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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内的琳琅商品也是分市贩卖的, 譬如糕点果子这些闲嘴之类,大多都在西街南巷支摊叫卖,而主营绸缎水粉钗环的商铺,则都位于东环巷中。
因为东市备受姑娘家青睐, 深巷门庭之间常现三三两两结伴的女娘美妇同行, 花枝招展, 华服彩靥,自成街口一纸美丽画卷, 故而这栅栏横匾最热闹处, 还有个外扬的美名美人巷。
在上京, 百姓口中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男爱花楼,女爱东街。
施霓带着阿降和小玉准备要去逛的就是这条街。
原本因上次误入花楼的事, 施霓对陌生地界实实有了些阴影, 不过这回不同, 东市自有熟人在,再不怕被坑蒙拐骗了。
进了街市口,见路旁两侧商贾店家满道,各家店铺的老板走堂都变着花样热情招呼客人进店挑选, 行人们左赏赏右观观,明显都是一副挑花眼的模样。
阿降也是一样, 先看着左侧的绫罗绸缎, 再看眼右手边的珠玉珍宝, 而后转身便对着小玉问道。
“小玉姐, 你是上京本地人,应当对这美人巷很熟悉吧,你快给姑娘介绍介绍,这里哪家铺子货真价实, 又价格实惠”
闻言,小玉有些局促地摇了摇头,“阿降妹妹莫怪,我虽是上京人,可却未曾踏足过这官家小姐们钟爱的奢侈地,故而也不知道哪家商铺更值得去逛。”
阿降脸上的笑意立刻淡去,吃惊道“啊,这里的东西这么贵吗”
小玉应声点头,“恐怕只一件普通的上等罗衫,就抵得上寻常百姓人家一年的餐食花销了。”
阿降原本没有概念,这么一听对比立刻大吃一惊。她们的钱,上次在花楼已经被那妈妈坑去了不少,当时虽然是宁乐公主帮忙付了钱银,可最后姑娘还是不想赊人情的全部还了回去,想来,现在姑娘手里闲银是不多了。
于是阿降犹豫着上前拉住施霓,没底气地小声说道“姑娘,要不我们换条街逛吧,小玉刚刚说”
施霓笑笑接了她这话,“我都听到了,无妨,今日是有朋友相邀的。”
其实除了这个,也没怕的必要。将军府的财政大权在程夫人手里,可将军走前怕她不好意思找程夫人要钱花,更怕她受自家母亲刁难,于是便直接把他这些年攒下的行军俸禄一下全都给了她。
接过那檀木盒的一瞬间,施霓被吓得瞬间瞪大了眼,只因将军的私房钱实在太多了些。
记得他当时还很得意地说“给你零花用。”
施霓看着盒子里最上方的那张千两大额钱票,严重怀疑将军是分不出来什么叫整什么叫零。
她犹豫时,将军伸手摸着她的头,躬身低了低对她说,“我的俸禄,以后都给你买衣裙。”
她手下时,觉得脸颊都是热热的。
“姑娘,是什么朋友啊”
阿降和小玉面面相觑,明显都不知还有这事,施霓也被这声音一下唤回了思绪。
她很快定神,而后脚步一顿,伸手往前指了指,示意道“看到那方桃木匾额了没有”
小玉立刻眯眼抻着脖子瞅,而后出声道“是那个秦时明月阁吗好雅的商铺名啊。”
施霓笑笑,迈步就往前去“雅致,倒符她的气派。走吧,咱们过去给掌柜的捧捧场。”
见状,阿降和小玉连忙跟上脚步,走近一看,才知这是一家别出心裁的胭脂水粉店。
这家店确实在这街口显得独树一帜,先是门口的装潢摆设就很不一般。旁的店铺都是恨不得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地利用齐整,商品密摆得都快占了进店的主道,而这家秦时明月阁却将门口打扫得干干净净,两边徒留很多空余,只应着主铺格局摆了几盆色彩明媚的秋菊和美人蕉。
虽然商品曝光差些,但店铺的整体之品韵却有很大的提升,自是吸引大户之女。
从外往里看过去,阿降忽的认出来一张熟悉面庞,她立刻拉上施霓,略微惊喜,“姑娘,原来这是秦姑娘的店。”
店里正张罗着生意的,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秦蓁蓁。
施霓点头,言笑揶揄,“现在该叫她一声秦掌柜了。”
说完,她带着两个丫头正准备往里走,就听里面传来一道刺耳又混不吝的无赖捣乱声,对方吵吵嚷嚷,架势又凶,很快把殿内其他几位挑花钿的女客吓跑了。
施霓险些被涌出来的客流撞倒,幸好阿降和小玉一人挡前一人护后,及时把她给护在中央。
站稳后,施霓眉心微蹙,听那男子还在纠缠。
