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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 黑泽久信才从突如其来的恶心反应中缓过来。
耳边再次传来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机械音,黑泽久信条件反射地皱了眉,不宜察觉地缩瑟了一下。
“我以为你会更加聪明一些。”黑影说。
黑泽久信试图做个耸肩的动作“我从来不是个聪明人, 如果你要聪明的话,为什么不去找我哥”
琴酒是自己的哥哥, 也曾经是组织的实验体, 所以为什么组织没有想过用琴酒做实验,而是专门对他下手他一直觉得哥哥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比自己优秀, 他不过是平凡的普通人罢了。
黑影淡淡地说“他是一个失败品。”
黑泽久信并不喜欢听到这种话, 出言讽刺“但是你的组织很快就要被你口中的失败品摧毁了。”
他知道这句话会激怒对方, 紧绷了身体准备迎接痛苦,却什么也没发生。
黑影只是怪笑一声, 然后说“只要你在这里, 他就不会敢出手。”
组织的boss非常傲慢、自信, 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黑泽久信厌恶的。
他懒得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所以你准备对我做什么”
boss不紧不慢地说“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你将要参与到关系到全人类命运的研究中。”
“关系到全人类”黑泽久信冷笑,“我看只是关系到你的生命, 想那我做研究,然后来延长自己的寿命不过是恐惧死亡的胆小鬼罢了, 还是不要把自己抬那么高。”
boss没有想到他会知道这么多,还敢这么评价自己。是琴酒告诉他的琴酒会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那个看似像狼犬一样的家伙, 早就暗中露出了他的獠牙,想要杀死把他养大的主人。
他在黑泽久信看不到的地方, 脸色阴沉, 声音也变得阴冷, 不过经过机器传到黑泽久信面前的时候,就什么情绪也没有了“没想到琴酒会和你说那么多,不过这些不过是他的错误理解罢了。真可惜,当初不应该答应让他把你带走,你相信了他的说法,已经无法与我们共鸣,你不会知道自己将参与到什么伟大的研究中。”
劣质的失败品,最大的劣质就在于不会听话。boss眼里满满都是对琴酒的杀意,已经在思考该以什么方式让琴酒去死了。
全是空话。黑泽久信想,心说组织的boss别的不太行,神叨叨倒是很会。他奇怪地问对方“我可没说这些是琴酒告诉我的。”
他有意顿了两秒,然后说“这些是黑樱桃酒跟我说的。不久前我见了他最后一面,他对我深感同情,所以和我分享了这些。你不觉得奇怪吗以黑樱桃酒的地位,应该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吧。”
boss只是年龄大了,越发傲慢和自负,但是脑子还是在线的,迅速理解了黑泽久信的意思。
他是多疑的,谁也不会信任,不然也不会选择以极端的手段来控制整个组织,所以此刻虽然他知道黑泽久信是想挑拨离间,他依旧怀疑了起来。
黑泽久信接着说“我也就不废话了,真不好意思,先生,你引以为傲的组织里,除了我哥这个最大的叛徒以外,还有着不少别的背叛者存在啊。”剩下的还有废物和卧底。黑泽久信默默在心里补充。
房间里一阵沉默,只有不明机器的沙沙声响起,还是boss打破了安静,出声道“所以你想说,那个人是谁”
“我还以为你不会感兴趣呢。”黑泽久信说,微笑着说,“你觉得利口酒怎么样”
不可能。boss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他清楚自己是怎么控制那些与自己生命息息相关的人的,谁都有可能背叛,但是这些定期接受精神控制、被反复洗脑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他的。
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指望有人来救他罢了。拙劣的伎俩。boss很快想通了,顿时失去对黑泽久信的兴趣,摇摇头,准备联系利口酒开始手术。
黑泽久信看出了boss的不在意,有点惊讶,但也没有失望。他确实是在拖延时间,不过并不是像对方想的那样是在等救援。
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利口酒走进来的同时,黑泽久信突然开口了“为什么你会这么相信利口酒没有真的出卖组织的信息呢据我所知,利口酒和黑樱桃酒的出身并没有什么不同,一个能脱离控制,另一个也能,不是吗”
利口酒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毕恭毕敬地低头问boss“您的意思是现在就开始吗”
boss盯着他看了几秒,说“我会在旁边看着。”
利口酒应下,那些护士和医生也小声地回来了。
boss没有离开的打算,投影出来的黑影依旧在房间的角落,看着黑泽久信被重新放下,躺在了手术台上。
黑泽久信看着身边已经准备给自己上麻醉的利口酒,忽然问“你们这里的安保系统有多好”
利口酒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这个,但聪明地保持沉默。
