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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 我的内心其实特别过意不去。
我这应该算是诈骗吧
是道德的败坏诶。
我一想到这是活了千年的脑花幸幸苦苦存下来搞事业的积蓄,却被我这样残忍骗走。
他可能还在期待着他的平安咒术盛世,满眼满心的喜悦与蓝图, 结果一起床发现被拉黑,钱没了、狱门疆也找不回来了。
他不可置信地坐在寺庙里, 看着人烟寂寥, 香火冷清, 背影孤独至形单影只。
我“”
虽然不应该,但我真的有些想笑。
这导致我更加过意不去了, 于是我极其心虚地上网查了查法律法规,看看自己被抓要判多少年, 五条悟海底捞能不能把我捞出来。
但查着查着,我意识到我完全不用担心。
毕竟我真的很难想象脑花一个活了这么久的极恶诅咒师,会跑到警局报警自己被一女子高中生诈骗。
警察问他怎么被骗的, 脑花答“她给我介绍新科技,我觉得行,就投资了。”
警察大概也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然后转头在警局外拉个横幅“本区域一成年男子被一jk骗取万余元不等, 各位居民谨防诈骗”, 然后转头顺带把没有身份信息的脑花带进局里盘一盘。
怎么说呢, 成年男子被jk诈骗钱财这种话题,就很不可言说啊
我觉得脑花多少要沾点大格局在身上。
各退一步,这种黑吃黑的不体面的事就不要闹上法庭了。
我还是未成年, 五条悟是我的监护人,建议脑花走程序直接去和五条悟谈。
我很好地安慰了自己, 想了想准备用这笔不义之财先请高专的同学们聚餐, 再请在我贫穷时期帮助过我的彩郁姐吃饭, 最后去一趟仙台给最近很忙的五条悟批发一波喜久福,顺带给他的宿舍来一个全面大改造。
这是一个充满着创意与善意的甜蜜恶作剧。
我是这样定义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对五条悟有一种非常难以描述的复杂心情,一方面我想报答他,另一方面我又想报复他。
恰巧我看到了一部翻糖蛋糕整人综艺,于是有了这个甜蜜恶作剧的灵感。
我拟想的场景是这样的
五条悟工作回来,握住门把手微微转动发现手感不对,拿起一看居然是巧克力;
他不得其解地边吃边走进房间,发现柜子上铺着的垫子居然是理石色翻糖;
他撕下一块边吃边把自己摔到床上,结果又发现那其实是一张喜久福水床;
在喜久福的簇拥下,五条悟拿起水杯想要喝口水,却发现居然是玻璃糖杯
按照“动漫人物一旦喜欢吃什么便会在衍生作品里百分百与之绑定”的真理,五条悟那种惯常祸害别人的人大概会既气急败坏又开心无比。
这就叫神级卡bug操作。
看着满满当当又乐趣十足的日程表,我觉得未来充满希望。
羂索初见雪枝时,她尚且不叫雪枝。
起初是为了收揽部下,听闻一个偏远、蒙昧又无知的山村里,诞生了一个“拥有鬼怪之力”的怪女,随着她年岁的增长,诡异之事越来越多。
村民们开始看见本不该看见的东西,鬼怪的作乱愈发嚣张,但年幼的怪女却总能解决一切。
村民对她又是惧怕又是敬畏。
比起寻常咒术师的术式觉醒年龄,这位少女显然有着过人的天资,在那种山村里只会埋没她一身的才华。
于是羂索造访了那个山村。
还未进入村落,他便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咒灵之气,强大到足以给他灵魂上的压迫感。
在破烂的祠堂里,他找到了压迫感的来源。
是一个约莫15、6岁的少女。
是人类。
但庞大的咒力外溢开来,好像自然便形成了她的无上领域。也就是那股压迫感。
或许正是她过于庞大而毫无收敛的天然领域,才导致这一片咒灵横生、甚至几乎所有村民都能看见咒灵吧。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她安静地坐在中央一动不动,像是个精致的器皿,只不过,正用一种空洞死寂的目光盯着他,一言不发。
简易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他二人的呼吸。
最终,他忍不住开口行了基本的礼仪问候后,问道“你看得见那种东西”
漫长的沉默,时间秤石般一点点加在他的心头,似乎在考验他的意志与耐心。
羂索感到不适,但他也仍旧保持沉默。
