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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的轰动很大, “江璨幼年被偷走”“江璨养母”“偷孩子能判多少年”“真正的豪门是怎样的”等等词条,都被接一连三地顶上热搜。
豪门圈子里很多人现身吃瓜,但江璨的知名度, 江璨和江和纷争的来去,各方奇奇怪怪的声明澄清, 都不如官方新闻报道来的直白和明晰。
官方点名了舆论这把双刃剑的危害,同时以“柳文冰失子偷子”案件作为典型, 案件梳理审判都很快, 还有中央台记者还直接扛着摄像机到江成天家里去。
一时之间,网络上各种消息真真假假沸沸扬扬,也算是因祸得福,云和娱乐一通操作下来,江璨竟然成了少有的作品和流量一手掌握的艺人。
而江艺人本人璨没把心思太放在那些上面。
他每天照旧跟着江老爷子朝九晚五地忙那些合同项目,勤勤恳恳仿佛头老黄牛。
除了偶尔在办公室里被盯上几眼,听到几耳朵就是到了傍晚时,在江氏门前等着接他下班的车。
夕阳西下,江璨揉了揉酸涩的肩膀,伸了个懒腰手还没放下来,就听到熟悉的喇叭声。
距离他三步远处, 穿着校服的言望从窗子里往外招手,喊“哥”
江璨应了一声,“来了,今天怎么是你”
言望“怎么, 司机是我不满意”
江璨“满意个毛线团团。”
他把安全带绑上, “鸭头,我是怕你开到沟里去。”
这几天言家人傍晚都会来接江璨一起出去吃饭,聊聊天说说话, 偶尔再一起逛街买买衣服和表,算是某种形式的家庭聚会。
血浓于水或许还是有点道理,两兄弟臭味相投的,早已经唠到一起。
路灯挨个亮起,开往的方向却不是熟悉的路线。
江璨问“我们去哪”
言望把着方向盘,“爸妈今天去派出所了,柳文冰快要判进去,非要和爸妈见一面。”
他们之前咨询过律师,拐骗人口罪量刑一般刑拘是在五年以下,但柳文冰犯罪意图明显,认错态度差,再者社会影响糟糕,可以适量加刑。
并不算长,但对于素来养尊处优极要面子的柳文冰而言,已经是足够的折磨。
车在派出所门口停了十多分钟,言望算着时间也见得差不多了,问“我们要不要也进去看两眼”
脸上就差没把“想凑热闹”四个字写上。
江璨没有去看柳文冰的想法。
然而,言望险些没在他肩膀上拧成麻花,“哥去嘛,说好的兄弟一生一起走还可以看看限定版凶残老妈哦。”
江璨“。”
江璨发誓他真的不是很想看限定版凶残言夫人,就是单纯地拗不过言望而已。
警察认识他们,登记名册后就把人往里间带。
法院还没有判下来,和嫌疑人见面是特定的小房间,只是还没走进去,就依稀听到柳文冰近乎崩溃地吼,“我从没有少他吃穿,还不够吗”
言夫人的声音是少有的强硬,“不够你若没把他夺走,何必需要你给他吃穿我的孩子需要你代我养吗”
也确实有言望口中“凶残”的悍意,言家主说“你还没有听懂我们的意思吗他不该吃那些苦的柳文冰,你怎么敢那么对他”
桌子被拍得直响,房间里骤然沉默下来。
柳文冰或是知道言家夫妇是不会撤诉了,她好一会儿没说话,才瘫在椅子上呢喃道“我要见江璨,对,让他来见我,我和他好好说,他会原谅我的”
言夫人笃定地反驳,“他不会。”
是的,江璨不会。
江璨在门前站了会儿,把要过去帮着言夫人一起怼人的言望薅住,原路返回。
童话故事里,找到孩子的父母或者找到父母的孩子总是十分自然亲昵地彼此接纳,好像错过的时光和煎熬的寻觅都是云烟,眨眼就能忘记。
但现实生活里,是没有那种他温馨地说“你是我孩子”然后他就高高兴兴地投入怀抱,再直接拉到美满结尾的剧情。
就像言家登门后,江璨依旧叫江璨,依旧住在江老爷子家,依旧不像言望一样张嘴就能喊出爸妈。
可某个瞬间,有些微妙的暖意后知后觉地从心底升起,好像冻僵了的手脚放在火炉旁一点点被捂得温软。
很突然的,江璨想找裴与墨说说话。
他和言望坐在椅子上等言夫人出来,下意识打开的页面上显示出很多曾经发给裴与墨的信息。
上一条显示的日期还是两个月前。
金咕奖结束后他大言不惭地让裴与墨准备好接收惊喜。
时间过得很快,各路事情接踵而来,乱糟糟急匆匆的,生活里也没有给江璨留很多闲暇去回忆和思考,但时不时的还是不经意间就晃了神,鼻尖泛起冰雪般清透冰凉的气息比如之前很多次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的时间空隙里,再比如现在。
文字打了长长一串,又删掉。
