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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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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后, 拓跋稷如约而至。

    来时,霍厌正于营中演练场与几个副将军比射箭术,荆善将人带到近处后, 躬身出言提醒说。

    “将军, 西凉三王子到。”

    闻言,霍厌持弓一顿, 眉眼略含意味地轻抬。

    就见七八丈远外,正站着位玉面文气、身量颀长的矜儒男子。

    霍厌眸光稍凝,只觉此人一副矫矜做派,看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怕是连只重弩都费劲能拉开。

    思及此,霍厌睨眸一下转身, 而后双手搭着, 出矢箭头随之对准了拓跋稷。

    见状, 西凉使臣团各个面色巨变, 骇然生畏,就连侧旁站着的荆善都跟着一瞬惊诧。

    自古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荆善不解,心想将军历来行军也从未苛待过敌国使团, 怎这回忽的迸现出这般汹涌难抑的杀意。

    眼见西凉使团中有胆小者, 此刻已然有吓跪的势头, 霍厌倨傲收颌,慢慢松了持箭的力道。

    众人松了口气,见霍厌把随手扔给一旁的兵士,而后口吻淡淡地只吐出两个字“劣弩。”

    这话, 也不知是否意有所指。

    霍厌如此施下下马威,叫凉人使臣人人心头生怯,唯独那拓跋稷始终神色从容,闻言也面不改色。

    进了主帅营帐,拓跋稷直接开门见山。

    “霍将军,如今胜败已分,我等心服口服。初战时,是王兄擅自伪令而领兵犯梁,父王本无意叫边境百姓再尝战苦,可奈何王兄已然决定破釜沉舟,故而这才无奈下达王令。现在王兄算得自食其果,得了教训,但血缘至亲终不可弃,遂父王派我从中调和,愿以朔州换回我王兄一命。”

    说完,又显诚意的将朔州城内城外的兵防布阵图献上。

    霍厌看着拓跋稷为了他那废物哥哥这般言辞切切,放低姿态,当下哂笑一声。

    “朔州”

    拓跋稷点头,认真言道“朔州城是我王兄的封地,此番是他寻衅在前,故而一切后果自该由他来承受,这也是父王之意。”

    霍厌却摩挲着自己拇指上的黑红玉扳戒,半响才幽幽开口“朔州不够,再加一宽城。”

    拓跋稷拧了下眉,当下有心争取“朔州是我西凉边腹大城,方圆百里,人口近万,如此还不够”

    “是啊。”霍厌食指蹭过眉峰,神色十分慵懒地开口言道,“在本将军眼里,大王子的命值这些呢。”

    拓跋稷脸色变得不太好,“霍将军这是执意要趁火打劫了”

    “也不是。”

    霍厌觑着他,摆出胜者自得的傲倨姿态,“我不强求,若是拓跋川身首异处,那得利的不是三王子嘛,西凉王位,我助你得来如何”

    当着西凉这么多外臣在,即便拓跋稷真有这个心思,也不可能轻易启口应下。

    霍厌这话,除去明显挑拨离间的意味,实际更多则是丝毫没把人放在眼里的怠慢。

    闻言,拓跋稷手心紧握了握,强忍着情绪,缓下来后依旧和颜悦色道“宽城是边南枢纽重城,此事我做不了主。”

    霍厌已经阖上眼,没了和拓跋稷继续往下谈的兴致,“做不了主,那就叫个能做主的来。”

    “待我回去回禀过父王,再来给将军答复。”

    言毕,西凉其他使臣都觉大梁是狮子大开口,谈判只得僵持。

    既无法继续往下谈,他们面如土灰,陆续着出离主帐,而拓跋稷走在最后,果然如霍厌先前预料到那般,待凉臣们出帐后,他刻意顿住脚步,似有话说的留了下来。

    “三王子还有事”

    拓跋稷不卑不亢,“方才谈的是公事,现在,我有件私事想与将军私下谈一谈。”

    闻言,霍厌嘲弄地勾了下唇,心想他没先去找他的麻烦,他倒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荆善不明情况,在旁警惕言阻“你有何事不能当着大家的面问,将军事忙,哪有时间和你谈什么私事”

    没等拓跋稷说什么,霍厌率先挥手示意帐内人员全部下去,听命后,荆善与校尉单起面面相觑,但到底不敢违逆将军是命令。

    清了场。

    霍厌睨眼,等着他说。

    “将军,我时间不多,所以莫怪我开门见山,说得直接些。”

