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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嫂子也在啊,也是,当年上学那会儿, 嫂子跟顾二的关系就最好。”周牧看着窗外,并没注意到身边的人已面如黑炭,自说自话的插刀。
“当年我们都以为两人谈恋爱呢,没想到好几年了,还只是朋友,最后倒是嫁给你了。”
可惜他这兄弟身在福中不知福,结婚两年跟形婚差不多, 互相都没什么感情, 跟离婚也差不多了。
周牧感叹道。
说起来,苏墨当年也算的上是最没有争议的校花了, 从转校来就引起不小的轰动, 她走过哪,必定是一堆人头攒动着,就为了多看一眼。
苏墨不是什么好学生, 学习烂,老被他们学生会抓到违纪,跟顾二这种刺头倒是能玩到一块,好几个一堆,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多少男生羡慕顾二羡慕的咬牙。
这么多年过去, 苏墨早没了上学时的稚气,但五官越发精致, 眉眼里浑然天成的风情,单用筷子盘起长发都跟天仙似的。
顾二看着苏墨说了句什么引得一桌子人哄然大笑,苏墨轻扯红唇, 跟着轻笑。这一群人,这么多年了,竟还像以前。
周牧看着多少有些羡慕,他身边多少人走出学校没两年,感情就变了味。
“阿朝,你说我现在过去把顾二他们一起请过去是不是挺扫兴的。”他盯了会儿道,却听见了车门打开的声音,一扭头,见傅时朝早走了。
“诶,等我。”
周牧急哄哄的跟着下了车。
傅时朝从看见苏墨跟顾城野同框画面时,心就堵得很,像一块巨石压上心上,堵得慌,偏偏还没办法推开。
他知道自己反应过大,却没办法控制。
走近了,看到顾城野将一口喝到见底的啤酒瓶反过来晃了晃,“这叫什么,这叫宝刀未老,爷还跟以前一样。”
这种拿能喝来炫耀的,是头脑简单的顾城野能干出来的事。
“别等会就蹲墙角吐去了,再摔里面了,也别指望我们再拉了。”苏墨挪揶,伸手去拿杯子,正要往唇边递,杯子已经被人给拿走了。
老板没看到这一动作,往这边走过来,热情招呼,“这里还有座位,你们几个人呢”
周牧指了下旁边桌,“认识。”
苏墨转过头,顺着被拿走的杯子往上瞧,看到身边立着不知道什么出现的傅时朝。
“你怎么来了”她诧异。
“路过,”傅时朝放下杯子,声音沉冷道“你病刚好,不能喝酒。”
语气隐隐有些薄怒。
他就为了这件事特意过来苏墨疑惑。
她伸出素白的手指点了点杯子边缘的桌面,苏墨解释道“这不是酒,雪碧你知道吗就一碳酸饮料。”
“是吗”刚还板着的脸松弛下来,傅时朝又将那纸杯拿了回来,递回给她,“那也少喝。”
苏墨感觉自己多了个爹。
不过也是为她考虑,她没那么好赖不分,于是点头,“知道了。”
从傅时朝俯视的角度来看,苏墨拿过纸杯递到了唇边,睫毛垂着,薄白的眼皮上双眼皮的折痕很深。
看起来挺乖的。
不过一眼,胸口的沉闷感消散不少。
顾城野单手撑着餐桌,另一只手揉了揉剃板寸的脑袋,“周牧”
顿了下,语气不太好,“傅时朝”
周牧探出个脑袋,冷笑一声,“行啊你顾二,说好的回来为你接风洗尘的,你先忙着跟其他朋友见面了,真不拿我们当兄弟”
“是兄弟,吃饭也该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我人都回来了,你怕你钱用不出去”顾城野仰着头,痞笑道。
“场子都定好了,你不去算怎么回事,既然这么巧碰上了,一块呗。”周牧也看了这桌上的东西也吃了七七八八,总该转场子了。
顾城野看向其他朋友,“有兴趣吗”
“行啊在哪不是玩,都是些熟人。”
宋霜霜是个爱玩爱热闹的性格,对这种提议自然没什么意见。
一桌就只剩下苏墨表态。
傅时朝目光落在她身上,道“不想去就不去,你们玩,结束了我来接你。”
这话听着温柔又包容,是体贴入微的丈夫。
苏墨还记得他刚才生气来着,这会儿倒又温柔起来,她看着那张脸,思考了几秒,“行,一起。”
顾城野点头,“行呗,苏墨同意了那就去。”
还没说完,他就收到一道冰凉视线,像冬天赤着身就丢进了大雪地,真他妈冷。