“我家小妹就是在你这买的胭脂,凭据确凿,现在她脸上过敏起了麻疹,那就是毁了容若是她嫁不出去了,以后赔在我们家,这得费小爷多少钱小爷不管,这事你必须得赔钱,你招牌上黑字写的假一赔十,那你就得赔十倍”
秦蓁蓁忍住脾气,还在很客气地解释“面上过敏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作息习惯,也有可能是吃了辛辣饮食,并非全然和涂抹水粉有关。况我家店铺卖的商品,我自己都有亲自在用,保证不会出现劣质假品的问题。并且我建议公子还是抓紧给令妹找个大夫问诊一番,免得若是有旁的隐疾,再耽误了病情。”
秦蓁蓁妙口一番话语,瞬间引得对方的气恼。
对方当即逼近一步,“你是说小爷我故意碰瓷吗笑话,我李家世代从商,家业之大可供随意挥霍好几辈子了,能看得上你这点破银子”
秦蓁蓁蹙眉,“那公子究竟想怎样”
闻声,对方气焰忽的下来,而后目光肆无忌惮地盯在秦蓁蓁脸上,开口语气令人生恶。
“小爷我初来上京第一日,就听说花楼的秦姑娘美名在外,可谁料一去就听说姑娘竟已还了良籍,着实是可惜。前几日小爷叫家中妹子过来给姑娘捧捧场,结果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可见姑娘一人打拼出个店铺有多不容易,不如秦姑娘当了小爷的妾,小爷许你半生荣华富贵可好”
秦蓁蓁闻言目光顿晦,这才知晓原来他泼皮耍赖的目的在这里。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出言相讽,就见身边忽的伸过来一只纤纤细手。
对方一下把她拦在身后,替她迎上去,严肃责道“哪里来的市井泼皮,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真当衙门是摆设不成”
施霓面色正肃地凝下目光,摆出一副要为秦蓁蓁撑腰的架势。
此情此状,看得一旁的阿降和小玉同时紧提了一口气,生怕对方这膀实魁梧的身子会忽的抡起一拳,于是忙也围簇上去,在旁相护着施霓。
“呦,小爷我今日真是艳福不浅,这美人是上赶着一个接一个来啊,这位姑娘可否道个芳名,也来和我李四认识认识”
李四一副丑恶嘴脸,当下扯出个不怀好意的笑来,一边说着,一边就打算伸手去抓施霓的肩膀。
秦蓁蓁眼疾手快地往后拉扯了下施霓,而后眸中带怒,沉着脸狠狠踹了李四一脚,言辞登时生戾。
“我这名声早不怕被作践了,可我这姐妹却容不得你半分不敬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这条小命不保”
李四闻言丝毫不以为意,再开口时更是自大得可以“要我小命秦姑娘怕是不知我李家的家业如何吧,虽是新搬来京城,可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嘛,有钱能使鬼推磨,别说是寻常衙门,就是你能耐大把我送去大理寺,谁又能奈得了我何呢”
还在天子脚下,此人不过商贾之辈,竟敢出如此轻狂之言,如果不是脑袋坏掉,那就是在朝廷上实际真有靠山。
思及此,施霓略微思量,有意跟其套话。
“不管是衙门还是大理寺,都该讲究法理国律,任公子再有钱财,恐怕也无门路可施。”
“笑话,你知不知道当朝”他险些就把话给说出来了,可随即意识到什么,忽的便止了口,“好啊你个小贱人,竟敢套小爷的话”
李四怒而欲拉扯施霓,被阿降和小玉呵斥住,阿降更是直接扬明身份,“放肆,你知不知道站你面前的正是大将军霍厌的夫人,你敢动手不成”
对方闻言反应了一瞬,先是迟疑思寻,之后又仿佛并无所谓一般。
他嘴上言语依旧轻佻,“小爷当是谁呢,原来是美名甚盛的西凉女啊。怎么,进了将军府还真把自己当正经主子了大梁人谁不知道啊,霍将军娶你不过是应付了事儿,你倒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一个败国献过来的卑贱降女,不就是供人消遣亵弄的玩意儿嘛,谁玩不是玩啊,我就是今日动了你,他霍将军也耐何不了我。”
“狂妄住嘴”
秦蓁蓁管不了他背后究竟有什么靠山,当下忍无可忍,怒而上前扇了李四一个耳光,眸间同时涌浮狠厉。
施霓是她请来的贵客,岂容人这般糟践名声,就算拼出去这条命,她也得把公道讨回来。
“你,你竟敢动手打小爷,不要命的臭”
李四扑过来就要对秦蓁蓁施暴,方才被踢,他放过她一次,这回他可不讲什么怜香惜玉了。