    拓跋稷冲他躬了下手,而后神色认真继续道,“我知将军出征前刚刚娶过夫人,但将军与我族素有仇怨隔阂,又怎会心甘情愿娶一凉女,所以便猜测,定是梁帝下旨将军不得不娶,才有今天这局面。”

    “但将军不知的是,你们都不想接受的异族凉女,却是我心心念念,爱而不得的心上人。上次是我不够勇敢,才叫霓妹妹被迫以求和之名献送大梁,现在我有悔过之心,更不想再顾父王和母后的反对。我决议,甘愿用自己领地中的恕风、关炔、连珞三城来换取霓妹妹回凉。这三环连城我自愿奉上,不用多说,将军也该知道我的诚意如何,待将军帮忙回禀梁帝,想来定会行事顺利。”

    越听他说,霍厌眸色越凉。

    半响,他口吻很淡地说道“没想到三王子还是个痴情种。”

    “若将军能够成全,拓跋稷自当感激不尽。我与霓妹妹自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只是生逢乱世身不由己,这才差点失了这段缘。”

    “差点”

    霍厌重复了一遍他这话,而后略带意味地反问过去,“她嫁了我,你也不介意”

    “因老将军的事”拓跋稷话没说完,看霍厌陡然沉下的脸色,于是立刻改了口,“将军因些旧事对凉人生厌,娶了霓妹妹也是敷衍应事,想来你们自成婚后也不会像寻常夫妻一般。”

    “怎么不会。”霍厌忽的一笑,目光直直对上拓跋稷,开口语速刻意地缓,“原本的确想敷衍,可霓霓实在太招人喜欢,本将军毕竟是个正常男人,做不到坐怀不乱也很正常。”

    拓跋稷难以置信地瞠目,“你们”

    霍厌直接打断,言语平常,却是字字刺人心窝。

    “还是要感谢三王子,为国为民,无私割爱。我却是俗人一个,什么三环连城,在我心里都比不过美人拥怀。城池与伊人,若二择其一,那我只要后者。”

    听了这几句,拓跋稷的脸色一下难看到极点,方才解救拓跋川之事没有谈妥,他也不过是有些不满,觉得大梁实在贪心,可眼下,霍厌则清晰看出他眼眸中渐渐燃起的妒火和恨意。

    “你娶霓妹妹,当真不是逢场作戏”他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眸眦近裂。

    霍厌没立刻回答什么,而后缓缓从怀里掏出临走时施霓送给自己的护身玉佩,这是她的贴身之物,还说自小不离她身,所以,拓跋稷该是认得。

    果真,他才亮相放到桌上,拓跋稷立刻瞪大眼睛,一副不愿相信的模样。

    “霓妹妹,她她将这个给了你”

    霍厌耳朵生恶,当下提醒,也是警告,“三王子还是尊称一句夫人吧,你一声一声妹妹,本将军实在听得不舒耳。”

    说完,又回了他先前的问题,“逢场作戏有什么乐子可寻,真夫妻才滋味妙啊。”

    “霍将军你这是横刀夺爱趁人之危”

    拓跋稷像是被他方才所言“真夫妻”这话,刺激得快要疯了。

    见状,霍厌姿态依旧矜傲,他回得轻松“嗯,那又怎样”

    像是只走投无路的困兽,此刻,拓跋稷眸间忽的狠厉起来,面上再无方才的儒雅平和,一开口,声音仿佛近乎嘶吼的怒哀。

    “那将军在不在意”

    “什么”霍厌蹙眉。

    “嫁给你前,霓妹妹早与我相爱至深,你也不在乎”

    霍厌呵了声,觉得他这挑拨离间的手段实在有够拙劣“相爱至深三王子别自己自作多情而不知,霓霓曾亲口与我言道,她只当你是兄长而已。”

    “绝不会。”拓跋稷眉心深拧,言语直直挑衅,“若我告知,霓妹妹在去大梁前,早与我肌肤相亲过,不知将军还会不会对霓妹妹一如既往的宠爱。”

    霍厌只觉拓跋稷是在耍弄阴招,当下再没什么耐心继续听他胡扯下去。

    可这时,拓跋稷忽的扬声“霓妹妹背上那美丽动人的双生红痣,将军也入过眼了吧,是不是尤物动人,甚美如仙啊”

    “你找死”