倒是boss听见了这句话,回答“如果你是想等待琴酒的救援的话,那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利口酒,不要磨磨蹭蹭。”
“刺啦”
电流短路的声音响起,手术室的灯光眨眼间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术的门发出轰地一声响,像是被什么人用力在外面撞击着。
利口酒反应迅速地按下备用电源的开光,手术刀早就被扔掉,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
所有人都目光投向那扇还在颤抖的门。
“开枪。”boss的机械音响起,利口酒没有任何犹豫地对着那扇门连续开枪,子弹穿透,门上很快就多出来几个洞,外面也没有了动静。
“你去看一下情况,不要开门。”利口酒举着还在冒烟的枪,指着一位护士,冷冷地说。
护士吓得脸色苍白,被枪指着不敢反抗,颤抖地往门靠近,弯腰低头,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可是她才刚靠上去,门就被“嘭”地一声踹开了,护士痛呼一声,被巨大的力度撞飞了出去。
银发女人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利口酒瞳孔一缩,举起就要开枪。
但他的速度没有库拉索快,在他开枪前,库拉索的子弹就已经出膛,精准地落入利口酒的心脏。
护士和医生们吓得尖叫,把自己塞进狭小的房间内的角落,他们虽然也是组织的人,但都属于研究组,没有很强的行动能力,身上没有枪,更不敢去拿死去的利口酒的枪。
boss的投影发出一声明显愤怒的怒喝,让人恶心反胃,头疼欲裂的声音再一次穿透黑泽久信的大脑。
好在第二次的时候有所准备,他调动所有精力来对抗,同时意识到库拉索也在受影响,她脸色难看,差点跪在了地上。
库拉索忍着晕眩和头痛,开枪试图打碎那个投影的机器,头晕让她的准头下降,连开好几枪才打中。
声音消失,两个人都缓了过来。
库拉索没有理会那些缩在角落的护士和医生,走到黑泽久信身边,拿刀割断捆住黑泽久信的束缚带。
“我们要立刻离开,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我们就危险了。”库拉索说,“你的”
“时间是够的,出去才知道有没有成功。”黑泽久信知道她要问什么,他从床上跳下来,从地上捡起利口酒的枪,一边对库拉索伸手,“再给我把刀吧。”
库拉索把刀给了他,两人离开手术室。
这是组织的一个秘密小基地,刚才停电只持续了几秒,现在整个基地换上了备用电源,象征入侵的警报声在整个基地回荡。
“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在里面的话,我们的人要怎么进来。”黑泽久信说。
库拉索脸色凝重,语速飞快“如果是我一个人,我有把握出去,但是带着你”
黑泽久信笑笑“其实我出不出去不是很重要,主要是那个东西。”他晃了晃手腕。
库拉索明白他的意思,她迟疑两秒,低声说“不行,你必须要完整地出去。琴酒已经回国了,十分钟前落地的。”
黑泽久信脸色一变,干巴巴地说“他们不会杀我的。”黑泽久信知道自己对组织的boss很重要,那一位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去,那些人接到通知也肯定不会对他下杀手。
不过这么说只是让库拉索自己跑。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因为虽然那些人不会杀死他,但并不代表不会开枪,在敌人的大本营受伤可不是什么好事。
“等下你自己先走就行。”黑泽久信说,“波本应该也在这里,我会找机会把东西给他。”
库拉索刚想说什么,就都看见走廊涌上来一批带着枪的人。
来不及再说别的,库拉索动作迅速,转身抬手便把黑泽久信按倒了在地。
黑泽久信配合地闭上眼睛假装昏迷,听见库拉索对着那几个人说“boss让我过来,利口酒叛变,他跑了出来。”
那几个人应该是先上来查明情况的,认识库拉索,库拉索在组织里面的位置比他们都要高,这个时候虽然有些怀疑,但也不敢说什么。
“让开。”库拉索冰冷地说,掐着黑泽久信的脖子,拖着他穿过持枪几人让出来的空隙。
这只是缓兵之计,只要他们再往前走几步,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都很清楚。
“不对”领头的人已经走到了手术室的门前,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意识到了不对,转身抬枪对准库拉索就要射击。
库拉索松开按着黑泽久信的手,拽住旁边一个组织成员,拉到自己身边挡下了这枪。
黑泽久信一脚踹倒另一个成员,用蛮力抢过了对方手里的枪,回头直接毫无顾忌地扫射。
库拉索的动作敏捷飞快,一个手刀还在挣扎的组织成员就昏了过去,她拽着比她大块好几倍的男人,把自己完完整整地挡住,子弹没有一颗打在她身上。
枪声停滞了一秒,库拉索扔开男人不知是死是活的尸体,飞身跃上走廊的栏杆,毫不犹豫地往楼下跳去。
黑泽久信还站在那里,他手中的枪没有停,就这么站在那里,为库拉索压制火力。
组织的人陆续靠近了,但是他们不敢对黑泽久信乱开枪,他们刚收到的通知里强调了这个人是绝对不能死的。
黑泽久信见库拉索已经平稳落地后,把枪胡乱塞进口袋,有木有样地学着她,跳上了栏杆。