“那好,我们车在前面,你们跟着。”周牧又看到苏墨,迟疑了下问“那嫂子”
理应是该跟他们一起,但没感情谁知道呢。
苏墨拿包起身,“我跟霜霜坐你们的车。”毕竟现在还是有夫之妇。
突然被cue到的宋霜霜眨了眨眼“”
从刚才什么“你不能喝酒”、“那也要少喝”开始,她就有预感这一路会被塞一嘴狗粮。
但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去的路上,车内除了她跟副驾驶周牧的交谈声,身边的那一对小夫妻异常安静,每个人脸上像是有八百个心事。
周牧定的是私人会所,整个包下来。
韩捷跟肖启宇等人早到了,已经开了牌局,牌桌上的筹码都向肖启宇一个人赢了去,他正意气风发,见了来人便打起招呼,“阿朝,顾二,赶紧上桌玩几把,小爷今天运气好,非得大杀四方。”
“得意忘形了啊,你还敢叫阿朝,你什么时候见他输过”韩捷嗤笑,将手上的牌丢了,拿了根烟放在唇边。
还没点燃,便听清冷的声音,“有女士,抽烟去外面。”
韩捷只能将烟拿开,“嫂子一来,这烟也不能抽了。”
会所里什么都有,喝茶、吧台、桌球、游戏室一应俱全,宋霜霜如鱼得水,进来就见不着人影。
顾城野自称赌神,无聊时跟小孩都能玩半天的扑克,这会儿自然不拒绝,直接走过去,让人给换筹码来。
傅时朝问苏墨“玩麻将吗”
苏墨太不会,看了下摇头,实诚道“不会。”
“诶呀,不会最好了,嫂子你要是会我就该怕了,阿朝你就别玩了,你们家派出一个代表就够了。”肖启宇激动道。
他想了想,真要赢傅时朝难度不小,不一定能赢,但要是苏墨这种新手来就不一样了。
“那我就只有输钱的份了。”苏墨笑道。
傅时朝握着她的手往牌桌上走,“没事,输了我的,赢了你的。”
“对啊嫂子,有阿朝给你垫底,你就是输多少,他也不心疼。”肖启宇很少见俩夫妻合体出现,多少知道两个人联姻没多少感情在,现在看,也算是相敬如宾了。
“好吧。”
苏墨也不推辞了,在牌桌边坐下。
牌的规则她是知道的,但没怎么打过,所以不太熟悉,出牌时略慢,是新手刚上手时的谨慎。
顾城野是老手了,道“不用紧张,你不会还有我呢,我们连个还斗不过他肖启宇。”
肖启宇这一晚上赢麻了,不以为意,“小爷怕过谁。”
虽然输了是傅时朝的,但胜负心在,苏墨看着自己的牌,迟疑的拎着了单章打了出去。
“诶,糊了,不好意思了嫂子。”肖启宇笑,将自己的牌推倒,还是万字清一色。
顾城野笑了,“没打过的你也敢打”
都说新手手气好,但这一定律在今晚并没有应验,她连着放了几家炮,不是点背,是真不会。
“嫂子注意了,我这次听的还挺大的,您别又点了。”肖启宇撑着脸笑道,一副等着她打完就倒牌的架势。
苏墨连放几个,留有阴影了,这会儿心里压力更大了,手指点着牌,不知道该打哪一张。
木质的香味侵袭过来,傅时朝自她身后靠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右手边的第三张。
“这张。”他道。
嗓音清冽,慢条斯理。
苏墨迟疑了一秒,随后抬手,按他说的,将那张给打了出去。
肖启宇大失所望,一边摸牌一边道“夫妻档我也是不怕的。”
顾城野嘴边放着烟,没抽,烟瘾犯了就取下来闻闻,“有会的教着她点也好,这炮点的跟地雷阵似的。”
“能精准放炮也是一种能力。”傅时朝道。
顾城野整张脸都皱起来,匪夷所思,一副“您没事吧”的表情。
苏墨注意力都放在了牌桌上,没去想这句话究竟是夸她还是损她。
之后傅时朝点哪一张她就打那张,有些在她看起来全然没道理的,可转了几轮后,她一把烂牌竟然听糊了。
肖启宇一直没能自摸,恹恹的打出一张牌。
“糊了吗”苏墨下意识伸手去碰傅时朝,急迫的想要知道答案。
傅时朝轻笑一声,“糊了。”
“啊,糊了,开门糊”苏墨将牌放倒,招了招手,“给钱给钱。”
顾城野嗤笑,“赢一把这么激动”
“首胜肯定了。”苏墨这才得了乐趣。
傅时朝问,轻声问“输了多少”
“输了好多,都是我放炮,给的比他们都多。”她没意识到两个人现在姿势有多亲昵,将自己的筹码给他看。
傅时朝轻笑,“放心,我们会赢回来。”