    霍厌原本是关门打狗的赢家姿态,可听到这两句,他心头戾气一瞬横生。

    不可能,他跟自己这样强调。

    可霓霓那两颗小痣的位置那么私隐,拓跋稷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除非他们

    一个念头在心间闪过,霍厌眸光懔裂,周身寒气逼人。

    冲动控制不得,霍厌咬牙切齿,走上前去挥手狠狠给了拓跋稷一拳,这一拳他用了十成力气,把人打得瞬间横倒在地上,嘴角更是控制不住地鲜血直流。

    他却还在叫嚣,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

    “将军不要听我继续说了嘛霓妹妹的腰那是真细,两只手轻松就能掐握住,而后抱在怀里的滋味儿,将军应是熟悉的吧”

    听到主帅营帐里的打斗动静,荆善和单起忙警惕地冲进去,原本以为是将军的安危受到了威胁,结果一进门,却发现西凉王子倒在地上,口中不断涌着鲜血,见此状。两人俱是一惊。

    “将军,这”

    霍厌完全不理,走过去还有继续动手的架势。

    看他这起势,简直是有要把人打死的那劲儿了,于是荆善和单起忙上前去拦。

    “将军,使臣不可杀”

    “滚”

    荆善冒死扑上去,紧紧抱住霍厌腰身,而后赶紧眼神示意单起,叫西凉人进来救人。

    若真在主帐营中将使臣打死,定要影响将军在六国的威望与信誉,眼下将军正在冲动之中,做事不计后果,可他们这些辅臣却不得不思量周全。

    见状,守在外面的几位西凉臣子忙战战兢兢地进来帮忙把三王子扶下去,近看才知,王子已快被打得面目全非,一碰胳膊,更是直听一嚎,明显胳膊也是被拧断了。

    什么战神将军,还是叫鬼阎罗更衬他这血腥凶残的面目。

    待终于安全走出大梁军营,进入自己的军队防卫线内,西凉臣子才有人敢出声问道。

    “三殿下方才到底是出了何事,那霍厌难不成真如此轻狂,敢公然害杀使臣”

    往地上吐了口血污,拓跋稷脚步虚浮,好似找不着魂一般落魄无神。

    当下,嘴里还嘟囔着让人听不清的话,“霓妹妹竟把那护身玉佩都给了他难道是真的对他动心了不成我做不到祝福,做不到,霓妹妹,你别怪我坏你的名声,我不甘心啊”

    “三殿下,你说什么”

    没人回应,拓跋稷此刻早已死死晕了回去,在霍厌心里埋下一根拔不出的深刺,拓跋稷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地达到了他的目的。

    他那么爱惜,连牵手都怕惹其不快的霓妹妹,竟就这样被一大梁糙野武将占了去,有那么一刻,拓跋稷真的有心求死。

    自从知晓自己母亲对施霓做过的那些不耻的事后,拓跋稷哀清楚,他们从开始就注定,不会有未来。

    过去几日,西凉人重新派来使团。

    而这回,他们绝口不提三王子受伤一事,反而将西凉王同意用双城以换拓跋川的决议谕书递了上来。

    只是这次,他们全程战战兢兢,最后却根本没有见到霍厌本人,人质交换更是几个副将军全程跟办。

    拓跋川这几日在狱里被狠狠挫败了锐气,出来后见到阳光的一瞬间,似情绪浮涌剧烈,竟腿软得差点儿站不起来。

    见状,西凉使臣忙上前去扶,心中却是不仅心生耻感。他们两次临于大梁营处,一回是三王子拓跋稷被打到吐血昏晕,再一次竟是大王子拓跋川险些腿软跪倒,哪怕不用梁人冷嘲热讽,他们自己都觉得面上无颜,更愧见王上,愧见西凉百姓。

    战毕,城收,此为大捷之战,班师回朝也享百姓迎道而接,更受圣上亲赐赏礼,可这般值得欢喜的境况,大将军却是几日面色阴沉,不见丝毫笑脸。

    而在即将起兵返京那日,营中忽的来了位自称是施霓旧友的西凉女子,对方背着几袋包裹,带着明显的投奔之意。

    若是寻常人,大梁兵士自不会理会,可听说是夫人昔日亲友,于是不得不谨慎地向上报告。

    荆善率先得知,忙寻禀霍厌。

    原本以为将军不会多管闲事,可这回,他却罕见地好心了一回。

    霍厌单独见了那女子,对方直接表明身份。

    “小女子名唤明珠,是西凉宫里一个不起眼的丫鬟,还请将军莫怪我的莽撞,此番实在是因小女主在西凉王殿里过活不下去,又知昔日姐妹如今已嫁与将军做了夫人,于是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想寻万分之一的机会,看能不能和将军回上京城去,哪怕只是在将军府做个伺候丫鬟,奴家也是愿意的。”

    霍厌面无表情,只淡着语气问“施霓在西凉的事,你都清楚”