江璨忽地站起身,把旁边打游戏的言望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把现在和言望打一架把车钥匙强抢过来直接冲到裴氏去找裴与墨的想法压下去,失神地摇摇头,还是坐下了。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后续一如既往的,江璨和言家人一起吃了晚饭,回到家。
言夫人从派出所出来时,脸上还有些愤怒的痕迹,但看到江璨后全部烟消云散成一个柔和的笑。
他们彼此都很清楚,未来还有足够长的时间去慢慢走近,变得熟悉。
但合同留给江璨的时间却不多了。
是的,这段时间最重要的那个景家的合作。
老实说,江璨真的很服气。
他才知道,天底下居然有哪个企业总裁反悔,是直接厚着脸皮撕合同毁约的,还是大半夜拉断监控后,悄咪咪偷了合同撕的。
现在还大言不惭地直白告诉他。
看着邮箱里大清早就收到的邮件,江璨拳头忍不住捏得咯咯作响要是景谋在这里,下一秒,一定会飞出去。
这一字一句的,但凡是个人,都说不出来可兄控可以。
景家的兄控活像个古代为了美人可以把江山丢着玩的昏君,明里暗里威逼利诱整整一千多个字,核心要义就一个,要他哥。
只要江璨把景计还给他,他就再来盖个合同,附赠诸多好处。
要是江璨愿意以后每次景计跑路都把人捉了还给他,他就来盖个未来三年相关产业全部承包给江家的合同,另继续附赠诸多好处。
江璨给气笑了。
接着把键盘摁得怕怕响,回复道“做你个春秋大美梦吧。”
这闹腾来闹腾去的,景计好歹也是他之前预定好的婚礼主婚人,又不是猪肉还论斤称呢。
江璨想了想,预备直接把整个合作项目转给顾家或者楚家。
当下顾家做主的是顾傲,早年和江璨宴会上一起翻墙出去打球的有他一个,还算比较熟络。
顾傲也有个哥哥,听了景谋的所作所为十分不屑,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埋汰着,眼见着都唠着要步入正题了,
结果下午临时开个会,主管夸江璨经手的项目完成得不错,已经开始运行了。
正在江璨茫然不解的时候,他接到景谋打来的电话,对面咬牙切齿的,“江璨,你可真有出息,自己解决不了,就找人护着。”
江璨不明所以,但嘴上还是接道“是啊,你有本事也找人护着啊。”
景谋深呼吸,“得了吧,裴家能帮你一次还能次次帮你吗”
江璨手里的纸张顿时被捏出一道褶皱。
他抚了抚,没能抚平。
是说呢,景计还在跟那些综艺和剧本极限拉扯,除了裴与墨,也没谁能让上午才撕得稀碎的合同,到了下午就给粘好了。
他又帮了他一次。
他又想去见裴与墨了。
所以见面了说什么呢
江璨把工位上几张纸都被捏得皱皱巴巴的,才呼出一口气站起身,预备先去天台吹吹风静静心。
耳边景谋还在叽叽歪歪地重申他那些割地换哥的计划,“江璨你听到了吗说话啊。”
江璨敷衍“听到了听到了。”
再带着点炫耀的调调,说“怎么办,我就是不想跟你合作,你卡一次项目,与墨就帮一次,他就是乐意一次次地帮我诶,你羡慕吗”
景谋“”
景谋“我羡慕你吃软饭吗”
江璨哼笑,“你想吃都没人可以吃。”
景谋想了想,“我应该是被人吃的才对。”
江璨从善如流,“那你想被人吃都没有人去吃。”
对面被噎住,他站在电梯前,眼也不抬地继续扎心道,“可以了可以了别说了,知道你酸,但是好遗憾哦,软饭我只吃裴与墨的,就是不吃你的,裴与墨也只给我吃”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轻笑。
江璨握着手机的手顿时僵住,他默默地抬头,就看到打开的电梯门里,裴与墨长身玉立,眸中细碎的笑意漂亮得耀眼。
啊啊啊啊。
虽然但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他遇到裴与墨时就不能不丢脸
不再搭理电话里被气得叽哇乱叫的景谋,江璨弱弱地往后转,试图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裴与墨清冽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惟妙惟肖,“与墨就是愿意一次次地帮我诶,你羡慕吗”
真是该听的一句不少,江璨焉哒哒的“与墨。”
裴与墨“嗯,这次不喊老婆吗”
江璨“”
啊啊啊啊啊啊。
他只想把头扎到地底下,就现在,马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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