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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偷龙转凤里的真公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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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 李阮秋看到了霍卓,他一脸惊恐,嘴里嚷嚷着“我是信王世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

    等母子碰面,看到对方也如此狼狈, 两人心里一惊。

    完了真相曝光了

    李阮秋急得吐出一口血。

    霍卓也开始害怕起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是李阮秋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被人发现, 还是他这里出了纰漏

    不能急霍卓想起任家爹爹说的,遇到大事不要慌, 先要冷静下来,大脑放空,别自己吓自己, 深呼吸

    在深呼吸了两次后,霍卓发现这办法没用,他害怕

    “母妃救我,母妃”

    霍卓挣扎着冲向李阮秋,却被人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在膝盖上。

    哎呀

    霍卓当场抱着腿疼得打滚。

    养尊处优,当了14年信王世子, 霍卓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平时咳嗽一声, 他身边的人都会大惊小怪, 赶紧请太医,可以说从来没吃过一点苦头。

    现在对方的这一脚,差点儿把他膝盖踢碎,疼得霍卓眼泪鼻涕全流了出来。

    “带走。”

    丁二毫无表情, 仿佛是个执行命令的机器。

    “奉陛下口谕,有挣扎逃脱者,当场斩杀。”

    这下, 李阮秋和霍卓老实了,他们不想死了。

    同时,两人心里也一片灰暗。

    除非信王在宫里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比如刺杀宣帝,连累了信王府。

    否则,只能是东窗事发,他们完了。

    动静这么大,自然惊动了其他人。

    尽忠笑眯眯地请安寿郡主进宫,韩新竹忐忑不安,尽忠却笑着说,信王没事,只管放心,太后想郡主了。

    “太后娘娘想介绍个人给郡主认识请郡主进宫小住。”

    安寿是明庭的另一个女儿,名叫霍天娇,太后想培养她们小姐妹的感情。

    “母妃,别担心。”霍天娇一点儿没受影响,非常沉着。

    用霍卓的话说,这个妹妹是标准的皇家人,举止行事像是用尺子丈量出来的。

    “我去见皇祖母,母妃早点儿休息”

    在尽忠再三保证下,韩新竹才放下心来。

    而此时的刑部的大牢里,关了四十多号人。

    任家人整整齐齐,全关在里面,不过他们没被关在一块儿。

    像任家四口,还有李铎、任芙蓉、李欣荣,以及李阮秋、霍卓这样的重刑犯,分开单独关押着。

    “陛下有旨,无论男女,上大刑。”

    丁二亲自留在这里,点名任天行。

    “先给任天行松松骨吧”

    毕竟这人是霍卓的亲生父亲,还给霍卓出谋划策,教他怎么讨好信王欺骗宣帝。

    不给这人脱一层皮,如何平息君王的怒火呢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严刑逼供,我做错了什么,还有没有王法,啊”

    任天行的惨叫声在监狱里回荡。

    “爹爹”任天行的小女儿吓得瑟瑟发抖。

    虽然被隔开,看不见爹爹经历了什么,可是声音不会欺骗耳朵。

    丁二可没耐心慢悠悠地审讯,你来我往,弄什么心理战术。

    他直接上来给了任天行一顿鞭子,再淋一身盐水,又用红烙铁烧个三四次。

    直到任天行遍体鳞伤,浑身是血,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丁二挥挥手换人。

    下一个是任天行的儿子。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被抓来吧”丁二摸着染血的鞭子,嫌弃地在水盆里洗了洗手。

    “是你亲自说,还是跟你爹一样呢”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少年话音刚落,脸上火辣辣的疼。

    “三十鞭,一鞭不少。我要看看,你们任家是不是钢筋铁骨。”

    丁二坐在一边,立刻,刑部专门行刑的狱卒拿了鞭子,卖力地表现起来。

    啪啪的声音混合着少年的惨叫,还有隐约传来的血腥味,让其他人宛如坠入冰窖。

    “怎么回事任家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连累了我”