施霓几人见状一愣,没想到李四真敢动手,慌忙之中忙上前去拦,可姑娘家的力气哪能和一个成年壮硕男子相提并论,于是李四这一巴掌,到底是把秦蓁蓁甩倒在地,当即,施霓只怨自己今日出门时没叫影卫跟着。
影卫对,令牌
将军走前交给她的身份牌她随身带着的,心间一稳,仿佛将军隔空传来了力量给她。
见李四这时抬脚欲踢上秦蓁蓁,施霓咬牙挡上前去,伸手掏出令牌,向前一现。
“将军的身份令牌,见牌如面,你还敢放肆不成”
说着,同时去示意阿降和小玉去扶秦姑娘。
听她这话,李四脚下一顿,立刻向那令牌看去,而后拧眉狐疑。
“真的假的你是给霍厌睡了多少次,才将人哄得连身份令牌都给了你。”
阿降给主子撑气势,也听出李四说话脏,当即警告道“你再敢狗嘴乱吠,等将军凯旋回来,定轻饶不得你,你想用哪只手碰我们家姑娘,便给你跺了哪只手”
“”
闻言,李四心间也开始犯起嘀咕,他自是目中无人,却也不想凭白去招惹霍厌那祖宗啊。可传言不都说,若论起对西凉人的厌恶,将军府的人自排第一嘛,霍厌迎凉女进门,更是碍于局势的无奈之举。
所以,既然已是被他弃之如敝履的玩意,他想去碰碰摸摸的又怎么了凉女模样这么招人,霍厌不要,自有人稀罕。
可眼下,看到施霓当真冲他拿出令牌,李四不是傻的,当即一凛,同时更觉京中传言不一定为真。
这时,因店铺里面闹出的动静太大,街边不少围观路人越拥越多,眼看是两个姑娘家被一伙恶霸欺凌,于是纷纷出言指摘。
见状,李四颜面上过不去,心头又对霍厌名声生惧,于是只好灰头土脸地就先走,可大概是咽不下这口气,刚走到门口,又转身威胁两句。
“将军府的人小爷不去惹,可秦姑娘这铺子长久在这,以后这生意做着也掂量掂量吧。”
秦蓁蓁可不是被吓大的,当即也在气头上,遂回嗤,“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通天的本事。”
“等小爷捉了你做妾,看你还能嚣张”
说完,李四就被施霓丢过来的青铜令牌狠狠砸中,瞬间疼得他斯哈一声,待看清袭过来的是何物后,他敢怒不敢言,到底咬牙切齿地扬长而去。
秦蓁蓁帮着施霓将东西捡起来,叹了口气说“施妹妹不至于为我,去得罪那泼皮。”
施霓接过牌子,觉得用它来砸小人确实有些对不住将军,当下小心地擦拭着,而后安抚秦蓁蓁道。
“管他背后是谁撑腰,他这样霸凌作恶,我看不过眼,更容不得他肆意欺负你。”
秦蓁蓁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把人示意到近前来,而后避着小人们小声念叨。
“这回见妹妹,是与昔日在宫里不同了。那时妹妹行事处处谨慎,一点不敢张扬或出风头,而如今妹妹嫁进将军府,明眼见着便是行事收去了那点小心,也敢露威去警慑人了。看来,妹妹现在是真有人可依仗,姐姐替你高兴。”
施霓被拉着说小话,听了实在面色讪讪,她有点不自在地如实点点头,对秦蓁蓁并没有隐瞒。
“将军他待我的确很好。”
“看来不止是一点好啊。”秦蓁蓁笑着揶揄,把施霓弄得瞬间有点臊。
秦蓁蓁倒始终表现自然,她娘家人心态地把施霓拉进里屋,叫婢女们守在外面,而后转眼忘记方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只一心想帮施霓分析眼前处境,怕她得的一时宽待只是暂时。
她自认在秦楼楚馆待得久了,别的学会不多,但如何揣摩男人的心思她倒有丰富经验,虽然她也没有把握能将霍将军这样的人物心思看透,但多多少少能帮上施霓一点,也算她作为姐妹尽心了。
于是秦蓁蓁没什么顾忌地直言问说,“妹妹,你心思太纯,我得帮你操上点心才能心安,所以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需得认真答复我,行不行”
施霓见秦蓁蓁罕见地认真起来,于是点点头,“姐姐问就是了。”
秦蓁蓁直言不讳,“京中人都传言,将军厌恶西凉人,所以自你们成婚后,将军是纠结多久,才将心中隔阂除掉,和你同的房”
施霓没想到她上来就问这个,多少有点羞耻开口,可见秦蓁蓁眼神催促,她便只好嗡声回。
“就新婚之夜。”
闻言,秦蓁蓁眨眨眼,明显意想不到。
随后咳了一声,又正经问“将军冷峻不易接近,那新婚之夜之后,他多久进你房里一次”
施霓脸色愈发得红,有些说不出口。
似看出她的窘迫,秦蓁蓁好心地唤个问法。
