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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弋反应过来苦笑不得, “谁家的小孩”
“我姑姑家的女儿,叫谢熙。”
安安把小姑娘抱了起来,教她打招呼, “喊哥哥好”
谢熙好奇地看了钟弋几眼,觉得眼前的哥哥长得好好看,眉眼清隽漂亮, 她突然主动伸出手让钟弋抱。
钟弋也没拒绝,从安安怀里接过谢熙,两个人一起逗她玩。
“收拾好了, 咱们走吧。”
岑梅背着小包出来, 抬眼就看到自家女儿被人抱在怀里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她稍作思索很快反应过来男人身份, 笑盈盈走了过去,“出差刚回来啊”
钟弋知道这是安安姑姑,态度放得很尊敬,“嗯,上午的飞机。”
岑梅虽然是平平安安姑姑, 但年龄差距不大,打小三个人就经常混在一起玩,她身上也没什么长辈架子,打量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笑问道“那应该还没吃饭吧一起去吃饭我请客。”
钟弋点了点头,说了声谢。
岑梅伸手要去接谢熙过来, “把她给我吧, 我来抱。”
谢熙哼唧着不让妈妈抱,岑梅故作伤心,“这么快就不要妈妈了”
谢熙这才回到妈妈怀里, 三个人步行去小区附近的饭馆吃饭,钟弋悄悄牵住了安安的手,小声跟她耳语了几句,这一幕被岑梅偷看到,她心里暗暗偷笑。
带着孩子吃饭,不方便去太远的地方,三个人就近找到小区附近的一家饭馆,坐下点了几个菜,钟弋给她们倒水。
岑梅安顿好女儿,想起什么,问道“你们是高中同学的话,那跟平平也认识”
安安笑了,“他跟我哥还是同桌,两个人熟得很。”
岑梅想也知道平平得知好友跟妹妹恋爱时脸有多黑,幸灾乐祸道“平平回来估计要把你一顿揍。”
钟弋为了逗她们,象征性害怕地缩了下脖子,神色淡定道“那我就受着。”
岑梅挑眉,“说起来也没多久了,往年生日他一般都会回洪江市。”
钟弋知道他们俩生日在农历大雪这天,算下来确实没几个月了,他笑道“正好,我也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三个人在座位上聊了会儿,点的菜陆陆续续上齐了,谢熙来之前在家喝过奶粉了,不过还是眼巴巴看着饭桌,岑梅掏出米饼让她自个吃着玩,同时招呼他们俩也多吃点。
吃完饭,钟弋想送她回去,岑梅连连摆手,抱着女儿坐出租车回去了,她人一走,安安和钟弋这才迎来了独处的时间,他打开车门,从里面抱出一个盒子。
安安眼睛倏地亮了,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最新款的游戏卡带”
“嗯,现在国内应该不太好买到。”
钟弋抱着盒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抬手把盒子打开,“太多了,回来的时候还被海关查了一通。”
他出国这段时间,安安自己玩游戏也没意思,这会儿看到这么多新款游戏卡带,眼花缭乱,手也痒了,当即从中挑了一张,“来一局”
她挑了年初发行的明星大乱斗。
钟弋点了点头,两个人靠在沙发上玩起了游戏,安安越玩越起劲,身旁钟弋的动作却越来越迟缓,她意识到不对劲,抬头一看,钟弋歪在她头上,眼睛半眯,呼吸愈发平稳。
安安猜出他估计这段时间没怎么休息好,她一动,钟弋就醒了,手里又抓紧了游戏机,“继续啊。”
安安拉他起来,“继续什么啊继续,去屋里睡会儿吧。”
钟弋捂嘴打了个哈欠,“没事,我还能玩。”
安安推着他进了自己卧室,钟弋说着不困,被她一推,软绵绵躺下了,他闻着床上熟悉的味道,满足地眨了眨眼睛。
安安看了眼时间,给他盖上被子,“睡吧,到六点半我再喊你起来。”
钟弋抓着她的手不丢,“一周没见了,不能陪我睡会儿吗”
他这张脸,再配上不设防撒娇的表情,安安心里直冒泡泡,软和得不像话,掀开被子坐上床,“我不睡啊,我靠一会儿。”
钟弋揽住她的腰,使力一拖,安安就被他带进了被窝,她反手就掐了他一下,笑容娇俏“不困了”
两个人平时肢体接触不少,但像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还是头一回,安安自认自己长得不矮,身材也不算娇小,可跟他躺在一起,男女体型差就显现出来了,身旁的男人像火炉,热腾腾的。