    李铎紧张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被抓进来几天,一直以为这回是受妻舅连累。

    毕竟当初抓他的罪名是岳家打着祝阳侯府的名号强抢民女。

    其实权贵抢个把女人不是什么稀奇事,任天行千不该万不该,抢人被宣帝遇见。

    本来,李铎认为妹妹是信王妃,这事儿只要仔细一查就会水落石出。

    任家犯错跟侯府没关系,他很快会被放出来。

    结果今天抓了这么多人,还直接动了大刑,李铎这才慌了。

    他更加没想到,下一个被抓出来的人是自己。

    “任家做了什么,不关本侯的事啊”

    看到旁边血肉模糊的两人,李铎吓得连忙“招供”,“本侯真的不知情,请大人明鉴”

    “你不知情”丁二冷笑。

    “祝阳侯,不想吃皮肉之苦,我劝你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李铎一阵心慌意乱。

    难道是霍卓的身份曝光了

    可他们李家跟王府换了孩子,关任家什么事为什么先审任家,还一上来就大刑伺候

    不,肯定任家犯了大罪

    因为这个,李铎心存侥幸,别的不谈,只和任家撇清关系。

    “侯爷果然是硬骨头,既然如此,上夹棍吧也该换个方式,让侯爷尝尝鲜。”

    丁二示意狱卒,几人立刻上来压着李铎。

    “我是祝阳侯,你们怎么敢对我上夹棍,本侯要去陛下面前告你”

    李铎目眦尽裂,看丁二像看仇人一样,一双眼睛充血,恨不得扑过去死死咬住对方的脖子。

    然而,这种纸老虎丁二见多了,嘴巴再硬,也硬不过夹棍。

    不一会儿,李铎的惨叫替代了任家父子的声音,凄厉的哀嚎像死了爹娘一样,吓得“听刑”的人们差点儿晕厥过去。

    虽然其他人被分开关押,看不见审讯室的模样,可是一连三人,完全无间断地审讯,惨叫像重锤一样,一下一下撞击着每个人的心脏,谁听着不害怕呢

    “娘”

    李欣荣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小姑娘吓得脸色惨白。

    别看她之前又是告诉霍卓真相,又是当联络员,还劝表哥隔墙有耳,显得聪慧异常。

    其实李欣荣也不过是个14岁的贵族小姑娘。

    祝阳侯府抓了很多人来,除了大房,二房三房四房全抓来了。

    李欣荣第一次遇到这种大事。

    任芙蓉被关押在其他牢房,此时李欣荣除了抱着胳膊,蜷缩成团,没有别的办法降低恐惧。

    很快,李铎的惨叫消失,一阵脚步声来到李欣荣的门口停下。

    牢门打来,两个狱卒进来抓人。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娘,娘快来救我啊,娘”

    李欣荣的力气哪里挣脱的了,被两人抓着胳膊,十分粗鲁地拽了出去。

    “娘,救我”

    到了这个时候,李欣荣只能一声一声呼喊任芙蓉。

    听到女儿的惨叫,任芙蓉心如刀割,连忙跑到门口,“放开我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放开她”

    李阮秋一直以为李欣荣是她的亲女儿,此时见她被拉走,李阮秋也扒着粗栏杆,命令狱卒松手。

    哪怕她疼了霍卓14年,可关键时刻,侄子怎么能跟亲女儿比。

    “你们不要动她,否则本王妃让你们每个人都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李阮秋的样子,像没了牙的老虎,看似张牙舞爪,其实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

    没人搭理她,李欣荣被当面拖走。

    “王妃,救救欣荣,我求求你了”

    任芙蓉撕心裂肺地哭着。

    她的孩子,是她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被带走还不知道会经历什么,她才14岁。

    李阮秋见嫂子这么心疼李欣荣,还非常感动,扬声让审讯的大人来见自己。

    “本王妃有话要说,你们不可以动李欣荣”

    换成以前,信王妃作为大梁国唯一的亲王妃,这个身份含金量相当高。

    可是现在,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混淆皇家血脉,她是阶下囚,不比谁更高贵

    “上拶刑。”

    拶刑是什么

    李欣荣惶恐不安,她一个侯府千金,哪里知道这个。

    等木棍夹住手指,刺痛传来,李欣荣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好疼

    “娘,娘救我”

