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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外面说和在房中说绝不是一个意思
若是在外面, 陆小凤自然要想,霍凌霄取代了当今天子的身份出现在论剑会上,而她的身份则由另一个剑道高手扮演, 是否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做。
毕竟扮演天子不是什么糊上了个伪装就能够走马上任的事情, 势必还有天子本人的配合。
而至于陆小凤能做的
或许是跟此前一样, 在她将人擒获,摆到了他的面前的时候,回答一句“该不该杀”的问询。
也或许是让他这个一向很有从麻烦事里脱身本事的人,也在其中领一项任务去做。
可这是在房里,又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小凤觉得自己应该大胆一点想。
说是大逆不道的角色扮演也好,说是这番自荐枕席的情趣也罢, 他既然都已经来这里了,就并没有打算让自己错过这个机会。
她说今日她扮演的是什么身份, 陆小凤这么聪明不会猜不到。
那么, 他当一当这个为君侍寝之人又有何妨
在他垂眸便能看到的画面中,霍凌霄的指尖依然没有发力,就仿佛只是在做出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探寻动作。
可陆小凤的呼吸都差点随着她的手上动作而暂停了。
这只说是也好, 说是试探也罢的手指, 顺着他的脖颈咽喉往上, 在他的下颌短暂停留,又继续向上触摸到了他的唇边。
或者说,她的指尖抵在他的上唇以上一点点的位置,指节却覆盖在了他的唇上。
这依然是一个让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此时开口的姿势。
太近了。
这已经不是熏香沁染的香气, 而是她本人的气息近在咫尺。
“你的两撇胡子没了倒是个好事。”
她眼中闪过了一丝促狭, “现在这样就挺好, 我喜欢年轻一点的。”
“”从来都只有陆小凤占据主动权的份, 现在随着她眼波流转, 陆小凤却觉得这个关系颠倒过来了。
“霍姑娘,这种虎狼之词还是由我来说比较合适。”
霍凌霄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陆小凤抬手握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指,在她的指尖俯首亲吻了下去。
他心中纠结于要如何朝着这个姑娘更近一步,在梦中似乎已经将这个动作预演了许多次,所以现在也毫不犹豫地做了出来。
只是当他真能如此被人放任地做出这个举动的时候,这个亲吻指尖的动作,又不完全像是他在夺回在她面前的主动权,反而更像是一种朝圣。
一种让她垂怜的朝圣。
“年轻一点的其实也不好。”因为唇上贴着她的手指,他的语调显得有些含糊暧昧。
她说什么年轻的或许只是在调侃他少掉的胡子,可谁知道有今日那出险些让陆小凤都信以为真的玩笑,这个年轻会不会指的是宫九那样的年轻人。
陆小凤之前敢一针见血地戳穿霍凌霄的旧日情缘,如今自然也要发挥自己的优势才对。
他平日里的轻狂随性,可不代表他在真要一争的时候不会拿出一争的魄力。
“太年轻的难免莽撞,没个轻重,何况习武之人又怎么会缺这点力气。”
霍凌霄没有收手回去的意思,这让陆小凤越发有了点信心。
他抬眸就对上了霍凌霄微微收敛了几分锋芒的眼睛,在里面分明含着一点默许之意。
“什么轻重”她问道。
这简直是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这个眼神明明不够甜蜜,也不够得上是情意缱绻,可陆小凤就是觉得,若是她的眼神称得上是对他的而言的画地为牢,他也认了这种说法。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眼中更是有被风吹乱的烛火闪过,像是有一片燎原的炽焰。
陆小凤若还能忍得住,他便算不上是个男人
他一把打横将面前的姑娘给抱了起来,这个绝对冒犯的举动在她反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的动作中,反而成了他证明自己的气力绝不输给年轻人的凭证。