钟弋方才还困得不行,这会儿困意一扫而空,翻身而起,啵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而后噙住她的唇,温柔舔舐,安安看他这猴急的样,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三年没见,钟弋没得到她回应,故意咬了口,“发什么呆”
安安吃痛锤了他一下,“属狗的啊”
下一秒呼吸被压了下去,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良久才分开,钟弋手撑在她腰间,垂眸看着她,安安还是头一回以这个视角看他,“你黑眼圈还挺重的。”
暧昧的泡泡砰一声破了,钟弋失笑,头埋在她脖颈间闷声笑了起来,安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
钟弋嗯了声,旅途劳顿,他此时是真的累了,躺在安安怀里片刻便沉沉睡了过去。
安安昨晚睡得早,不怎么困,躺在床上也没别的事可干,她开始数钟弋睫毛,午后惹人困倦,不知道什么时候数着数着她也睡着了,再醒过来外面天已经全黑了,钟弋帮她理了理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笑道“醒啦”
安安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醒的”
钟弋时差没倒过来,睡了几个小时勉强恢复了精神,声音嘶哑道“比你早几分钟。”
屋里没开灯有些暗,安安够到床边的开关把灯打开了,一室明亮,照得人晃眼,安安掀开被子下床,钟弋跟袋鼠一样圈着她的腰,下巴抵在颈窝处,一步接一步跟在她后面移动。
天一黑,就不想出去吃饭了,两人寻思随便下点面条凑合吃,钟弋煎了两个荷包蛋,倒水去下面条,安安在旁边洗菜,想起好笑的跟他分享,“说起来我跟哥哥小时候经常嫌弃我妈做饭难吃,现在自个出来住了,感觉厨艺还不如她。”
钟弋之前也听平平吐槽过亲妈的厨艺,不禁有些怀疑,“真那么难吃吗”
安安笑笑,“偶尔吃一次还行,不过我妈平时很少有时间亲自下厨,她觉得自己浪费这个时间又花了钱结果做出来的饭还不好吃,不如把时间省出来陪我们。”
钟弋也觉得有理,“这个观念挺新颖。”
“我们家啊,新颖的地方可多了。”
安安很庆幸自己能作为爸妈的女儿的出生,“以后见了面你就知道了,我爸妈人很好。”
钟弋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回头见了面我一定找叔叔阿姨好好聊聊。”
安安把碗端过来,“面好了,盛出来吧。”
两碗青菜鸡蛋面,看着朴素,味道还不错,安安从妈妈那学来一招,干活不勤可以,嘴要甜,这样干活的人下回才有动力继续干,安安把一碗面吃完,“你这手艺在哪学的做得太好吃了,比饭店大厨做得还好吃。”
“我留学的时候偶尔会自己做点饭吃。”
钟弋被她夸她还有点羞涩,“你喜欢的话,我下回还做给你吃,下回做海鲜面。”
安安嘿嘿笑,她自觉端起碗筷去厨房收拾,钟弋跟进来帮她,主要是打扫,刚收拾完,客厅的电话响了。
安安洗干净手,赶紧走过去接起,是公安局民警打来的,“岑知微法医吧这里有个交通事故的死者需要进行尸检,方便来趟通达殡仪馆吗”
安安立马说了声好,回屋去换衣服。
钟弋一脸茫然,“怎么了”
安安找了套运动服,一边套在短袖上面一边回他,“有案子,我要去趟现场。”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钟弋不放心,忙道“我送你去吧。”
通达殡仪馆不在市区,自己打车过去恐怕要一个多小时。
安安略一犹豫,应下了,“那好,你送我到通达殡仪馆。”
钟弋动作很快,马上拿上车钥匙送她过去,晚间起了雾,能见度不高,虽然着急,安安还是叮嘱他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紧赶慢赶,车辆花了近一个小时到达了通达殡仪馆,还没进去,安安老远就听到了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声,她想着大概要花上三四个小时,让钟弋先回去,“时间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跟办案的警察一起回市区。”
“路上注意安全,小心行驶。”
钟弋冲她摆摆手,“不用担心我,你快进去吧。”
办案的警察早已等候多时,看到她来急忙迎了过来,“岑法医,快进来,进来。”