    一声声娘,叫得李阮秋心里滴血,她抓着栏杆吼道

    “我招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换了孩子霍卓不是信王的孩子,李欣荣才是。你们放了她,否则信王知道真相不会放过你们”

    然而,审讯室里,丁二并没喊停。

    李阮秋这么在意娘家,这时候还要说谎维护娘家侄女,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真正的郡主明明被遗弃在西城门,李阮秋进了刑部大牢还不老实,还在说谎骗人。

    这是把人当傻子吗

    丁二倒是冤枉李阮秋了,她真的以为李欣荣是亲生女,否则也不会疼爱这么多年。

    不过,丁二对李阮秋的话没反应,并不代表别人也如此。

    李家的另外三房突然被下大牢,还是全家人一块儿进来,他们害怕极了,以为家里惹了什么泼天大祸。

    开始大家一起骂任家和任芙蓉,毕竟最先受刑的是任天行。

    万万没想到,一切根源竟然来自李阮秋,这个一直让李家人十分骄傲的信王妃。

    “她当年生的是女儿她换了孩子”二房呆呆地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这是灭族的大罪”

    倘若宣帝有子,没有发生想要立信王世子为太子的事情,这个罪名还不算特别大。

    可偏偏宣帝无子,霍卓差一点儿当上太子

    现在麻烦大了

    宣帝会不会认为祝阳侯府早有预谋,十多年前就开始谋夺皇位

    他会不会怀疑,宫里小皇子的死是侯府做了什么手脚

    真相曝光,那些是李家做的不是李家做的,全部会被安在他们头上。

    整个李氏一族完蛋了

    “竟然是这样我说李阮秋为什么对欣荣那么好,还以为她想让欣荣当信王世子妃,原来竟是她的女儿”

    “李阮秋,你贪慕虚荣,别拉着我们一起死啊我们哪里对不住你”

    “冤枉都是大房做的事情,肯定是李铎和李阮秋兄妹合谋,我四房并不知情,求圣上明察啊”

    李家人纷纷破口大骂,全忘了这些年李阮秋信王妃的身份带给他们多少好处。

    众人的唾骂盖住了李阮秋的声音,审讯室里丁二盯着李欣荣,似笑非笑。

    “李阮秋的话是真的你是信王之女”

    此时,李欣荣手指钻心地痛。

    她听到了姑姑刚才说的话,以为这是唯一活命的办法,连忙点头。

    “对,我是信王的亲生女儿,你们快放了我”

    如果没找到真郡主,没准儿李欣荣的话还真能唬住人。

    见她明知真相,还有精力撒谎,丁二挥挥手,“继续,夹到她说真话为止。”

    李欣荣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李阮秋明明承认了她的身份,他们不是应该赶快松了刑具,跪下来磕头求郡主宽宏大量吗

    当疼痛再次从双手传来,李欣荣才知道,之前的力道只是开胃小菜,现在才是正餐。

    不但如此,丁二还在旁边告诉狱卒,夹断手指都不要紧,这是皇上的意思。

    这下,李欣荣怕了。

    手指夹断那该有多疼啊她不要

    “我说,我说”

    李欣荣满头大汗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衣服全湿透了。

    丁二挥手,狱卒松开木棍,李欣荣不等对方问,连忙把知道的全讲了出来。

    “信王妃想换孩子,侯夫人当时怀的是女儿,她找到娘家,任家将计就计,用刚出生的儿子换了小郡主”

    丁二有点儿晕。

    不过没关系,下面还有那么多人,他一个一个审,总能把事情捋顺。

    审讯室有十个挂犯人的木架,任家父子和李铎挂了三个,现在李欣荣被挂在第四个架子上。

    和前三个一样,为避免他们干扰犯人,串口供,她的嘴也被烂布塞了起来。

    很快,任家母女一起被带上来。

    他没动小姑娘,而是当着她的面,给她母亲上了拶刑。

    父兄和母亲都受了刑,哪怕任小妹在知道信王世子是亲哥哥的那天起,被任天行要求谨言慎行,绝对不可暴露家里的秘密,可她现在的心态也崩了。

    “你们放了我爹爹娘亲,霍卓是我二哥,亲哥哥”