事实上他也确实还称得上年轻,并没有到三十岁的分界线。
当然以陆小凤的这种处事心态,谁都不怀疑他就算到了三十岁会不会还是个又俊俏又可爱的年轻人。
陆小凤的披风未曾解下。
在这个搂着人一道倒在床榻之上的动作中,被她以漫不经心的动作给拉扯了下来,就这么与人卷在了一起,最后铺展在她的身下,。
仿佛这仙姿玉色的方外之人如今不在云端,而在人间灼火之上。
他忍着这种眼前画面带来的晕眩,俯身亲吻上了这团为火所裹挟的寒冰。
但说她是一块寒冰其实也不对。
她更像是一片苍山雪岭之间飘落的白羽,绝难为人所捕捉到踪迹。
陆小凤恨不得自己便真如自己的名字一般是只凤凰,这便可以穿云破空,衔着这片白羽一道坠落人间。
但好在他不必能飞。
现在她朝着他伸出了一只手,抛下了一段让他顺杆上爬的绳索,也让他有了这个将人拢入怀中的机会。
在这个唇齿纠缠的亲吻中,陆小凤没敢放肆到去碰其他地方,却几乎将自己的浑身解数都给拿了出来,只为了证明年轻人没有他这样的本事。
但他又难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表现得太过熟练,是不是也容易得不偿失。
这贴近的呼吸伴随着的,是两人的脸贴靠得不是一般的近,近到陆小凤几乎能数得清她的长睫。
与她发色有别的浓墨色,积蓄成了一种在眸光清波中扰乱的光影,却依然有种灵动纯粹到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在玷污对方的神光。
可现在想这个干嘛。
他若是柳下惠,就应该端正地坐在那里,等到她缓慢地发觉他身上的优点,然后对他提出个试一试的邀请,两个人像是最寻常的小情侣一般培养感情,确定关系,而后才是谈婚论嫁和覆雨翻云。
而不是她勾了勾手指,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信号,他就已经克制不住心脏的鼓噪,忍不住头脑和全身都被烧灼成一团炽火,只想拖着她一并纵身火海之中。
熟练也有熟练的好处。
他看得出在她要比寻常人显得冰白,也或许是被特殊的发色映衬出的肤色上,宛如经络蔓延,浅淡却还能分辨出痕迹的情潮,在烛光的扰乱里也有几分仿佛醉倒的薄红。
她眸光中更含着一缕微嗔的鲜活,让他恨不得将这屋中的蜡烛尽数点亮,看清楚这其中的每一寸变化。
但只是一点分神的时间,陆小凤就发觉可能不是他在看清她,而是她在端详他了。
她已经翻身调转了方向。
在这个置换的动作中,这鲜红的披风也被她顺势带起,现在被她用来缠住了他的手和脖子,让她足以用更加轻松的方式压制住他的反抗。
陆小凤刚想说点什么便被她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在了唇边。
那分明是一个听她先说的暗示。
可现在的听她说,跟两人面对而坐,饮酒饮茶的相对而谈,完全不是一个状态。
她的白衣是还齐整地穿在身上不错,却在脖颈上蔓延着一点殷红色,她颈上陆小凤早有留意到的血色小痣,现在得以堂而皇之地被他注视着,便是这一片绯红中最为绝艳的一点。
她头上的发冠不像是平日一般齐整,随着那头银发一道散乱着,几乎要跌落下去。
而或许是为了洗掉在发丝之间此前附着的特殊染料,在陆小凤抵达她的地方之前,她其实洗过了头,现在发梢还有一点懒得用内力蒸干的潮气。
这让发尾在他的手上扫过的感觉尤其分明,更是带着一种撩拨的意味。
所以这也不是个什么正经的谈话。
陆小凤干脆懒得反抗了。
被自己的披风束缚住还当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他枕靠在似乎也滞留过她气息的软枕上,以一个在他觉得最放松舒服的姿势看向了她。
只是她说出的话可不如陆小凤所猜测的那样,是一句的话。
霍凌霄缓缓说道,“我其实一直觉得,要维持一段可能长达数十年的契约关系,让别人听自己的,其实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用情再加上一道保险的枷锁,尤其是在对方不一定听话的时候。”
她语气清淡得让人觉得她不是刚从唇齿相依的纠葛中挣脱出来。
陆小凤觉得,她若不是世上最为残忍的人,便不应当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恰恰是她这样一个毫无避讳的姿态,反而让陆小凤的心脏在她指尖攥住了他的衣领的动作里,又被人从湍流之中打捞了上来。