三口人在殡仪馆大厅哭得泣不成声,当妈的喊儿子,当老婆喊老公,还有个三岁的小男孩一直喊着爸爸,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和办案民警都在旁边安慰。
自打1956年提出人死后不土葬实行火葬的建议后,各地殡仪馆迅速发展,洪江市有个大的殡仪馆叫宏光,但选址不好,比较偏南,自然而然在北边又建起了一个通达殡仪馆,距今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
不过宏光离市区近,有钱,翻修过一次,通达还是老样子,没有解剖室,甚至连个工作台都没有。
死者名叫吴国强,今年26岁。
看董文浩还没到,安安先简单给他进行了基础的体表检查,约莫过了五六分钟,法医董文浩也来了,两个人做好准备,正式开始给吴国强进行尸检。
现场条件一般,没有工作台,没有空调,通风也不好,两个人只能正在蹲在地上给吴国强尸检,解剖过程中依稀还能听到家属悲怆欲绝的哭声。
三个多小时的尸检结束,董文浩感慨了句,“哎,正年轻呢。”
胸腹腔内脏出血是主要死因,胸部被碾压导致肋骨骨折,尖端刺破了他的肺脏和心脏,肝脾肾多处破裂。
车祸时他是背部被撞,体表能见到多处擦伤,轮胎印清晰。
这是一场交通死亡事故。
尸检结束,已经是凌晨一点,安安走出临时的解剖室才发现钟弋一直等在大厅没走,她欣喜的同时又有些生气,“你怎么没回去”
钟弋本想去车里等她,后来听里面的哭声又觉得于心不忍,来了大厅,他没解释太多,对两个人道“太晚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董文浩笑道“知微,你男朋友吗”
安安点了下头,钟弋问他,“你住哪我捎带你一程。”
这个点打车挺难,要等警察结束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董文浩临时被薅来加班,早就困得不行,见状也不再客气,“那行,麻烦你了。”
钟弋抓起她的手,三个人上了车。
凌晨的公路很空旷,路上没什么车,回去的路上雾更大了,一路畅通无阻,董文浩下了车,连连道谢,“谢了啊,有机会一定请你吃饭。”
钟弋冲他礼貌笑笑,“别客气。”
送走他,钟弋又开车送安安回去,这个点实在太晚了,加上刚刚给一个交通事故的死者做过尸检,安安不放心他再开车回去,留他睡了一晚。
一早起床,两个人站在镜子前刷牙,钟弋脸凑过来,语气亲昵“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夫妻”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安安没来由的脸一红,“快刷牙吧。”
钟弋知道她是害羞了,哈哈大笑,出差回来,他有一天的假期,今天不用去上班,不过该处理的事不少,送完安安,回了趟家换衣服准备去公司。
钟海岩推门而入,面色严肃,开口便道“最近安分点。”
钟弋不明所以,还以为他是觉得自己昨晚外宿不太好,“昨天太晚了,实在赶不回来,再说我们俩是分开睡的。”
“不是说这个。”
钟海岩摇头,“还没看新闻吧费新立昨晚撞死一个人。”
费家是他们家最大的贸易伙伴,钟弋拿衣服的手一顿,“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昨天九点多,在定九路口。”
钟海岩唾骂道“这臭小子,真是胆大包天,他老子在家气死了,找死者家属出钱和解,人家不愿意,这下坐牢三年肯定没跑了。”
钟弋想到了昨晚安安在通达殡仪馆进行尸检的死者,似乎就是在定九路口出的事。
钟海岩主要是想叮嘱他,他知道费新立仗着家里有钱挺嚣张,虽然知道钟弋不是那样的孩子,但免不得担心,“咱们挣的每一分钱都来得正,不怕查,但私行方面也要注意。”
钟弋点点头。
洪江市每天都有车祸意外发生,本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因为牵涉到费家,热度不小,还是传了好几天才消,不过大众素来是最健忘的,没等到判决下达,已经被别的事情掩盖过去了。
费新立最终被判处一年的有期徒刑。
吴家不服判决,坚持上诉,检察院公诉科把案子转给技术处委托他们进行技术鉴定,安安也不理解交通肇事为什么只判了一年,一般交通肇事罪刑期在三年以下,但如果车祸致死,且家属并未谅解的情况下,不会判这么短。
她翻看案宗才发现,里面附上了洪江市司法鉴定所法医出具的精神科鉴定意见被鉴定人费新立患有应激性精神障碍,判定为限制刑事责任能力,应从轻处罚。