漫长的等待后,她才终于缓缓开口,或许是因为长久未说话,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又带着一股难以令人记忆辨认的感觉。
她问“「那种东西」,是指和你一样的「人类」,还是从虚空中诞生的「鬼怪」”
羂索“”
恐怖的事情在于,在村民们都能看到咒灵的情况下,这位被供奉的少女,似乎从未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主人到底是人类还是咒灵。
不对,她明明祓除了所有咒灵。
羂索略微皱眉。
他刚想询问,就看见少女慢慢扯开了一个笑那是一个极其病态的笑,像是不会笑的人模仿别人去笑的笑颜。
在她那张无论如何他都记不清的脸上,显得格外阴寒恐怖。
她预判般地说“人类拜托我,而鬼怪没有。”
语气平淡到近乎无所谓。
羂索的瞳孔微微扩大。
他隐约意识到这并非是他所能掌控的存在。
然而,如果不试试看就直接放弃是否也太过可惜
这么想着,他向她讲述了「世界的规则」,最后轻声说“这里限制了你,在外面的世界,你会大有作为。比如金钱、名誉与地位。”
又是长久的沉默后,她说“你口中的是你的规则,不是这里的规则。”
“”
羂索忽然想要嗤笑。
哪怕拥有如此强大的天赋,被限定在这样封闭的空间,眼界也便不过如此。
只沉迷于在这百人村子里被供养的滋味。
傲慢、自大。
她和他们一样的愚昧。
不过好在,愚昧便意味着好控制,只需要轻轻挑拨,这世上万物便能如他心意。
于是他说道“这里的人愚昧无知,他们只会视你为异类与怪物。”
她又笑了起来,只反问了他一句“嗯,我难道不是吗”
或许,她的世界里,她是区别于人类与咒灵的第三种存在。
无名少女的世界不曾把任何人放在和她平等的地位,羂索的挑拨以失败告终。
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这是终点。
少女的术式,俨然已经超越这世上任何一个人类,强大到近乎恐怖她可以用出任何他提到的术式形式。
这便是咒术登峰造极的完美状态吧。
简直是再诱人不过的躯体。
“万物皆备于我。”他不禁感慨出声。
“什么意思”她问。
“你的术式名,是这个。”他信口说道,“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
她大概没有听懂,只是笑。
许久,她才说“万物并非皆备于我。”
他不懂她的意思,也自觉无需去懂。
他轻松挑唆了村民,让他们见识到了真实的世界。
原来吃人的鬼怪没有那么多,正常的大家也不该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
罪恶的源头,是他们供奉的少女。
被恐惧支配了数十年的村民们骤然爆发,一拥而上地试图将少女抹除。
所有最原始的宰杀手段都通通袭向少女羸弱的肢体,然而她却毫发未损,恐惧却被非人的力量催化成为癫狂。
看着如兽群般扑面而来的村民,她的目光依旧平淡到近乎空洞,连一点失望的情绪都未曾流露出。她根本不在乎。
直到冲天的火苗点燃了夜色。
陷入狂乱的村民们高唱着火神之歌,期冀地呼唤着那片土地的火神的名讳,祈求祂能大发慈悲地降临将她祓除。
少女眼中的空洞骤然被打碎。
她立于烈烈燃烧的火柱之上,如观音坐莲,又如厉鬼涉世。
那一天,曾经拿着刀耙棍棒一而再再而三挥向她的纵火者,“迎接”到了他们期冀的火神。
羂索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笑。
等待她的将是天下咒术师的围剿,她虽然拥有着庞大的力量,但终究太过稚嫩,只是挥舞着匕首的幼儿罢了。而他只需要在她死去后,占有她的躯壳便是。
“万物皆在我股掌之间。”
果不其然,据传,五条家的新任家主年轻傲慢的六眼被派遣携咒术师前去祓除这极恶的诅咒师。
遗憾的是,六眼在场,他不好再在山村附近逗留。
两周后,他重返村民已经死的死、逃的逃的空心村落,却赫然发现少女仍然坐在祠堂之中,平静地看着门外的他。
他几乎没能控制住他的表情。
然而她像是一无所察般对他笑了一下,这一次的笑虽然极不熟练,却并不阴寒恐怖。
她开口,第一句话却是“我叫雪枝。”
“嗯”
她抬手,指尖指向一颗雪后的漆黑焦木“看,烧黑的枯木枝桠上,正落着白雪。”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再次见到她,她居然已然易姓五条。
简直荒谬到了极点。