他甚至无端有种想法,她之前是不是就是这么做的,因为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种,他之前就觉得在她身上一度感觉得到的情感羁绊。
这种原本含有目的性的枷锁,其实并不像是她所说的话一般冰冷。
“但我之前不想这么做。”
她定定地看着陆小凤的脸,那双被烛光灯影照亮,今日也曾一度为剑光所照亮的眼睛里,现在清楚地倒映出了他的影子。
一个不知道该说是狼狈还是幸运的影子。
“我今天说阿九很乖,其实不对。”
她摇了摇头,又松开了他的衣领,慢条斯理地拨开了他鬓边的碎发。
在她指尖的轻触中,陆小凤意识到她话中拉紧的那根丝线,比之方才的亲密更让他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更是在额角泛起了一层薄汗。
现在这点汗珠被她以指腹按着划过了他的侧脸,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濡湿,又很快蒸干的痕迹。
这实在是个很幼稚的动作,偏偏当人在床上的时候,便成了一种将人玩弄于股掌中的手段。
陆小凤恨不得回一句他乖个球。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可霍凌霄明摆着不想让他现在有什么动作,还将手肘搁在他的胸口,托着下巴继续以一个让人觉得慵懒又让人心痒难耐的姿态打量着他。
“你比他乖多了,你又不骗我,又不做坏事的。”
陆小凤模糊觉得,这个“他”很可能指的并不是宫九这个今天被她用来刺激过他的人,而是她的上一个有缘人。
但显然她不会这么说。
她曾经说过她不会将别人当做是什么人的替身,不会透过他去看什么别的人,所以也更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去提起另一个人的名字,让谁都不痛快。
她只是很单纯地在表述一个想法而已。
“你可能是第一个说我乖的。”陆小凤有点无奈,但好像这好歹还能算是个正面性质的评价。
“这可能不一定好。”霍凌霄一开口就将陆小凤的那点心思给戳破了。
“你看我跟你谈钱的交易,谈合作就是因为你又不坏我的事情,又认识这么多有意思的朋友。”
这个有意思实在扎心扎爆了。
偏偏她深谙打一棒槌给个甜枣的手段,在这个他几乎忍不住开始神游,思考自己到底还有多少个朋友可以拿出来让她祸害的当口,在他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那确实是个有点凶狠的亲吻,却因为只是一触即分,变得让人反而不太满足于这个浅尝辄止的味道。
但现在主动权在霍凌霄的手里,她只是要让陆小凤少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听她说话而已,又不是给他奖励,何必维持多少时间。
可陆小凤如何能不被她的美色所蛊惑
他绝不会错过在与她双唇分开之时,在她原本色泽偏浅的唇上一点加深的颜色,更是泛着一点被烛光照亮的水色。
以至于在这样的诱惑面前,他好像也一时之间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注意,她所说的交易由来,其实应该对他的打击挺大的。
“现在呢”陆小凤问道。
霍凌霄绝不是平白无故说起之前的想法的。
他原本已经稍微有些平复的心跳现在又变得又疾又快,若不是还有那一层皮肤隔阂,他便恨不得将它摊开在现在在他胸前的红披风上。
“你的那个得意尽欢的说法把我说服了。”霍凌霄轻笑道,“也或许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伸手撩起了一缕陆小凤的头发,这个同样应当是反过来更加合适的动作,在她做来却似乎没有丝毫的不对之处。
那缕头发在她的指缝间缠绕,好像一种无声的选择。
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和陆小凤这样的人交流,坦白点更好。
“一来契约合作维持三年五年的话还好说,我靠着武力值也能暂时让你不那么总是东奔西跑的,而是跟着我行动。但时间长了,我和那些将人囚禁在身边的恶徒又有什么区别。”
认识陆小凤的时间不算太长,却已经足够她看出来,他更适合做一只自由的小凤凰,而不是被人拧断了翅膀的走地鸡。
“二来,总是找你朋友的茬,你会不会觉得残忍了点”
