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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挑了挑眉, 席归渊的呼吸落在颈间痒痒的,他明明是只狼,却装作乖顺大狗狗的模样让沈宴嘴角微翘。
“原谅你”
“嗯。”席归渊侧头在沈宴脖颈上吻了一下, 喉结上下滚动,又贴近了一分“我错了。”
沈宴微垂眼,察觉到席归渊的手臂在不断收紧, 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样, 指尖在他肩上轻点了一下“十八岁就知道占我便宜了”
席归渊从他脖颈间抬起头,鼻息交错在近在咫尺处,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望着他,热切得暧昧“是你主动的。”
沈宴并不言语, 只是似有若无的看着他“嗯”
席归渊手臂收得更紧,紧贴着他的身躯,双眸像孤狼一样盯着他“我错了。”
沈宴神情微动,有些似笑非笑的眺着他“你错哪里了。”
他这个眼神, 不是知道错了,是想弄他。
比成熟后的席归渊赤裸多了。
席归渊凑近,望进他的眼眸里“是我先想的。”
寝宫关闭了许久,侍从婢女从花园里退了出去, 小篮子露出一角银剪, 她们低声的道“陛下让我们这几天都不用整理花园和寝殿了。”
“你不知道吧, 指挥长喜静, 他难得来宫里住,自然事事以他为先。”
“那为何他还是指挥长啊,该当皇后的。”侍女有些不解。
“或许是指挥长不愿意吧。”另一个侍女也说不太清楚, 望向高处的寝殿一角, 想到曾经见到的那张脸, 心里忍不住荡起波澜。
沈宴在皇宫里住下,除了呆在席归渊的寝殿,其余很多时间都在皇宫的书塔里度过。
这里存放着历代皇帝收集的珍品藏本,甚至有不少古书的复刻版,有时看到傍晚,到了用餐的时间侍从便会进入书塔轻轻敲两下一旁的书架,提醒道“指挥长,到用餐时间了,还请您前往陛下寝殿用餐。”
沈宴放下书籍,回到寝殿的时候席归渊已经处理好许多事物,坐在餐桌旁等候着他了,目光落在他身上,藏着血气方刚的灼灼。
“怎么了。”沈宴随口问道。
十八岁的席归渊没了那份难以捉摸的成熟稳重,冰冷的眸子掩不住许多情绪,下颌线条紧绷,目光紧紧的盯在他身上,看起来已经是在忍耐了。
他失去了记忆,沈宴也没有提之前他们之间三天一次的约定俗成,只是少年人生机勃勃,渴求太过,充满了对他的占有欲。
席归渊垂下眼眸,目光落在餐盘上,声音微哑“在想你。”
沈宴哦了一声,握着餐具的手微微松开,放回餐盘旁边,抬眸看着他“席归渊在想我什么。”
席归渊目光深邃,深深看着他“深渊谷,我们被困了三天,很危险,不过还好过去了。”
深渊谷。
上次沈宴听见席归渊说这个地方的时候,还是加冕后的那一夜。
沈宴支起下巴,眼眸里有一丝淡笑“过去了吗”
“嗯。”
沈宴对此点了点头“记忆恢复得不错。”
席归渊目光直勾勾的,毫不掩饰的落在沈宴身上“我身体也恢复得不错”
“指挥长要检查吗。”
沈宴敲了敲餐盘,训话般的督促“好好用餐。”
席归渊的目光还盯在他身上,手指听话的握住了餐具“有奖励吗。”
沈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想要什么。”
席归渊看着他,是盯着猎物一般的眼神“标记你。”
这个回答倒是让沈宴有些意外,佻目看着他,有些似笑非笑,有种逗弄小狗的趣味“你在我身本里成结过很多次。”
这个回答让席归渊脸色蓦的沉了下来“可只要你离开我,你身上关于我的信息素就会变淡。”
“虫族的天性向来一雌多雄,我没办法被标记。”
席归渊眯起双眼“你是我的,我的你的aha。”
沈宴不置可否,眸光淡淡的落在他脸上“我还不够听您的话吗我的陛下。”
我的陛下。
这四个字从沈宴的唇齿间吐出,格外带着别样的意味,像撩人的绒羽落在坠落,轻飘飘的,一点火星就烧成一场大火。
席归渊眼底的忍耐被这一句话全数击溃,椅子向后发出刺耳的响声,他的身躯将面前的光线全部遮挡,俯身看着沈宴。
“好好吃饭。”沈宴抬眸看了他一眼。
席归渊凝视他片刻,拉开了身旁的椅子,语气不容抗拒“我喂你。”
刀叉切割开食物,席归渊将每一块食物都切得足够小,送到沈宴唇边,看着他启唇,将食物纳进唇齿间。