除此之外,还有多张费新立在人民医院精神科就诊的记录,佐证他确实得了应激性精神障碍。
精神病鉴定是最难的,方勋头疼不已,宁天祥喊他们给费新立的精神科医生打电话询问情况,安安拿到电话拨通,电话响了几秒被接通了,师永波喂了声。
“你好,我们这里是洪江市检察院技术处,请问是师永波医生吗”
“我是。”
“费新立是你的患者吗”
“是的。”
“是这样的,我这边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请你如实回答,费新立是什么时候被确诊为应激性精神障碍的”
“1993年4月18号,他跟妈妈来我这里检查出来的。”
“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应激性精神障碍有多种原因,他的话,主要是因为意外导致的,小时候被人绑架过,从那以后,心理状态就一直不太正常,经常会突然出现幻想症状,以为身边人都要害他。”
安安在心里呵了声,说了句麻烦了就挂了电话。
师永波在说谎。
岑柏以审讯见长,安安受爸爸耳濡目染,也积攒出一些审讯技巧,师永波回答得太快了,像是料到她会打来电话一样,每个答案都回答得滴水不漏。
她自认从医快三十年的妈妈记忆力非常好,但哪怕是苏雪桢,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如此轻松快速且准确到某一天回答出某个患者的就诊日期。
就算费新立这几年经常去他那就诊,但这是六年前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记那么清楚。
方勋那边跟司法鉴定所的法医也通完了电话,“他们说费新立确实是应激性精神障碍。”
安安站了起来,“处长,这医生在说谎。”
既然是说谎,那肯定有破绽。
宁天祥跟方勋一听,也觉得不对劲,加强了对费新立身边人以及医生的调查,还带着公诉科同事去上访亲自询问。
检查下来却发现更加证实了费新立患有应激性精神障碍,一切似乎都推着他们往一个既定的结论走,非常顺利,也没有不配合的人。
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可以说是毫无漏洞。
安安觉得师永波说谎了,可她拿不出任何证据,她病急乱投医,甚至找上了学神经外科的平平。
平平听了一笑,“诶,你把我们神经外科当什么了拿精神科的问题问我。”
安安也感觉自己有点可笑,苦笑道“糊涂了。”
平平主修是神经外科,多少跟精神科沾那么一点边,不至于什么都说不出来,温声给她提点了两句,“这么说吧,应激性精神障碍不会随便发病,一般是受了刺激才会发病。”
他感到非常好笑,“而且,这个病没那么难治,洪江市精神科医生这么废吗治了六年还会让他开着车导致发病撞人啊”
应激性精神障碍并不是时时发病,这也是资料上费新立能正常上完学出国的原因,但同样的,费家有钱,不可能治了六年一点疗效都没有还在师永波那看。
这样看来,师永波绝对在说谎。
安安一直郁结堵塞的大脑一下子通开了,欢喜道“可以啊岑知远,你这医学院没白上。”
平平嘟囔,“你当协和上着玩啊”
“生日回来送你一份大礼。”
“你能喊我一声哥我就谢天谢地了。”
安安声如蚊蝇,小声喊“哥。”
平平听了感觉整个人浑身都舒坦了,“对了,你让钟弋那小子给我等着,看我回去不揍他一顿。”
安安哈哈大笑,“行。”
平平难得有时间,又问了她几句家里的事情,随后挂了电话。
安安随后着重开始调查费新立在精神科的病历资料,秋季干燥,眼看快到交报告的截止时间,她这段时间里愁得嘴角都起泡,钟弋带她去吃饭,特意选了一家菜色清淡的餐厅。
事情稍微有了点眉目,安安难得心情好,大口吃着菜。
钟弋看她餍足的表情一阵满足,笑道“有进展了”
安安点点头,“有了,就是这个证据稍微弱了点。”
她想起之前钟弋说留学生会互相关照的话,问了句,“费新立也是在美国留的学,你跟他有接触过吗”
钟弋坦诚道“见过几次。”
“他比我早一年出国,在美国混得挺开。”
钟弋是1995年出的国,早一年出国不就是1994年
安安放下筷子,脑海里浮现出下午自己翻看了几个小时的病历报告,眼睛倏地睁大,“那他出国这几年有回过国吗”
“应该有吧,不过肯定不太频繁。”
95年,能出国留学的人是极少数,留学生很自然就成了一个圈子,钟弋对他也有一点了解,温声道“他们家父母管得很严,回国被管着肯定不如在国外潇洒,要不是要回来接管公司,我估计他不会回国。”
安安终于抓住了破局的线,吃完饭又往检察院跑,再次翻阅病历报告。