站在栏杆上的他就像一个巨大的靶子,不能杀死他,所以子弹都往他的手臂上打,他却丝毫不在意子弹从他周围擦过,注意力高度集中,全神贯注地在整个基地里寻找想找到的人。
找到了黑泽久信看见了安室透。
十点钟方向,金色头发,黑色皮肤,手里拿着枪,和别人没有区别地朝着自己射击,子弹却没有一发落中。
黑泽久信嘴角露出一抹笑,腿部发力,整个人像一只大鸟一样飞了出去,栏杆被两个残暴的人踢了两脚,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黑泽久信向地面跃去,移动的时候就谁也不敢开枪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打中他的要害。
他落在了地上,手里的枪早在空中就换成了刀,他向前翻滚一圈卸去力量,然后像只了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安室透。
没有暴露身份的安室透现在还是被组织信任的波本,他知道黑泽久信想要做什么,所以子弹也毫不留情地射出。
子弹当然没有落在黑泽久信身上,但是他身上却还是飙出了血花。
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只看见枪声响起,他们要抓住的人手上受了伤。
“波本boss说了不能杀他”有人眼尖地看见黑泽久信流血的地方似乎是手腕,惊恐地对安室透大喊。
你错怪人了。黑泽久信忍着伤口的剧痛,心里说。
实际上手腕上是他自己割开的,不割开的话他可没有办法把东西拿出来。
他已经到了安室透的面前,对方表现出不敢开枪怕误杀他的样子,换成了拳头。
拳头落在黑泽久信拿着刀的手臂上,然后夺走了他的刀。
黑泽久信感受到手一轻,晕乎乎地低头,手心空了。
“我拿到了。”降谷零的声音微不可闻,在他耳边响起。
黑泽久信笑了“记得赶紧走,波本这个身份你以后应该用不了了,你就把我留在这里吧。”他没有再反抗,任凭安室透把他按倒在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组织的人飞速地靠近,医生也赶到了,安室透抿着唇,看着黑泽久信逐渐被人包围,他缓缓地退出人群。
“波本,你要去哪”有认识他的人奇怪,问了一嘴。
“库拉索不是还没有抓到吗”安室透耸耸肩,“这边现在也不是很需要我了吧。”
“也是,你快去吧,刚才我们的人都来这边了,库拉索那边没什么人,别等下真的让她跑掉了。”对方并没有起疑,也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安室透悄悄松了口气,把带血的刀子随意扔在地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东西已经拿到了,他们刚才演的戏只能骗骗基地里四肢发达的组织成员,他必须立刻离开把东西交给上面,他没有办法带着黑泽久信离开,黑泽久信割伤了手腕,与其冒着极大的风险离开,不如先在这里得到治疗,然后静等他们后续救援。
不管是公安还是黑泽久信本人,都觉得安室透这种做法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琴酒不会这么觉得。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会议室里的人纳闷地互相对视一眼,拉开门。
暂时在公安保护下躲避的库拉索举着双手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是戴着黑色礼帽,身着黑色风衣,浑身煞气的琴酒。他的从库拉索的后脑勺上移开,指向坐在会议桌主位的人。
所有人都紧张地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掏出枪,警惕地指着琴酒。
“我只想问一句,我的弟弟现在在哪”琴酒慢条斯理的话语下是浓重的杀气和恶意,“不说,就让他去死。”
景光也是坐在会议桌旁边的一员,他迅速地回答了琴酒的问题“我们正准备对黑泽久信作出营救,他的位置我们并不知道”
“砰”枪声响起,所有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没有人倒下,琴酒的子弹落在会议桌上,是一个警告。
景光深吸一口气“请让我把话说完,我们还在解析组织boss的所在地,黑泽久信应该和组织boss在一个地方”
“还要解析多久。”琴酒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五到十分钟。”另一名公安飞快地说。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琴酒似乎走到了安室透的身边,附身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拉了出去。
“他想要做什么”在他走之后才有公安小声问,“我们就这么被威胁”
“大概是想要知道关于黑泽的事。”景光担忧地看着琴酒离开的方向。
坐在主位上的人回答了另一个问题“琴酒不会开枪。在救出黑泽先生之前,他都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那救出来之后或者是没救出来呢”
景光看了那名公安一眼,淡淡地说“那我们可能就要再解决一个boss名字是琴酒的组织。”,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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