    任小妹哭哭啼啼地说道,比起很少见面的二哥,还是爹娘大哥跟她更亲,她不想他们受苦。

    之前李欣荣开口招供的时候,任天行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现在女儿招认,更叫他没了活命的念头。

    完了,一切都完了

    丁二拿着任小妹的证词,问任夫人是不是,要不要画押,那女人坚持不承认。

    嘴硬能硬过刑具

    丁二觉得,任夫人的表现是一种无意义的挣扎。

    “你以为不承认便没事了天真”丁二摆手,让人把霍卓拎了过来。

    “霍卓,噢,你应该叫任卓”

    丁二还没说完,霍卓连忙坦白。

    “我是冤枉的,最近才知道真相。是他们要换孩子,李阮秋为了王妃之位,任家野心勃勃,这不关我的事啊当时我还是个婴孩,不能做选择”

    “我并不贪念信王府的荣华富贵,正打算等父王回府,跟他坦白一切。你们让我见父王,见皇伯父,我要指证李阮秋,还有任家,李家”

    霍卓早被审讯室架子上血淋淋的画面吓惨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对任家爹娘说了十遍对不起,自己是被逼的,他不想死,也受不了重罚。

    “你说的都是真的”丁二勾着嘴角,让书吏把霍卓的供词记下来。

    “你看是这样吗”

    “对,对”霍卓马上签字画押按手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无半点儿犹豫。

    他长得胖乎乎的,看着老实巴交。

    倘若没有之前李欣荣和任小妹的证词,以及暗卫从信王府传来的消息,他这副模样还很能骗人。

    今天晚上丁二审讯了这么多人,还从来没有这样讨厌一个人。

    真把皇家暗卫当成傻子

    “先给他20鞭,再烙个铁,夹棍也安排上,拶刑最后上。”

    丁二直接给霍卓上了全套服务。

    他已经不是信王世子了,作为阶下囚,不配合审讯,能怎么办

    大刑伺候

    “我老实交代了,你们这是私刑,是违法的”

    鞭子刚上身,霍卓一阵杀猪叫,凄厉的叫声让李家那些骂李阮秋的人全闭了嘴。

    审讯的人对曾经的信王世子都这般凶狠,他们岂不是待宰的羔羊

    “我要见父王,父王救我”

    霍卓疼得满头大汗,他完全忘了,曾经是怎么将明庭和任天行做比较,心里如何看不上鲁钝憨厚的信王。

    这时候他一声声父王,只认明庭这个父亲,让任家人心里无比悲凉。

    儿子弟弟、哥哥轻而易举地背叛了任家,把所有罪名抛给他们,从没想过他的指控会让任氏一族落得什么下场。

    “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丁二再次问霍卓。

    受了刑,霍卓全明白了,前面的人已经招供,把他供出来了。

    此时,霍卓用愤恨地眼神盯着任家四口。

    他把他们当成家人,结果爹爹娘亲兄长妹妹这样对自己

    难道以前见面时候的那些好,都是假的他们并不在乎他这个人,而是他信王世子,乃至未来太子的身份

    对任家而言,他只是为任家谋取权势地位的工具

    一股悲愤充斥着霍卓的内心,发现真相如此残酷后,他只能老老实实的从12岁生日第二天说起。

    霍卓边说,书吏一边写。吃了苦头,他这回没敢有半点隐瞒。

    李铎从李欣荣招供的时候开始发懵,再到任小妹,现在又有霍卓亲自证实,他才闹明白。

    原来他处心积虑换孩子,以为霍卓是李家的儿子,没想到一开始任芙蓉那个贱人另有打算,背地里偷偷扶持娘家

    李家辛苦遮掩一切,却是给任家做了嫁衣。

    要不是事情曝光,等霍卓登上皇位,祝阳侯府什么好处都没有,最后的大赢家会是任家

    狗贼苦于口中被烂布塞着,否则李铎恨不得对旁边的任天行破口大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铎十分肯定,绝对是任家和霍卓出了纰漏,被宣帝察觉,才会有牢狱之灾。

