬唇,一双清澈的眼里蓄起眼泪,额心露出来的一点朱砂红图腾令他看起来更楚楚可怜,他冲着南鲤就喊“姑娘救我”
他苦苦哀求,声音颤抖。
南鲤铁石心肠,认真看红衫男人“抱歉,我不认识他,我好像走错了地方,我走了,再见。”
不管怎么说,她一没钱二没修为三没身份,怎么去救一个被老鸨爹教训的小倌
虽说他们也算是有点交情,可他是个修罗,修罗和她不共戴天。
谢星柏“”
红衫男人“”
南鲤就是这么无情无义,转身就走,结果就见身后的门忽然就被一阵风给关上了。
“砰”关门的声音是那么响彻云霄。
南鲤回头看去,就见红衫男人正朝着大门摇着羽扇,并对她妖娆一笑。
南鲤沉吟三秒,正要开口,就听那小书生率先扬起声音说话了,“姑娘快走别救在下了,是在下不慎落入这燕十三圈套,不能再害了你你快走”
他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落了下来,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哀愁的气息,清润低柔的声音却显得很理智。
南鲤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她本来就也有点于心不忍,现在一听,原来是她误会了,他不是被教训的小倌,而是被拐卖来的啊
昨晚上好好的,怎么就被卖了呢
原来云蓬魔山也有这样的事情吗
那怎么办,她会不会也有一天被拐卖虽然她变幻了一下容貌,但是依旧挺好看的,有小倌院应该也会有怡红楼什么的。
南鲤恐慌早知道再变丑一点了。
燕十三摇着羽扇,笑眯眯地挑眉“想救他他可是我们调味十八郎即将推出的头牌,用来对付内城万香楼新来的花魁的秘密武器。”
他拉长的尾音明明白白告诉南鲤几个大字他很贵,你买不起。
南鲤继续诚恳地说“如果我说我没想救他,你信吗”
燕十三“我不信。”
南鲤“我全身上下就只有两个下品灵石,那既然你不信,我用两个下品灵石把他买了你看行吗”
燕十三“不行。”
南鲤脸上露出很为难的神色,又看了一眼小书生,本想说你看不是我不救你我实在是个菜鸡加穷逼救不了,结果却看到了他一脸感动地眼含泪水的模样。
南鲤“”
周围是一群各有风姿的美少年,还有一个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老鸨爹爹,以及等待自己营救的不慎落入风尘的小书生,南鲤觉得自己压力很大。
她不懂,她只是来买个调味料,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她真的很衰,恐怕已经取代了霉神成为新一代最强女霉神,当代大冤种非她莫属。
燕十三上下打量她那张娇美灵动的小脸,暗示她“其实有一个办法你可以不费一颗灵石就将他救出来,那就是你替”
“我,小鱼,将助你一臂之力,将他送上云蓬魔山第一花魁宝座。”
南鲤斩钉截铁,掷地有声,顺便胡诌了一个化名。
谢星柏“”
燕十三“”
南鲤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大冤种的设定,话一说出口,忽然就自信满满了,被这么多修罗盯着也不慌了,她很肯定地说“放心,我一定让调味十八郎超越万香楼,头牌非他莫属”
燕十三朝着小书生快速看了一眼,依旧摇着羽扇,狐狸眼眯了起来,“明晚上就要比赛了,这关乎我们外城的尊严,你真的可以吗”
南鲤“既然时间急迫,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操练他吧。”
谢星柏“”
燕十三笑得风流勾人“他可是硬骨头,百折不挠,你若是调、教好了他,那我就送你全套厨房调味料。”
南鲤见缝插针提要求“辣椒要多一点,最好再来几坛酸菜。”
燕十三顿了顿,点头“可以。但是你要是没让他拿下花魁怎么办”
南鲤自信地下了军令状“那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她不可能输。
南鲤走上前,上前替小书生拢了拢胸前衣襟,尽量不去看他白得发光的胸膛,凑过去小声说道“哎呀,你就配合一点,识时务者为俊杰,先夺下花魁”
至于后面的话,不好让老鸨爹燕十三听到,南鲤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可南鲤却看到这小书生露出委屈却坚定打算听她的话的眼神。
南鲤“”
所以说傻白甜受欢迎是有道理的,她对修罗这么铁石心肠都忍不住软了心肠。