一直到用餐完毕,席归渊用指腹为他擦过唇角,目光压着淡淡的寒光“你吃饱了,我可以开动了吗。”
沈宴并不抗拒,只是有些意外,抬眸看了他一眼“随意。”
席归渊有些过分的凶狠,一直到凌晨,他压在沈宴肩头,鼻息全数洒落在沈宴泛红的耳廓上,语气带着不满的薄怒“沈宴,你选他不选我。”
沈宴迟钝的思维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的是什么。
“醋缸子。”
席归渊看着面色泛红的沈宴,他肌肤白皙,如今更是雪白,一点淡淡的红潮就能在他肌肤上蔓延开。
十九岁的沈宴对他不屑一顾,而现在的沈宴却任由他做任何事,那张冷清的脸依旧,却姿态纵容。
沈宴有多纵容,他就有多嫉妒那个被他爱着的席归渊。
席归渊强硬的咬住他的侧颈,语气却软了许多“他有我对你好吗。”
简直是在委屈。
沈宴咬了咬牙“席归渊。”
抬手用手背挡住了眼底泛滥的湿润水意,侧头将神情埋进了枕头里。
“轻点。”
尽管沈宴并不理睬席归渊失忆这段时间偶尔反常的行为,但有时也难免要顺一顺毛。
席归渊的记忆来源于少年时,尽管接受陛下这个身份对他而言并不困哪,但他拥有的记忆里,指挥长还是他的长官。
这种微妙的错位感让席归渊总是会用指挥长这个称号来戏谑他,和过往一样,尤其是在某种时刻。
“指挥长,我听命于您。”
“指挥长想要我做什么”
“指挥长喜欢吗。”
一直到沈宴眼眸有些暗含不悦的瞪向他,席归渊才会收敛。
他就像一匹孤狼,明明是雪山上的银狼,有一双冰冷的眼眸,但一到沈宴面前就不动声色摇起了尾巴。
沈宴在紫藤花架下翻着树叶,余光看向陪在一旁的席归渊,尽管只是一个眼神,也很快被席归渊捕捉到了。
“怎么”席归渊靠近过来,目光直勾勾已经近在咫尺,微垂的眼眸看向沈宴微抿的薄唇“你在看我,有什么事吗。”
沈宴稍微退开一点身子“在看花。”席归渊却并没有拉开距离的意识,在盘子里取了颗葡萄,剥开送到他唇边。
“你嘴唇有些干。”
“”
沈宴微垂眼,咬住那颗葡萄,嘴唇被果汁滋润得湿漉漉的,口腔里满是葡萄的芬芳和甜意。
席归渊这样缠着他,让他心底有不少触动。
十八岁的席归渊,十九岁的席归渊,二十岁的席归渊。
在用这样可望不可即的心爱着他,守望着他。
席归渊从没对谁这么殷勤过,即使是后来对他,两人冰冷的相处模式已经成为习惯,他不会再对任何人示软卖乖,席归渊也是。
然后成为了足够强大毫无弱点的人。
忘记了该如何和爱的人相处,只有在深夜舔舐着彼此的情绪,紧紧抓住对方不愿意放手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份情感汹涌而强烈。
“席归渊。”沈宴轻声唤他名字。
“嗯”席归渊看向他。
沈宴伸手取了颗最大的葡萄,剥好之后表情有些生硬的送到他唇边。
席归渊一怔,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的意味“沈宴”
“吃吧你。”
席归渊低下头吃掉了那颗葡萄,看他有些刻意冷淡的别扭表情,另一只手从衣兜里取出方巾,不声响的为他仔细的擦拭指尖染上的葡萄汁水,动作轻柔到了极点。
记忆恢复到二十为一个节点,之后便没了什么进度,整整过去了一个月,席归渊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岁,这让沈宴在被席归渊热情纠缠之中也开始关心起他的恢复进度。
正好他有事要去军机所处理,回程的时候路过帝都医院,便顺道去拜访了一下院长,提起这件事院长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整理好表情,认真的看着他“慢慢来,总会好的,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您的身体比陛下的身体更加金贵,真的不做一个检查吗”
院长热切的看着他。
沈宴盯着他的眼睛,语气不咸不淡“院长,你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撒谎会很容易被看穿,虽然你一直想要我检查身体,不过这次提起这个却只是想转移话题让我快点离开。”