    可是李家冤枉啊

    儿子不是李家的,他们侯府一点儿好处没拿到,是被任家算计的对象,偏偏这时候受连累,真是委屈大了

    霍卓签字画押的时候手指肿粗得像红萝卜。

    丁二呵斥一声快点儿,他连忙哆哆嗦嗦地写下“任卓”两个字。

    见霍卓这么识时务,不敢再用国姓,丁二没再为难他,把人挂一旁的架子上。

    等任芙蓉进来,审讯室木架上分别挂着任天行、任大哥、李铎,李欣荣、任夫人、任小妹、霍卓。

    除了任小妹,其他人都被刑讯过。

    “荣荣”

    任芙蓉扑向李欣荣,看着女儿红肿的手指充血成深紫色,她终于后悔了。

    当初为什么要动那个念头,连累了女儿。

    任家三代不能科举,可以耐心等第四代啊

    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家里有千亩地收租,至少衣食无忧,为什么非要铤而走险

    现在任家才是真的完了

    “都是我的错,求圣上开恩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不关我女儿的事,我哥哥也是被我蛊惑,是我一意孤行啊”

    任芙蓉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她将所有责任揽在身上,只求能留下兄长和孩子们的性命。

    “是我让哥哥把小郡主随便找个地方丢了,谋害皇家子嗣罪该万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任芙蓉说完,摸出袖子里藏着的金钗,狠狠扎向喉咙。

    结果,金钗被丁二手中的石子打掉。

    “侯夫人,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丁二没把这些小伎俩放在眼里。

    “皇上没叫你死,自戕也是大罪侯夫人想罪上加罪”

    丁二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

    “既然侯夫人想尝试一下死是什么体验,来人,给她上贴加官。”

    所谓“贴加官”,是用浸湿的桑皮纸一层一层盖在脸上,直到封住鼻口无法呼吸,最后窒息而亡。

    任芙蓉躺在条凳上,一张张湿纸盖住她的脸上。

    唔任芙蓉蹬腿奋力挣扎着,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

    当她以为自己真的会死时,丁二猛地揭开厚厚的纸层。

    “呼咳咳”任芙蓉脸上充血,变成艳红色,女人胸脯激烈地起伏着,贪婪地大口呼吸着。

    “还想死吗”丁二笑着问道。

    要是轻易让重犯死在审讯的时候,他回去也要领罚的。

    见任芙蓉摇头,丁二冷哼,一把捏断她的手腕。

    “自有你掉脑袋的那一天,不过不是现在再给我添麻烦,我拿你女儿开刀。”

    双手剧痛的任芙蓉使劲摇头,她知道错了,再不敢了。

    丁二没继续废话,挂上了任芙蓉,最后亲自去请了李阮秋。

    李阮秋虽然狼狈,可她始终挺直着背,仿佛还是高高在上的信王妃。

    可她的虚张声势在看到审讯室那些熟悉的面孔后,瞬间破防。

    “念念”李阮秋第一个来到李欣荣面前,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王爷不会放不过你们的”

    李阮秋心疼极了,导致旁边的李铎忍不住动了起来。

    蠢货,这个大蠢货咱们都被骗了

    李铎快被妹妹气死,他怎么有这样的蠢货妹妹

    这些年,霍卓一直养在李阮秋身边,难道她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人家父子两年前已经相认了,还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李阮秋到底有多蠢啊

    李铎恨任家,恨任芙蓉,也恨亲生女儿李欣荣。

    这个逆女,明知真相还不告诉父亲,她可是李家人,任家到底给她灌了什么汤

    现在看到蠢妹妹把李欣荣当成亲生女,李铎要不是嘴巴塞着烂布,早开口骂她了。

    李阮秋好歹还挂着信王妃的头衔,丁二没有用刑。

    不过,他非常善良地把真相告诉了李阮秋。

    得知亲生女儿被任家遗弃在外面,生死不明。这些年她视若亲子的霍卓是任家子,她当成女儿疼的李欣荣是侄女李阮秋一阵眩晕。

    “不,这不是真的念念是我的孩子,你骗我”