“必定”苏墨斗志燃起来,将自己的筹码分给他一枚蓝色的币,上面写着数字10,“我现在聘请你为场外援助。”
他收了这一枚币,“好。”
接下来的画面怎么形容,大杀四方,寸草不生
连带着肖启宇前面赢得以及本金都赢了过来,人也从一开始的意气风发到目光哀怨。
“啊,堆不下了呢。”苏墨点着身前的筹码,开始茶言茶语。
“下次要规定打牌时杜绝一切外援。”肖启宇悔不当初。
他的怨念没得到半点回应。
傅时朝看着苏墨清点筹码,夸道“傅太太真厉害。”
“谢谢。”苏墨体验了把数钱的感觉,心情愉悦,回“傅先生也很厉害。”
清点完毕,两人又起身去兑换筹码。
顾城野输光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听着两个人一唱一和,感觉受到了一万点击的伤害。
他偏头问肖启宇,嫌弃问“傅时朝什么时候变成这逼样了”
在顾城野的印象里,傅时朝就跟个孔雀似的,仗着自己还能看的过去,傲的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现在,老婆宝
肖启宇一脸茫然,“我他妈怎么知道”
这一夜玩的尽兴。
到点,周牧又早早的安排上车,直接将人送到家。
顾城野开的是跟他外形很配的吉普车,没怎么保养过,看着糙的很,跟主人一个样。
打开门一脚踏上去又跳下来,扭头想跟苏墨说什么,却看见她身边立着的挺拔身影,正看过来,抿着唇,没什么情绪,但眼神里透着距离,仿佛是在劝他最好打消任何走过来的念头。
顾城野“”
老婆宝了不起
一身黑,穿的跟他妈保镖似的。
他扭头上了吉普车,一踩油门,没多久就没了影。
跟宋霜霜告别后,苏墨就上了傅时朝的车,司机将车开过来,将车留下自己先走了。
她怀疑傅时朝最近发掘了当司机的爱好了。
夏夜过了十二点温度就降下来,将车窗打开,凉意就跟着风灌进来。
苏墨慵懒的靠着车窗,看窗外的夜景。
在白天这座城市给她的感觉像是一台蒸汽机,蒸汽的轰鸣声喧嚣,搅的每一个人精疲力竭,只有到了晚上,这台机器才安静下来,见到意料之外的美。
风吹的太舒服,她闭上眼睛。
车里放着歌,轻音乐,轻快明亮,听的人昏昏欲睡。
到了星河湾,傅时朝减缓了速度,尽可能平稳的停下车。
尽管已经挺轻,但苏墨还是醒过来,只是眼睛困倦,还有些惺忪睡意,她揉着眼睛,慵懒的像是只猫。
“好快。”她懒懒道,垂着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翳。
苏墨去摸索安全带,倒碰上了温凉的手。
她睁眼,看到傅时朝靠过来,先帮她将安全带给解开了。
苏墨要收回手,被握住了,掌心温热,透过皮肤传递过来。
两人安静对视了会儿。
苏墨的目光掠过他脸上每一寸皮肤,恍惚只是一瞬,她就已经喜欢他这么多年。
她承认她多少有些肤浅,从一开始就是被这张脸吸引。
“醒了吗,要不要再待会”傅时朝询问。
“嗯,再待会。”
苏墨靠着椅背,偏着头看他。
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靠的那么近,好像这世界就只剩下两个人。
安静的呼吸了会,苏墨忽然抬手,手指轻点了下他鼻梁上那颗极淡的浅褐色的痣,“它好可爱。”
像小雀斑一样。
或者就是小雀斑呢,她不是专业的,没办法分辨。
但不妨碍苏墨认为它可爱。
要是能一直这样可爱就好了,她在心里想,多少觉得有些遗憾。
傅时朝的目光自然停在她的唇上,饱满娇艳,像刚盛开的蔷薇,教人如痴如狂。
感觉到两个人越来越近,苏墨反而主动贴上去,偏了下航线后贴到他的耳边,轻声低语。
“傅老师。”她道。
“学生累了,今天要翘课。”
傅时朝怔愣片刻,顾城野那张不羁散漫的脸一闪而过,他替她将碎发别过耳后,“好,批注。”
夜里没几颗星子,只有一轮孤月挂在厚重云团里。
昏暗光线里,一个年轻男人走近,身形高大,精壮的肌肉显露在外,军绿色的背心被撑起来,腹部隐约露出肌肉线条。
顾城野三两步到了家门,开门时倒放轻了手脚,指纹解锁后悄然推门进去。
里面静悄悄的,一片漆黑。