换个人都得恨不得拔腿就跑了。
霍凌霄明知道陆小凤这个人,虽混不吝了点,却实在是个正义分子。
她更多少有点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的意思。
可这种利用同样不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长久之策。
所以她也确实需要图谋一点转变。
若是陆小凤不是个东西,也没有这么讨人喜欢,她其实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霍凌霄看起来为这个进度为任务而搏一条重新活命的路子,实际上绝不是会轻易委屈自己的人
像反派就像反派好了,敢这么说的又打不过她,这是明摆着的道理。
“陆小凤,你确实很合我心意,所以为什么不试试呢”
陆小凤简直要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冲昏头脑了。
她话中所说的并不是一晚上陪宿的那种试试,而是一种更深入关系的试试。
但他又听得出来,这是一种随时有可能被她收回的承诺,只是因为合适合理,绝不是因为足够的心动。
可这已经足够了。
陆小凤不知道她的过去,却能凭借她的性情推断出,要让她当真动心到非君不可的地步,恐怕已经很难了。
但若要让她选择自己,更在她的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陆小凤却自认自己还有这么点机会。
“霍姑娘”他张了张口,觉得喉咙有点发干发涩,又被霍凌霄给打断了。
“你自己选吧,要么叫我摇光,要么叫我阿绫,要是再让我听到霍姑娘这种称呼,你看我要不要打断你的腿。”
霍凌霄这突如其来的蛮横,让陆小凤终于有种自己被彻底从束缚中解脱出来的感觉,他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打断的哪条腿”陆小凤挑眉,同样问了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在他问话的时候,她松开了压制住他的那只手,更任由他从这披风中解脱了出来。
这个时候如果还要脸皮,那大约也只能跟司空摘星一样单身到现在了。
陆小凤反正是不要脸的。
他毫不犹豫地趁着这个翻身的机会重新吻上了她的薄唇,更是在重新将人压在身下的时候,解开了自己的上衣。
他的拿手好戏是灵犀一指和轻功不错,但要用这一双手指夹住天下最为犀利的剑锋,便少不了武学根基的修炼。
陆小凤的身形应当说是矫健而非是清瘦,在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上,更是有一层极为漂亮而结实的肌肉。
不知道是不是霍凌霄的错觉,她觉得他好像是在发出一种无声的辩驳,他可远不到会让她失望的年纪。
那件红披风被他甩到了床下。
而后是霍凌霄的那件白衣。
陆小凤几乎要以为自己其实是做了个美梦。
但这个梦真实到无论是她说的话,还是那种让他恨不得长睡不醒的触碰,都绝不可能是虚假的。
以至于在陆小凤醒来的第一时间便发觉,自己或许得压一压唇角上扬的弧度,别显得自己太过欠揍。
但他又忽然意识到,边上少了个人。
这一度后,陆小凤本以为他醒来的时候应该看到她睡在自己的臂弯里,在他的怀中,却没想到
他的身边已经不见了霍凌霄的踪影,只有一点残存的熏香仿佛还萦绕在鼻息之间。
以她的本事,她若是想要无声无息地离开,确实不需要惊动他。
只是还是让人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他朝着身边看去,看到了一张褶皱的纸张。
那是原本被他捏在手里的那张信纸,现在又被摊平在了边上。
而在原本写着邀约信息的纸张背面,现在多了一行字。
我先走了,你随后到。
落款还是单独一个霍字。
陆小凤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还真的是来侍寝的
她说走就走也不带一点犹豫。
他一出门便打听到,天子的车架早已经往西山去了。
正在他还在睡梦之中的时候。,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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