    之前,李阮秋还抱着希望,认为李欣荣是她和明庭的女儿。

    皇家子嗣少,所以极为重视血脉。

    有女儿这个桥梁,不管她曾经做错了什么,以明庭的温厚善良,一定会跟宣帝求情。

    哪怕祝阳侯府被夺爵,宣帝至少会看在信王和小郡主的面子上,留下李家人的性命。

    可现在,丁二戳破了李阮秋的美梦。

    “我不信”

    李阮秋抓着任芙蓉的衣服,“嫂子你告诉我,念念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女儿”

    任芙蓉比任何时刻都希望李欣荣是李阮秋生的。

    这样至少她有郡主身份,失而复得的郡主,等待她的会是无限荣宠,而不是跟他们一起蹲大牢,受拶刑。

    “够了李阮秋,你还没清醒吗,我们被任家耍了”

    李铎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布头吐出来,冲着妹妹大骂道。

    “这十四年,我们兄妹被他们玩弄股掌之间,你还没清醒吗别做梦了”

    丁二看了一场好戏。

    刑部的大人们坐在旁边,一个个也被这曲折离奇的事情惊呆了。

    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霍卓冒充皇家血脉,要是没被发现,他会一步一步成为太子、皇帝,霍家江山神不知鬼不觉被人颠覆。

    不得不说,任家走了一步险棋,还差一点儿成功了。

    这样的泼天富贵放跟前,谁都难免动心

    咳咳,这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老大人们连忙稳住心神。

    宫里,霍天娇见到了她失散多年的姐姐。

    得知了简静姝的经历后,小姑娘稳重矜持的脸上终于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她惊愕地看着简静姝,忍不住握住了对方的手。

    哪怕这段时间宫女给简静姝的手涂抹了很多东西,可是跟霍天娇比起来,她的手依旧有些粗糙。

    “我会照顾好姐姐的”

    霍天娇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十分认真地说道。

    明庭也是第一次见到另一个女儿。

    明明才14岁,已经一板一眼像夫子一样,缺少少女的天真活泼。

    想到这个女儿婚事上的波折,明庭心生怜惜。

    韩新竹是才女,教出来的女儿自然是饱读诗书。

    她对霍天娇非常严格,导致小姑娘小小年纪端庄持重,虽然很得长辈们喜欢,但到底缺少年轻人的活力。

    “娇娇可不要大包大揽,那样你姐姐会不好意思的。”

    明庭笑了起来,“你们是亲姐妹,应该相互照顾相互扶持。”

    “是,我们记住了”两个少女相视一笑。

    “母后,静姝刚回来,身边没有同龄的女伴。您受累,把娇娇也留下吧要是她们能学得母后两三分本事,日后我就不用担心了。”

    明庭仗着是受宠的小儿子,跟董太后一顿撒娇。

    韩新竹的教育方式他不喜欢,再这样下去,把霍天娇教成了不知变通的小古板,那怎么行

    谋算、管家、后宅的一些事情,都得学一学

    读书虽然是好事,但是只沉溺诗词歌赋,不懂生活不会谋划,没有保护自己的手段,日子照样过得不舒心。

    明庭素来不反对女子有心计,世道对女子不公,才更需要多学一些。

    虽然他作为亲王,有能力压着女婿一家,让他们不敢对女儿不恭敬,可他难道能管着小两口屋里的私事

    如果她们不嫁人,他可以一直护着。

    要是选择婚姻,明庭还是希望两个孩子以后能和夫君琴瑟和鸣,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好好好,留下都是哀家的孙女,哀家都教。”

    小儿子这般亲近,老太太很是受用。

    她能从大风大浪里搏杀出来,成为太后,靠的可不只是一张脸。

    当初宫里比她温柔比她貌美的女人多太多,董太后年轻时候吃过亏上过当,后来才学聪明。

    今天既然明庭这么恳求了,她便教教孩子们。

    “谢谢皇祖母”