院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尴尬的看向他,半晌才说“难怪上次长官们都不让我见您。”
沈宴想起上次,隐瞒席归渊病情的时候,神情更加冷淡。
“说清楚,现在他到底怎么了。”
“嗯”院长很为难的开口“真的没什么事情就是按检查状况来说,陛下的情况已经完全好转了。”
“什么”沈宴楞了一下,反应过来院长说的话代表着什么,一言不发冷着脸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院长在身后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他觉得自己惹祸了,但无论是陛下还是指挥长,惹哪边都是货,他只能夹缝生存,打开光脑手指颤抖的输入一行字,尽力的委婉官方一点。
陛下,方才指挥长前来询问您的病情,您大脑恢复健康的喜讯指挥长已经得知。
输入这一行字之后,院长指尖颤抖的删掉了喜讯两个字,虽然不知道陛下和指挥长到底在玩什么情趣,但他总觉得喜讯两个字突然有点不合适。
修改结束确认发送,将文件向上级系统发送去。
沈宴离开帝都医院之后径直回了自己家。
他父母留给他的家。
一直由家务机器人打理得很好,每个月还有特约的花艺师来修剪株型,确保整个庭院花园错落有致,景致雅观,能一直保持着十多年前的模样。
席归渊来得比他想象中快,沈宴到家不过喝了一杯水,门外请求权限的通知已经响了起来。
沈宴有些意外,放下水杯心里松快了一些,打开权限让他进来。
玄关的门被推开,席归渊走进来就像走进自己家一样,换鞋,关门,朝他走来,一气呵成得仿佛这件事他已经做了很多年。
他从灯光黯淡中走出来,神色平静中有细微的紧绷,目光落在沈宴脸上。
“沈宴。”
沈宴却只是淡淡看着他“说说这次的理由。”
席归渊站在他面前,少年的桀骜和锋芒都消失在了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沉稳难以捉摸,眼眸深深的看着他,他抬了抬手,似乎想触摸面前的人,有些无可奈何的温柔“你喜欢以前的我,不是吗。”
表面冷淡却会像长辈一样温柔的包容他。
会在夜里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他。
会喂他吃葡萄。
这些都是他和沈宴在一起后没有过的。
他似乎喜欢那个少年人,多过现在的席归渊。
席归渊似乎并不介意,淡淡道“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一直假装下去,不会让你看出破绽。”
沈宴冷笑了一声,冷眼看着面前的席归渊,看了许久放下水杯在沙发的一角坐下“席归渊,这话我只对你说一次,如果你记不住那么你这辈子就忘了吧。”
席归渊瞳孔微缩,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嗓音干涩“沈宴”
“我喜欢的是你席归渊,无论是曾经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如果你坚持认为我更爱的是别人或者别的你而不是当下的你,我也可以一直假装下去,不会让你看出破绽。”沈宴平静的说着这些话,眼角眉梢却带着隐约的恼意。
话音落下,沈宴已经被拥在了席归渊怀里,撞在他炙热的胸膛上,能听见他激烈跳动的心脏,感受到他绷得很紧的肌肉,一切都被我喜欢你这简单的几个字点燃了。
“沈宴。”席归渊艰涩的叫着他的名字,压不住嗓音里的战栗。
“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说你喜欢我。”
沈宴听着他激昂的心跳声,那样的热度和情绪隔着衣衫传进他的血管,他已经心软得一塌糊涂了,却口吻冷淡的问“你还会再骗我吗。”
席归渊拥着他的手臂收紧,语气郑重“我以我的名誉,我的荣耀起誓,今后不会再隐瞒沈宴任何事情。”
“沈宴,我从来只是,爱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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