看来是真睡了。
顾城野咧嘴笑,背转过身关门时,门还没来得及关上灯忽然亮起,突如其来的强光线让眼睛酸痛,他眯着眼抬手挡了挡。
等眼睛逐渐适应,他放下手臂,才看清楚沙发上端坐着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他辛苦躲着的母亲大人。
顾城野促狭的笑了两声,明知故问“诶,怎么妈你还没睡”
“生了个你这样的儿子,我还能睡的着”顾夫人瞪眼过来,保养得当的脸上,隐藏着怒火。
“倒也不用这样以我为荣,低调些。”顾城野没脸没皮道,边走向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罐冰镇汽水,单手扣开了,仰头一口就喝掉了大半罐。
顾夫人眉头快拧成山丘,“要死了,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能这样喝水,何况还是汽水,胃不要了是不是”
说完,又想起顾城野从小到大就没听过话,冷笑“也是,您哪听过我的话,我就不是你妈,你是我祖宗。”
“哪能,您说什么我都听。”顾城野走过来在顾夫人身前蹲下,“您这脸要因为我长一根皱纹,都是当儿子的不孝。”
他蹲在那跟座小山似的,衬着顾夫人身形越发娇小。
“真的”顾夫人挑眉。
顾城野点头,“当然。”
“那好,这周末有个宴会,都是商界人士参加,你必须得跟你父亲一起出席,连傅家,傅时朝都会去,你们不是朋友吗,你多跟着人学学。”
“傅时朝”顾城野鼻腔里不屑的哼了声,“他有什么可让我学的,不去。”
“他什么不能让你学,人家还没毕业就帮着搭理家族产业,没几年就成了傅家掌权人,你不在这两年,傅家发展多快用我说有才有能,还顺着家里的意思联了姻。”
提到这一点顾夫人叹气,“娶的还是墨墨当年你要是争点气,墨墨就是我的儿媳妇。”
“妈。”
顾城野声音拉的老长,“说了多少遍了,我跟苏墨那就是兄弟,你让我跟她在一起,不是存心想让你儿子出柜吗”
“瞎说什么”顾夫人气的肝疼,懒得跟他废话,勒令道“我不管,明天你必须去”
看了他这一身打扮,亲妈看了都摇头,“给我穿正装,你爸血压高,再经不住你刺激了”
顾城野双手插袋,一时无语。
等周末时,为这家里老太太老头的身体着想,他难得听话了一次,老老实实换了套西装,跟着自家老头去了晚宴。
进去之前,老头就捂着心脏千叮咛万嘱咐,“少说多听,再无聊也给我忍着,跟着我寸步不离”
顾城野无聊打了个呵欠,跟着他踏入大厅。
宴庭高档,灯光晃眼,觥筹交错,跟他看惯了大漠沙石的粗人是两个世界。
“老顾啊,许久不见了,这位是虎子”
“是的,是我那不争气的犬子。”
“”
顾城野谨听老头的话,乖乖在旁边当个吉祥物,点头微笑,不必要就不吭声。
刚寒暄完,就听见门口一阵小骚动。
他下意识看过去,大厅的人往门口聚,定睛细看,才发现是来了人,身形挺高,西装笔挺,看着走路姿势挺年轻的。
眯眼瞧了会儿,看清楚来人的脸,鼻腔就先一步发出轻哼。
不就是一个傅时朝,至于这么大动静吗
鄙夷完了又看向身边的没挪步的顾父,心想到底是父子连心,他们家老头就没凑上去。
没片刻,眯着眼才认出来人的顾父一巴掌拍上自家儿子的背上,“哟,是小傅啊,你们俩同龄,能聊到一块去,我正好请他点化点化你。”
顾城野“”合着半天没动,是眼力不好。
“您当他是什么菩萨,还能点化”
顾父吹鼻子瞪眼,“你要是真能被点化,他就是我们顾家的祖宗。”
“”
被迫接受的点化的顾城野跟可能是他祖宗的傅时朝,面朝着面,眼对着眼,沉默了半晌。
“行了,你也不用白费口舌,老子不可能听你逼逼几句就弃良从娼。”顾城野浓眉大眼的,这会儿纠在一块,怎么都抹不平似的。
傅时朝“正好,我也没这个打算。”
两人一拍即合,但碍于顾父,只得做做样子。
但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好聊的,多看一眼狗都嫌,能聊的就只有苏墨了,但跟人聊人老婆属实是脑子有坑才能干出来的事。
顾城野瞎扯几句,傅时朝随口答,惜字如金。