虽然她本就无名无姓,但五条家未免过于可耻,不知用什么手段将这怪女招安。那身处山村中、无论他说什么都岿然不动的诡异少女,变成了有名有姓的“五条雪枝”。
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明明是他先。
然而更荒谬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传进他的耳里,比如“五条雪枝”的“五条”之姓,其实并非内院家仆赐姓,而是主母易姓;五条家的权力与运势几乎在这一时期到达了贵族所能到达的顶尖,直到六眼与她在同一天离世。
而随着他千年不断的夺舍、永生,他见证了之后每一代四百年一遇的六眼诞生,而每次六眼的身边,总会宿命般地出现一个浑身咒灵死气的少女。
他从未成功成功斩断这一羁绊。
而每次他掘开她的坟墓时,里面永远空空如也像是从未存在过这个人一样。
死亡即消失。
他永远无法占用她的躯体。
当羂索点开那张图片后,那种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感觉便传遍他全身。
脸上没有标志性缝合线便无法再辨认相貌、头发与瞳孔色彩暧昧、就连那种死寂与漠然都与记忆中的雪枝重叠在一起。
凭借着色调,他迅速意识到了这是他没点开那个的视频的截图。
那个失物招领单他自然也是浏览过的,只不过当时的他毫无兴趣,因为觉得g研究所的研究目标不过是个无聊的笑话。
g,agic d。
「人间造神计划」
他们试图以科技的手段创造出一个魔神同境界的存在,是一群疯子的痴心妄想,甚至学园都市似乎也并不支持这项研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一个实验场所。
然而事实也的确是痴心妄想。
他们创造出来的并非科技降神,而是引发学园都市咒灵井喷的、咒术师的完美状态。
严格来说,他们制造出了供她降临的「躯壳」。
以数亿元打造出躯体,再加上她的灵魂,一切都在不可抑制般走向完美的巅峰。
她必将无所不能。
这么分析的话,「五条真真子」说到底不过是她的一种拟态罢了,她展现出的实力,是拟态下被框定的实力。
就像魔神降临时要将自己无限削弱来避免世界受到强压分崩离析。
既然无法夺舍她的躯体,那就好好利用起来吧,这一次,他们才是盟友。
羂索愉悦地扬起唇角,发送消息
“好,我知道了。
“狱门疆我会给你,明天来取。”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脑花有了点新的思路,于是打开了聊天窗口发了一段消息过去。
消息显示未读他也并不在意,只是按照常态去干该干的事。
最近他也招惹到了一些麻烦。
五条悟似乎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意外的烦人难缠,他不得不花点心思应付、误导这家伙。
不过好在很快五条悟就会长眠于狱门疆中了。
然而雪枝一整天没回复他的消息。
他皱皱眉,觉得应该又是被高层那边缠住了,也没在意。
结果第二天还是显示未读。
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他多次询问都没有任何回应。
七天之约早就过去,但五条悟还在外面蹦蹦跳跳得十分烦人。
难道是雪枝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或者他的手机坏了,接收不到她计划有变的通知
思来想去,羂索叫来了一个年龄还算年轻的同伙,让他帮忙看看手机。
同伙向上翻了翻,发现最后一次已读和交流,是对方感谢羂索对ta的资金援助,之后便是羂索一个人的独角戏了。
同伙“”
羂索不明状况,又发现事态不在掌控之中,难得也有些许焦虑,缓缓开口道“倒是也该换个新的了。”
同伙内心做着斗争,思虑再三后,极小声地开口“那个只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嗯”
同伙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听不清。
但羂索还是听清了
“对方已经把您屏蔽、或者删除好友了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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