南鲤问过燕十三关于两楼比拼的花魁选拔的项目和规则后,就拉着小书生进了调味十八郎某间房间,开始写计划书。
她写得很认真,此战,必须胜
因为她说不定可以跟着小书生进内城看花魁大赛,而且听说赢了的话,能拥有一件修罗殿珍藏的宝物,小书生更有机会见到谢星柏,到时,她或许可以问问他关于谢星柏如今的身体状况。同时打探一下师兄师姐被关在哪里。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谢星柏坐在她身边,视线在她脸上梭巡,唇角露出无声的笑容,他的手撑着下巴,坐在她身边很安静。
他的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什么。
南鲤写了满满三大页的计划书,当然,一部分原因是她毛笔字不太好看,字忍不住写得大了一点,占地面积大,于是就这么写了三大页。
“姑娘,如何了”
南鲤听到身边小书生好奇且紧张地凑过来问,她偏头,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鼻子。
一瞬间,她几乎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好像是某种花香的味道。
南鲤赶紧捂着鼻子后退,疼的她眼泪都要狂涌而出了,她原本想说两句对方,结果就看到这小书生满面羞红地后退了两步,看都不敢看她一眼,说道“是在下冒犯姑娘了。”
南鲤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啥
她摸了摸鼻子,大度地说“小事而已。”
南鲤见小书生躲得远远的,便让他过来一些,道“这是我写的计划书,今晚上我们操练操练。”
小书生乖巧过来一些,垂着头朝着她手里的计划书看过去。
南鲤多看了他两眼,想了想,还是没问他叫什么名字,毕竟他是一个修罗,在她的生命里注定不可能让一个修罗留下什么痕迹,如此也不必知道他的真名。
而他现在,被赋予了一个花名寒春。
谢星柏看完南鲤的计划书,沉默了下来,一时无言。
他修长粉润的手指指着第一条,抬起漆黑的眼快速扫了她一眼,很快又低头,脸上是羞涩不确定的神色,他问“穿得严实一点可是,他们都穿成那样,在下若是严实一点,恐怕”
“我们走的是禁欲范,是可望不可及,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裹得越严实,让人想要扒掉衣服的冲动就越多最好穿黑白两色的衣服,黑的酷,白的仙”
“是这样吗”
“你听我的准没错”
“好,在下听姑娘的。”
“那第二条,才艺表演,瑜伽那是什么”
“那是考验柔软度的,你想啊,别人都在表演琴棋书画甚至唱歌跳舞,只有你,腰软得仿佛一掐就断,劈叉劈得毫不犹豫,多么吸引眼球”
南鲤看着小书生懵懂的眼神,心想,他可真纯洁啊,跳舞哪有某些瑜伽动作诱惑直接啊
只要是来逛小倌院的,保准都挪不开目光
谢星柏听见南鲤都笑出了声。
谢星柏“”
南鲤又追问一句“对了,你会下腰劈叉这种基础动作的吧”
谢星柏笑了一下,笑容轻浅“会。”
南鲤都忍不住期待了起来,刚想说话,就听这小书生说道“不过这瑜伽具体是怎么样的,还请姑娘教在下。”
南鲤觉得这没问题“我自然是要教你的。”
说完话,她就看到小书生笑了起来,清澈的眼里像是闪烁着星光,满是期待,她不自觉挺起了胸膛,颇有做师父的快、感。
谢星柏低下头,又指着第三条问道“那这个含着变态辣椒吃着苦瓜酱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说到这,南鲤就兴致勃勃的,她说“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拉票环节的大招,你知道吗,美人落泪真的很惹人怜惜,让人很不得将他搂在怀里死死爱一番”
谢星柏露出认真思考的模样,虚心好学“所以这是”
南鲤“我怕你哭不出来,所以准备的,我还给这一招取了个名字。”
谢星柏“什么名字”
南鲤红唇缓缓吐出四个字
“含辛茹苦。”
作者有话要说 南鲤我的成语学得可真好啊。
谢星柏真辛真苦。
南鲤想向姐姐们求一下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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