这倒跟以前一个样了,想到以前,顾城野记起一些人,眼睛眯了眯,“我他妈现在有件事现在还没想明白。”
“你两年前为什么打老子干什么”
细节记不清了,能记得的是有人叫自己名字,他转过头,脸上就挨了一拳,力道大的,他险些没站稳。
再摸脸上,唇角都渗出血来。
打的可真够狠的。
傅时朝问“我为什么打你”
“老子怎么知道,老子要知道还问你老子差点被你破相了。”时隔两年,莫名其妙挨了一拳的怒气还在。
傅时朝瞥他一眼,淡淡道“不久前出了次车祸,忘了些事。”
顾城野气笑,又突然想起周牧提过这事,虽然离谱,但傅时朝也不是什么瞎扯的人。
“你打老子也忘了”
“忘了。”
顾城野“”
傅时朝的确是忘了。
但现在听到,不妨碍他产生一种愉悦的心情。
顾父走过来,询问两个人聊的怎么样,傅时朝颔首难得笑了下,“聊的不错,小傅有天分,在以后会很乐意帮伯父您排忧解难。”
小傅
强行降辈
顾城野气不打一出来,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自家老头道“那可太好了,还是小傅你有办法。”
顾父转头看他,抬了抬眉。
那神情顾城野头脑再简单也看出来了还不给向你祖宗道谢他气的闭紧了嘴,后槽牙咬的“咯吱”响,那句谢谢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这股子气就憋到了宴会结束。
终于到散场时,顾城野走过来,说出了他那不太够用的脑子想出的一句反击的话。
“苏墨那孩子打小就命苦,碰上你这样的男人,算她倒霉透顶。”
说完就走,反派死于话多。
顾城野牢记心中,没等人反应就跟顾父上了车,完全不知道身后的人因为他提到苏墨时黑掉的脸。
呵。
他倒贼心不死。
从晚宴回来已经近十点,星河湾里卧室亮着暖黄色的灯,代表着苏墨已经回来了。
傅时朝立在下面看了会,心情好了不少。
不管怎么样,苏墨现在是他的合法妻子。
他径直上楼,到了主卧时停下来,敲了下门得到里面的人应声后才推开门。
苏墨刚吹完头发,随手全拨到耳后。
她知道傅时朝今天是参加晚宴,他提前报备过,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报备这种东西。
苏墨刚挂顾城野打来臭骂她丈夫的电话,这会儿见了他,随口问“你今天晚上见到顾城野了”
她知道的这样快,代表两个人已经通过话了。
想到这里傅时朝冷淡回应,“嗯。”
苏墨本来是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但听他这么冷淡的语气又没了想法,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将吹风放好,又将头发绑上来,方便敷面膜。
安静了片刻,傅时朝突然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什么”苏墨云里雾里。
“你该讨厌,毕竟是我拆散了你跟顾城野。”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应该是顾太太,而不是傅太太。”傅时朝紧抿薄唇,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因为他的私心,顾家先提出跟苏家联姻,是他横插一脚,最后真正联姻的倒成了傅苏两家。
什么跟什么啊
苏墨依旧没听明白,正想开口时又听见他问,嗓音喑哑“如果现在有机会,你要跟他走吗”
“”
反应了一会,她总算是听明白了。
什么拆散,什么顾太太,他现在不会以为她跟顾城野曾经是一对,而他因为太过爱自己而从中作梗导致两人被迫分开,她最后只能嫁给他傅时朝
苏墨气笑了,反问“傅先生,你失忆就算了,这恶毒男配剧本又是从哪里拿到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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