    明珠立刻点头“同吃同住多年,该是事无巨细,全部知晓。”

    “本将军问你些事情,你如实回话,倘若有一个字在说谎,我要你的命。”

    明珠心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只道“将军尽管问就是。”

    霍厌敛神,一字一句都说得异常艰难,“施霓和拓跋稷,曾经当真相好过又到何程度”

    闻言,明珠面上忽的显露难色,而后嗡声立显娇柔之态地言道“我不敢说”

    她迟疑的态度,瞬间惹得霍厌心情烦躁,愤怒。

    “不说,今日你不会有命出帐。”

    说这话的时候,他仿佛真的化身人人口中所惧怕的鬼阎罗,罗刹鬼。

    明珠瞬间被吓破了胆,当下身颤着结结巴巴言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实话实说”

    “说”

    “施霓和三王子情投意合,这在西凉王殿里不是什么秘密啊。我们一开始都是被云娘娘收养,有意培养成大王身边的近婢的,可因为三王子看中了施霓,所以她后来便没有和我们同训,而是”

    明珠刻意避过了些事情,只说云娘娘收养她们是为大王培养近婢,并未实情告之,实际近婢是要被挑拣着送上大王的床榻的。

    霍厌厉言追问“而是什么”

    明珠垂下眼去,被他眸间的怒火吓得有些开不了口。

    眼看霍厌真的要剑走近,明珠咬牙将事先准备好的言语,一吐干净。

    “而是被稷王子养进了云宫里,受主子的尊贵,平日里我们见了施霓,都是把她当王妃敬待的。”

    “继续说。”霍厌目眦已然仿若浸了火。

    “稷王子宠爱施霓,人人都看在眼里。施霓性子柔弱又胆怯,很是惧怕打雷声,记得曾经有次,临淄来了罕见的暴风雨天,施霓吓得睡不着,而稷王子守在施霓房里,待了一夜不曾远离”

    说到这儿,明珠跪伏在地,忙磕着头,“将军饶恕,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挑拨,而是依将军所言,实话实说。”

    霍厌手心攥得紧,半响终于找回些残余理智,而后半眯着眸,沉沉开口。

    “你说的这些无凭无据,无人可证,只凭你一人之言污我夫人之名,我不信。”

    明珠眼睛微动,闻言后,立刻机敏地转换了话锋“将军不信自然是对的。反正那些都是过去式了,眼下将军和夫人关系这样好。别再因为我说的几句闲言碎语,徒惹得将军和夫人感情生隙。”

    霍厌寻她破绽,“你知道我们关系好”

    “将军一定很宠夫人,不然又怎么会允她一个西凉人长久往王殿里寄信呢,这万一若是涉及机密,岂不是会出现大的纰漏。”

    霍厌蹙眉,“什么信”

    “我曾看到三王子几次拿着信认真研读,如果记得没错,上面就是施霓的字迹”

    话未说完,霍厌已经一步一步持着黑金宝剑缓慢走向她,而后屈膝略躬身,面色鸷沉地提起剑尖实实擦到她脖颈脆弱处。

    感觉到寒光闪目,明珠全身颤抖,顿觉恐惧心生。

    “将军,求求你别,别杀我。”

    霍厌根本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当下手腕用力,剑锋再度逼近几分,刃下,已几乎见血。

    他万分压抑着,才叫自己此刻勉强可以平静地将话说清楚。

    “你回西凉王殿,把信偷出来给我看。若真有,我带你回京,若没有,我杀你。”

    明珠背上已接近湿透,闻言愣愣点头,当真应乐下来。

    “好,我一定带来”

    妹妹珍儿擅仿人书,事先,珍儿模仿着施霓的字迹已传来近十封言辞暧昧的情话书信,而其中展信祝悦,皆为三王子拓跋稷。

    若非知晓三王子和霍将军起了明面冲突,明珠不会轻易来冒这个险,可现在看来,恐怕一切都是天意注定。

    男人一旦妒忌起来,定会比女人更可怕十倍百倍,尤其是像霍将军这般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夫人曾与别的男人同住多年,再想自己的枕边人都嫁了自己还给别人遥寄情书,他会忍得不发疯才怪。

    思及此,明珠暗怀阴恻的笑容,当下只贪想着,施霓能享到的福,她们姐妹俩又为何不能享

    像霍将军这样英武无双的男人,虽然有时的确会令人胆颤生怯,可多数女子天生慕强,谁又能忍住不对大将军王动心呢。

    这样精壮的男君,施霓受用太久,也该让让位了吧。,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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