确定师永波说谎以后,安安跟公诉科同事再次拜访,师永波对他们的造访感到非常无奈,“还有什么没问的吗”
安安挑选了几个比较典型的日期,“病历上显示,费新立分别在1994年的9月3日,1996年8月11日和1997年10月12日,来你这看过病对吧”
师永波点点头,“没错,这些病历上写的都很清楚啊,你们不是已经问过很多遍了吗”
安安表情凝重,眼神犀利地看着他,质问道“早在1994年6月中旬,费新立就出国留学去了,一直到95年年末才回国,请问他是怎么到你这看的病”
“从94年到98年,他一直在国外留学,就算你医术再怎么好,也不至于每年飞回来三次专门找你看病吧”
为了证明费新立应激性精神障碍发病频繁,师永波造假的时候,也故意把他看病的频率增加到一年三次,百密一疏,他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栽在这上面。
证据面前,他只好全盘托出,“是我做的,费新立根本没有精神疾病。”
如果不是她因为爸爸对审讯有着异常的敏感度,这起案件很可能就以一年刑期结案,安安想到那天去殡仪馆尸检时吴家人悲痛的哭声,愤愤道“你太可恶了,简直是助纣为虐。”
“对得起这身白大褂吗”
师永波颓然靠在椅子上,“费家人给了我五十万。”
安安冷笑一声。
回去以后,技术处三个人加班加点对鉴定文书写了一番详尽分析,宁天祥向检察官提出重新鉴定。
一个月后,新的鉴定报告出来了,认定费新立无精神病,完全刑事责任能力。
调查中发现,司法鉴定所法医也为费新立做了假的鉴定报告,最后涉事法医和师永波以伪证罪被判刑,费新立父亲也因妨碍作证罪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费新立本人改判三年有期徒刑。
案件走向一波三折,一度成为洪江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柴可爱请安安出来吃饭,听她说完调查过程,都忍不住直呼精彩,“刺激。”
安安喝了口水,心里满满的成就感,心情愉悦哼了起歌。
柴可爱跟她分享自己新买的磁带,想跟她换她的磁带,“我跟你讲啊,我这里面每一盘的歌都非常好听百听不厌”
安安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3,笑容狡黠,“我有这个。”
“钟弋送的吧”
“嗯,生日礼物。”
这可是帝盟rio 300啊
柴可爱激动不已,抓过来拿在手里看了看,3很小一个,有屏幕有按键,她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呜呜道“哎呀呀,我也想找个有钱的男朋友。”
安安掏出耳机给她,“这个听歌很方便,就是下载有点慢,下回你生日我也送你一个。”
柴可爱一跃而起,抱住了她,“安安你真好”
安安给她播了刘德华的爱你一万年,柴可爱跟着轻声哼了出来,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哦对,平平最近忙吗”
“他啊,一直挺忙的,今年生日都没回来。”
安安耳机没摘,轻挑眉,“怎么你找他有事”
柴可爱缓缓道来“我有个表妹,是漫画作者,最近在准备新作品,主角的职业是神经外科医生,但她对这方面不太懂,所以我想问下平平有没有时间给她当下军师。”
安安答应下来,“我回去帮你问问。”
柴可爱又跟她说了下朋友的情况,回到家以后,安安想到答应她的事情,给平平打去了电话,简单说明了来意。
平平听完顿了下,“漫画作者”
安安嗯了声,“说是主角角色是神经外科医生,有些专业的地方不太懂,怕画出来没有真实感,所以想问问有没有懂行的熟人,应该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平平想了想,语气轻快答应,“可以。”
安安又道“那我把你电话给她了”
“行,你做主吧。”
末了,他想到没问名字,问了句“对了,这人叫什么”
安安回答“盛漪。”
平平也懒得问哪个字,潦草道“ok,挂了。”
“哎哎哎,别挂。”
平平听声又回来握住了电话,“啥事”
安安还记着他生日没回来的事,急着问道“你过年应该回来吧”
“回啊。”
平平语气慵懒,话里涌上几丝思念之情,“我自己在外地怎么过年嘛”
“肯定要回家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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