“半月一次”若是应付,半月一次恐怕都很勉强。
施霓摇头,耳尖都烫起来了。
见她如此,秦蓁蓁知道自己大概是说少了,心想霍将军既把人给娶了,难免表面功夫是要做足的,于是又问。
“十日”
施霓再摇头。
“那五日”
又得否定答案。
当下,秦蓁蓁抿嘴忍不住想,霍将军果然是做事滴水不漏,为了不授人以不重圣旨的话柄,倒是不辞辛苦。
她犹豫着再问“不会是只隔三日吧,他这是都快上瘾了。”
施霓慢慢别过脸去,听着一个个逼近的问语,她实在感觉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她这回半响没摇头也没出任何动静,秦蓁蓁似有了然,正以为自己说中了,可这时,施霓艰难地很小声很小声地喃喃开口。
“将军他,其实夜夜都留我房里的。”
“咳”
应声,秦蓁蓁险些被呛到,当下不可置信地看向施霓,看着她顶着纯茫茫的眸光如乖兔似的望过来,瞬间引得秦蓁蓁都忍不住生怜了。
所以这傻姑娘方才说的将军对她很好,是指这个方面的好还每日都想想将军那生龙活虎的精壮武士身,再看施霓娇弱怜怜的幼兔模样,轻易也能猜想出她被压下身时是如何边哭边求。
这事旁人干不足为奇,可在霍厌这,认谁听了大概都是会惊掉下巴的程度。
秦蓁蓁在上京风月之地混得久了,无论是世家公子还是侯门子弟都捧着她,故而在天子脚下,就没她混不开的场,所以一些闲语酒话她入耳得多了,消息自然灵通。
霍将军的韵事少,可是却也不是没有。秦蓁蓁就曾在伯爵公子那听来过,几年前有个尚书家的千金看中了霍厌,于是略施手段在皇家宴会上装醉,借机身子软酥酥地欲往霍厌身上靠,可其反应迅速,见状一下就把身后的太监拉过来挡在身前,结果,那娇滴滴的尚书千金,竟是当众倒在了一太监怀里,颜面荡然无存。
此事后,霍厌不喜女色之名远扬,同时上京城内那些暗许芳心的贵女小姐们,也纷纷决定及时止损,并坚信世上没有一个女子的柔情似水,能容得了霍将军这块糙砺硬石。
可现在施霓出现,竟真化开了硬石不成
若如此,施霓受将军府的庇护,以后的日子应不会再过艰难。
秦蓁蓁眼下心惊,想了想,又委婉地提醒施霓惜着自己的身,她心思太纯,怕是被吃透了还咬牙受着,“乖妹妹,待将军回来,若再这样非要缠你,你可推脱的知不知道”
施霓轻轻点点头,“我知晓的。”她会推脱,只是今日推的,明日便要逐本逐利地还回,将军只跟她算这个账。
暂将话题遮过,施霓不禁忧思起方才前堂那事,生怕以后自己不在,那叫李四的泼皮无赖会再来寻秦蓁蓁的麻烦。
有将军的令牌威慑自是有用,可她却不能把将军的信物留下,这是身份令牌,不同寻常。
思及此,她看向秦蓁蓁又说,“姐姐先别只顾我的事,那李四”
“放心吧,我在花楼摸爬滚打了多少年,什么样的人没遇到过,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嘛。再说,京中权势人家的公子世子,我认识的不少,他李四不过一商贾,还真能通天不成”
这话说得在理,可方才李四那话实在叫人不安,没问出他背后之人究竟是哪路神仙,到底如芒在背。
施霓点头,又道“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以后我若有时间,便会常来这边帮你看看店。”
“那我这脂粉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了。”秦蓁蓁畅快一笑,似根本没把李四放在眼里。
于是施霓也只好作出轻松之态,可又想,李四可恶,若是此刻将军在自己身边,恶人自能受严惩了,将军向来何事都能轻易摆平,处理像今日这般的突发状况,自也不在话下。
好想将军啊施霓在心间忍不住喟叹了口气,思愁更是不禁泛起。
日子她是掰着手指头在算的,将军领军出征到今日,已足足过去二十四日了,自她来到上京,就算开始居于高墙宫苑里,他们都没有如此长久的分离。
可施霓知道,距约定归期眼下才过一半不到,此刻,将军正在塞北持剑鏖战辛苦。
希望自己的护福玉佩可以一直护佑着他
施霓抬眼,目光从窗凝望向北方,恰巧就见空中雁迁的影。
大雁避寒南飞,而她在北的心上人,注定不见她的相思。,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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