    姐妹俩露出笑脸,在董太后招手后,两人上前,一左一右被老太太搂住。

    明庭让宝柱亲自回王府传信,告诉众人一切安好,不用担心,又转告韩新竹,太后留安寿郡主在身边,请她将霍天娇惯用的东西收拾一下,宝柱好送进宫。

    “王爷没事就好”钱侧妃连着说了几声阿弥陀佛。

    从李阮秋被抓走后,她的心一直悬着。

    钱侧妃是小官之女,没什么大志向,在王府也是关着门过小日子。

    她不吹枕边风,不给娘家谋福利,信王来了她当成领导伺候,信王走了她继续吃吃喝喝。

    在钱侧妃看来,只要信王不倒,她一辈子都舒舒服服的,这样挺好。

    所以李阮秋和霍卓被带走后,她才那么惊慌。

    反倒是韩新竹,一开始非常担忧,可之后冷静下来仔细分析,觉得王爷肯定不会有事,也慢慢放松下来。

    现在得知太后留下了女儿,韩新竹非常高兴。

    一方面证明了她的猜测,信王府平平安安;另一方面女儿得太后指点,由太后教养一段时间,日后婚嫁绝对会更上一层楼。

    不管怎么说,见到宝柱,信王府上上下下松了口气。

    只要王爷始终荣宠在身,信王府不倒,他们才有好日子过。

    所有供词,被丁二整理后呈给一直等结果的宣帝。

    而这时候,丁一也找到了当时涉事的人证。

    卢太医被祝阳侯重金收买,事后辞官,带着一家老小隐姓埋名在小县城开医馆,人已经被抓捕回来。

    曲产婆收了一百金,钱留给了儿子,服了毒把秘密带进了地底下,她的儿子一家也被找到了。

    另一个崔产婆比较狡猾,担心侯府杀人灭口,拿了钱连家都没回,去老家投奔亲戚,自然没逃过暗卫的追踪。

    至于婢女和太监,有李阮秋身边的人,有祝阳侯府的人,这回一起下了大牢。

    在审问拷打后,他们的证词也拿到了。

    宣帝和明庭分着看了证词,明庭看完后久久不语。

    “皇兄,她为什么这么做啊这次生女儿,下回再生嘛,为什么要换孩子一想到静姝吃了那么多苦,我心里就难受。”

    “你啊,也不关心朝中大事。当时老祝阳侯贪污赈灾银的事情曝光,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你以为朕会给侯府留体面”

    宣帝摇摇头。

    他也希望明庭能入朝,帮衬自己。

    可是弟弟说,他没大本事,只喜欢吃美食。而且上朝太辛苦,他不要起那么早,最后宣帝只能作罢。

    没想到,这些朝中大事他一点儿不了解。

    真的是个逍遥自在王,双手插兜,啥也不管。

    “你说吧,怎么处置朕听听你的意见。”

    宣帝弄明白全因后果,心里的疑问没了。

    不过,他知道弟弟是个重情宽厚的人,如何处置,还是要参考一下明庭的意见。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兄,该怎么惩罚律法里写了,我说了不算。”

    明庭摇摇头,说一切听宣帝的。

    弟弟如此信任,宣帝倒也没客气。

    侯府夺爵,李阮秋赐鸩酒,李铎、任芙蓉和当年的太医、产婆一干人秋后问斩。

    至于任卓和任家

    宣帝想到明庭曾经说的,让他们体会简静姝受过的苦,所以他松了松手,判了流放三千里。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上路,要是命大活下来,等到了北方的夏谷河,天天挖矿伐木,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李欣荣不是和任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么,一块儿去

    至于李任两家族人,任家远离政治圈多年,作恶的不多,都是流放。

    祝阳侯李家,二房三房四房的男人几乎都有官职在身,多少都有些不干净。

    凡罪大恶极或牵扯人命的,跟李铎一样,秋后问斩,其他人判流放。

    还有李铎妾室的娘家,梅家,也是一样。

    宣帝不是个杀性重的君主,而且小侄女找回来,他也想给孩子祈福,还是不要造太大杀孽。

    当听到丁二说李阮秋想见明庭一面,宣帝皱起眉头,刚准备驳回去,明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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